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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动九州-三世为臣作者:绯叶(完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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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感想。
御前伴驾,宿卫帝王身侧,这是众多羽林梦寐以求的目标。偏这别人眼中至高无上的追求,到霍去病这儿,倒成了挥之不散的梦魅。
不过,这几日,天天与刘彻朝夕相处,少年发现,天子勤于政务,倒并非是沉迷声色之人。
刘彻最近政事颇多,边境被侵扰,农耕水利,礼仪祭祀,各个方面,大小杂事举不胜数。霍去病今日发现,自三日前天子接到一份密报后,一直浓眉紧锁,似乎非常棘手。刘彻这几天表情阴郁,浑身散发着丝丝寒气,上至朝臣,下至伺候的宫人,均加了十二分的小心,生怕拂了天子逆鳞,到时身家性命不保。
又是华灯初掌的时辰,刘彻将手中朱笔置于龙案,然后仰头闭眼,伸个懒腰。
陈庭见机,忙奉上新泡的清茶,刘彻懒懒地看了一眼,并未接过,对侍立一旁的霍去病道:“子崱骐蕹鋈プ咦摺!
天子在阶下如火如荼的牡丹花丛顿住身形,淡淡开口:“子孟,朕对一人无论如何宽容、体恤,也换不来他的忠心,你说朕该怎么办?”
霍去病猛然一怔,天子这是意指何人?难道,说的是自己?这一惊非同小可,忙撩衣跪在天子面前,朗声道:“小臣誓死忠于陛下。”
“嗯?”刘彻拉长了疑问的声音,片刻恍然,知道自己方才的话让身前的人误解了,忙伸手相扶,道:“子崱槐鼗炭郑匏档牟皇悄恪!
听了天子的解释,霍去病还是惊出一身冷汗,所谓伴君如伴虎,大概就是这样了。这几日天子都在为那份密报而犹豫不决,即使方才已然做出批示,然天子仍不曾释怀。究竟是何人何事,让当今英明睿智的帝王如此犯难,不得果断裁决?
“子崱惴讲潘担慊崾乃佬е矣陔薅悦矗俊
霍去病一听,赶忙又跪下,大声道:“回陛下,霍去病终其一生,誓死效忠陛下,还望陛下明察。”
“呵呵。”刘彻龙颜大悦,“快平身,朕信你。”
刘彻命人在花丛旁摆案,置酒,然后又命霍去病陪他落座。
陈庭带人奉上一坛西域葡萄酒,后面琅琊手捧一只锦盒,不知何物。待陈庭打开锦盒,霍去病才看到,盒中是一对白玉夜光杯。
爵杯斟满琥珀色的葡萄酒,霍去病双手执杯,在天子注视下一饮而尽。美酒入喉,甘甜醇厚,再观玉杯,纹饰天然,杯薄通透,光亮似镜,内外平滑。迎着皎洁月光,再次斟满美酒,杯体顿时生辉,光彩熠熠,不禁令人心旷神怡。
刘彻见霍去病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笑问:“子崱墒窍不叮俊
霍去病道:“小臣不敢。”
刘彻朗声大笑,一扫几日阴霾,“既然子孟喜欢,朕就将这对夜光杯赏与子崱!
霍去病本想拒绝,忽然看到陈庭不迭给他递眼色,示意他收下,勿惹皇帝不快。当下赶紧站起身,道声谢主隆恩。
天子心情大好,拉着霍去病陪他饮酒赏月,等月上中天之时,刘彻才发现霍去病双颊酡红,醉态略显。但少年努力维持一丝清醒,生怕君前失了仪态。
“呵呵,子崱愕木屏靠烧媸遣桓夜丁!
听着天子略带调侃的话语,霍去病努力集中精神,答道:“小臣自幼很少饮酒,嗯……”伸手抚额,少年再也无法维持清醒,眼前朦胧一片,然后伏身趴在桌上。
陈庭见状,忙问天子:“陛下,您看这?”
