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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货的修真路-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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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都非常奇怪。他不怀疑叶潇会保护自己，只是觉得有些难堪。
虽然心里犹豫，但是看到璃彩和叶潇都已经走远了，他也不敢不跟上去，只好咬牙祈祷不要遇到那些无聊人士了。其实原杉还不够了解叶潇，如果他提出正当理由，叶潇肯定是不会勉强跟过去的，就算是宠物也不一定要整天粘着主人不是？
让原杉松了一口气的是，直到他们跑到擂台下面的那可柽柳旁边，他们都没有遇到什么人。原先的感动消失之后，近距离观察那可柽柳，叶潇和璃彩反倒不觉得有什么稀奇的了，他不算漂亮，只是足够坚强。他也许让人惊艳，可惜叶潇和璃彩都足够没心没肺，感动还是等下一次吧。
看过柽柳，两个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水里，他们都对叶潇刚开始提出的那个可能性抱有一定的兴趣。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里面居然真的有鱼。这可让叶潇和璃彩都傻眼了，想这种完全和海洋河流隔绝开来，随时有可能干涸的小湖里，怎么可能会有鱼？
叶潇马上下意识地看了璃彩一眼，眼中的鄙视不言而喻，分明就是在说琉焰阁的那几位长老不够敬业，幻境也不知道弄得真实一点。璃彩先是一阵尴尬，然后毫不示弱地回瞪叶潇，就算真的是他们琉焰阁长老的失误，也不能让别人说三道四。
就在原杉胆战心惊地看着他们，生怕他们该不会吵起来甚至打起来的时候，两个有志一同地忽略了这个矛盾的特殊性，专心致志地观察起湖里的鱼来。让他们惊异的是，如果他们没看错的话，那似乎就是一种非常常见的观赏鱼类——金鱼。
叶潇不用说，金鱼这种东西大街小巷都有，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而璃彩虽然从小在阳交谷长大，没有去过外面，可是外面充满好奇的她也是跟进入门的弟子打听过的，对外界的一些基本常识还是清楚的，金鱼的样子她也在照片里见过。
只是这金鱼的颜色和形状似乎都有点奇怪，叶潇和璃彩都不太敢确定。金鱼当然也有黑色的，只是这黑色和金鱼的黑色似乎又不太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叶潇也不大说得出来。而且，这些貌似金鱼的鱼里，也不是没有正常的颜色的。
叶潇和璃彩的眼神全都飘到了一群摇着尾巴有得各种欢拖发鱼群中间，发现了一条橘红色的鱼，游得分外自在，一点都没有自己是鱼群中的异类的自觉。其实也对啦，说不定这种鱼就是比较特别，颜色越不同，地位越高也说不准。
“难怪庄子不愿意去做官，果然还是曳尾于途中更加逍遥。”叶潇若有所思地看着那群自由自在地游戏的水中鱼。璃彩没有看叶潇，只是同样满脸深沉点点头，附和道：“是啊，人生总是有太过不如意的事情，比如这鱼太小不能捞来吃。”
原杉原本还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两个气质已经完全不同了的人，听到璃彩那句话瞬间倒绝，他不过不该对他们有太多期待……熟料叶潇居然满脸认真地接话，“就算鱼大也没用，这这是幻像，捞来也不能吃。人生最大的遗憾莫过于此了！”
“我们还是回去吧，看着这些鱼快乐的游，却不能吃了它们，这种感觉实在太痛苦了，我一刻也不想承受了。”璃彩痛苦的捂着脸站了起来，突然转头对原杉说道，“小原原也是这么认为的吧，好像一般宠物都喜欢吃鱼？”
原杉眼角一抽，喜欢吃鱼的宠物说的是猫吧，他是人好吗？大活人！不过原杉却不敢反驳璃彩，当然更不想承认自己跟猫一样喜欢吃鱼，只能低头保持沉默。璃彩有些担忧地看着他，转身对叶潇说道：“小原原这样真的没问题吗？我听说没有活力的宠物一般都是因为生病了。”
叶潇很有把握地用很专业的语气说道：“说起养宠物我可比你在行多了，原儿只是因为刚刚来我身边，还不熟悉环境，觉得有些陌生，所以才会比较萎靡。等熟悉了以后，他就会恢复本性，开始闹腾起来了，到时候，你说不定还会觉得烦人呢。”
本性……闹腾……原杉欲哭无泪。啊喂，这位叶潇少爷真的知道他的本性是什么吗？他什么时候闹腾过来，他自己怎么一点都不知道？！还没等原杉想要要不要辩驳呢，这两人又改变了话题，叶潇此刻正指着湖边小碎石构成的地面一惊一乍地说道：“璃彩你看！”
