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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血的白蔷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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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恋人钟爱白蔷薇,他就是我的白蔷薇,”男人感慨地描述着,眼神贪婪地望着我手里捏着的蔷薇花,“抱歉,讲了太多废话。”
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有那么一瞬间我很羡慕他的恋人,那该是个多么纯洁的人,钟爱着白蔷薇的人在情人眼里俨然也变幻成了别人钟爱的蔷薇花,其实,我也很喜欢白蔷薇,喜欢到无论在各种场合只要有它的存在我离开的时候势必会带走一朵。
“既然你喜欢,那这朵就送你吧!”递过手里的蔷薇,男人小心翼翼地接住放在唇边对着花瓣轻轻吻了下,洁白细腻的花瓣上瞬间染上了一抹嫣红,那么触目惊心。
掏了掏口袋好不容易掏出一张皱巴巴的餐巾纸,“快擦擦吧!你看来伤的不轻,不要再继续留在这里,万一他们折回来你就麻烦了,赶快离开去医院,我得走了。”
男人捏着蔷薇的手轻轻抬了抬,唇边的笑容有些凄惨,“真的很谢谢,你的心灵和白蔷薇一样纯洁。”
敷衍地笑了两声,他还真是会恭维人,不就给了他一朵蔷薇嘛!说的话变的这么好听。
到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老妈坐在沙发上看‘呕象剧’,我揉揉酸涩的眼睛将钥匙扔在茶几上,“我回来了。”屁股粘上软软的沙发就是舒服,满足地叹息着。老妈吱都没吱一声,两眼依然像磁铁一样吸着电视屏,抓抓头发将手在她眼前晃晃再晃晃,“妈,我回来了哦!”声音被电视剧里的声音吞噬掉,不甘心,不甘心啊!抖擞起精神,我今天和你扛上了,“我回来了。”长腿一跨身体就把电视机整个遮住了,随之而来的是震耳的吼叫声,“滚边上去,别碍着老娘,你有里面好看吗?”说话真伤人自尊,一把被推开的身体颓废地倒进沙发,缩在沙发里郁闷地啃着手指看屋子里另外一个女人,这世道真是变了,眼前的女人越来越年轻,不但外貌年轻了连内在也呈现出年轻的状态,用一个成语概括应该就是表里如一吧!
整整衣服,清清嗓门,站起身直接坐到她面前的茶几上,双手交叠地放在胸口:“妈,我刚才碰到色狼被人□□了。”老妈先是一愣,然后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尹墨研!你给我让开,再不一边呆着去老娘我现在就抽你。”身后的手不知何时从哪摸出来一本杂志,在手里卷成了个短短的圆柱体,我勾了勾嘴角仰着头倔强地看着她,语气里有丝丝嘲弄:“蓝雅逸,你也是我妈?我被人□□你就给我表这态?好意思吗你?”老妈听了嘴角以极缓慢的速度向上弯起,坐在沙发里捏着瓜子:“墨墨同学,说谎可不是好学生的行为哦!”
“切,我就是让人□□了,怎样?”头一扭不再看她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语气仿佛在说着一件非常光荣的事。
“哦?”挑挑眼角,老妈贼贼地凑过来,“那人有没有叫怪物?”闻言我回头瞪住了她,“我看是被人‘强抱’了吧!”僵硬的身体被一双手突然紧紧抱住。
无奈地翻着白眼,语气里有说不出的别扭,“妈,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这样做,喜欢女儿可以生一个嘛!”
额间的发被胡乱地揉了揉,“找谁跟我生?你老爸都已经在棺材里了,算了,以后你会知道的,现在,把这身别扭的衣服换掉吧!”看了眼不愿多说的老妈,我默默地应着声回房换衣服,再出来的时候我朝门边的落地镜望了眼,镜子里的人身着白色毛衣,V字领口处高耸着精致的锁骨,下身是居家的米色运动裤,凌乱的半长短发垂在耳边,喉间已经微微突起,无语地看着对面一模一样的人眼神逐渐黯淡下去。
尹墨研,一个必须要成天装扮成女生的男孩,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事先声明,这并不是我个人的特殊癖好!这是蓝雅逸同志个人的无理要求,从出生到现在整整十六年。
饭桌上,我扒拉着脑袋胡乱地吞了几口饭就没胃口,长时间的说谎让我身心疲惫,再加上老妈总是欲言又止的神情更让我想不通为何要长时间的男扮女装,放下碗筷,手指拨动着桌子上的牙签,“妈,如果你真那么想我以女生的身份进出,那不如,我去变性。”
老妈一脸感激的表情我就后悔刚才说出口的话,“小墨墨,等你这句话真是不容易啊!如今你想通就好,我们明天就去医院,”老妈干劲十足地握住我的手,似乎意识到之前的话还不够劲爆,随后又问了句:“你要做多大的胸?D?”我颤抖地抽出手一阵暴汗,另一边手里的牙签全数骨折,这是什么人啊!
