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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世等一世错-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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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安看着这样的场景,本就伤着疼着的身体,更加无法正确辨别出他们二人究竟卖的什么关子。看着夙不停的磕头,是莫名的不舍,若是自己足够强大,也许就不至于眼巴巴看着夙做这样的事情。
  “我欠的,日后会加倍偿还,也请你不要再找安的麻烦,这些事本就与他无关。”
作者有话要说:  脚趾头踢到床了,马不动字,心塞。…_…|||o(︶︿︶)o唉,
  这有关系吗?好吧,我卡了脑卡了。

  ☆、墨珏相决

  一步步走进,感觉接近的是命运给予的最后馈赠,仿佛眼前的人会在转瞬间消失不见,不安的情绪蔓延,说不出道不明的忐忑,果然一声不吭的人,在被自己触碰的时候爆发了。
  “滚,滚啊。”委屈吗?看到那样的场景自然是委屈的,已经低落的血,将夙的脸幻化成三年前的样子,于是更多的便是心疼,明明墨珏一直都爱着夙,就算因为仇恨,也不至于如此。只是自己终究不是墨珏,看不出啊意欲何为,只要夙能够活着,就好,只要自己试图离开,那么俗就一定是安全的。
  果然理智是不能够在感情中发挥作用的,武艺高强如夙、智慧敏锐如夙,怎么可能因为墨珏而丧命,岸的考虑实属多余,只是当局者怎会看得清事实的发展,而夙也竟因此被墨珏玩于鼓掌之中。
  “先离开,好不好。”低声下气,只求安能够平复自己的情绪,这个脆弱到即刻便可能化为灰烬的他,让夙极为心绪不宁,他可以想象岸所受的痛苦对他造成的阴影不可能仅仅是皮肉的伤痛。
  夙的手小心翼翼伸向敏感的安,试图安抚,只是按刻意地抬头,刻意愤怒的眼神紧紧盯着夙,让夙更加不知所以。
  而此时,身后传来一声闷沉的声响,安的眼神瞬间化为惊恐,夙回头,见到的却是倒在血泊的墨珏,那把匕首所在正是心脏的位置,血奋力向外涌流,而墨珏的脸上却是释然与愧疚。
  “墨儿。”夙疾步跪在墨珏身边,扶起地上地人,想要帮他止血,可是无能为力,第一次觉得自己好无能,连赵练离开的时候,自己都可以平复情绪,现在却怎么也不能了。
  “墨儿。”本就讷于说话,不善言辞,而今亦只懂一声声呼唤曾今异常熟悉的名字。
  “夙,我逗你的,”墨珏看着为自己伤心,为自己哽咽,甚至眼眶中迷糊这热泪的夙,越发平静,“安很听话,可是我还是打了他,对,不起,对不起,告诉他,这些都是谎言,那一夜我和你什么都没有,所有一切都不过是我设的圈套而已。”断断续续的说着,夙也安安静静地听着,安只知道自己就是再无辜,这些都是应该受着的,所以无所谓对不起,换做自己,可能早就疯了。
  “墨儿,一直都是我的墨儿,你没错,错的一直都是我,你振作点,我带你下山看大夫。”夙的眼泪是无声地留着的,洗去了他脸上的血,却带着点点斑驳,各种酸楚难以言说。
  “就一句,再说一句,帮我照顾墨棠,他是个傻孩子。”再说不动一句,连最重要的那句话都未曾出口,伸出的手便重重落下,其实他只想问‘夙,一直记得你对我许的承诺,只是这个承诺,这辈子来不及了,你愿意把下辈子交给我吗?’
  “墨儿,别走,为什么我身边的人都要离开,为什么?”夙扬天长喊,却依旧难以释放心中的痛苦,“对不起,这辈子我的心已经给了别人,但是欠你的三年等候,我会弥补给你。”
  安静静地听着,只是他不想面对,就算明白夙所言的别人其实就是自己,但是他不敢再看,也没有资格再看。
  痛苦久了就会麻木,夙呆滞的眼神看着站在身后的安,同样的让人心疼,感觉他会和墨珏一样,在不经意之间从自己身边溜走,再也回不来。
  “别走,可以吗?”
  夙的语气中是被世界抛弃的孤独与悲伤,即便不忍、不舍,可是安却认为自己不能能再待在夙的身边,不完整的他,连他自己都觉得恶心,凭什么要让夙来接纳。
  无情的转身,夙沉默不语,赵练和墨珏是因为他的疏忽而离开的,他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自己在乎的人,尤其是一直珍视的。
  伸手拉住安的衣角,仅仅扯住了一点,安只要轻轻一挣便能毫无阻碍地离开,真正的牵绊往往无需太多理由,只要有一点便足矣。
  “别走。”越发低沉的声音,安知道自己已经走不了了,看到那么脆弱的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清楚,自己是不可能随意抽身的,只是到底还是心结难解,也许真的看不到了,反而就不会不舍了,只是现在要怎么狠心地走,他也确实做不到。
  “如果你也走了,我又何必独活。”像是预料他会如想象中一般撒手而走,抑或是和墨珏那样,在自己的背后默默远离,夙说了此生最为柔软、最没有自尊的话,只想把安拴在自己身边,就算这样很自私,但是只有留住,他才会心安。
  “我从来都不想走的,只是,只是。”还是说不出口,那样的羞辱真的已经够了。
  “我都知道,怎么会不知道,我不该怀疑的,都是我的错。”夙抬头看着脸色惨白,痛苦而纠结的安,只是不是本人,那种矛盾与揪心全不是谁人都理解的了的,“不会在意的,我背叛了你那么多年,你都没有嫌弃过我,不是吗?”
