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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令-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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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启明一笑,向李朝钺道:“皇上,微臣带着仵作去验过,小王爷乃是死于丑时,聂大人若能说明白他丑时在何处,做何事,与何人一起,便可以排除嫌疑了。”
聂玉棠撇撇嘴:“我进去时,那丑八怪还活着呢,我发现自己走错了就赶紧跑了,只不过晕头转向的没找到云大人的住处,就猫在东边墙根下睡了一夜…”
“也就是说…”霍启明盯着聂玉棠,“大人什么证明都没有?”
聂玉棠环视一圈,发现个个都心不在焉,便爽快
答道:“恩,是吧。”
小德子这个时候站在李朝钺身后,听完全部,心里多少有了些头绪。比如说他虽然瞌睡了,不知道聂大人究竟是何时来的,但可以肯定一点,丑时那会儿,聂大人应该已经和皇上在一起了。
因为每晚上的亥时三刻是皇城禁卫军交接班的时候,聂大人只有踩着这个点儿过来,从琉璃阁东边翻过墙头,才能避开所有人,直达皇上的寝殿。皇上想必心里比谁都清楚,聂大人不是去找云大人,而是取道琉璃阁,顺路而已。自然也没有在东边墙根下睡一夜,而是在寝殿里一直待到今天天明。只不过皇上明明心中有数,却不说…小德子张了张口,话到嘴边,最后还是通通吞了回去。
李朝钺留意到他的异状,恻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问:“小德子,你有话要说?”
“呃…皇上,茶凉了。”
“嗯…”李朝钺托起茶盅细细抿了一口,手在桌子上笃笃笃笃敲着,谁也猜不着这个时候该要说些什么,满室的寂静。
半晌过去,云逸之最先开口说话:“皇上,聂大人没法证明自己无罪,但同时也无人能证明他有罪,毕竟只有一个宫女瞧见聂大人去了,并没有瞧见他行凶。所以微臣以为,无凭无据的情况下,还是不要将内情告知乌溪的人为好。”
李朝钺点头,表示认可。
“另外,也请皇上给霍大人一些时间,好让他细细侦查此事。莫要冤枉了好人。”郭孝如急着张口,云逸之见状,再度抢白道:“未免他人诟病,臣以为既不能冤枉了好人,也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还要提防徇私舞弊,不如就着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堂会审,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李朝钺微微一笑:“你想的十分周全,朕没有异议,既然如此,聂爱卿这段日子不妨就待在家里好好休息…”
聂玉棠之前一直秉持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原则,此刻听到要放假,好看的眉头立刻拱起来,贝齿咬在下唇,手指抓着衣襟的下巴,绞阿绞,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样子,惺惺作态。
表演了半刻,才含蓄的说道:“皇上…唔,微臣也觉得这样很好,就是有一个小小的,小小的疑虑…”
“嗯?”李朝钺抬眉,声音低低沉沉的,还用眼神警告他不许再惹事端!
聂玉棠眨眨眼:“唔,那个…微臣放假可以,但是不知道…俸禄…”
李朝钺
嘴角一抽:“俸、禄、照、发。”
聂玉棠立刻眉开眼笑:“皇上圣明!”
