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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颜江山之归凤-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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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季莲惊呼。
看着慕容策嗜血的眸子,秦墨烟忽觉心凉,从头至尾的凉。当年有一个人要杀她,她不明白就问她为什么?可那人什么也不说。那人拔把剑放到她的脖子上,问她还有什么遗愿,她当时流着泪说道:我想再看看他。那人当时愣了一下,丢下一句话:好好做他的妻子。说完就收剑走了。可这与她的死有什么关系?
“你所流的血哪有她那晚为朕流的多。”南宫蝶,他今生唯一的朋友,也是第一个朋友。保护他,帮他,替他解忧,替他分忧。帮他缝补破了的衣裳,为他熬药的人。这个朋友却为他而死在他怀里,徒留一片淤血在地在他那件紫裳上。这一切的祸首就是这个不知廉耻逼他娶她的秦墨烟。她本来可以活着,继续与他并肩作战,可以嫁给一直喜欢她的紫捷,可以为紫捷生孩子,可以,做很多她没能做到的事情。可是,这一切都成了空话。今日,秦墨烟所流的血和泪都抵不上她一滴。
“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喜欢你,想和你白头到老,才会恳求爹爹想办法嫁给你的。我没想到,会这样。秦墨烟的声音已经喑哑伴着一些灼刹,却是在嘶喊着有意无意。
“不是有意的。你知道吗?你害了一条命,害了一个家,打碎了紫捷的希望。这么多年,朕已经忍着你了。你还想怎么做?”
“皇上,别说了。快叫御医吧!”季莲慌忙的前去阻止。
慕容策愤愤的扔开秦墨烟,似乎厌烦了她的模样。九年来,见到她就忍不住去想那死在自己怀里的人,连尸骨都不留下的人。
被扔开的秦墨烟躺在血里,水红色的衣裳沾染了鲜血。这才伸手捂着肚子,“我没想到父皇会这么做?害死了,小蝶。我,只想嫁给你。”那一林桃花雨下,谁让宿命要如此安排将他们相遇,让她在那一刹那只系他一人呢?最后成了他的期望嫁给他。
“娘娘,宣御医啊!”季莲跑前去扶着人,朝着那些人喊道。
慕容策冷眼看着血里的秦墨烟,而秦墨烟却犹然不死心的看着慕容策,向他爬去,道“皇上,臣妾错了。臣妾不该,那么自私。”
看着秦墨烟满脸清泪痛不欲生的模样,慕容策的心终究软了下去,弯身将人打横抱起,看也不看她直接走了。一步一个血印。
喧闹过去,徒留满地满路幸酸的过往。
犹记那年桃花深处有人弹琴优雅,有人舞步翩翩痴念着情话,或许从那时开始就错了。
哥哥,是你在弹琴吗?这一句话永远留在那桃林,飘散在花季的盛世,却终不过一场痴语。
暗月冷风的湖上小桥边坐着一个白衣人,身边是一壶已经干尽的酒壶,而他手里还拿着一杯。
“谁说只愿天上人间?呵呵!醉酒来袭风掀衣,知己去时人随意。哈哈!”慕容策一时沧桑端着酒看着漆黑的夜空,青丝被吹的四处都是,双脚泡在水里,慢慢连着残诗。
王爷,小蝶愿侍奉你一生。那年初见是他出行救了被自己父亲卖到青楼却被她跑出的一身肮脏的她。那时她才七岁,那绝艳的面容却清晰可见,也就是这一脸的绝艳让她进了青楼,也就是这样才遇到了他。
慕容策仰天喝酒,今日的血刺痛了他的双眼,脑里全是那年怀里那一滩血,全是她的残息。
一路风风雨雨,走到最后,一直活着的只有恭苏,可是,现在恭苏也不在身边。如若他在,会如何说
灯火下的湖水别是一番风景,掺着这今日的悲凉与哀伤。慕容策拿下酒壶,却不知为何今晚迟迟不醉反而越来越清楚。
那湖面上浮现着恭苏与他并肩坐在石头上的画面,他弹着凤琴音与他听,他念着小词。那时,多闲逸,彼此之间不用猜疑没有隔阂,而这一切全在玉清风出现后尽数消失了。
师兄,玉清风明明是一个祸害,只有你把他当成宝。恭苏不明白。
王爷,既是烦忧,不如去外面走走。
慕容策淡笑,撕裂的笑着,也不知为何?今日太可笑了。
这时紫捷慢慢的走了过来,挨着盘腿坐下,看了看湖面,道“皇上,属下有些话想对你说。你要听吗?”
慕容策不看他,抬起一只脚撑着头看着湖面,道“你说。”
“其实,你与小蝶之间属下看的清清楚楚。”今日紫捷愈合的伤痕被慢慢的撕开,埋没的真相与思念渐渐浮出水面,这些刻意隐瞒的事情,终须一个圆满。“小蝶喜欢你,我们都看得出来。而她知道你对她并非与她一样的情,或许,那时你没有经历过情爱不知什么是喜欢,什么是不喜欢。你误把友情当作了儿女之情,让她有时真假难分。”
“紫捷,你告诉我,什么是喜欢?”慕容策醉意迷迷的问道。喜欢?世人都在追求这两字,可有多少人看清楚了?
