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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北京往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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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赶紧停车,他很快进了我的车,坐在副驾驶座上。
  我看了看他的胳膊,诧异道:“怎麽了!你的胳膊!怎麽伤成这样!?”
  冯律师没有多说,只急忙要求:“送我去医院!赶快!”
  我按他的意思,赶紧开车,到了路口以後转了个弯,送他去了比较近的医院。
  他的左胳膊断了,是被打断的,而且这种事情偏偏发生在开庭审案的前一天晚上,非常蹊跷,也让我心里非常不安。
  在他做了胳膊手术,戴上了固定夹板以後,我问他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他躺在病床上,告诉我,他本来要回家,在半路却遇上了几个壮汉,问他是不是冯律师,他说是,接著马上就挨了重重一棒子,那几个壮汉都举著棍棒,把他往死里打。
  他为了自保,拼命逃跑,那几个壮汉紧紧追著他,一边追一边打他,把他的左胳膊打断了。
  他很确信的告诉我:“是被害人家属雇凶这麽干的,目的是为了不让我上法庭,不让我为陈先生辩护,这在外国也经常发生。”
  我很担心,一担心就著急了,脱口:“你现在伤成这样,那明天谁来帮我打官司!”
  冯律师表现得很乐观,也很坚强,对我说:“我既然收了你的钱,答应帮你们,明天还是会去的。”
  我还是很担心,看著他那只被白色绷带捆绑著严严实实的左胳膊,半信半疑:“你真的没有问题麽?”
  冯律师挤出了浅浅的笑容,确定道:“我们当律师的,向来就是玩命的,只要脑袋还很清醒,不管怎样都能上法庭为当事人辩护!”
  我心里很感动,感动到不知道该说什麽才好,感动到眼眶都湿了,擦了擦眼睛,紧紧的握住了这位英雄律师的手。
  第二天下午两点半,陈宇的案件照常开庭审判。我坐在陪审团的位置上,看著站在对面的嫌疑犯位置上的陈宇,看到他沧桑的面孔,以及嘴巴周围没有刮去的胡渣,心里很心疼,心疼到连胸口都痛了起来。
  案件当庭审了一个多小时才结束,由於双方律师对这个案件存在太多不同的见解,审判官无法做出最终审判,只宣布暂时收庭,下次再审。
  陈宇,又被警察押上了警车,被押回监狱,我只能远远看著他,连一句话也没有机会对他说。
  我没有死心,後来,一直不断的为他打官司,为他辩护,一次又一次,只要还有机会,我就还把官司打下去!
  也因为我的执著,这桩案件连续审了一年多,我为它奔波,连公司也暂时交给弟弟爱勋来管。弟弟吸取了教训,再也没有再吸毒,再也没有再随便赌钱,我可以放心的把公司交给他。
  一九七九年的四月,这桩案件彻底结束了,根据足够的证据,审判官最终判定被害人韦烽借酒精壮胆,蓄意杀害陈宇未遂,在与陈宇争夺凶器时,被刀子刺中腹部身亡,属於意外事故。陈宇随後被判定无罪释放。
  陈宇在法庭上,被解开了手铐的那一瞬间,我激动极了,激动得快要哭了!我立刻离开了陪审团的位置,快步走过去,就那样拥抱他,紧紧的拥抱他。他也紧紧拥抱我,在我掉下眼泪之前,先哭了,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
  离开法庭以後,我带他回了我家,在他被关押在监狱的这段日子,我把他的行李都搬到了自己家里。
  我替他烧了热的洗澡水,替他擦洗了身体,还把我的剃须刀借给他,他从卫生间里出来时,又变回了以前英俊的模样,我看著这样的他,都忍不住要摸摸他、亲亲他了。
  我们一起甜蜜的共度了晚餐,并且聊天聊了一个晚上,隔了一年多,我们有太多话要说,有太多的思念需要倾诉,一个晚上转眼之间就过去了,但根本没法让我们把这一年多来想说的话题都说完。

  ☆、第三十二章(下)