苍凉的月光透过没拉上的窗帘照了进来,投在地板上显现出白花花的一片,在床上打了个滚,再翻几个身,还是睡不着,那晚遇见的人,不知道他还是否活着,脸色那么苍白,不,应该是全身都很苍白,失血过多一样的苍白,除了破裂的唇角上那抹猩红让人觉得有几分生气外,其余给人的感觉像是个会马上死的人。他的身上也有秘密吧!修长手指上的那枚尾戒,那种刺眼的颜色让我眼睛生疼,色泽诱人的上等黄金勾边,六七毫米的宽度上镶嵌着大小不一的血玛瑙,红的就像要滴落下鲜血一样,佩带这样一枚戒指的人绝对不是普通人,反正不应该是穷光蛋,Z区的人出了名是穷流氓啊!他为什么会在那里?被追杀?拍拍发涨的脑袋,这事超出大脑容量了,想不通,反正是不认识的人,没必要再想,头埋在枕头下,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各位多多点评
☆、揭露身世
老妈说过,在我十八岁生日的时候便会把一切都告诉我,所以生日前一晚因为这点而小小激动兴奋了一把的我,以至于生日当天就如往常一样睡晚了。
“墨研,接电话!”枕下的手机不罢休地吵,门外老妈不间断地吼着高分贝的嗓音轰炸我的耳膜,朦胧中将手机贴上耳朵,才听了几句整个人就诈尸般地清醒过来,快速地掀开棉被拉开门,蓝雅逸同志得意地扬着手里的电话,让我在两秒种内有想捏死她的冲动,竟然威胁我说她后悔不想说真相了。
“去去,洗脸刷牙换衣服!”老妈甩着手像赶苍蝇般,“衣服给你放床上,换好下楼,给你十分钟。”站在洗手间眯眼刷牙顺带再打打瞌睡,牙膏是强劲薄荷味,呛的嗓子里发苦,头脑也顿时清醒了很多,镜子里的那张脸还带着稚气,俊秀的脸庞再怎么看也看不出女性的阴柔,那些邻居不会这么瞎吧!竟然没一个人看出不对劲。
床上整齐地叠放着衣服,旁边还放着一朵白蔷薇,我知道那八成是老妈给我的生日礼物,自从喜欢上白蔷薇开始,每年生日都会有一支蔷薇花出现,脱下身上的居家服换上老妈准备的衣服,总觉得今天有哪里不对,什么事都透着怪异的气氛。
“妈,搞错了吧!这是男装。”站在楼梯口倚着墙看镜子里的人,淡蓝色的衬衣很干净,配上金黄带黑色豹纹的丝质围巾,让透着稚气的脸显出了几分内敛的成熟,外套是墨紫色的V领前扣针织衫,精致的紫色水晶钻扣排列的很整齐,六面体的切割让扣子在灯光下闪闪发亮煞是好看,下身黑色的长裤让腿看上去更为修长纤细。
老妈站在下面打量了一下快速转开头去:“没错,穿好就下来。”
我一愣,随即像是怕她改变主意似的飞快跑下楼,门口老妈打开一侧的车门示意我上车。
“去哪儿?”靠在椅子上拉了拉过紧的安全带,眼睛瞥过窗外飞快后退的景象,“飙车?会有罚单哦!”
老妈手指带着节奏敲打着方向盘,头也没回一下,“墨研,也许今天以后你不用再穿女装了。”妈今天很奇怪,说话正规正矩的,甚至连我那发腻恶心的小名也没叫一声,语气里也没有丝毫的情绪显露出来,我淡淡地点头意识到气氛的不寻常。
不知为何,本来兴奋的心情一下子闷闷的,看着玻璃窗上印出来的人影,淡淡地扯了扯嘴角,咧了个无意义的笑,这就是我吗?好陌生,似乎是第一次见到,心底有浓浓的悲哀涌现出来,车子里的气氛有些压抑,捏了捏手里紧拽着的蔷薇花,一阵幽幽淡香萦绕在手指间挥散不去,老妈不像平常那样唠叨,我侧着头打量,她抿紧双唇,目光专注地看着前方,一副不愿多话的样子。
车子停在一幢城堡前,我跟着下车徒步从东绕到西,饶来饶去的我都以为老妈是不是迷路了,走在长长的走廊上我感慨地看了眼脚下白色波鞋,有些庆幸今天穿对了鞋子。老妈在走廊的尽头等我,加快脚步我讶异于她怎么走那么快,对这里的地形又怎么会如此熟悉,余光散漫地扫了四周一圈,秋冬总给人一种悲凉、失落的感觉,到处是落地的黄叶,皱了皱眉我小声地嘀咕:“这鬼地方,怎么不用来拍鬼片,真浪费。”老妈笑了笑带着我继续往前走,“主意不错,以后,你愿意的话,尽管可以这么做。”看着眼前的背影我有些摸不着头脑,这话听起来挺别扭的,又不是我的地盘,难道老妈今天来是打算给我买下这里吗?我怎么不知道她这么有钱啊!藏私房钱?脑袋里灵光一闪,四个字很快占据了整个头脑。
进入小隔间的室内老妈便站定在一扇门边侧身靠在墙上,外室隐约有人声传了进来,我惊愕地看着老妈的举动,她这种行为明显是可耻的偷听,这样是犯法的,伸手扯扯她的衣服提醒她离开,转过头来的人却是一脸的严肃,伸出手指‘嘘’了声,室外的人声突然开始清晰起来,沉着的嗓音里带着不可质疑的语态:“既然代理董事等的不耐烦,那我破例就此宣布遗嘱的内容,”一句话让室外一片安静,似乎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等着他后面的话语,我忍不住好奇地将耳朵贴上了门板,“根据前逝世董事尹沫的要求,此遗嘱于他逝世十六后正式公布,遗嘱中的继承者可拿着此份遗嘱以及家族信物前往长老院接手公司和家族族长的头衔,继承者可得到前族长尹沫在公司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尹律师,这些废话我已经知道了,你直接说继承者是谁就可以了。”另一个陌生的声音透漏着主人的急噪与不耐烦。
被称为尹律师的声音莫名地笑了两声,“代理董事似乎真的很关心继承人啊!虽然遗嘱中还指明一定要夫人在场,不过,如果您真想知道,我也是可以为您破例,”语气里的讽刺味并没有刻意地被隐藏掉,显示着说话人的无所顾忌,“依前族长尹沫的遗嘱,继承者自然是他的儿子尹墨研。”我下意识地掏耳朵,从那个人嘴里出来的名字很熟悉啊!
