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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间的第一次-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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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深知自己也是造成他们石化的罪魁祸首之一,当下便转过头去无奈地叹气。
  这世界上,大概也只有相沢能耍人耍得如此直接,而且毫不内疚。
  「那,你自己许了什麽愿望呢?」
  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後,小林用一脸「不计前嫌」的表情看著相沢,估计内心自我催眠只当之前的事全都没有发生过。
  松田在一边叹了口气,随即也换上了期待的眼神看向相沢。
  而我的视线,也很自然地落在相沢明豔动人的笑容上。
  他的笑容依旧调皮,眨著眼睛,伸出一根食指点著自己的酒窝,朝著天空转了转眼珠,又笑得眯起了双眼,「我啊,许的愿望和赤阪差不多呢。」
  他的语气太过自然,表情太过可爱,以至於当时,我疏忽了他笑容里的某些深意。
  当时的我,一本正经地认为,同样不相信古树能够保佑愿望实现的他,真的许下了和我差不多的愿望。
  那天後来我们四个人一起吃了饭,见识到相沢面不改色地吃芥末的样子,著实让我惊讶了一下。
  这个人身上有太多让人吃惊的因素,总觉得每一次对他下的结论总是会在下一次见面时被他出人意料的表现打翻。
  而且是全盘颠覆的那种反复,几乎是一般人绝对无法达到的境界。
  但是即便如此,我仍然没有放弃去追逐对他的了解,即使意识到也许一个多月後我们就会相隔整片太平洋。
  那种连我自己都说不清的感觉,渐渐把我包围起来,无法挣脱,也无意挣脱,只是希望能在还能见的时候,多了解一些他。
  那天各自回家前,相沢笑著对我挥手说再见,那个笑容似乎又恢复成了CD店里的模式,无限地亲近,完全没有隔阂。
  那个笑容对我来说成了一种无比深刻的印象,深深地印在脑海里,在之後的很多年,都会在无意中想起。




你我间的第一次 15

  一月底,学校里填了志愿,松田说那天相沢没有去学校,这让我心底深处最後一点希望也跟著破灭。
  不去填志愿,是不是说明他真的要选择出国了呢?
  这样想著的时候不由轻轻叹了口气,那天下著雪,我看著窗外北风中飘得到处都是的雪花,庆幸现在家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如果被他们看到我现在这样带著落寞的表情,大概会紧张地问东问西吧,毕竟,从小到大,我的情绪波动一直很小。
  并不是没有感觉,只是不善於把情绪表达出来,长久以来一直觉得真正的感情应该藏在心里,话说得再多,如果做不到,都是假的。
  所以我总是坚持著,坚持用自己的力量解决所有的问题,所以我不笑不代表我不快乐,我不哭也不代表我不难过。
  那天我在客厅坐了一下午,CD机里那首《let’s start from here》回圈回荡,每一个词我都听得清清楚楚,每一个音几乎都刻印进脑海。
  当时相沢靠在柱子上享受的样子又在眼前浮现,却似乎已经变得模糊。
  原来时间真的可以治愈一切,它已经快要将我这份不知名的思念消磨殆尽。
  突然很想再见见相沢,想和他说些话,想问问他,那天到底为什麽要让我听这首歌。
  但是我没有他的手机号码,不知道他的家在哪里,在医院共同度过的那近24个小时,过度的担忧使我无心想到留下彼此的联系方式,以至於现在追悔莫及。
  但是转念一想,见到了又怎麽样?其实到底要对他说什麽,我自己都不清楚。
  快傍晚的时候,雪停了,家人陆续回来,母亲叫我去超市买点东西,正好我也想出去透透气,便穿上外套戴著手套出了门。
  超市离家并不远,但我不想太快回家,所以绕了远路去另一家超市。
  刚下过雪,空气里还带著湿湿的凉意,我买完了东西站在超市门口深吸了口气,便觉得冷冷的空气慢慢顺著气管进到肺里,然後透过全身的毛孔发散出来,引起身体不自觉地战栗。
  便是在这样的战栗中,我看到了相沢。
  很奇妙的感觉,似乎是在那口空气进鼻腔时,我想到了他。
  然後闭了下眼又睁开时,他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魔法一样,甚至让我在那瞬间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他的脸色看上去很差,苍白的皮肤在四周一片雪景的映射下几乎呈现透明的状态,身上的衣服没有穿得很厚,在这样的季节下更加突显他的消瘦。
  他的唇也是病态的白色,整个人看上去几乎摇摇欲坠。
  那刻,曾经守在他病床边的担忧猛得又冒了上来,即便知道他的伤早就已经好了,我仍然感到害怕。
  我跑过去,拉住了在马路对面低头慢慢向前走的他。
  不知道是我拉得太过用力,还是他真的没有力气,他摇晃了一下居然差点摔倒。
  我只好伸手半抱住他,低头看到他闭著眼睛像在休息,但是轻轻咬唇的动作暴露了他虚弱无助的状态。
  「你怎麽了?是不是病了?」生平第一次用如此焦急的语气说话,我伸手去摸他的额头。
  那里的温度很低,和空气里刚刚落下过的雪差不多。
  至少没发烧,我心里稍微安定了点,等了两秒,他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到我,怔了怔。
  「谢谢,没事,只是突然有点晕。」
  嘴角扯开一个勉强的笑容,他伸手抓著我的胳膊站稳,深黑色的眼睛里带著感激的神色,还隐隐夹杂著欣喜。
  「赤阪,每次碰到你都好巧。」他轻轻开口,声音很低,带著虚弱,似乎是说话的时候吸进了冷空气,他轻轻咳嗽起来。
  直觉告诉我,他绝对不只是有点晕这麽简单。
  「你到底怎麽了?哪里不舒服?」
  我抓著他的双肩,那里瘦削的程度让我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到底怎麽了?新年的时候他还不是这麽瘦的。
  到底出了什麽事让他在一个月里虚弱了这麽多?
  相沢却只是笑,然後轻轻摇了摇头,想说什麽,他身後不远处却先传来了一个饱含了担忧和生气的声音:「哥!」
  相沢闻声轻蹙起眉,看了我一眼,转过身去。
  朝他跑过来的男孩子我见过,上次在医院里,和他的家人在一起,原来是他的弟弟。
  「哥,你开什麽玩笑,刚刚……」
  男孩走到我们面前,看都不看我地把相沢秀一拉了过去,动作称不上温柔,却是完全的关心。