刘彻也是抚额,无奈摇头,笑道:“扶到寝宫去,然后着人去备醒酒汤。”
陈庭给琅琊使个眼色,小内侍忙过来,扶起霍去病,就往天子寝宫而去。
醒酒汤端上来时,刘彻又好气又好笑,摆手让人又把醒酒汤撤了下去。
霍去病已被琅琊安置在龙床上,沉沉睡去,任琅琊如何呼叫也不见醒转。外衣被琅琊褪去,只着白色里衣,少年一张因醉酒而红扑扑的俊脸更显憨态可人。刘彻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摩挲着,却没有惊动梦中人,努力调整好呼吸,天子扯下了收拢帐幔的翡翠钩。
第二日早间,霍去病拍着还有些发闷的头,定睛细看自己又躺在龙床上,惊得一下坐起来。看看身上,里衣整齐穿在身上,后面那个部位也没有不适的感觉,心下纳闷,这是怎么回事?想了又想,不禁汗颜,自己陪陛下饮酒,多贪了几杯,竟然在陛下面前宿醉,还不知有没有在君前失态呢。
穿好衣服急忙去找天子请罪,天子只是笑吟吟地摆手制止。
午后,天子小休息片刻,便带霍去病一起去上林苑御马园。
御马园占地很大,围栏内一群小马儿正欢快地追逐嬉戏。
御马监见天子来了,忙带人接驾,刘彻道:“都平身吧。”
刘彻跟随御马监到一旁似乎是在询问着什么,霍去病没有跟过去,他的注意力被场地里一对小马吸引了。
左面是一只通体枣红的小马,右面是一只淡金色、鬃毛和四只蹄子却是纯白的小马,均是头细颈高,四肢修长。两只小家伙面对面,立起身子,前蹄上扬,然后不停地踢蹬嬉戏。
霍去病头次见到这种场面,顿觉有趣,便问旁边管理马匹的宫奴:“它们这是做什么?”
“它们这是高兴了在戏耍,要是不高兴啊,就该拿蹄子互相踢啦。”
“原来是这样,有意思。”
“子崱裁从幸馑迹俊
刘彻突然发问,霍去病赶忙回道:“陛下,小臣是说那两匹嬉闹的马儿。”
刘彻看眼场中兀自嬉闹正欢的两匹小马,问:“你说那两匹吗?”
“回陛下,正是。”
“呵呵。”刘彻赞道:“子崱醚哿Γ拚舛员Ρ吹美床灰祝愕故且谎郾闱瞥隼戳恕!
霍去病不解,低声道:“小臣愚钝,不知陛下何意。”
刘彻但笑不语,边上御马监答道:“那两匹,是纯的大宛马。陛下花重金得来的种马,就只育出这一对儿,现在才八个多月。”
霍去病睁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道:“纯的大宛马,难道是汗血宝马?”
御马监道:“正是,现在整个天朝,就这一对,红的那只陛下赐名赤焰,金色的那只名踏雪,这可算得上天朝的无价之宝啦。”
“确实是宝马良驹!”霍去病大声称赞,眼睛盯着那对小马,不曾错目。
刘彻忽然收起笑容,正色道:“匈奴打仗,倚仗的是马匹优势,这是我大汉朝所望尘莫及的。现在用武钢车对付匈奴,已然过时,所以,培育好的马匹至关重要。可惜,大宛离长安路途遥远,河西又被匈奴控制,我朝连退居其次,购进楼兰的马匹都办不到。唉!”天子长叹一声,颇是无奈。
霍去病攥了攥拳,道:“匈奴一定会被驱逐出去,河西一定会被收回,请陛下耐心等待。”少年暗自咬牙,陛下请放心,霍去病总有一天为陛下把匈奴赶出我大汉天朝!
