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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之缚-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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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不幸,已经没有人愿意理他了。顾陵和洋葱是两个行动力异于常人的变态,直接开始商量潜入魔界的计划,只有钱包还勉强施舍了唐奈一个同情的眼神,然后也加入了洋葱他们的讨论。
按洋葱所说,魔界和妖界一样,也是属于移动的空间,区别在于妖界位于半空中,而魔界沉于地下,离鬼界非常得近。魔界移动是按一定的星轨路程的,按洋葱计算出来的结果,现在魔界的入口应该移到了东南沿海一带,即靠近杭州的地方。
这个结果出乎意料的好,且不说唐奈,顾陵洋葱钱包三位的人间革命根基地都在杭州,在自己家门口作奸犯科那种心态和在新疆完全不同,所以洋葱一定位成功,脸上就露出了非常惊喜的表情,当然这种表情钱包也露出来的,不过不是因为在自己家门前作案方便,而是他终于有宋嫂鱼羹可以吃了。
回去的时候各种危险的装备都可以精简,甚至完全抛弃掉,所以唐奈他们选择搭乘乌鲁木齐至杭州的夜班飞机,中途只在西安停留一次,相对较为方便。
到达杭州城区的时候已是深夜两点,冬天天亮得比较晚,不必担心太阳光对血族的侵害,钱包就领着他们去了家路边的夜排档,飞机上给的盒饭实在是难以下咽,钱包跟饿死鬼投胎似的点了满满一桌子小炒,也顾不得干净不干净,正宗不正宗,就开始准备怀念家乡风味。
由于晚上客人少了,老板大约又心情不错,竟在茶饭之间让帮工出面送了他们好几罐啤酒。顾陵原本是不碰酒的,但他似乎有些心事,破天荒给自己倒了满满一大杯,空腹就神情寡淡地自斟自饮起来,那架势气质唐奈看作眼里,不知为什么就想到了古代背着剑的游侠,一个人形单影只漂泊尘世,仿佛永远没有停下来的时候。
酒过三巡,钱包有些小醉,他醉起来容易话多,指着顾陵就哈哈笑开了:“我说小顾,你他娘的也忒不厚道了,洋葱和我认识没多久,我不说她什么,你和我都那么多年兄弟下来了,竟然还瞒着我你的身份,你说你是不是欠揍。”
顾陵沉默地看了他一眼,不说话,又径自喝了一口啤酒。
钱包就叹息:“我真心同情弟妹,太可怜了,嫁给你这么个闷葫芦。平时不说话没情调也就算了,老婆怀孕还往外面跑去冒险,那么不负责任,没有感情。要我换做你啊,我肯定那也不去了,在家专心带老婆孩子。不管是不是人,享受天伦之乐才是最要紧的,其他都是屁话。”
洋葱就笑:“你又知道了。站着说话倒是不腰疼,那你也去享受啊,又人把刀架你脖子上逼着你去冒险啦?你也老大不小了,赶紧地去相亲,物色个姑娘回家,就金盆洗水别干了。”
钱包挥挥手:“你不懂。妹子,我是喜欢的。漂亮妹子,我是大大喜欢的,可是喜欢归喜欢,看看就够了。老子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除了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寡人谁他妈都懒得扛床上去。”
“哟,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挺痴情的种。”洋葱惊奇道,“敢问陛下,大明湖畔的夏雨荷是谁啊?”
钱包把下巴抵在易拉罐杯上,神情朦胧地想了一会儿,最后竟然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说:“我草,我他娘的把她的名字给忘了。”
唐奈在旁边听得直摇头苦笑,却忽的听得扑通一声,转过头来吓了一大跳,顾陵竟倒在桌上倒头就睡了。一看他手边空了的三四个啤酒罐子,唐奈心道我草坏事了,他不会是喝醉了吧?
洋葱和他反复试探了多遍,最后确定顾陵是真的醉了,人家钱包醉了好歹还有预兆,话越来越多脸越来越红什么的。顾陵是话越来越少表情越来越平静,最后毫无预兆直接倒头睡过去,半点准备机会都不给他们。
唐奈最后只好把顾陵架到肩上,带着他在路边拦车。洋葱还算厚道,没把俩醉鬼都丢给他,好歹领了个钱包回去。
这里离顾陵家并不远,但唐奈架着个比自己还高出两厘米的警官还是有些费力的,好不容易回到久违的家,唐奈估计姐姐肯定已经睡了,不方便吵醒她,于是摸出钥匙开了门,家里的灯熄着,只有桌角的鱼缸还有微弱的蓝色水景灯光透出来。
唐奈抬头望了眼二楼的主卧室,门缝间没有光亮,姐姐应该已经睡熟了。
他叹了口气,刚想把顾陵放在沙发上自己去做完醒酒汤,可是才绕开顾陵的手,还没来得及把人往沙发那里带呢,忽然一阵非常强大的力道扣住了他的手腕,一把将他抵在了墙上。
唐奈还没能惊叫出声,嘴巴就被一只手捂住了。顾陵不知何时已经醒了,眼神和平时不太一样,有些很危险的温度和光亮在幽深的眸底跳跃着。由于景灯蓝光的原因,他的脸庞显得异常诡谲,但唐奈不能否认他这样的确很漂亮,甚至比平时更漂亮,顾陵的一只手紧紧捂着他,只给唐奈露出两只眼睛来,另一只手抓着他的腕子,举到脑后抵在墙面上。
“唐奈。”酒精的气息微微拂在他的面容上,唐奈明明没有喝酒,却不知为何有了种摄入酒精过渡的感觉。顾陵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近在眼前,沉凝着他,“……你也像钱包那样看我吗?”