群臣面面相觑,无语凝噎。就见到散会后的聂玉棠蹦蹦跳跳冲在第一个出了宫门。
郭孝如从聂玉棠云逸之身旁路过时,睨了他俩一眼道:“你二人一搭一唱,玩的可高兴了?京兆尹真该要谢谢两位联手保住他的一条小命,不过想必人家未必领情就是了。”
聂玉棠故作严肃道:“嗳,郭大人你此言差矣。是‘一条老命’。”
“……”
“再说了,我这哪里是帮着京兆尹呀,我这全都是为了皇上!难不成你想让皇上就因为几句话不合心意就砍死他?!那不成纣王了么?”边说边拍胸脯,“喏诺,我聂玉棠呢,就是专门负责提防着那些小人,以免皇上不小心误信谗言,滥杀无辜…”
“我看你是唯恐天下不乱才对!”郭孝如说完狠狠瞪了他一眼,拂袖而去。
霍启明紧跟在郭孝如身后,与聂玉棠分别时,微微一揖,格外诚恳道:“大人请放心,下官必定会秉公处理。”样子十分和蔼谦逊,但正是因为太过和蔼谦逊,纠不出一丝错儿,反倒给了人无限的想象空间。不知这话到底是做给外头人看的,还是要给聂玉棠提个醒,又或者是威胁?总之旁观者雾里看花,怎么都不会明白,真正的感受只有聂玉棠本人才知晓,可他不在意啊,仍旧哼着小调嘻嘻哈哈,顺手还拍了拍大理寺卿高扬的肩膀,后者回过头来,他便一指挑起人家的下巴:“小羔羊…哥哥就靠你了…”
大理寺掌邢狱重案,常出酷吏,可高扬高大人非但个子不高,还长着一张娃娃脸,为此时常遭到同僚背后议论,而此番被聂玉棠当众调戏,更是叫人无地自容,一张脸顿时成了红柿子,愤愤丢下一句‘你好自为之’便跑了。
云逸之摇首苦笑,他也不是头一回见聂玉棠嬉皮笑脸耍诈讹银子,但每回都能将戏演的层层递进,由表及里,再由内而外透出来,真真叫人叹为观止’啊!免不得感慨一句:“聂大人,你真是很乐观。”
聂玉棠仰天长叹一声,期期艾艾道:“哪里是乐观,我这是苦中作乐呀,心里苦的很呐,我的心呐…一片丹心向明月啊…”说着拉起云逸之的手放在胸口,“你摸摸,你摸摸这儿,是否觉得他特别汹涌,特别澎湃,特别的…嗯?”
“……”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章节,写的我太虐心了,怎么都不在状态。。。
☆、尚书大人的为官之道
聂玉棠自得了李朝钺的首肯,带薪休假之后,日子过的愈发浑帐了。
每天睡到日上三竿,中午开饭了才起来。
一张圆台面,鲍参翅肚,鳖鱼虾蟹,奢侈。
一壶花雕酒,白灼清炒,浓油赤酱,俱全。
吃饱喝足了打个响嗝,大摇大摆上街溜达。斗鸡斗鸟斗蟋蟀,青楼赌钱抽大烟,乐不思蜀,逍遥快活。
一想到不用天没亮鸡没叫就去早朝,他红光满面,再想到不用金銮殿上防着这个防着那个,他神奇气爽。一来二去,难免心宽体胖,一身大好的精肉渐渐有向肥肉发展的趋势。
同遭到贬谪的还有礼部侍郎谭少庸,但后者显然不如聂玉棠这般潇洒,终日里郁郁寡欢,士气低沉,几天后还携着他的二姨太上门来哭诉。聂玉棠耐心的听完来龙去脉,问二姨太:“你夫君如今日日准时返家否?”答曰:“是。”又问谭少庸:“文渊阁这个闲官儿是不大有脸面,与礼部侍郎不可同日而语,但俸禄呢,可有少了半个子儿?”谭少庸一怔:“这倒没有,同原来一样!”聂玉棠一锤定音:“这不结了吗?你上班如同应卯,俸禄还一分不少,此等肥差岂不乐哉?”谭少庸恍然大悟,铿锵一句“大人高见!”二姨太也是喜上眉梢,赶紧牵着相公回家生娃。