叶潇此刻的语气，丝毫不比刚刚璃彩发现柽柳的时候平静，于是就连原杉也忍不住往他所知的地方看过去。其实那也不是什么让人惊奇的东西，只是两科刚刚破土而出的绿色嫩芽，甚至还没有长出也是，只是生命刚刚成长的最脆弱的时候。
这两株一碰就会断掉的小生命此刻非常脆弱，也非常不起眼，所以他们来了这么久依然没有发现。好在，周围的一块地方只有他们是绿色的，若是放在绿草成荫的地方，根本就不会有人发现他们，更加不会有人觉得惊奇。
也许非人惊奇的并不是嫩芽本身，而是无处不在的生命奇迹。明明是最不可能有生命的地方，偏偏柳暗花明似每次都给他们带来惊奇。看到叶潇和璃彩已经蹲到地方，两个人都伸出一根食指，轻轻地沾着嫩芽上还没有干的露珠，原杉心里也突然涌出一种感动。
但是很快他就忍不住捂脸了，他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怎么办，好强掐一把！”璃彩指尖颤抖地指着那株小小的嫩芽，就连声音也颤抖了。原杉闻言紧张地看着那株嫩芽和那根颤抖的手指，心里为嫩芽捏了一把冷汗，有心想说什么，想想又觉得这里没有他说话的余地。而且，这只是一个幻境而已，这些全都是假的。
叶潇的声音也有些颤抖，“璃彩你别说了，我也想掐！怎么可以这么水嫩，这么可爱，怎么让人想掐一把！不行，璃彩，我们赶紧走了，再呆下去就要发生血光之灾了。”叶潇说完赶紧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冲上山坡。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又来晚了，囧……
关于潇潇的性格，本座又在那条加精评上大致说过，于是这里就不重复了，有疑问的卿卿欢迎提出来，本座解释的～
☆、40散修的堕落（倒V）
几人还没有爬上山坡就遇到了被叶潇的声音惊动赶过来查看的五人组；五人组中为首的一个一眼就认出了跟着叶潇和璃彩身后的原杉；他一双略带轻浮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原杉。今天的原杉穿着银白绣葱绿柿蒂纹的长袍；系石蓝闪绿双环四合如意腰带；挂蓝海棠金丝纹香袋；穿深棕色莲花软缎鞋，发髻依然是他自己梳的；用紫玉雕云纹玲珑簪子固定。
原杉这一身的价值他虽然不太清楚；但是单单看衣物的面料就知道不凡了。再看叶潇和璃彩，虽然没有什么高人的气质，可是身上的修为却是实打实的；普通的散修活着小门派弟子可没有可能在他们这个年纪达这样的成就。至于他怎么看出年纪来吧；废话；不是真的十几岁的小孩子谁会在那里玩泥巴啊。
于是叶潇和璃彩观察生命的高尚举动，就这么被当成了玩泥巴……所幸叶潇和璃彩并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他也不会笨得说出来，“原杉，听说你加入了永夜盟？这两位是你的朋友？贫道散修叶瑞，两位如何称呼？”
原杉并不想和叶瑞说话，但是看叶潇和璃彩都没有马上离开的意思，只好介绍道：“叶瑞道友，这位是我们永夜盟的叶潇少爷，另一位是琉焰阁的璃彩小姐。”至于他现在是叶潇的宠物这种伤自尊的事情，就不需要介绍了吧。
“原来是叶潇少爷和璃彩小姐啊，久仰大名。”其实叶潇和璃彩他都没有听说，这么说只是客套话。璃彩不用说要从来都不是一个出风头的人物，叶潇虽然因为熙夜的缘故修真界上层人尽皆知，却也不是想叶瑞这样的散修可以打听的。
叶潇冷淡地颔首，他不是太喜欢这个人的表情，那种轻浮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物。他到没有什么散修和大派修真者之间的偏见，只是纯粹不喜欢叶瑞这个人，尤其当叶瑞还和他同姓的时候。该庆幸叶瑞没有抓着这点跟他攀关系，不然他就不会淡定了。
叶潇对他没有好脸色，璃彩就更加不会对他另眼相看了。和叶潇这个半路出家的不同，璃彩是一个正统的修真者，琉焰阁掌门弟子的身份让她颇有几分自傲，对叶潇这个身份相当甚至高于她的人自然不会表现出来。面对原杉的时候也因为他叶潇附属的身份，收敛了几分。
但是对上叶瑞这样低下的散修，她可不会有什么顾忌。更加让她不舒服的是，那个叶瑞看她的眼神，居然带着几分淫邪之意，想来是欺她年轻看不出来。哼，果然是无知又卑下的散修，琉焰阁的岂会像他们那浅薄的脑子里想象的那个简单。
还等叶潇开口，璃彩就先说道：“既然已经见过了，你们就走了吧，难道还想和小原原叙旧吗？小原原可没时间陪你们玩，而且我看他和你们也没有多熟嘛。”身为琉焰阁的小公主，对自己不喜欢也不用担心得罪不起的人，璃彩说话从来不顾及什么。
虽然为璃彩话语的犀利和直白有些担忧，原杉还是感激璃彩，因为他真的不可都不想和这群人呆在一起。他从来不因为自己散修的身份而自卑，因为他知道出身并不能决定一个人的人品，可是却是散修之中的许多人自甘堕落，就像叶瑞他们一样。
