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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君枫华共此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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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低泣声渐起,唐君澜望着即委屈又可怜的样子,心顿时变的柔软,暗道自己刚刚不该吼他。
  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少年虽然不说,可是心中并没有放下,特别是那天少年受到那么大的打击,精神都快崩溃,才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没有给少年缓冲的机会他又给了少年一个如此巨大难题,他不该太心急。
  拍着少年的背,唐君澜开口道歉“枫儿是父皇不对,不该吼你,父皇给你道歉”
  唐雨枫闻言反而哭的更厉害,“你没有错,你是皇帝,怎么会有错?”
  “你是皇帝,所以怎么对我都行”
  “你可以宠着我”
  “也可以用那么无情的目光看我”
  “你可以在伤害了我之后怪我”
  “你可以为所欲为,你可以逼迫我接受你的感情”
  “你可以打我、吼我,你可以不顾我的感受做任何事情”
  “因为你是皇帝,做什么都没有错,也不会有人说你的错”
  声声的指控,少年宣泄自己的不满。
  有一声没一声的抽泣,唐君澜觉得少年随时都会昏过去,不敢刺激他,“是父皇的错,父皇不该那样对枫儿,都是父
  皇的错”
  “你不是我的父皇,我讨厌你,讨厌你的虚伪,无情、自以为是,讨厌你”趴到唐君澜的肩上唐雨枫狠狠的咬一口,直到口中充满血的腥味。
  唐君澜任由少年发泄,肩上的疼痛没有让他皱一下眉,拍着少年的背为他顺气。“枫儿可曾解气,如果没有可以继续咬”
  久久没有得到回答,唐君澜才发现少年昏了过去。
  浓密的长睫上还有残存的泪珠,唐君澜看着少年的小脸,唇边的血红让少年漂亮的容颜显得妖冶异常。
  伸出舌卷走少年唇上的血珠,舔舐走少年的泪痕,唐君澜把少年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处起身。
  唐雨枫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男人的怀中,抬头对上那专注的目光,心中悸动,昨日他好像哭了,昏倒了。
  “枫儿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唐雨枫摇摇头,胸中郁结好似有巨石压着,他没有一点胃口。
  “不吃东西怎么行?枫儿日渐消瘦,是想要父皇心疼吗?”唐君澜皱眉,把少年抱起穿衣。
  “我真的吃不下”看着满桌的饭菜,唐雨枫只觉得胃中翻滚,想要吐出来。
  少年的脸色很难看,唐君澜不再勉强,让人撤走饭菜。
  抬起少年的头让两人相对,唐君澜决定说开那天的事情,不然少年的紧绷的心弦是不会放松,迟早有一天会再次断开。
  “枫儿,父皇承认那天的事父皇也有过错,没有事先与你说明,可你也应该知道那样的情况父皇没有时间,事急从权所以先让人将你压入天牢,相等过后与你说明”
  “但是枫儿,你哪怕有一丝对父皇的信任,就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唐君澜指腹触上少年颈上的伤口,眼中幽深“你知道父皇当时是什么感觉吗?你知道父皇当时心痛道何种地步吗?眼睁睁的看着你伤害自己,承受要失去的痛苦,那种绝望的心情你懂得吗?”
  唐雨枫对上男人的目光,不闪、不躲、不避,看清了他眼中的伤痛。
  那天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好像进入了一个死胡同再也走不出来,只能向前想要撞开一条出路,不论是不是会头破血流。
  “对不起”抚上男人的眼角,唐雨枫轻声道。
  他怎么会不明那种痛,那
  天他已经真切的体会了,那种无以言表的苦痛他永远也不想再一次体会。
  “枫儿”抓住少年的手,唐君澜知道少年在回忆那天的事情“你可曾想过那天你为何如此失态?如果仅仅是父子你会有那样的心情吗?你真的只是把我当做你的父皇吗?”
  唐雨枫愣住,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如果仅仅是父子之情,男人的抛弃他该产生那么大的反应吗?是不是太过了?真的只是父子情吗?
  虽然这个身体与唐君澜是父子,可是他的灵魂却不是,这个身体的身份让他以为可以安心的享受男人对他的好,但是男人对他而言仅仅是父亲吗?
  唐雨枫想到自己的父亲,那种感觉和他对男人的是不一样的,那么他把男人当成了什么?是习惯,是依靠,还是其他?
  脑中很混乱,唐雨枫想不通男人对他而言到底是何种存在,不过他们现在确实又是父子,相恋就是乱伦,从小就接受的教育告诉他不能这样做。
  唐君澜知道少年在思考,没有开口打断,在少年的目光恢复焦距的时候,唐君澜知道少年还是没有想通,他也没有想过少年会一下能想通。
  他会让少年想通的,唐君澜俯首吻上少年的唇,开始只是唇与唇的接触,少年没有推开他,唐君澜进而撬开少年的嘴,试探的接触少年的小舌,在仍没有被推开后继续加深这一个吻。
  唐雨枫知道他该推开男人,可是他没有,因为他也想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谁知最后竟然迷失在男人的吻中,如果男人不放开他,恐怕会窒息而亡吧?无力的趴在男人的怀中唐雨枫努力的呼吸着空气。
  “枫儿不讨厌,是吧?”见少年诚实的点头,唐君澜眸中浮出笑意“那么枫儿还可以说你对我是父子之情吗?”