“什、什么?”唐奈被这句莫名其妙地话问的云里雾里,他用力挣开顾陵捂着他的手,大口喘了喘气,才不解地咳嗽着问,“什么像钱包那样看你?”
顾陵闭了闭眼睛,神情虽然平静如常,但微蹙的眉宇间竟似有些哀戚,他轻声说:“……不负责任,没有感情。”
唐奈愣了愣,我靠,今儿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顾陵竟然会问出这种话来,看来醉的还不是一般的厉害啊。
“没、没有的事啦。”唐奈一边支吾,一边努力挣开顾陵的钳制,并步履维艰地把他拖到沙发上,“钱包和你闹着玩呢,你别往心里去。”
顾陵苦笑着摇了摇头,抬起一只手来疲惫地遮盖在了眼前,嗓音有些沙哑:“他说的没错,一点儿也没错。我的确没有感情,我什么都不是。”
“姐夫……”
唐奈听得云里雾里,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只好把他安顿在沙发上,忙不迭地跑去洗手间给他拿了条毛巾擦脸。回来的时候顾陵闭着眼睛安静地躺着,像是睡着了一样。
唐奈叹了口气,手指尖戳着顾陵细腻的皮肤,唉声叹息:“你啊你啊,真不知道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有什么话就直说呗,反正现在都已经确定你不是个人了,还有啥好瞒的。”
兴许是脸颊被唐奈的指甲戳的有些痛,顾陵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黑色的瞳仁因为醉酒的原因显得更加深邃,更带上了平日里不曾有的迷离。唐奈看了不禁就有些发愣,这时候忽听得顾陵望着他,喃喃地唤了声:“……陛下……”
那声音带着唐奈从未听过的属于顾陵的悲戚,低沉沙哑的频调里,竟似有了一丝潮湿的味道。
第 37 章
这一声“陛下”唤的很轻,但在寂静的客厅却显得分外清晰,唐奈一下子愣住了,陛下?什么陛下?
唐奈第一反应是那个红头发的男子,或许是在幻境中看到的那个“凌宿”和顾陵实在异常相似,当顾陵沙哑着唤出“陛下”二字时,他不可遏制地想到了凌宿。在幻境中,凌宿好像也是这样的嗓音,连说这两个字时的语调都一模一样。
唐奈心里忽然涌起一种冲动,他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把手搭在顾陵肩上,在他耳边唤了声:“……凌宿?”
顾陵微微皱起了眉头,却没有说话,墨黑墨黑的眸子安静地望着近在咫尺的面容。
唐奈的心脏跳得虚快,凌宿……若顾陵真的是凌宿,此时应该会有反应罢?
“凌宿。你是凌宿吗?”
“……”
顾陵不说话,似乎是对这个名字没有太多的反应,安静了一会儿,便将两帘眼皮放下了。
唐奈稍稍松了口气,叹道:“姐夫?”
“……别吵……”顾陵轻声喃喃,在柔软的沙发上翻了个身,背对着唐奈,声言慵倦地说,“很困……”
唐奈见这样也问不出什么了,只好作罢。他上楼去自己卧室给顾陵拿了一床被子,下来的时候顾陵已经睡着了,蜷在沙发的姿势竟然显得很可爱,有些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唐奈给他轻手轻脚地盖好被子,坐在他身边看了一会儿,正待要离去,却听得顾陵轻声地喃喃道:“……唐奈,我会拿到妖尊圣血的……”
唐奈的脚步停住了,半晌将手轻覆在他柔软的黑色头发上,血红色的眼底映出顾陵的身影,他的眼神逐渐温柔下来:“……嗯。”
在客房里辗转半宿,唐奈望着窗外泠泠的月色睡不着觉。这些日子发生了很多事情,很多都因为一茬接一茬的仓促经历而无暇细想,现在躺在这张舒适柔软的床上,那些纷乱的思绪就像窜出的毒蛇一样,密密地盘绕在他的脑海中。
狮窟里一番经历,洋葱钱包以及自己的身份照理说都已明了,但是唐奈仍然觉得钱包的身份值得推敲,虽然钱包一口咬定自己是人,并且也的确没有露出什么特殊的秉赋,但是唐奈清楚的记得,当大祭坛风起的时候,钱包的身周涌起过一层非常神秘的保护膜体,膜体存在的时间很短,钱包自己好像都没有意识到它的存在,若不是唐奈当时处于钱包的身后,也决计不会发现。
另一点就是顾陵的身份,原来唐奈以为顾陵可能与魔界沾亲带故,但是顾陵使用的法术却并没有魔族的气息,并且那个白廊元帅一口一个凡人地称呼他,想来也并不认识顾陵。
照现在的形势看,顾陵也许是存世的异端也不一定,“陆压道君”的后人,不属于六道之内,上不归于天,下不入于地。所以那次旱伯对顾陵所说的“你连我都不如”,应该也就是这个意思罢?
