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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令-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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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言两语,片面之词便决定他人生死这样儿戏?你口口声声说要夺了武状元,可就算让你赢了又如何,拼得也是一身蛮力,如你这般将来怎能带兵打仗保家卫国?!”
这一番话,听起来条理分明,其实说得不太客气,但胜在威势逼人,铿锵有力,众人不由惊呆了,随后稀稀落落响起几声鼓掌,跟着接二连三的叫好。
聂玉棠看了他一眼,心里琢磨着这小白云平时是个闷葫芦,怎地今日话突然多了起来?不行!这厮一定是在耍帅,要抢自己风头!
于是赶忙站出来附和一句:“就是!”接着煽风点火,“瞧你这样子肯定没读过兵书!”
“你!你你你——!”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程铁锋又被气的脸红脖子粗。
“你什么你!看什么看!”聂玉棠出列,抬头挺胸,大摇大摆的绕着程铁锋走一圈,手指点着他说。“官大一级压死人你听过没有?更何况老子还是朝廷一品大员!我的命是皇上的,要取老子的人头,那也得皇上批准了才算。哪里轮的到你在这里喊打喊杀?!就凭你这家伙刚才对我无礼,拉出去砍了都没问题,但是本相心慈,或者将你逮去衙门打个屁股开花也就算了!”
程铁锋闻言,单脚跺地:“气死我了!”
顿时,众人觉得整幢青楼都在晃动,不由感叹,好大的力气!
聂玉棠肃了肃衣裳,回到云逸之身侧,压低嗓门问:“怎么样?有气势吗?”这回没人敢再说他小白脸了吧!
云逸之压住上翘的嘴角,轻轻‘嗯’了一声,算作认同。对面的程铁锋也听见了,先是摇头,跟着又点头。
“你摇头点头做什么?”聂玉棠问。
“不娘。”
聂玉棠眯眼笑:“很好。”
“但还是很
白!”
“……”聂玉棠紧紧拽住扇子。
“嘿!”程铁锋惯例的挠了挠头,咧嘴一笑。“被我气白的。”
聂玉棠捂住起伏的心口,云逸之捏了捏眼头,两人一同叹了口气,无奈的重回方才的位子坐下,决意不和这个武夫一般见识了。
四周围观的群众齐齐发出一声‘切’:“…没劲没劲,大伙散了吧,打不起来。真是…瞧了这么久,这不耍人玩嘛!”
程铁锋对于自己没能表演杂耍似乎还有些内疚,傻乎乎的抱拳同渐渐散去的人群说了句:“抱歉啊抱歉!”
聂玉棠无语了,低声问云逸之:“你确定我俩是正常的?”
云逸之默了默,纠结了片刻后方肯定的点头:“嗯,我们才是正常的。”
程铁锋紧跟着两人,又在云逸之身旁坐下,聂玉棠不解的问道:“我说你怎么还好意思坐在这儿啊?”
程铁锋直言不讳:“哦,我没钱嘛,方才瞧见…”指了指云逸之,“瞧见云兄弟,就想过来蹭酒喝。”
聂玉棠扶额:“你早说啊,老爷我可以单独给你开一桌,你一人喝,酒资算我的。”
程铁锋道:“哎,那怎么行!当然,如果一进门你就这么说,我是不会拒绝的,但是现在么,还是不了,我只想和你们一起喝。”
聂玉棠不解:“这是为什么?我们方才打过架吵过架啊。”
“哦,哈哈,哪有啥子关系嘛,打是亲骂是爱啊!”
“……”聂玉棠战斗力径直触底,云逸之无话可说。两人一同垂头,肩膀微微颤抖着。
☆、尚书大人的内心独白
程铁锋丢了颗花生到嘴里,咂巴咂巴吃起来:“哎,你们别这样,兄弟我不太会说话,所以总得罪人,其实我的意思是不打不相识啊哈哈哈!有缘千里来相会嘛哈哈哈!”