  那又如何?他们是父子,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唐雨枫偏开头不言,心中却已经撕开了一个口子。
  “仅仅因为我们是父子,枫儿就可以不顾父皇的感情吗?”唐君澜问,唇边苦涩的笑容愈加的明显。
  这个理由还不够吗?唐雨枫没有说话,但是唐君澜却已经明白少年的意思。
  扬起的弧度落下,唐君澜放开少年,站起身不再看他“既然枫儿无法接受,父皇不在逼你”
  停顿了一下,唐君澜苦笑道“枫儿,父皇是个很无情的人,无法得到的东西父皇会毫不留情的毁去,但是对
  枫儿,父皇下不了手,却也不可能再如以前一样了。枫儿好自为之吧”
  留下一个决然的背影,唐君澜没有留恋的离开。
  望着唐君澜的背影,唐雨枫明白自己将要失去,心突然变得很空,很痛,不想失去,却终要失去。
  自那天起,唐君澜再也没有回过永和宫,空荡荡的宫殿只余下少年一人。
  第一天,唐雨枫对自己说,这样就好,他们本就是父子,这才是该有的结果。
  第二天,唐雨枫对自己说,他会忘了唐君澜,忘记他的好。
  第三天,唐雨枫对自己说,地球没有谁都照样转,他也会自己过得很好。
  ………………
  真的是这样吗?唐雨枫心中开始怨愤,这就是对他的爱?可以说不要就那么洒脱的不要,也就不过如此,这样肤浅的爱,不要也罢。
  可是身边没有那个温暖的怀抱,唐雨枫很不习惯,甚至开始想念。
  永和宫中每一处都能够让他记起唐君澜,赶不走,避不开,逃不掉。
  原来忘记也是那么困难,越想要忘记偏偏就记得越清晰,好像每一次对自己说要忘记就是提醒自己一次要记得。
  为什么放不开的反而是自己?最应该放开不正是他吗?
  思念就如百川归海般汇成了汪洋,唐雨枫知道他在骗自己,他根本就忘不了,他想念唐君澜,这个人已经在他心上打下了深深的烙印,除非他可以拿刀割掉,否则想忘记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况且那种剜心之苦他不想承受,因为他不相忘记。
  承认吧,唐雨枫,你根本就是爱上了他。
  “刘总管”
  “殿下有何吩咐?”刘普问,这些日少年安静的超乎寻常,不言不语,每天一看得见的速度消瘦,皇上他怎么舍得?当真要这样残忍的对待少年吗?
  唐雨枫沉默了很久,最终那深入骨髓的思念将他淹没,在刘普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开了口“父皇”
  少年的声音很小,但是刘普耳力很好听的很清楚少年是在说‘父皇’。
  “父皇,现在何处?”问出来,唐雨枫如释重负的看着刘普。
  刘普低下头,不知如何回答。
  “很难回答吗?”唐雨枫牵起
  浅淡的笑容“刘总管直说无妨”
  看着少年唇边的笑容,刘普很不忍心告诉那残忍答案“皇上在梦妃那里”
  “是吗?”唐雨枫用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说。
  “殿下”刘普担心的叫道。
  “我没事”唐雨枫安慰的笑出,他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现在的心情,想笑笑不出,哭也流不出泪水。
  真的回不到以前了!他真的不会再回头了!果然够无情!果然够潇洒!
  想到那个温暖的怀抱正由别人依靠,唐雨枫就觉得无法忍受,除了痛就再也感觉不到其他,明明是自己不要的,是自己推开的,却无法潇洒的不去在乎。
  后宫佳丽无数,没有自己,他还可以有别人,可是自己呢?除了他还有什么?什么也没有!就连心也已经失去。
  可以轻易的说放开就放开,那么他是不是把自己当做后宫中的一个,没有了耐心、兴趣就扔了,在也不闻不问。
  “殿下,殿下”
  无论刘普怎么唤,少年都不回答,保持着一个姿势一坐就是一天一夜,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中。
  心中焦急万分,刘普怕在这样下去少年真的会出事,一筹莫展之际少年终于有了反应,看见少年站起身,刘普立刻将他不稳的身形扶住。
  “殿下,要不要用膳”
  摇摇头,唐雨枫动了动僵硬的身体,晕眩的感觉不断袭来。
  想了许久,唐雨枫决定去见男人,问他是不是真的不要他了?