你我间的第一次 16

  他的话说了一半,相沢急急抓上他的手,开口打断了他:「俊二,我没事,我们回去吧。」
  逃避般地,相沢拉著俊二转身就想走,这种仿佛是被排斥的感觉让我异常难以忍受,明知道我在担心他,他却什麽都不想让我知道麽?
  心里的浮躁随即变成了行动,我忍不住开口叫住了他们:「相沢,难道你不打算给我一个解释吗?」
  略显强硬的口气,已经不是我素来待人的方式。
  只是碰到他的时候,我就变得不像自己,冲动,急躁,强势,平时不大出现的气质,在他面前不可控制地冒出来。
  他的背影僵了一下,没有回头。
  身边的俊二却转了过来,抬眼看到是我,微微瞪大了眼睛,「你是,赤阪拓也?上次在医院陪过哥哥的那个?」
  「是我。」我很快点了头。
  俊二看著我的神情很复杂,欲言又止的样子更加确定了我心中的想法,相沢……是在生病吧。
  「赤阪,我没事的,最近只是有点感冒而已。」相沢转过身来,轻叹了口气,脸色已经比之前好了一些。
  我皱著眉,心中思量著他这句话的可信度。
  见我没反应,他又笑了笑,扯了扯俊二,要走。
  「等一下。」
  我叹了口气,朝著惊讶的他走过去,脱下自己的手套戴到他冻得通红的手上,忍不住责备:「感冒了还穿这麽少出门,你是白痴麽?」
  话一出口我自己都愣住了,白痴,这个词我活到现在绝对是第一次用,而且用在这里,绝对不是想骂他。
  但是那一刻思维不受大脑控制,意识到的时候,已经连相沢也愣住了。
  气氛顿时有点尴尬,我既然不是要骂他,那言语中带著的一丝宠溺自然已经显露无遗。
  俊二张大了嘴巴一脸惊讶地看著我们,那表情活像是见了鬼般。
  最後还是相沢先有所反应,清脆而放肆的笑声几乎让我想掐著他的脸颊叫他别笑了。
  「赤阪,谢谢你。」双手交握著,相沢秀一抬头看著我笑得愉快。
  他的脸已经恢复了血色,嘴角的弧度流畅而优雅,深黑色的眸子里映著我的影子,如此清澈,让我一下子移不开视线。
  那个时候,我是真的相信,他只是刚生过一场小小的感冒而已。
  後来,我便站在路边目送他们离开。
  相沢似乎兴奋地说著什麽,俊二始终是一副很无奈的样子,偶尔转头看他几眼,余光都会向我的方向扫来。
  那天回到家,我才想起来忘记问相沢什麽时候出国,要去哪里,忘记问他家住哪里,手机号码又是多少。
  无奈和後悔再次把我湮没,我想不明白为什麽每次我都会忘记如此重要的事。