一个人最可悲的是什么？原杉认为无外乎是没有灵魂没有自我地活着，叶瑞他们就是如此。在散修在歧视的修真者，他们无疑是可悲的，因为他们成为散修中潜规则的牺牲者。可是可悲的同时，他们也是可恨的，因为他们的遭遇悲惨的同时成为了规则的奴隶。
甚至他们还不予余力地试图把这样的悲剧拓展到到整个散修世界，也许是出于自己不好过也不愿意让别人好过的心理，也许只是因为那样能让他过得舒服一些。但是无论如何，原杉不会认同他们做法，他无法恨他们，但是他也不会同情乃至亲近他们。
璃彩不留情面的话让几个散修都有些恼怒，璃彩固然是琉焰阁的小公主，可是修真者本质上还是强者为尊，璃彩筑基期的修为可比不上他们，对他们却如此不客气。他们放下尊严做那些让人不齿的事情不就是为了能够提高修为，将来不被人瞧不起吗？面对璃彩这样的态度，他们会生气也是必然的。
叶瑞显然是几个人中最理智的一个，他在其他几人要开口之前拦下了他们。他想得很清楚，这里是阳交谷，琉焰阁的地盘，他们几个无权无势修为不过尔尔的散修，和琉焰阁的小公主发生争执，想也知道吃亏不会是璃彩。这种亏本的事情，他自然不会做。
“既然如此，我们就不打扰了，叶潇少爷、璃彩小姐、原杉道友，请。”看出叶潇等人原本准备离开，叶瑞很识趣地让出了路。璃彩冷哼一声就走了，叶潇深深地看了叶瑞一眼也走了，原杉自然是紧跟着叶潇身后走了。
“叶大哥，我们难道就这样任人侮辱吗？”站在叶瑞身后一个穿着蓝色道袍容貌昳丽的年轻男子瞪着叶潇三人走远的身影不忿地问道，“还有那个原杉，一看就是个装模作样的，平时还表现出一副清高的样子，还是勾搭上了永夜盟的人。”
叶瑞闻言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又何尝希望如此，只是对方可是琉焰阁和永夜盟的人，永夜盟不用说，不是我们得罪的起的。琉焰阁不仅是修真界的一流大派，我们现在还在琉焰阁的地盘上，如果和他们起了冲突，吃亏的只会是我们。修真界那些人可不会管到底谁对谁错，到时候只会说我们以大欺小。”
叶瑞拍了拍那那年轻男子的肩膀，语重声长地说道：“老弟啊，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现在还不是时候啊。我们忍辱负重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将来能够成就金丹大道，让我们散修一脉不再被人瞧不起吗？为了散修的将来，区区的牺牲又算得了什么？”
此刻崇敬地看着叶瑞的几个散修根本就没有想过，明明散修之中也不是没有金丹，甚至出现了顾琅这样的天才人物，为什么散修一脉的地位还是没有丝毫改变。追根究底是因为散修一脉，虽然可以笼统地成为一脉，实际上散修之间并没有什么直接关系。
散修不是一个门派，顾琅更是孑然一身。哪怕其中有人达成了金丹大道，除非是他的弟子或者师尊或者师兄弟之类，和别的散修有什么关系？修真界出了名的敝帚自珍，哪怕是散修也不例外，既然和他没有直接关系，他管别的散修死活。
而散修之间之所以会互相认识，大多也不过是因为修真界各大门派举办活动的时候，多数把散修安排在一起。可这说的普通的散修，金丹期的待遇自然又是不同的，所以哪怕同时散修，他们也根本没有机会和金丹期说上话。
其实就算说上话又怎么样呢？归根结底是没有关系的人，没有人有义务为别人做什么，除非散修一脉真的变成一个门派。可这是不可能的，这些散修功法不同还有杂七杂八的不同特性，他们最多只能结成松散的联盟，可这样的联盟又有什么保障性？
本质上，叶瑞想要实现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散修的利益，而是他自己的**。想要实现自己的**不错，但是为自己套上这么一个大帽子用来欺骗别人，就未免显得太过于虚伪且用心险恶了一些。只是不知道这些如此崇敬他的人，在他走到顶峰的时候会怎么想了。
另一边，叶潇等人走远之后，璃彩突然问道：“叶潇，你刚刚干嘛那么看那个叫叶瑞的？”叶潇惊讶地看了璃彩一眼，璃彩不是走在他前面吗，怎么会知道他怎么看那个叶瑞？轻而易举地看出叶潇的惊讶，璃彩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你还是个修真者吗？你不知道什么叫做神识吗？”
叶潇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当做没看见璃彩眼里的鄙视，直接回答她的上一个问题：“我只是突然想起一句话，忍者无敌。”那个叶瑞的隐忍让叶潇隐隐有些担忧，这样一个能够忍人所不能忍的人，将来想必一定能够有所成就，只是恐怕不是修真界的幸运。
璃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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