“少在这放屁,他儿子?谁不知道他生的是女儿,在坐的长老都可以作证,何况那孩子失踪了十多年,都不知道是死是活。”之前陌生的声音里充满着疑问和嘲笑。
我回头看着被老妈牵起的手,外室的声音平稳而得意地响起,“请继承人,现任族长尹墨研尹先生。”被称为尹先生我还是生平第一次,呆滞的表情遗留在脸上没来得及消失就被老妈扯出了小隔间,脑子里无数的疑问与谜题都争先恐后地奔出来,空气中紧张的气氛压抑地我喘不过气来,对面人群里射过来犀利的目光让我想逃,那是充满了厌恶和刀子般的眼神,似乎想在瞬间把我碎尸万段。
“大伯,好久不见,您依然如此风光。”老妈一改平常泼辣的语气让我惊地差点捂着嘴跳起来叫蟑螂。
对面的男人看上去快五十了,但却一点都不显得老,冷冷地用眼光扫视过他面前的人,“哼,弟妹,你们这是从哪弄来的小杂种,小沫如果知道你背着他生下这么个野种不知道会不会从棺材里跳出来呢!”
老妈听了这话竟然没有生气,反而勾着唇角微微一笑,“大伯,做人要厚道,否则会有报应哦!”目光看似柔弱地扫过对面议论成一团的人群,“各位在座的都是长老,你们是看着小沫长大的,同时也是看着他接手了公司和族长位置,而我毋庸质疑就是他的妻,至于这个孩子,凭我一个人说他是小沫的儿子的确很难让人相信。”
男人露出了意料之内的笑容,“没有证据吗?那就少在这瞎胡闹,别丢了小沫的脸面。”
我站在一边默默地听着,老妈的语气严肃起来,“大家都记得代表族长的那个图腾吧!虽然它已经失踪了十六年,但你们都应该对它有很深刻的印象才是。”
对面的人群议论纷纷,男人似乎沉入了回忆,神情变的僵硬,“那东西,你确定你有吗?”
“我没有。”老妈的笑半点没有因为对方的气势而消退。
“哈!果然是假的,”男人不屑地站起身拍拍身上昂贵的西装,“没什么好看的,别人演了出闹剧你们还当真了不成。”挥挥手招呼着众人散开,事情告一段落。
正当男人走到门口的时候,老妈冰冷的声音顺着空气刺痛了那人,“尹魁,这东西,你很熟悉吧!”淡蓝色的衬衣被拉开,左肩完□□露在空气里,四周正欲退散的人都回头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被称为尹魁的男人似是见了鬼一样脸色惨白,我尴尬地缩了缩肩膀。人群里又开始议论起来,甚至有人走了过来细细地看了看,“是洛耶图腾,真是洛耶!”
“怎么可能,那图腾不是失踪了十几年嘛!怎么会出现在人身上。”
“有人身上有,没错,只有那个人身上有。”
“你是说尹沫的孩子?我也记得,那孩子满月的时候小沫还很兴奋地给我们看。”
“是他,这个洛耶虽然只是个胎记,但也同时能证明他就是当年小沫抱出来的孩子。”
很快的,那些原本散开去的人都纷纷围拢了上来,被称为尹魁的男人阴着脸走过来仔细的看了又看,似乎恨不得能将那胎记用目光给剐下来不可。
“大伯,现在有这么多人证您还不相信吗?”老妈的声音里透漏着得意。
咬着牙他似乎很气愤,“现任族长?等真正的洛耶被寻回我在长老院等你们。”尹魁甩下话铁青着脸离开,我的直觉告诉我,他恨我。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我用询问地目光看着老妈,希望她能给我个解释,事实证明她做到了,在我生日这天,真相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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