紫捷笑了笑,慢慢的从腰间取出一张泛黄的信封,道“主子爱了玉公子如此深,怎么还不知什么是喜欢?”
慕容策微惊。我爱他吗?我喜欢他吗?或许是醉意让他分不清是非这一切,在心里问自己这个答案。
“紫捷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但我知道我想让小蝶开心。这是小蝶当年留下的信,我从未看过,主子,你看吧!”紫捷将信封递去,信封左下角印着一朵暗红色的合欢花。这封信南宫蝶亲手交于他的,让他在她死后让他交于慕容策。多年来一直在身上未曾打开过,因为,他想让她开心。
开心?让他开心就是喜欢他吗?慕容策回头放下酒壶,接过信封。毫不犹豫的拆开,紫捷看了看便起身离开了。
第64章 斩草除根
隽秀的字迹,泛黄的宣纸:羽笙,从未这般唤过主子你。本是一心千言万语此刻提笔研磨时却只有寥寥数言。小蝶出身贫寒,是你教会了我识字、写字,教了许多与我。小蝶不知该如何报答你,唯有誓死保护你。我知道,你对我很好,也知道,你其实很容易伤心,这些你不知道。主子,小蝶此生无憾无悔。我借上天的名义,保你此生平平安安,佳人在枕。
看完后的慕容策将纸握在手里,一念之间化为灰烬,被风吹入湖里。俊美的脸容浮出肆意的笑。我想让你开心,想给你你要的所有,也想护你一生平安,更想,你日夜在旁。如果这是喜欢,那,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清楚?
雪域山庄内的湖边,恭苏坐在小桥上看着夜空,脸上一片淡然,可那眸子却是眼眸的思念。
“恭苏师兄。”这时,十里从一边跑了过来。
恭苏回头看去,再回头继续看着夜空。
对于恭苏这样子,十里已经习惯了,不会觉得怎样。过去挨着坐下,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夜空。
“恭苏师兄,你想九师兄了吗?”
“师兄伤心的时候总会坐到湖边的小桥上看着夜空。”恭苏悠悠的说道。
十里微惊,瞪着清澈的眸子看向恭苏,道“你怎么这么清楚九师兄?”
“师兄第一次伤心是因为他被先皇冤枉打入冷宫,第二次是因为他母亲去世,第三次是因为骨颜太后去世,第四次是因为小蝶的去世,第五次是因为玉清风的失踪。”
“哇!师兄,你真厉害!”十里赞叹,这都如此清楚。要是对她也这么清楚该多好啊!
恭苏心里微微一暖,笑意渐上,道“因为他对我从不隐瞒,他什么都对我说。”
“那,九师兄小时候哭过没有。”十里调皮的问道,她挺奇怪的。虽然慕容策和气但面色总是冷霜,真想知道到底有没有?
“他从不掉一滴眼泪。”
“不会吧!”
“可他在玉清风消失后,有一晚上坐在和玉清风睡在一起的床上掉眼泪。”那一段时间,慕容策疯疯癫癫的过着日子,坐在屋里便是一整日的时间。那晚,他去送饭食,可他走近时发现他脸上残留着眼泪。他问他为什么?他说:一个人就这么没了。
“如果有一个从不掉眼泪的人为我掉了一滴泪,我就嫁给他,给他生一屋子娃娃。”这话听得十里羡慕,不由抬起头看向夜空。
恭苏看向她,瞧瞧她的脑袋,笑道“也不害臊。”
“我说真的,嘻嘻!”
恭苏看向夜空。其实,师兄会有脆弱的时候。
恭苏,今晚,你陪我睡好吗?那晚,他刚刚失去母妃,他去找他,让他和他一起睡。当时他挺惊讶的,可他也很开心,便答应了他。
恭苏,你怕吗?大雨掺着雷电,将整个屋子照亮,而他抱着他躲在被子里说话。
我不怕。他也抱着他,其实他害怕,可他当时想着保护他才会这样说的。
我怕。冷霜的声音在那时竟是弱弱的,就像是不知世事的孩子,轻声呢喃着。
不怕,我保护你。
那晚他们相拥着,一直到天亮雨停才睡去。那也是唯一一次,之后再也没有。玉清风消失后,他痛苦也不与他说,就自个儿闷在屋子里。
玉清风拿着披风去湖边时,见慕容策立在桥边,也不知他在看那。这几日和他生气,真的没让他进屋,可他每晚都会毁了门进来,后来,他不管了,也任着他了。可今晚着实有些伤心。孩子没了,那些沉睡的伤疤被无情的撕开,现实的残酷。
玉清风前去,站在他身边,轻手将披风与他披上,安慰道“孩子没了,可以再有的。别伤心了。”
慕容策现在不觉温暖,倒是一身凉。也不看玉清风,只看着湖里的灯火。“我对不起秦墨烟,如若当年不为了报复她也不会答应娶她,更不会让她走到今天的结局、”他想清楚了,是他亏欠秦墨烟,再恨她可南宫蝶已经没了,不该再将痛苦加注在她身上。
“想清楚了就早点回宫休息。”玉清风细声说了一句便转身走了。现在,他这个不知情的人没有资格说什么,能说的只有这些了。
可转身后却闻扑通的一声,连忙回身去,却见湖面一阵波澜,小桥被打湿了。
“五郎。”玉清风大叫了一声。这边一直看着的人也吓到了,连忙跑来。
见不到人,玉清风慌了,奋不顾身的跳下去、
“皇上,皇上。公子。哎哟!你们。”季莲吓得不知所措。“你们快救人啊!”