  我们聊天聊了三天三夜,我还带他去郊游,让他放松放松。
  我询问到他将来的打算,他说,他还要继续努力赚钱,然後在北京买房子安家落户,再然後,在家里养几只猫,非常简单的计划。
  这几天,他住在我家里,经常半夜的时候,把我拉起来,要和我做爱。没有办法,家里还有我妈妈和弟弟,半夜的时候他们都睡著了,这个时候做爱才不会吵到他们。
  一个礼拜过後,他开始重新找工作,跑了几家公司,但都没有成功。
  又过了半个月,他回来的时候非常高兴地告诉我,他已经找到了新的工作了,不久就可以上班了。
  我听了,很替他高兴,买了他最喜欢吃的蛋糕给他。
  第二天早上,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陈宇并不睡在我身边,他起来比我早,才八点半,他就已经不在卧室里了。
  我赶紧起来,想著如果运气好,他还在卫生间的话,就可以去捉弄他一下。於是我没有换衣服,穿著原原本本的一套睡衣,轻手轻脚的溜进了卫生间,一打开门,对著里面做出了老虎吃人的吓人动作和表情,却发现,卫生间里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人。
  扑了个空,我放下手,恢复了正常的表现,我想,他估计是上班去了,就放弃了捉弄他的想法,转身走回了卧室。
  当我打开衣柜,找今天上班穿的衣服时,发觉到了不太对劲的地方──我特意腾出来让陈宇放衣服的地方,现在已经空了。
  我赶紧在卧室里转了转,发现他的行李箱也不见了。
  这是怎麽了?怎麽回事!?
  我心里很著急,一遍又一遍的自我安慰:他不会走的!他不会!明明这几天都挺开心的,他没理由要走!他要走,也没理由不跟我商量!
  我转到了梳妆台,无意间一瞥台上,就瞥见了一本书,是一本世界名著,下面压著一张纸,这让我很好奇。
  我赶紧把书移开,拿起了那张纸,看了一遍後,大吃一惊。
  这是陈宇写的,他在纸上留话说,他在北京呆不下去了,因为这个案件,很多北京人都知道他是同性恋,公司的老板因为这个才拒绝聘用他,加上,他也很自责,说自己就是因为感情的事才伤害了韦烽,致使这样的惨剧发生,他决定暂时离开北京,到外面生活。
  我看完留言以後快要发疯了,他真傻,什麽事也不跟我商量就自己决定了,他真傻,我被他气得无可奈何。
  可是他人已经带著行李离开了,没有告诉我去了哪里,我再怎麽生气也没有用,我只能坐在床沿,把这张纸紧紧的抓著,抓出了深深的褶皱。
  後来,我买了火车票,赶去了他的家乡吉林的一个乡下小村镇,赶去了他家里,可是依然空手而回。他不在老家,从监狱里出来了以後,他一直没有回家过。
  他消失了……
  就像突然间冲上蓝天的鸟,消失不见了……
  从此以後,我开始过著单身的生活,为家族企业忙碌,五年以後,我把欠唐家的钱都归还了,并且还开了分公司,资产年年上涨,到了一九九四年,公司利税首次超过了一亿元,公司的员工,也由原来的五百人,发展到了三千多人,我成了国内商业界的风云人物。
  男人为事业奔波,很快就忘却了许多东西,忘却了感情上的烦恼。我每天忙於商务,忙於出口贸易,忙於和外国友人的合资项目与投资项目,几乎没有时间去回忆跟陈宇有关的任何事,但清闲下来的时候,我还是会偶尔回忆起他这个人。
  我单身这麽多年,可我的弟弟却结婚了,并且过上了幸福的婚姻生活。他们婚後的第二年,有了一个儿子,两年後又有了第二个儿子,他们把第二个儿子过继给了我,让单身的我也有一个後代。
  这个孩子长到了十七八岁的时候,身影很像陈宇,让我有一丝安慰,每每看到他,就总感觉陈宇就在我身边,没有走。
  我还是过去的那个我,爱著陈宇,也爱著小提琴,只可惜这个孩子并不喜欢搞音乐,我无法将他培养成一代音乐家,一代小提琴演奏家。
  我悠闲却又没事干的时候,还是会去大剧院欣赏交响音乐会,毕竟,这是我的主要娱乐活动,也是我唯一能静静的回忆我与陈宇那一段幸福时光的最好的情景。
作家的话:
话说,如果真的有作者被盗文啦凄惨点击啦等真的气到封笔了的话
不要惋惜,不要挽留,让她自由的去吧。因为她既做作又没才华啊…
有名气有才华的作者才不会因为这种打击就彻底败了呢
作者是一种孤独的生物,整天一个人面对空白屏幕奋战,读者的回馈就是智能助力
如果没有这种智能助力,那就自己努力跑吧,加油麽麽哒。
下一章完结。

  ☆、尾声(上)