  若不是,他愿意试着去接受。
  若是,他就永不再见他,他会努力的忘记,就算是再难在痛他也会努力忘记。
  “刘总管,带我去见父皇”
  “这……”刘普犹豫,这个时候皇上正在早朝,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下朝。
  “去乾元殿等也可以”唐雨枫也想起这正是早朝的时候。
  “好”刘普扶着少年去乾元殿。
  这次早朝的时间比以往都长,至少刘普是这么觉得,身边站立的少年身形已经不稳,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倒下,但是他一直站的挺立。
  终于在刘普望断双眼的时候唐君澜出现了,他能感到少年的身体抖了一下。
  唐雨枫让刘普放开他,等着
  唐君澜到来,可是当唐君澜到了他的面前,唐雨枫却又问不出想要问的话,因为男人的表现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他没有看自己一眼,直接将他漠视了,那双可以装下万物的眼睛唯独没有自己。
  唐雨枫感觉口中有一股甜腥,忍不住吐了出来,支持自己的信念没有了,意识被黑暗吞噬。
  “枫儿”唐君澜第一时间接住少年的身体,匆忙把少年抱到房中。
  他怎么会漠视少年,刚刚从出现少年就映在了他的眼中,可是为了逼少年说出心中的感情,他才努力的不去看他。
  忍着心疼这些天来,不去看他,不理他,都是为让少年正视他们的感情,虽然知道这样做有些残忍,可是若不如此要让少年接受不知要等到何时。
  唐君澜抱着少年,轻到可以忽略的体重,瘦的只剩骨头的小脸,虽然心疼他却并不后悔。长痛不如短痛,他就是要逼着少年接受。
  意识恢复唐雨枫发现自己躺在思念已久的怀中,怕他消失唐雨枫紧紧的抱住不愿松开,口出发出乞求的声音“父皇,不要走”
  唐君澜没有放开他,用平淡的声音道“枫儿在拒绝父皇的时候就该有此觉悟,你觉得这样不接受父皇却还享受父皇对你的好,对父皇来说公平吗?”
  唐雨枫不说话,只是手上更加用力的抱着他。
  “枫儿,父皇知道你也是爱着父皇的,你真的就这样用‘伦理’两个空洞洞得字眼,折磨着我们两人,每天饱受煎熬?”
  唐君澜把少年的手臂拉开,不容闪躲的看进他的眼中“枫儿,你这些天是什么感觉,父皇就是什么感觉,你真的就愿意这样下去吗?”
  “枫儿告诉父皇你的决定”
  唐雨枫看着他唐君澜,知道这次如果自己给出的答案是否定的,就要真的彻底的失去他。
  想想这些天承受的煎熬,胸中的疼痛就不停的叫嚣,要接受真的那么难吗?
  唐君澜露出失望之色,起身就要离开。
  再也不愿意看到他离开的背影,唐雨枫飞快的抓住他的手“父皇,不要走”
  唐君澜不再开口,那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挣开少年的手,继续向前走。
  再一次被挣开,唐雨枫慌忙的跑去抱住他,哭着道“父皇,不要走,你要我如何都行”
  唐君澜转过身,叹息了一声,“枫儿,不是父皇要你如何,是你要如何?”
  忙不迭的点头,唐雨枫立刻说“我要和父皇在一起,我喜欢父皇,父皇你不要走好不好,不要不要我”
  这才是他要的回答,唐君澜把少年揽入怀中,捧起少年的脸,吻去流出的泪水,细细的吻遍少年脸上的每一处。
  少年一动不动任由他亲吻,惊吓的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好像怕他消失,唐君澜捂住少年的眼睛“枫儿,闭上眼”
  少年很听话,立刻闭上眼睛,唐君澜的吻瞬时覆到少年的唇上,轻如羽毛般的吻一个一个的落下,少年嘴微开,像是在邀请,察觉到少年的回应,唐君澜的吻立刻变得激烈,进入少年的口中,勾起小舌与之交缠。
  一个吻仿佛用尽了唐雨枫的全部力气,只能在男人的搀扶下才能站立,无力的靠在他的怀中。
  跑着瘫软的少年坐下,唐君澜看着少年水气氤氲的双眼“枫儿刚刚的说的可是真的?”
  唐雨枫立刻慌乱的点头,怕不被相信越来越用力。
  “那枫儿可会后悔?”
  点头立刻变成摇头,唐雨枫抓紧唐君澜的衣袖“父皇,你要相信我”
  “父皇相信枫儿”唐君澜制止少年点头的动作,少年这次真的被吓得不轻。
  “父皇不要再用无情的目光看我,父皇不要在漠视我,父皇不要在挣开我,父皇不要在不要我,父皇不要在让我看你离开,父皇不要……”
  少年的那么多不要,让唐君澜泛起无限的怜惜和心疼“父皇都答应枫儿,以后不再那样对待枫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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