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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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还是有些不舒服吗？”他用着温柔的话语说着，似是关心，只是这一切都让我感觉好飘渺。
　　我摇摇头，对着眼前的这个人不经意地喊出“澄，澄……”
　　迎来的不是温柔，而是一个重重的巴掌，将我拉回这个世界，让我回归清醒。
　　我看着他，茫然地看着他，他的眼里是愤怒，也是一种悲哀。
　　他盯着我，不曾说话，仅仅握着的手，流出了淡淡的血液，他在隐忍着，我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
　　我不曾关心过任何人，而这一刻我竟然想要去担心他的手是否受伤了。
　　“你……”我没说完，他便将一套衣服丢在了我的脸上，用着喝令的口气“穿上它。”
　　我，我在怀疑这一刻我还是不是我，我竟然没有反抗，也没有质问，异常乖顺地穿上了他扔给我的衣服，仅因为我看见了这件衣服上沾染着他淡淡的血迹。
　　我在排斥着这样的想法，我认为这仅仅是我的错觉，我只是为了救自己的哥哥，而甘愿被他侮辱，听他的话……
　　“怎么还没有穿好！”他的口气渗透着一些不耐烦。
　　“你以为我像你啊！”我没好气的对他说着。
　　他瞥了一下眼，便将我的手抓住，我大喊着“喂，你放手！”
　　他依旧闻声不动，依旧帮我穿着衣服，但手却没像之前那么的不轨，他难道又转性了？
　　我呆呆地，让他帮我穿着衣服，这种像是皇帝般的感觉不太好受，因为他帮我穿的好慢，连一点衣服的褶皱都要拍平，他是不是趁机在占我的便宜啊！
　　我的脸不自觉地就那样红了起来。
　　冰冷的手指抚上了我炙热的脸“你的身材很好。”
　　我顿时从火焰山跳到了千年大雪山，寒意侵体啊！
　　我不再看着他，尽量地将头撇了过去，之前还那么温柔，现在竟然这样对我，我更加坚信了心底的那种感想，他只是在利用我，原因吗？估计和洛澄一样。
　　当他将我最后一个扣子扣上时，我觉得半个世纪都要过去了，让他帮我穿衣服简直是要我的命。衣服才刚穿上，他又对我猥亵了起来，在我的耳边嘟囔起来“该出发了。”
　　没等我拒绝，他就牵起我的手，朝着大厅走去。
　　在我眼前呈现的只有两排整齐的队伍，耳边只有他们恭敬的送别声“两位少爷走好。”
　　眼前的这个人似乎并没有什么不适，但是我的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果然什么样的人训练出什么样的手下。
　　到了门口，我才记起问他“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他冷言道“你去了就知道。”
　　我还想说不去，身子就在他的强迫下进了他的车。

　　第十九章

　　我在车内看着外面的天空，暗暗的，跟那天有点像，只是却没有了雨，而我身边也不是洛澄，而是这个将我从地狱中救赎，又重新将我带到另一个地狱的人，让我时而温暖，时而惊恐的人，用我曾不在意的家人来威胁我的人，我不知道这个人是否是洛澄所派来将我踢到更深的地狱里的人，只是对于这个人我唯有顺从，因为他不是洛澄，我确信这一点。
　　韩森不同于我的思考，他在沉默着，只是这种沉默让我不安，这样的他让我时时联想起洛澄，这副表情下总是隐藏着不为认知的计划。
　　我推着他的手“你想什么？”
　　“没什么。”他应答着，果然正如我所想。
　　我也没有继续再问，我知道一切等会自然明了，我明确只要自己爱上了这个人，自己将再次沦陷在了黑暗，我再也没法爬出，直到我死，直到黑暗将我再次笼罩，直到光明彻底将我抛弃，直到我没有力气，直到我是一尊木偶般，任他们宰割……
　　当我不再思考时，车已经到站了，而我则要去面对那个新生的挑战，我不能退缩，不能，仅仅因为我所亏欠的家人，至少在我沦陷时将他们救赎，至少所有的罪都让我来承担……
　　他牵着我的手下了车，我也很自觉地挽住了他的手臂，乍看之下还真像情侣。
　　他突然愣住了，对我的热情产生了怀疑，一路上很少和我说话的他，竟然张开了口“你不认为我带你来这是不怀好意的吗？”
　　我还以为他会问出什么高超的问题，看来似乎我把他想高级了，像是淑女般回答道“我相信你。”
　　韩森按住我的肩膀，郑重其事地说道：“我带你来见洛澄，今天是他上任洛氏总裁的庆功会。”
　　洛澄？是吗？上任总裁？看来他过得很好啊！那么我也不能示弱，我要在你们的面前怎样演戏呢？
　　“怎么？有些吃惊了？”
　　“没有。”我果断地回答着，在他的唇上吻了下去，这也不是自己第一次吻他了吧！
　　我将他拉进了晚会场地，不顾着他的惊愕，他利用我，而我洛澈也不会白白让人利用的！你们设下的局，不到最后怎知谁胜谁负！