  尾声
  二零零一年五月初的时候,知道我兴趣的一位老哥们儿告诉我,有一个温哥华的交响乐团来到北京世纪剧院演出,叫我有空的话就过去看一看。
  听到这个消息,我就毫不犹豫的打了电话,订了音乐会的票。
  在这个交响乐团正式演出的那一天,我非常悠闲的坐在中央第十八排的左侧第一个位置,靠近左侧第一条过道。
  因为是外国的交响乐团的演出,又是比较有名气的交响乐团,在这个表演厅里几乎座无虚席。
  我内心喜滋滋的,看著那些白皮肤和黑皮肤的演奏家们表演,两耳倾听闻名於世界的音乐名曲,这样优美的旋律暂时让我忘记了工作的疲劳,让我身体慢慢放松。
  突然间,我听到了一段非常熟悉的旋律,那并不是世界交响名曲,我不由惊愕,那是我当初写给陈宇的小提琴曲,并且是结合了陈宇後来的那两段旋律修改过的完整版!
  舞台上,用小提琴拉著主旋律的是一个男子,我不由向前倾身,仔细看了看,不,他不是陈宇,他太年轻了,他是一个年纪才刚十六七岁的白皮肤褐色头发的少年。
  我不禁沮丧,但同时也一直觉得很奇怪:这首情歌我从来没有公布过,这个交响乐团是怎麽知道这首歌的?
  困惑的情绪一直纠缠著我欣赏音乐会的整个过程。
  音乐会结束以後,我从座位上站起来,不过没有马上离开剧院,我想要去见一见这个交响乐团,想问清楚他们演奏的这首情歌的来源。
  我刚往舞台上移步,那个十六七岁的小提琴手正好也冲我奔了上来,一张口,用不太流利的中国话,非常有礼貌的问我:“请问你是鲁灿荣先生麽?”
  我干脆的回答:“是的,我是鲁灿荣。”
  他又说:“你好,鲁先生。你认识一个叫陈宇的人麽?”
  一听到这个名字,我就忍不住激动,答道:“当然认识了,难道他……”
  少年说:“他在等你。”
  陈宇……陈宇……他回来了!他终於回来了!果然……这首曲子不可能莫名其妙被一个交响乐团知道,果然不是机缘巧合,是他回来了!
  我内心激动万分,手忍不住颤抖,连一张口说话,声音都发颤了:“他……他现在……他现在是……”
  少年说:“你等我一下,我带你见他。”
  他说完话,就跑了回去,音乐会结束之後,他是该去化妆间收拾一下东西的。
  我理解他,尽管心里很著急,急著要去见陈宇,但还是决定等一等他。
  他速度很快,不到三分锺就又过来找我,换下了严肃的正式礼服,穿著T恤和牛仔裤以及背著一个双肩包,当然,还提著一个小提琴箱。
  我带他上了我的车,他说了一个地方的名字──北京国际饭店。我就开车,带著他去了这家大饭店。
  到了以後,我把车停在了地下停车场,跟著他进了饭店的电梯,乘电梯上楼。
  他来到一间客房的门前,握住了门把,准备要开门,忽然回头看了看我,又松开手,退开了,让我来开门。
  我心里很激动,想著马上就要见到陈宇了,非常干脆的握住门把,把门打开了。
  第一眼,我就看到了一个身影背对著房门,站在大窗子前,我快要喊出了‘陈宇’这个名字,可是定了定睛,没有叫出来。
  站在大窗子前的那个人,并不是陈宇,而是一个白皮肤的女人,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没有其他人。
  我怔了怔,觉得很奇怪,回头看了看身後的那个少年,总觉得是他弄错了房间。
  房间里的女人回头,并且转过身来,看著我。
  “对不起,女士,我走错房间了……”我满脸尴尬,向她道歉。
  “你没有走错,鲁先生!”她回答。她竟然也会中国话,不过口音比少年好很多。
  可是我是来见陈宇的,我来到这里了,并没有见到他,我著急了,脱口:“陈宇在哪里?他在哪里!?”
  白皮肤女人不慌不忙,走到一只床头柜前,提起了一只小提琴箱,放在了桌子上,打开了箱子,取出了一把小提琴。
  她双手拿著小提琴,面对我,问我:“还记得这把琴麽?是你当初送给他的。”
  我看了一眼这把琴,许多疑团都在心里打转,急忙问这个女人:“陈宇呢?你怎麽会知道这件事?你们……是什麽关系?”

  ☆、尾声(下)

  女人转过身,把琴放回去以後,就对我坦白:“他是我前夫,我们在上海的一个音乐交流会上认识的,後来在温哥华结了婚,五年前,我才知道他是同性恋,就和他离了婚。”
  少年从我身後走过来,走到女人的身边,女人看了看他,继续对我说:“他是我和陈宇生的孩子,叫马克…陈徽麒,离婚的时候,判给了陈宇。本来这个音乐会,是他和陈宇一起来的,但……上个月,陈宇因为大病发作,抢救不了,已经过世了。”
  突然间,我觉得天昏地转,我的心口也很痛很痛,连眼界也模糊了,我忍不住抬起手,擦了擦眼睛,擦掉蹦出来的泪花。
  我守著爱情守了二十几年,二十几年後,我以为他回来了,可是没有想到,我等到的是他过世的消息,我感觉自己……感觉自己正在支离破碎……
  “鲁先生。”
  那女人叫我,我回头,看到她把一封信递了过来。
  我擦了擦眼泪後,赶紧把信接了。
  那女人说:“这是我在琴箱里发现的。他也许是想给你惊喜,但没想到……”
  我赶紧把信拆开,赶紧取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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