聂玉棠无力地摆手:“算了算了,别说了,看花魁吧。”
毕竟,来青楼么,看美人喝花酒才是正经事。
程铁锋依言回头,顿觉这不看还好,一看,其实也不过尔尔。至少此刻在他心中,唔,花魁与聂玉堂,似乎还是聂玉堂更好看一些。边想着,他边偷偷瞄了一眼正伸长脖子望向高台的尚书大人,后者显然并没有察觉。倒是一旁的云逸之饶有兴致的给自己又斟了杯酒,端着酒杯含笑不语,眸色落入其中,衬得酒色更深邃了一些。
花魁娘子叫紫嫣,是楼子里选了整整一个月才选出来的,毫不夸张的说,若是带上战场大约可以直接灭掉一个营。其美艳程度和杀伤力绝对是成正比的。当她留意到聂玉棠和云逸之这一桌也在朝她这个方向看时,便起身向他们福了一福,顺便莞尔一笑算打招呼。就是这么一个‘顺便’的动作,再次掀起了新一轮的竞价□,叫喊声此起彼伏。“我出五千两…”“老子出六千…”“七千…”“他奶奶的,七千五…”“九千!九千!”
程铁锋不屑的摇头:“低俗!真低俗!亏的你们还是在天子脚下呢,一万两竟是为了和这个小妞睡一晚上,又不是没见过女人!放在俺们老家那儿,一万两可以让整条村吃喝好几年还绰绰有余。”
“嘁。”聂玉棠轻笑,手中折扇在掌中敲了敲,指着程铁峰,“呐,不是他们没见识,是你没有见识才对。”
“我?”程铁锋指着自己的鼻子。
聂玉棠抬眉,可不就是你么!
云逸之拳头抵着下巴轻轻笑起来:“看来聂大人于此道颇有些心得,逸之愿闻其详。”
“哎呀你是啥子意思嘛!”程铁峰苦着脸,“说人话呀!”
聂玉棠鄙夷的睨了他一眼,真是个粗人啊…再看小白云,却是怎么看怎么顺眼,讲话也是温存又可心。既然人家都不耻下问了,那他也不好藏拙,当即便将自己的‘毕生所学’倾囊相授。
“首先呢,从表面上看…”他一边说一边笑眯眯的亲自给他二人斟了一杯酒,“哎,喝呀,怎么不喝?”
程铁峰望着那酒,再看聂玉棠笑得灿烂又明媚的脸,吞了吞口水问:“唔…那个,你…你该不会是下毒了吧?”
无事献殷勤……这点江湖经验程铁峰还是有的。想他聂玉棠是什么人?堂堂尚书令大人!他亲自动手给你斟酒,还笑得一脸人畜无害,程铁峰越想越觉得有古怪,不禁打了个寒颤。
云逸
之却不以为然,举起面前的‘鸩酒’,似品味着绝世蜜酿,缓缓喝光,一滴不剩,而后定定望着聂玉棠对程铁峰道:“聂大人是想告诉你,大部分人明知面前放的是穿肠毒药,可美酒当前,还是会选择一饮而尽,我说的对吧?聂大人…”
聂玉棠赞许的点了点头,孺子可教。
须知坊间百姓对青楼的态度可以说是极端鄙视了,仿佛走过路过必定要啐上那么一口才能下心头火似的,可若是哪一天突然有人发了一笔小财,隔天必然也是揣着银子屁颠屁颠的上青楼来喝花酒。当初骂的越是凶的,十八摸唱的越是高亢。
不信?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虚,聂玉棠指着斜对角某一桌给云逸之和程铁锋看,小声说:“喏,看到没有,那个喝的最猛,声音最响的家伙,一看就是平时来不起这种地方,今儿个恨不得一次过足瘾。”
“那明儿个怎么办?”程铁锋问。
聂玉棠耸了耸肩:“打回原形咯。”
程铁峰皱眉:“他是要今朝有酒今朝醉啊?”