　　宴会的主人正在那边站着，我看着他，手挽着却是另外一个人。他转过头的瞬间看到了我，而我也看到了那副久违的面容。
　　几天不见，发丝却变得有些凌乱，不似从前那般柔顺，脸上挂满了憔悴，没有了那种意气风发的感觉，这样的他让人感觉的是孤寂，而不是冷淡。
　　他朝着我走来，步履间的急速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够听的见，他有些狼狈地站在了我的面前，我们互相对视着，谁也没说话。
　　我猜想着以他这种性格会说出怎么的话呢？我在心里模仿着他的语气，自演起来，怎么那么久不见，勾引上了其他男人了，你还真是欠操！
　　他迟迟不语，我便转头对着韩森露出了我的笑容，但却有一寸光留在他的脸上观察他的表情。
　　他抓起了我的另一只手，强迫我注视着我注视他那双眼睛，最近的男人是不是都患有了强迫症。
　　“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了很久？”他的声音很低沉，但是足以让我听到。
　　如此甜蜜的话语还真让我有些感激涕零，受宠若惊，我真怀疑这一切是不是一场梦，如果，没有发生那一切，如果我没有认识到他的真面目，我定会扑到他的怀里，说着“我爱你，洛澄。”。
　　我平静地看着他，我觉得这一切是如此的可笑，如此的滑稽，多好的一场柔情戏“真的是好久不见了。我只是来看看，现在也看到了，该走了。”
　　我面对着韩森，我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小人得志，怎么这两人有仇吗？
　　我用着暧昧的话语对韩森说着“森，我想我们可以回家了。”
　　他点头回答着我，这时他的心里一定很得意。
　　我的手被后面的洛澄所抓住，他抓着我，紧紧抓着我，不想要放开。
　　不过这样的感觉还真是不错。
　　很快，我便成了这两个男人的争夺物，一人握着我的一边手，抢拉着。
　　没想到我洛澈还有这么抢手的一天。
　　这样的情景挺像是古代两个妇女在争夺孩子的场景，如果我喊疼，谁会放开我的手呢？
　　“疼～”我装作很疼的样子。
　　没想到这两个人竟然同时放手了，害得我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看到我摔倒在地上，两个人都露出一副愧疚的心，朝我伸出手，让人辨不出谁是真心，谁是假意？他们真的可以去参加真情大考验，准会感动数万中国人。
　　既然要演戏，我当然要演的像一点，我拉起韩森的手，对他温柔的说着“森，谢谢你，放开我，不然真的好疼。”说着我便在众人面前，深情地来了一个拥吻，我可以看见洛澄的一脸黑线，不过我喜欢，当然韩森也是一脸愤怒的样子，不过只有我能感觉的到。
　　“我们回家吧。”我搭在韩森的肩上，示意他抱起我，而他也照做了。
　　后面传来的是洛澄的喊声“澈，不要相信他。”
　　这样的话很温暖，曾经期待了多久他能叫我的名字，但是现在我觉得好讽刺。
　　我没有回应他，就那样趴在韩森的怀里，我看见宴会上的人都在谈论着。
　　估计谈论的都是——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明明就是洛总先放开了他，他竟然扑到了另一个人身上在洛总面前秀恩爱，可怜洛总找了他那么久，人都憔悴了。
　　抱着我的韩森也是没有一脸的好色，似乎不为我刚才的精彩表演而高兴，不过正合我意，一场不费力的戏整到两个人。
　　自此以后，凡是有洛澄出席的宴会，也便有了韩森与洛澈的身影。
　　洛澄每次见到我时都露出了一副极度悲伤的样子，似乎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而对于韩森则是憎恨，我在他们的眼里看不出有什么交集，我看不出他们究竟在打着什么样的如意算盘，我不得不佩服他们的演技高超，不过我还是甘愿陪他们演这场戏。
　　每次见到洛澄时，他总是抓着我的手，深情地说着：“不要相信他。”
　　而我则用一个微笑回应着他，顺便附带上一句话：“既然当初选择抛弃我，那就不要再来找我。”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眼里透露着是悲伤，从前的那个洛澄我竟然再也看不到了，我不知道哪个是他真实的样子，或者说两个都不是。
　　“从天堂坠入地狱的感觉并不好受。”我这样子回应着他，无论他们是否在我的面前演戏，我都会尽力地演好自己的这个角色。
　　而站在我旁边的韩森总是有点捧腹大笑的感觉，这样的戏应该很大快人心，非常值得他和我上床。
　　而当我离开时，洛澄总是不厌其烦地抓住了我的手，说着“回到我的身边。”
　　我总是理所当然地回应着：“洛澄，你真的以为我爱你开始你在利用我，而我也只在玩你，你明白吗？我对你不曾有爱。”