唐奈迷迷糊糊地想着,大约是想不明白的事情太多,辗转到了黎明时分还没有睡着。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由于是冬季,早晨六点多的时候天幕还是深□般的颜色,只有最远最远的地方浮现一丝幽淡的鱼腹白。
唐奈琢磨着等天亮了自己就又得窝在拉着窗帘的房间里,反正横竖都是睡不着,还不如趁这个时候先去厨房把早饭给准备起来。
从唐奈的房间到楼下要经过主卧,唐奈不想吵醒姐姐,所以没有穿拖鞋,光脚踩在地板上没发出多少声音。然而走到转角处,却忽然听到主卧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响动。唐奈微微愣了一下,仔细倾听发现很像那种旧式缝纫机运作时的声音。
旧式缝纫机主卧里面的确有一只,唐陌甄平日喜欢做女红,而且偏好用那种八十年代的缝纫机。但是就算她再怎么喜欢女红,这都什么点儿,总不可能还在掏腾衣服吧?黄道婆转世都不带那么勤奋的好不好。
可是那卧室里的机器运转还是继续着,唐奈实在忍不住,将门推开一条缝,悄悄望里面望去。
一望之下他着实吃惊,没想到唐陌甄确实没有睡着,还真的坐在窗户前摆弄着缝纫机,她是背对着唐奈的,卧室里没有开灯,唯一的光亮是窗口洒进来的月色。
唐奈忍不住走过去,唤了她一声:“姐,你在做什么呢?”
唐陌甄却没有回话,低着头自顾自地摆弄着那些针线。唐奈愈发觉得不对劲了,拍了下姐姐的肩膀:“姐?你——”
这一拍之下,唐奈忽觉手底下的触感极其硬瘦,竟不象有血有肉的躯体,反倒类似于一把枯骨。唐奈一惊,正待要细看,唐陌甄的身子就忽然往前一倾,整个人栽在了缝纫机前。
唐奈立刻变了脸色,还以为她是生病了,连忙把她扶起来,焦急道:“姐姐,你怎么了?你……”
话还没有说完就硬生生断在了嘴里,唐奈转过她的脸之后就一直僵在那里,喉咙仿佛被哽住,竟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只见得唐陌甄的脸已经高度腐烂,几乎只剩下一具空洞的骷髅,上面挂着些腥臭的皮肉,这种腐烂是遍布全身的,唯一例外的是她隆起的腹部,那里的皮肤出奇的光滑洁白,就像婴儿的肌肤一般。
在她的脐处裂开了一道缝隙,里面隐约有某样东西在动,唐陌甄就是用缝纫机在缝合自己腹脐处那诡谲的裂缝,白森森的指骨上已经染满了粘腻的鲜血。
仿佛一盆冰水当头淋下,唐奈僵直地跪在她面前,脑海中空白一片,仿佛锈死的机器根本无法运转。怎么会这样的?……怎么会这样……发生了什么?他和顾陵离开的这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走之前她还好好的,还会笑着和他说话,会喝他炖的汤,会和他开一些无关痛痒的玩笑话。
可是现在她却只剩下一具狰狞诡谲的尸体,腐烂成这副破败丑陋的模样。
那种感觉很奇怪,一瞬间的噩耗,击打在身上太突兀了,就好像突然被巨石砸得血浆模糊,连反应疼痛的时间都没有。所以唐奈并没有惊惶也没有害怕,他只觉得茫然。妖族的生命是那么漫长,他根本没有想过亲人之间的生离死别,以至于那么突兀地看到她的尸体时,他只觉得自己是在做一场太过荒谬的梦。
他用力眨了眨眼睛,心里盘算着再睁开眼睛时自己一定还躺在床上,眼前这一切不过是他梦里的臆想而已,并不是真实的。
可是无论他用力闭了几次眼睛,揉了多少次眼皮,再睁开时依然看到唐陌甄的骷髅坐在缝纫机前,空洞的眼骨处挂着腐烂的皮肉,腹部杂乱缝着针线,鲜血淋漓。
他终于开始惊慌,开始害怕,他一声一声地叫着姐姐,声音越来越颤抖,越来越带着哭腔。可是她没有理他,那幽幽的眼部空洞还是呆滞地对着前面,手上不断重复着针线缝合的动作。
这个过程不知持续了多久,唐奈不记得时间,只是当第一缕晨曦透过敞开的窗户洒进卧室,照射到他身上时,他忽然感到一阵钻心剜骨的疼痛,仿佛照到他身上的并不是阳光,而是一把锋利的刀刃砍在了他的背部。
唐奈这才恍惚地意识到自己现在已经不算是妖界的一员了,他是血族,他是不能触碰阳光的血族,可是这样的察觉来得太迟,阳光仿佛一捧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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