回答程铁锋这个问题的正是那个豪饮的青年,只见他跳到凳子上,举起酒壶高声嚷嚷:“千金散尽复还来,嗷!干!干了它!一口闷!老子有的是钱!”
云逸之笑道:“尚书大人真是观人于微。”
当然!聂玉棠挑眉,得意洋洋的挥起扇子。
虽然此时此刻已没了方才的大动静。所有人的注意力差不多都集中在花魁身上,可还是有人抱着探究的神色一直不断的打量云聂二人,毕竟是城中数一数二的美男,且均是高官,说不好奇那是假的。
尤其是那些个丫鬟,全都躲在帘子后头交头接耳,争执不下,讨论的内容是云大人和聂大人到底谁更好看一些…另外些个常在青楼走动的,则表示云聂二人,一个是清水,一个是浓汤,一个风流成性惯会与人打情骂俏,一个在眼高于顶是出了名的难以亲近。以前也没听说他们有什么交情,只是今日一瞧,两人非但有说有笑,期间聂玉棠那一记笑着挑眉的动作在诸人眼里更是和挑逗差不多。于是二楼三楼的雅居里,除了标花魁以外,又有了一码新的乐趣,便是开盘子赌钱,赌聂玉棠和云逸之到底有没有一腿。
只是尽管四周风起云涌,当事人却始终浑然无觉。
三好尚书聂玉棠见程,云二人经自己一点拨,稍微已经有了那么几分脱胎换骨的架势,便开始滔滔不绝的继续讲解权贵阶层对于青楼的看法。“呐,青楼之于权贵,就如同…”说着,夹起一颗腰果展示道:“就如同下酒小菜,开胃小食,娱乐消遣,锦上添花。”
之所以叫权贵,自然是比普通人多了一点权力,
多了一点财力。这也就是为何方才花魁特特朝他们福一福的缘故。
聂玉棠望着云逸之笑嘻嘻道:“云大人,看来紫嫣姑娘是瞧上你了。”
“未必吧。”云逸之含笑抿了口酒,“大人位高权重,又何须妄自菲薄。”
程铁锋点头,“对对!你俩都有可能。这么说来,就我没啥子可能,钱权我一样不沾。”
“嗯!”聂玉棠认同,“别说钱权,你就连一丁点儿的情操都没有。”
“要情操做啥?”程铁锋拍胸口,“老子有的是节操!”
“切!”聂玉棠白了他一眼,“朽木不可雕。”继而自顾自喝酒,不再言语,只用手指了指木牌上翻新的价格,再指了指花魁。
玲珑剔透如云逸之,立刻明白了聂玉棠的意思。
两人相视而笑,一同举杯。端的全是一副心有灵犀的架势。
程铁锋不悦,这么快就眉来眼去你侬我侬了,把老子当死人啊!
花香酒醇,凉月知己,许是思及以前闲云野鹤的日子,难得有一刻的放松,云逸之不免较往日随和,便十分豁达的将聂大人那些鞭辟入里的经验与心得和程铁锋分享之,交流之,传授之。
总的来说,就是权贵们喜欢将吃喝、嫖、赌的整个过程美化成吟风弄月诗词歌赋的鉴赏大会,以此来证明自己不仅仅是来寻欢作乐的,而是来追求爱情的。为了符合权贵们的需求,花魁不单要贵,还要矜贵,越难得到的越好。设下种种障碍,要出价者过五关斩六将,吟诗作赋,弹琴和曲,劈一劈情操。如此一番折腾,双方都显得很有诚意。
程铁锋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就是好面子好攀比嘛!真无聊…跟着伸长了脖子看花魁出的谜题:上上下下,不上不下。打一个字。当即一拍大腿,愤慨道:“唉!花魁娘子吾想要,奈何老子没情操。”
“哈!你小子还说得挺溜。”聂玉棠笑着把玩手中的折扇,“那就让你瞧瞧什么是真正的情操。”
“你知道?”程铁锋直愣愣望着聂玉棠,眼中闪烁着希冀的光。
“唉!”聂玉棠摇头,“本相只是感慨,这上上下下又不上不下的,可不就是腰力不济嘛!”