  果然夙还是懂他的,只是懂也不能解人心结不是。
  “我不会走的,除非你不要我了。”安蹲下,他了解夙的不安,现在的夙像及了刚出生的婴孩,没有一丝的安全感,纵然安话已至此,但是那双飘忽不定的双眼依旧泄露了内心的秘密,让夙一览无余。
  “我欠他三年的等候。”夙想要寻找自己的那份安全,但是对死者的愧疚时时吞噬他的理智与安心。
  “我会在此等你归来。”死者已矣,何必计较那么多,至少安得到的是夙的真心,却倍感无颜面对这样的人,“只是,我怕自己,”话未说完,夙接过他的话:“你觉得还有什么只是吗?我们走过那么多,有过误会,有过争吵,有过分离,还要有什么你才觉得没有这个只是没有了必要?”
  “也许真的到了人间地狱相别时,才会有那种相守不够的感受吧。”明明只想安慰情绪不定的夙,却反而更加火上浇油。
  “如果你不希望有那么一天,就乖乖跟在我的身边。”夙抱起地上的墨珏,看着背后的安,一个坚毅的眼神,安只好乖乖跟上,那句话的意思,安暗自揣度,只愿是自己想的太多,以夙的心性应该还不至于用他的命来逼自己就范的道理。
  夙怀中的是逐渐失去温度的墨珏,淌着的血雨泪相互融合着,身后是同样死寂的安,自我纠结着日后如何默默离开,而胸口的疼痛越发明显,不知道是否是墨珏手段太过残忍,就连不触碰都会隐隐作痛。
  “哥,你没事吧?”忍不住开口,只要是看着夙,安就会推翻自己的坚持,就算低若谷底的微尘。
  “没事,”眼角的泪水已经没有手可以去擦拭,就让他尽情地流着,也许会好受一点,心安一点,“等我把墨儿安置妥当,我们就回去吧,秦域那儿一定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的。”
  “嗯。”低头不语,夙却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疏远,而这份感觉的应验却将用三年来等待,最后不过一抔黄土作尘。
  “这,是怎么回事。”秦域拿着夙给的墨珏一直珍视的玉玦,一字一顿地质问刚刚进门的夙,压根没有理睬跟在夙身后面色惨白,已经精疲力竭到难以独自站立的安。
  “墨儿,他。”未等夙开口,秦域便抡起一拳,狠狠揍在夙的脸上,嘴角滑出一点淡淡的血腥,“墨儿。”夙想要继续,却被秦域果断的话语拦截:“你不配。”秦域停顿,略整情绪,滴血的心怎么也要冷静,这种自我设定就算再痛苦也得承受,“阿墨的名字,你不配叫。”
  眼神中的杀气不出人意料地逼得夙更加心虚,安终于也是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夙转头,以为有一个转身后,迎来的又将是一场生死别离,心中恐惧愈盛。
  “安,安。”愁眉的脸在昏沉的安的眼中显得更加迷醉,他一直喜欢的不就是这样的人吗?只是之后就再也不能自私的独占,忽然希望这一刻可以永远停止,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为自己牵动情绪。
  “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了。哥,你怎么越来越大惊小怪的,我又不会飞走。”调侃地很虚弱,安的神情越来越淡然,像是消失的前奏一般。
  “我会控制好情绪的,现在我们找大夫看看。”夙知道秦域这儿怕是呆不下去了,只好抱起地上的安,转身离开,只留“保重”二字。
  “你准备去哪儿?”秦域对着夙的背影,异常平静。
  “哪儿都行。”
  “留下吧,你的师父还在秦莫征手上,你难道不担心吗?”
  夙大惊,为了安的事情,自己竟然将迟恒置之不理,就算迟恒武艺高强,也敌不过冷霜门人多势众啊。
  “哥;我还没有那么娇气,这点伤算不得什么,我答应你,不离开,真的不走。”安是为了让他安心,也是为了让自己有一个可以留下的理由,即便还有一个三年要等。                    
作者有话要说:  快结了都没人评吗?
  腰酸背疼的,手脚还无力难受啊,马不动字,怎么么人可怜一下呢
  (>﹏<)(>﹏<)(>﹏<)::>_<::~>_<~ o(╯□╰)o⊙﹏⊙

  ☆、鸿门之宴

  “秦兄,我师父的处境如何?”