作者有话要说:葡萄美酒夜光杯,这个我就不解释了。
汗血宝马,发源地是现在的土库曼斯坦,在西汉时称为大宛。此马品种古老,本名阿尔捷金马,汉武帝时因为反击匈奴,在马匹上吃亏多次,所以希望改良汉朝马匹品种。霍去病的坐骑是汗血宝马,但是真正引进此马种是在霍去病去世以后。叶查了很多资料,得到的结论是这样的,不能大规模引进汗血马,但是西域有个别国家会从大宛引进该马,汉武帝再用重金购进少数汗血马就说的过去了。所以,当有资料显示霍去病的坐骑是名为四蹄踏雪的汗血宝马,而遭到质疑时,叶认为,此观点可信。汉武帝那时不过是没有大量引进,但是作为奖励,赏赐给霍去病一匹汗血马还是说的通的。
6
6、淮南遗谋 。。。
霍去病陪刘彻在御马园待了有多半天,直到天色将暗,才准备返回甘泉宫。
路上,霍去病隐隐感觉有什么不对,可又说不出。他低声对刘彻道:“陛下,似乎不对劲。”
刘彻看了眼霍去病,道:“怎么讲?”
“陛下,太安静了。这路上,本该有羽林骑暗中守卫,来时小臣都看到了,但是现在小臣还未发现一个值守羽林,这不合规矩。羽林禁律严格,绝不会有擅离值守的事情发生,所以小臣认为,恐怕要出事。”
刘彻非常平静,对霍去病的分析很满意,但他似乎早有预感,所以未置一词。
果然,才行出一里路,数十人身着黑衣,带着南方的竹笠,手握宝剑,挡住天子的车架之前。
霍去病拔出腰间佩剑,挡在刘彻身前,大喝:“什么人,胆敢阻拦御驾!”
对方为首的人冷冷地道:“昏君,今日我们做个了断。”那人手一抬,身后有数十人迅速持剑冲向当今天子。
霍去病挥舞手中宝剑,拦截一个个冲向天子的刺客,交手几个回合,他就发现,这群刺客训练有素,武艺也很高明。对方有四五十人,而己方只有二十来人,明显处于下风。他虚晃一剑,趁对方闪避之机,反身奔到天子面前,道:“小臣带人拖住刺客,请陛下先行离去。”
未等刘彻发话,刺客一剑已然刺到。君臣二人堪堪避开,然又有刺客挥剑而至。刘彻此时也无法再保持帝王风度,抽出龙泉宝剑,加入杀敌行列。
霍去病借着空暇看向天子,只道当今天子尚武,可谁也没见识过,如今天子亲自参战,少年算是大开眼界。刘彻的武艺一点也不弱,出手干脆简捷,没有花哨的招式,只求一击制敌,绝不浪费多余的力气。
天子参战,瞬间鼓舞了护驾羽林的士气。原本来势汹汹的刺客,反倒被逼得节节败退。霍去病看时机到了,抽出响箭,发出求援信号。
对方首领见霍去病发出求援响箭,大喊:“快,在他们援兵到来前,杀掉皇帝。”
那些刺客一听,马上又抖擞精神,重新杀将过来。霍去病眼见己方的人一个个倒下,心中着急,可又不敢表现出来,只盼傅冲看到响箭,赶紧带人过来。
功夫不大,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夹带着黄土飞扬。
霍去病松口气,援兵终于来了。他杀掉一个要偷袭天子的刺客,才发现,刘彻一角袍袖竟被刺客削掉。担心天子受伤,霍去病赶忙问:“陛下,您怎样?”
刘彻冷冷地道:“子崱槐氐P模腔股瞬涣穗蕖!被八低辏蝗簧焓郑鸦羧ゲ∶偷赝呱弦煌疲缓罅>砥鹨徽蠛纾讨卸悦嫱迪倌甑拇炭汀
霍去病当场愣住,刚才是天子救了自己一命。
局势很快扭转,一名刺客见自己人差不多死伤殆尽,对首领喊道:“快走!”