诚然,这肯定不是正确答案。
程铁锋陡的泄气。
却听云逸之道:“不上不下,上上下下,是一个‘卡’字。”
程铁锋‘蹭’的站起来朝台上大喝一声:“卡——!”
这一声狮子吼,响彻寰宇,楼上楼下都听见了。
那花魁打小起接受训练,处变不惊,见程铁锋一不知名的武夫跳出来搅局,十分不给面子的说:“奴刚才明明听见,明明是…云公子讲的。”因为程铁锋一进门便
动刀动枪的,花魁显然还是心有余悸,说这话的时候昂起头,带着有几分慷慨激昂,宁死不屈的神态。但说到最后,念出‘云公子’三个字时,脸上还是浮起了一层嫣红。
“可见…”聂玉棠用手拢着嘴对云逸之悄声道:“我猜的没错,紫嫣姑娘确实是瞧上逸之你了。”
云逸之也将头凑过去:“那多亏的玉棠你承让。”
程铁锋眼角余光一瞄,哎哟,这两人方才还聂大人云大人的相称,现在已经喊逸之玉棠了,一个喊的比一个亲热!
躲在帘子后头的丫鬟们激动的坐不住了:“啊呀呀你们瞧,他们说悄悄话呢!抛媚眼呢!鼻子都快凑一块儿了!”
雅居里更是一片沸腾,炸开了锅!
“瞧见没有?!瞧见没有!”买‘聂云有一腿’的主流群体士气大振,高盛嚷嚷起来,跟着纷纷掏出银票往桌子上一砸,“再押五千两,压国师大人与尚书大人已经睡了!”
而至于那些买‘聂云没一腿’的小众群体则是着急的连连抹汗:“哎哟我的祖宗,整整三千两呢,云大人你可要争气啊,美色当前万万要挺住啊!挺住!”随后在看到云逸之对花魁的仰慕丝毫不理会时,纷纷掉转头去抱庄家的大腿,苦苦哀求:“啊唷我的好爷爷,亲爷爷,祖爷爷,三千两给俺撤回来成不?不行的话换一个下呗!全买他俩有一腿!”
为了一探真实情况,赌客们收买了老鸨,老鸨交代了丫鬟,丫鬟们争先恐后的抢着要去给聂玉棠他们那一桌送酒菜。
偏又赶趟,聂玉棠正琢磨着要整云逸之,便娇柔造作的假装苦情道:“唉,说起腰力不济,今日刚好被皇上罚了,这腰到现在还疼着呢!”边说边笑咪咪的打量云逸之,唇线上弯,活脱脱一只贼狐狸伸爪子挠小白兔的情景。
云逸之心领神会,冲聂玉棠赔罪似的端起一杯酒,仰头饮尽。
只是聂大人怎会如此善罢甘休,当即大手一招:“伙计,再来两坛女儿红,全部送上来招呼云大人!”
真真是给了丫鬟,老鸨,赌客们的一个天赐良机啊!
云逸之为此苦笑着按了按太阳穴,程铁锋旁观,觉察到其中暗流汹涌,不由感叹:好刁蛮的狐狸!
等酒的空档,聂玉棠便欲传授他们混青楼的最后一招,堪称醒世绝学,努努嘴示意他们看之前与程铁锋打过交道的那个浪荡公子:“他呀,姓薛名思,全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们知道为什么?”
云逸之似乎也有所耳闻,喃喃道:“薛思…就是那个什么四大才子?”
“嗯!”聂玉棠一本正经道,“精壮四大才子!”
“精…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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