玉清风根本就不识水性,等落了水里才发觉这事,难以呼吸的他挣扎着,可就是上不去,想叫却让水直接进了嘴里,连忙吐却吐不了。慌张的挣扎着。却在这时一人拉住了他,黑暗中他看不见是谁,可下一刻,一张冷冷的唇附上了自己的。他才觉呼吸。慕容策,是你吗?
而在长萧殿现在也是哭声一片,唉声一片。
汉明妃从里面出来,念了一句“这孩子就没了。还是没报住、”
当慕容策醒来时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邪媚的脸,这才记起离榕回程的事情。起身说道“为何是你留在这里?”
热脸贴冷屁股已经不是第一次,离榕也不觉什么,也习惯了。从凳子上起身,道“我刚刚回来想着见你一面以报行程,那知,走到门外却闻你昨夜落水的消息。”他昨晚就已经回来了,从他被人带回就守在这里,直到现在都未歇息。而他不开口说,因为,除了玉清风,所有人的好他都是冷眼看过。
落水?慕容策下床,明显有些急促,匆匆穿上鞋子就往外走,边拿衣服便说道“回到你的宫殿去。”音落人也消失了。
而离榕却从未回身,直直的看着这张曾经躺过的床。
慕容策赶去凤承殿探望玉清风,而他却还在昏迷中,没有他这般幸运。当看到他时,忍不住的拿出他的手轻手打他手掌心,边打便说道“你个傻子,下次还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忘了自己不识水性了吗?让你下次莽撞。”
这旁边的槿浓看着很无语。皇上,你能真打吗?
荭鱼皱眉。皇上,你轻点打。
离榕一回南宫就看见了司马斓,而他的脸色有些不对,撤开下人带着他进去,问道“出了何事?”
这次司马斓才算是对离榕没起疑心,忍住手臂上的伤口疼痛,道“慕容策那晚扮作你的模样让我通知那人去曼罗寺,结果,遇到了萧玉暮寒。萧玉暮寒因为你帮助慕容策而大打出手。”
听得这消息,离榕不得不惊,可他不乱。沉默的去找药,然后回来。
“主子,这里不安全,我们还是回国吧!丞相会保护你的,他说会救你的。”不见离榕说话,司马斓心里有些不安。而且,慕容策既是扮作他做事,势必是知道了一切。
离榕坐在他旁边,将药放到他面前,道“这是我向齐风讨得药对你的伤很有用。”
“二王子?你为何如此固执?”
“司马,慕容策如此做不过是想加剧萧玉暮寒与我之间的仇恨,斩断西林南燕联合的可能。至于,他皆我的模样做事,不过是想知道这背后的神秘人究竟是何人罢了?”慕容策,你还是不相信我与你联合的决心。
“我们已经向慕容策说的很明白了,为何他还要如此?”如果慕容策这次的确是这个目的,司马斓真不明白这是为何?
离榕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看向手腕时再次看到了上面残留的痕迹,小心拉过袖子遮住。说道“斩草要除根。”
“不行。为了你的安全,属下要和欢羽带你走。我们回西林。”即使为了这,那更不能留在这里,太危险了!还是回去好。
离榕起身,背对着司马斓,道“如若你想知道我为何留下,那我告诉你我是为了西林;如若你想知道我为何执意留下,那我告诉你我喜欢慕容策,四年前就喜欢,我想帮他守住凤渊江山。”
“二王子你•;•;•;”司马斓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当初在丞相府,相如凌燕对他那般好也未听他说一句喜欢,而,这个对他只存在利用的慕容策,为何就喜欢了呢?
“呵!”不知道为何离榕忽然笑了,不带傲气,发自内心。“修书与相如凌燕,让他来凤渊见我。”
醒来的秦墨烟见到的人是慕容策,这一见什么事情都记起来了,心中也愧疚害死了小蝶,虚弱的说道“皇上,臣妾并非有意而为。”千般言语就想让他相信她非有意。
慕容策淡然的说道“有意、无意,都是过去了。小蝶已经死了,你不必愧疚。好好照顾自己。”说完起身离去。
“皇上。”见人走,秦墨烟慌张的趴到床边,可见到的却是转身的背影。这眼泪续续的落下,滴答在手上。皇上,我的心从未变过,可也从未被你真正的怜惜过。这一切都是报应。
无人的屋子死气沉沉,秦墨烟拖着痛苦的身子从床上起来,撤去了宫女。扯下五尺黄绫,一步一步走向悬梁处,一步一滴泪。我此生从不后悔的事情便是爱上你,可,如果还可以重来,我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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