聂玉棠得以抽身,便到花鸟市场买了只画眉回来,戏耍了三天,腻了。后又趁着春光大好,邀了几个纨绔如薛思等去郊外踏青,搂男抱女,扑蝶亲嘴,累了。隔三差五的找程铁峰喝酒,猜枚划拳,总算还不至于太闷。但整个流程走下来,再也找不到新的乐子,聂玉棠终于明白自己这是犯贱了。人呐,逍遥的久了,就会无所事事,就会胡思乱想,夜里睡不着不说,还故态复萌,早上鸡叫前就醒了,眨巴眨巴眼睛,想再睡个回笼觉,多以失败告终。不得不感叹一句,富贵闲人不好当啊…
尤其是之前程铁峰因着和聂玉棠的一些关系,不受到重用,被遣至皇城禁卫军那里当一个小教头,每天有大把时间陪聂玉棠厮混,倒也算是一个较好的派遣寂寞的对象。而事实上人人皆知,派一个武状元去当保镖,铁定是屈才了。可程铁峰照旧当自己的差,受了白眼也不气,性子豪爽,为人真诚,便免不得赢了许多好感,多了许多拜把子兄弟。有一回宫中大宴,皇亲国戚到场,便有人提议赛马。皇城的禁卫军被选作骑师,每人牵着一匹马到围场集合。李朝钺也与众同乐,下场赌一把。
比赛的规则设定十分简单,首先赛的肯定是一个速度,但与旧时传统的方法又有些不同,因为最快抵达终点的并不能算是取胜,而是除了要在速度上快,取得名次之外,手中的弓箭也要
同时射中场内安置的一处靶心。而后将速度与命中率两个比分加在一起,才算是真正的赢家。考的是一个眼疾手快,胆大心细,还不能鲁莽行事的综合能力。如此一来,难度大大提高。
比赛当天,一切看来都井井有条。唯独马群里有一匹马表现的特别暴躁,奔跑过程中发了疯的横冲直撞,沿途踢伤了许多人,马背上的骑手又比较年轻,一个控制不住,最后被甩到了地上,断了两根肋骨。
程铁峰当下不及细想,一个纵身跃到了马背上,撩开鬃毛一看,竟是狮子骢!
此种马性子不单刚烈,还有些疯,正常人基本上治不住,于是程铁峰只好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轻轻刮了一下马屁股,为的是驯服和刺激,事后及时医治,断不会伤了性命。可这匹马疯的极其厉害,教而不善,还直接往看台上李朝钺的方向冲,眼看要惊了圣驾,程铁峰当机立断,小刀刺进了马脖子。而后半旋过身,手指搭上弓箭,烈日炎炎当空,他双眸微微眯起来,下一刻翎箭便有如生出翅膀,朝靶子飞去,轻而易举的刺穿正中红心,将先前之人留下的翎箭一分为二。
同一时间,狮子骢仰天嘶吼,吼得在座的皇亲国戚惊吓连连,站起来就要逃,唯独李朝钺淡定的坐在那里,看着一匹宝马倒在了自己脚下。
小德子一旁伺候着,吓得结结巴巴,语无伦次:“你…你,你好大的胆子。”
禁卫军里的同僚都为程铁峰担心不已,纷纷跪下叩首,求皇上宽恕。
一个上了年纪的郡王算是见过风浪,阅过市面的,便问程铁峰:“狮子骢是难得一见的宝马,你为了在座各位的安危,杀了它也属应该,就是…唉,实在是太可惜了。”
程铁峰面色如常,脸上毫无一丝惧色,从容答道:“狮子骢是战马,能带去打仗保家卫国自然是最好,但前提是它受教,能被驯化,这一匹非但野性难训,还意欲疯癫伤人,既不能归顺,那留着它又有何用?!”