  “我不是很清楚,但是相当危险,我已经召集了能够对付冷霜的势力,几日之后,冷霜门会宴请当今各大门派,到时若能将冷霜的秘密公诸于众,想来江湖豪杰也不会任由秦莫征为所欲为,至于风策之事,想来你应该有办法吧。”
  “这个我有把握,只是师父此次当真是以身犯险了。”
  “别担心,他会无恙的,家里还有大师傅等着呢。”于水从门外步入,看着夙怀中安睡的安,忽然觉得这样的幸福本来他也可以拥有,只是一切都过去了,以后的日子有自己就够了。
  “既然大家都知道了,那这几日就养好伤,两日后便是决战。”秦域话刚出口,便看见门口刚刚踏入的墨棠,忽然异常心虚。
  “秦大哥,我哥呢,我已经好几天没见过他了。”墨棠还是开口问了,夙的眉头一皱,而秦域更是不知所以。
  “你们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有什么瞒着我吗?”墨棠不详的感觉灵验了,刚刚步入这个房间就觉得阴沉渗人,不想真的有什么事情发生,而且与自己相关。
  “秦大哥,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了,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吗?”墨棠是抓着秦域的肩膀说的,只是眼神中多了一丝害怕与胆怯。
  “你冷静点。”这话时夙说的,他受了墨珏所托,自然不希望墨棠因此而情绪失控,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
  “你闭嘴。你没资格这么跟我说话。”墨棠冲着夙怒吼,转而又看向秦域,哀求地看着他泛红的双眼,读出哀伤的情绪。
  “墨棠,你别这样,我可以告诉你,只是你不可意气用事。”
  “好,秦大哥,你说,我受得住。”
  “你哥,他已经,已经走了。”秦域话语中的犹豫任谁都看得出,他自己都无法相信,说实话原来也这样痛苦,比撒谎更加艰难,更加于心有愧。
  “谁干的?”墨棠面色异常平静,早就预料到这样的结果,但是心里依旧波涛起伏,悲伤在此刻一点都无法外泄,只因有在乎的人和痛恨的人。
  “是他自己,墨棠,如果想哭就哭吧,以后我就是你大哥,在大哥面前不用拘束。”
  只是现在的墨棠早就主动屏蔽外界所有声音,克制是必然的,毕竟自己的亲哥哥已经不在了。
  “我不会哭的,秦大哥你放心,”墨棠转头,对着夙,“等到事情告一段落,我们做个了断吧。”隐隐地觉察到墨珏的离开一定与夙相关,一切因由也都是由他而起,墨棠无法原谅夙,当日墨珏信誓旦旦地说,“我不会放过卫枫夙的。”自己竟然傻傻地相信了,而如今这样的结果,怎么能让他自己一个人来承受呢。
  “好。”夙答应地干脆,只是于水将所有看在眼中,昏睡在夙怀中的安也静静的听着,都开始心疼墨棠。
  两日后,冷霜门,一切都如期而至,一场别开生面的抉择也随之到来。
  面对台上端坐的秦莫征和迟恒,隐在人群的秦域和夙只是默默闭上双眼,等待这场戏的上演。
  随后上场的卫严,褪下了夙面前的凄凉与哀愁,只是那种憔悴的坚韧更让人觉得沧桑。
  “各位武林同道,今日在下略备薄酒,希望能够好好感谢一下近年来为冷霜门尽心竭力,同时为整个武林安宁做出过努力的仁人义士,万望诸位不弃。”秦莫征的一番话语若搁在平时,也许许多人听后便当玩笑之语,只是今日却有些煮酒论英雄的感觉,现场剩下的是一阵阵阴森的气息,除了几大门派的掌门竟没有几个人敢举杯畅饮、坦然自若的。
  “看来秦某怠慢了诸位了,饭菜酒肉都不和口味,来人,今日是谁掌勺的?”秦莫征话语刚落,一个仆人吓得跪倒在地。
  “禀门,门主,是,是小人。”那人哆嗦地连话都将不清晰。
  “你的饭菜都没有让我的客人满意,你说该怎么办呢?”秦莫征半笑不笑地端坐高台之上,瞅着跪在下面的仆人。
  “我,我,小的,不知,不知道。”
  “不知道,好啊,来人,拖下去。”秦莫征话中的杀意甚浓,那仆人自是早就意识到的,嘴中直呼饶命,只是现在求救又有何用呢。
  “慢着。”人群中忽然出现一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鬼蜮修罗卫枫夙,那嘴角勾起的笑意,总让人觉得他想象的是多么美好而致命的事情,而他本人也是带着毒的罂粟,只可远观而已。
  众人皆是大惊,就算卫枫夙的大名也是如雷贯耳,但是在冷霜门的地盘,胆敢这般叫嚣,就足以让众人为其捏了一把汗。而那些曾今受过卫枫夙亏的人自然也是一番奸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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