那首领一见败局已定,飞身抢过一匹马,疾驰而去。
霍去病哪能容他逃跑,夺过一名羽林的雕弓,抽出羽箭,就要松开弓弦。
傅冲大喊:“留活口!”
霍去病听罢,稍稍歪了一分,然后箭如流星般飞出。
远处,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传来,刺客肩膀中箭,自马上栽下。
刺客被押到天子面前,竹笠已然掉落,蒙面布巾被扯下,霍去病才发现,刺客首领竟然是一年轻女子。
傅冲吃惊地道:“是淮南郡主。”
刘彻阴沉着脸,道:“刘霭,朕已经饶你数次,只盼你摒弃复仇之念,未曾想你竟如此执迷不悟。”
刘霭哼了一声,道:“我父王是当今名士,平日无非就是喜好和门徒一起炼丹,从不曾沾巫蛊。洁身自律远小人,世人皆知,偏你听信谗言,说我父王谋反,竟诛我一族。此仇不报,我妄为刘家女儿!”
“刘霭,淮南王的确谋反,这是证据确凿的事,由不得你不信。朕对你数次宽容、体恤,倘若你肯回头,朕可以不究此次行刺之事。”
“哈哈哈……”刘霭疯狂大笑,眼珠几乎瞪出来,“你的饶恕,我不稀罕。你若还放我,我还是会训练刺客,寻机会杀你,你最好别对我手软,我的陛下!”
女人咬牙切齿地嘶叫,磨着天子最后的那点耐心,“陛下,你可以诛了我淮南一族,但是,天下百姓在吃豆腐的时候,永远会记得淮南刘安,哈哈哈……陛下,你杀得了淮南一族,你杀得了天下百姓吗?哈哈哈……”
“住口!”刘彻终于忍无可忍,道:“押下去,好生看着。”
天子换了一身衣服,稳坐于龙案后,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阶下一众下跪之人。
霍去病侍立在天子身侧,心中暗暗着急,他没想到,今日轮值的,竟然是北堂勋手下之人。淮南郡主被活捉,其他刺客皆伏诛,然天子龙颜大怒。因为,那些本应在路上宿卫的羽林的尸体很快被找到。天子气极,平日操练不辍,竟然发生这种事,且一下被刺客杀掉二十多人,这简直就是羽林的耻辱。
自傅冲往下,有品阶的羽林十数人,全部跪于阶下,等候处罚。
北堂勋面如死灰,今日之事他难逃一死,虽然不是本人亲自轮值,但属下出了这等事,他难辞其咎。况天子被刺客斩了衣袖,这等于就是亵渎龙颜。他是罪无可恕,不过会连累傅冲等人一起受罚。一想到这里,不由愧疚万分。
刘彻似乎也在思考该如何处置北堂勋,最终,还是道:“革去羽林之职,斩。”
天子命令一下,众人均是大惊。
傅冲叩头,大声道:“陛下开恩,北堂勋平日治军颇有建树,且对陛下忠心耿耿。今日之事并非他一己之过,还望陛下念其忠义,饶他这次!”
“望陛下念其忠义,饶他这次!”阶下其他羽林,亦是额头触地,高声为北堂勋求情。
刘彻没有发话,这时有人过来,要将北堂勋拖走,霍去病大惊,跪在天子跟前。
“望陛下开恩,北堂勋确实是治军奇才,就这样杀了,实在可惜。不如留在军中,待罪立功。”
刘彻看着面前的霍去病,有点心疼,回来后,才发现,他的肩膀被刺了一剑,最后拉弓射杀刘霭之时,那要多大的忍耐力,才能把弓拉满啊!由记得他换衣服时,身前一片均被鲜血染红,天晓得刘彻那时心痛成什么样子。
“求陛下开恩,北堂勋本是小臣下属,今日之事,小臣亦有督查不力之责,此事不能完全怪罪于他。陛下明察,饶了他这次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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