郡王笑了笑:“如此说来,确实有几分道理。伤人的畜生终究是留不得。”说完,睨了一眼李朝钺,不再言语。
气氛一时有些冷滞,像是等着李朝钺发落似的。
而座上的九五至尊竟不知为何绕到了一些不着边际的前朝旧事上:“听说大陈还在的时候,当时枭王项冲身边有一匹绝世的宝马乌雅踏雪,在陈朝灭了以后,也随着项冲一起去了。”
程铁峰回道:“都说马是有灵性的动物,臣以为此话不假。知音难求,千里良驹与伯乐,自然只有生死相随。”
李朝钺闻言,含笑轻轻转了一下手上的玉扳指:“胜负已分,想必大家对赛果都不会有异议,程统领
今日大显身手,此刻也该累了,既然如此,就都散了,各自回去歇息吧。”
众人松了口气,各走各路。临行前,郡王还特特从程铁峰跟前路过,给了他一个‘饱含深意’的凝望。
程铁锋挠了挠头,琢磨了半会儿,没琢磨出个东南西北来,便打算回到醉仙居向聂玉棠请教。
而这个时候,聂玉棠其实已经在程铁峰的屋子里等了近两个时辰了,期间他一边自己招呼自己,一边和紫嫣姑娘大眼对小眼。
说来也怪,花魁紫嫣本来对来往的各路公卿都十分上心,然而不知为什么,近期对聂玉棠却总有那么一点心不甘情不愿的味道。聂玉棠起初以为是由于自己被迫放假的缘故,所以遭到了花魁的大小眼,可看看又似乎不像。跟着又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得罪了她,须知得罪君子无妨,得罪女子,保不准要他一个断袖负责任,那实在是太恐怖了,想也不敢想。于是聂玉棠委婉的表达一下自己的关心,包括紫嫣姑娘睡的好不好,吃的饱不饱,拉的畅不畅,终于在一个时辰之后,得知了问题的症结所在。
紫嫣略带幽怨的对聂玉棠咕哝道:“大人您风流倜傥,年轻有为,要什么有什么,就连云大人那样的人物,别人是踩着凳子够月亮,您却是轻而易举,唾手可得,紫嫣就不明白了,程铁峰这样的呆子有什么好…”
聂玉棠觉得这话前沿不搭后语,便问:“咦?我能得到什么东西和程铁峰到底哪里好有什么关系?”
紫嫣耷拉着脑袋,绞手绢。
聂玉棠便开始一分为二的分析起程铁峰:“喏,说道大个子究竟有什么优点,其实还挺多,比如他为人热心啦,老实啊,好欺负啊,等等等等…至于缺点么,有点二,傻冒,鲁莽…”数落一通之后,感叹道:“这样算起来,大个子的缺点也不少,所以才不招姑娘喜欢,唉,作孽!那个紫嫣啊,你自己也说他呆傻,那我就搞不明白了,你到底瞧上他什么了?”
紫嫣被说得一怔,怔了半晌后才回过神来,弱弱的小声辩解:“谁说我喜欢他了,我不就是想着有大人您和程大哥护着,紫嫣可以避开那些个人…”
“哦~”聂玉棠点头,“可以不用再接其他客人。”
紫嫣轻轻点头。
“那我又怎么招你惹你了?”聂玉棠道,“他的嫖资还是我付的,你不该对我更好些吗?”
“该啊!”紫嫣忙不迭说,“紫嫣对大人一直心存感激,只不过…大人你…你是…”
“我是个断袖。”
聂玉棠坦承的这么爽快,倒叫紫嫣不好意思,讪讪道:“紫嫣妄言了,请大人恕罪。只不过程大哥待我挺好,我觉得他…唔,大人您就放过他
吧,成吗?”说着,像是要哭出来的样子,长长地睫毛不住煽动,泪花闪烁。
聂玉棠深呼吸一口,颤声问道:“敢情…你…是以为我瞧上了程大个儿?”
紫嫣撅着嘴,默认了。
聂玉棠沉痛的闭上眼,心中默念一句‘我佛慈悲’,再睁开眼,缓缓道:“我就是再不济,也还不至于这么…呃,我到底也是要挑一挑的。”
紫嫣显然不信,坦白的告诉聂玉棠说,打从云聂那次一起来醉仙居和程铁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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