　　在这一番话后，我总是感觉胸口下面跳动的东西总是有些疼痛，而我也习惯去忍耐，时间自然是最好的催化剂，到后来我竟然可以完全地将这一句话阐诉出来。
　　韩森总是对我的行为以及话语表示赞赏，他看着洛澄脸上的失落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
　　我有时真忍不住想要对着这两个人说：兄弟，你们不必这样演戏。不过太早暴露，对我并非是好事。
　　每次回到家中时，韩森总是用一副手铐铐住我，然后开始他的一系列攻占行为，在把我弄得体无完肤后，便开始了安慰，主动地将他的身体靠近我，让我进入他的身体，让我和他结合，并且在我的耳边说着，总是含情脉脉地说着“我爱你，不要离开我。”
　　习惯终究成自然，我对他的行为再也没有了反抗，任凭着他这样做，任凭着他带给我快感，任凭着他在我面前百般演戏，任凭着他说着那句我曾经多么奢望一个人对我说出，而现在却被他经常挂在嘴边的话。
　　在一个月之后，在他的帮助下，大哥安全地出狱了，我对他说我想去迎接大哥出狱，他同意了，他跟着我一起在监狱的门口等候着。
　　当那个瘦弱的身影出现在我的眼前，那个人我想要说他不是我所认识的，但是血缘之间的联系断不了，他确实是我的大哥。
　　他的发丝不再如以前的那么长，也不如那么柔顺，他的英俊的脸庞被一道伤疤所侮辱，他的神情是如此地疲惫，那样恍惚的他我不曾认识。
　　我的胸口在疼痛，那已经好久不曾痛过，突袭来的痛感侵袭着我的灵魂，我为自己不能早早救出他而感到内疚，我为自己来这看他而感到忏悔，当我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我才感觉心原来如此地疼痛。
　　韩森看着我，温柔地说着“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去见他？”
　　我看着他，吻上了他的唇，轻声说着：“因为我已经没有资格了。”
　　他不再说什么，只是看着我，看着那个远方的大哥。
　　我亲眼见证大哥从这个束缚了他一个月的地方离开，从这个将他一辈子的骄傲，全部毁掉的地方离开。
　　我跟着他，跟在他的后面。
　　大哥来到了那个韩森曾经带我来看父亲的地方。
　　那片草地上依旧是一个老人呆呆望着天空，他在期待着儿子的归来，他在期待着。
　　突然冒出的声音震惊了凝望着天空的老人“爸。”
　　老人并没有说任何说话，只是看着这个从远方归来的人。
　　大哥眼里的内疚，我知道都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所以我用身体作为交易，换来了这一切。
　　老人颤抖的手在空气中，被风所吹着，他在召唤着儿子。
　　我看见他们相拥在一起，然后我离开了，牵着身旁的这个人的手离开了。
　　我没资格去享受亲情，更没资格去看这份亲情。
　　我牵着他的手去参加宴会，我和洛澄又将再一次见面了。
　　……
　　洛澄看见我还是一如既往地想要开口说着一样的话，而一次我没给他机会，我直接将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
　　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我的亲人，为了被他所折磨的亲人。
　　我想这应该是洛澄和韩森都始料未及的。
　　我看着他的眼神，现在的他很无辜，而现在的我很坚定。
　　我牵着韩森的手再次离开了聚会。
　　我承认这次我纯属为了报仇而来。
　　一路上韩森看着我，似乎这样的我他不曾看过，所以他把我当成珍惜物种来观察。
　　这个晚上，他出奇地没有将我的手铐住，而是紧紧地抱着我，对我说着：“什么时候你愿意被我上和上我。”
　　他在问，也在用着陈诉的语气。
　　我说：“我哪一次没有被你上或者是上你？”
　　“不，那不是你愿意的，从来都只是我在做着这一切。”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这样的场景从未让我感到奇怪，或是不适，而今天这两种感觉我都有了。
　　他在假设着，也在肯定着：“如果有一天他死了，你放在他那的心会不会来到我的身上。”
　　我回答着，不为他的问题所惊讶，更不为自己的冲动而后悔“是的，除非有一天他死了，也许我的心会到你的身上。”
　　他放开了我，放开了束缚着我的手，站起来，果断地离开了，将那扇门轻轻地关上让我独守空房。
　　在这一个晚上我是一个人，也只有一个人。在习惯了他的味道之后，他的离开竟然会让我的脑海里只有他的影子，我在想如果被人看到必然以为我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