你我间的第一次 17

  2月,趁著父亲的休假,我们全家去北海道玩了一圈,回来的时候升学考试已经结束,那之後,便是毕业典礼。
  回到久违的学校,看著同学们脸上对於毕业的兴奋,我心里却没有任何感觉。
  毕竟对於这里的一切我接触的时间都太短,除了松田和相沢,甚至谈不上有什麽朋友。
  在大礼堂里听完校长冗长的毕业贺词,然後是学生代表发言。
  没有意外地,在那张小小的讲台前,又一次看到相沢。
  他穿著中山装,头发似乎剪过了,变短了的刘海不再造成遮住双眼的阴影,我可以清晰地看清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他站在讲台前,没有拿稿子,目光在全场环视一圈。
  很宽广的目光,没有为任何人停留,包括我。
  然後他开始发言,声音有些淡漠,没有带著笑意,他说话的时候直直看著前方,目光偶尔会低垂一下,却又马上抬起来。
  发言不长,却讲得很好,把即将进入大学的我们所应该有的雄心壮志都化成了美好的祝愿,送给我们每一个人。
  典礼结束後,我被人流推出大礼堂,眼角的馀光瞥到相沢。
  他走在人流的最後,白皙如雪的脸上没有表情。我在礼堂门口截下了他,在其他人都离开之後。
  「要去哪个国家?」迎上他略显疑惑的视线,我问出了在心头横了一个月的疑问。
  就算以後见不到面,至少,可以留一个联系方式,E-MAIL,或者电话。
  相沢挑了挑眉梢,脸上有疑惑一闪而过,像是不明白我的意思,想了好一会儿,突然「噗嗤」笑出声。
  他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赤阪,你这样突然冒出来的问题,还真是要把我问倒了。」
  对於这样的回答,疑惑的人变成了我,我挑著眉看他,等著他继续说下去。
  他却只是低声笑著,笑够了抬起目光,看到我的一瞬间,又笑了起来。
  我从来不知道,他是如此能笑的人,短暂的相处中,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样笑个不停。
  但是即便是这样持续不断的笑,他仍然有本事保持著那股他特有的云淡风轻的味道,依然让我无法转开视线。
  我们就那样站在原地很久,久到我以为他的笑再也停不下来,他却突然慢慢止歇了,然後微弯下腰捂著肚子摇著头说:「不行了不行了,肚子笑得好痛。」
  「哪里有什麽好笑。」我无奈地接了口,这家伙,现在这样的他,才是真实的他吧。
  洒脱自然,能够纯粹地把自己的心情都表达出来,而不是一味地用不带情绪的微笑面具遮掩真实的情绪。
  「嗯……赤阪是因为我把提前入学的机会让给了你,所以特别在意我的出路吗?」
  他微微扁了扁嘴,然後看著我微笑,很随意的口气,让我心里觉得有些不爽。
  「不是。」身体先於大脑反应,完全不受控制,语气不好,带著负气的冲撞。
  我定定看著他,想从他的笑容里看到一丝不一样的东西,但是我失败了,除了深黑色的眼神怔了怔,他完全没有变化。
  「那是,为什麽呢?」顿了顿,他抿著唇笑,眨了下眼睛,长长的睫毛像有灵魂般在我眼前扑闪出一片炫目的光彩。
  我一时愣住,为什麽呢?其实自己也说不清楚吧。
  我在意的并不仅仅是他的出路,而是他这个人,他的一切,从初次相见开始。
  但是这样的话,适合告诉他吗?
  对於交往并不深的我们来说,这样特殊的感情应该称之为什麽,我不知道,所以我也许也不能指望他能给我答案。
  见我许久不说话,他又抿了抿唇吸了口气,「啊,今天倒是忘记把赤阪你的手套带来了呢,以後有机会再还给你吧。」
  「不还也没关系。相沢,告诉我你会去哪里。」看著他,我执著地又问了一句。
  「我想先听你的答案。」他摇了摇头,转身开始往校门的方向走。
  我跟上他的脚步,又想了许久,终究开口:「我很在乎你。」
  很简单的五个字,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能完全体会我这五个字中的含义。
  我也不知道,这样的五个字里,是不是已经真的全部包含了我的所思所想,是不是真的已经能够代表我的心意。
  相沢看著我,深黑色的眸子里流淌过湿润的笑意,「赤阪,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东大今年的新生录取名单应该是今天出来吧,你可以上网查一下。」说完,他朝我眨眨眼睛。
  我们已经快走到校门口,我看到小林正站在不远处,看到我们就大声叫了起来:「秀一,快点啊!我都等了半天了,你磨蹭什麽呢!」
  「呐,赤阪,我先走了,小林还等著我陪他去商店街买东西呢,松田今天家里有事,这苦差事就落到我身上了,呵呵。」
  相沢朝小林挥了挥手,转头看著我笑笑,摆了摆手算道别,便向小林快步走了过去。




你我间的第一次 18

我微皱了眉,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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