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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间的第一次-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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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他是真正地爱著这个严谨的世界,和我一样。
  一般,我不会上去和他打招呼,不知为什麽,看著他那麽认真的样子,便不忍心打扰。
  我会在他附近安静地坐下,然後看自己的书。
  或者有时候,是我先到,他也不会招呼我,就在自己的位子上坐好,然後开始看书。
  这种时候时间的流逝往往让人无法察觉,总是在老师说要关门的时候,我们才同时合上书,然後抬眼看向对方。
  彼此眼中都没有惊讶,取而代之的是欣慰的笑意。
  一起走回宿舍的路上,我会刻意放慢步伐,想多听他说说话,多感受他周身的气息。
  我想我中的毒已经深入五脏六腑,这一辈子都不知道戒不戒得掉。
  当然,我并没有告诉他我的感觉。
  有些事并没有说的必要,在我自己都无法完全确定的感情面前,我不愿打草惊蛇。
  即使知道也许这份感情会有完全脱离控制的一天,我仍然希冀著能够安然地度过和他在一起的所有时光。
  
  开学一个月後,和伦敦大学的交流生选拔考试正式开始,因为准备充分,我志在必得。
  交流生主要从大二、大三的前辈中挑选,大一新生则需要做自我推荐,经由老师筛选之後再参加选拔考试。
  我和相沢在十五位自荐生中脱颖而出,对於这个结果,我从一开始就已经预见到,并且毫不怀疑。
  选拔考试的前晚,我们一起在图书馆做著最後的准备。
  这一次,我们没有隔开距离,而是紧挨著坐在一起。
  第一次如此接近地讨论课业,我终於看清了相沢在专业上天才的一面。
  无论是理论知识,还是案例分析,甚至辩论课题他都掌握得很好。
  他并不只是一味地听老师讲解,很多问题他从根本上开始自己研究,坚持把所有的疑点都分析透彻。
  这样追求完美的相沢,和截止那天为止我所看到的他,又都不一样了。
  我一直以为,同龄人中只有我对於那些枯燥的学术抱有如此深的执念,我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有那麽一个人,有著和我同样犀利的眼睛,和坚定的心。
  「赤阪,和你一起讨论真是太愉快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跟上我这种跳跃性的思维呢。」
  那天图书馆要关门时,他笑著这样说了一句,收起了他面对我时总是喜欢带著的揶揄,完全的赞赏和认真。
  看著他那样的神情,整晚的疲惫都一扫而空。
  「你是夸我,还是夸你自己?」收拾著桌上摊开的书本,我微微勾起嘴角,和他在一起,似乎也越来越会吐槽了。
  便听到他哈哈笑了起来,在安静的图书馆里略微有些放肆,「当然是两个一起夸。」
  他笑得开心,对於自己说出口的话完全不会感到不好意思。
  「那麽,就让我们永远站在同样的高度。」
  嘴角挂著不易察觉的笑容,我转头极快地看了他一眼,随後带头往图书馆的大门走。
  在那惊鸿一瞥中,我看到他深黑色的眼中闪过悠远深刻的笑意。




你我间的第一次 23

  第二天的考试无比顺利,我知道那在很大的程度上应该归功於昨晚的讨论。
  两个人在一起确实是可以做到互相补充,毕竟人无完人,我和相沢也终究只是凡人而已。
  但是当我们两个人在一起,我便觉得我们掌握了一切。
  我提早交了试卷,出来的时候朝相沢看了一眼。
  他低著头,刘海碎碎地伸展著,看不到表情,只能从那些细碎的缝隙中隐约看到他的脸。
  但是刘海的阴影很快随著角度的变换隔绝了我的探视,终究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光彩。
  他一只手撑著桌子,另一只手却放在桌子下面,很古怪的姿势,我觉得奇怪,实在想不出那张试卷上能有什麽题目难倒他。
  出了教室,惊讶地看到小林等在那里。
  小林进的是商院,按理说是没有出现在这里的理由,除非,是为了相沢。
  「赤阪,你出来了,秀一情况怎麽样?」
  一见我,小林便急急迎了上来,两条细长的眉毛几乎已经绞成了麻花,一看就是很担心的样子。
  那天在CD店外遇到相沢时那种不祥的预感便又冒了上来,我盯著小林的眼睛,淡淡开口:「出什麽事了。」
  用的是陈述的语气,完全不容置疑的肯定,如果是在平时,知道相沢来考试,小林只会为他高兴。
  「没事!」小林一听我问,立马抬头否认,但是双眼中闪过的犹豫和惊讶,已经彻底出卖了他。
  见我没反应,他又补了一句:「他昨天跟我打电话时说今天很有把握,所以我想……你出来了他也应该出来嘛……」
  迟疑地说完,他继续很不自然地说:「那,赤阪你先回去吧,我在这等秀一就好了。」
  说完转身想走,我没有拦他,我要知道的事,未必需要他开口为我解答。
  我只是站在原地,等在这个相沢一出门就看得到的地方。
  他有事瞒著我,这样的感觉让我异常无法接受,明明已经如此贴近,为什麽还要故意隐瞒,什麽事是我不能帮他的?
  所谓的同样的高度,难道不应该是我们并肩站立著的顶点吗?就像那天打架时一样,紧贴著对方,把背後的所有,都安心地交付。
  那麽为什麽,要瞒著我?
  小林看我不走,眉头皱得更紧,咬著唇想说却不能说的样子,实在暴露了太多。
  结果,我们一直等到了打铃,中途大部分人都出来了,我走到後门透过窗子望进去,教室里最後只剩下相沢一个人。
  监考老师就站在他边上看著他的试卷,脸上的表情若有所思。
  相沢并没有在答卷,他单手撑著脑袋,另一只手放在桌子下面,在我看不到的角度。
  一直到铃响,他都维持著那个姿势没有动。
  监考老师在铃响後收走了他的试卷,摇著头一脸惋惜的样子。
  相沢依旧没有动,好一会儿後慢慢站起身,摇摇晃晃地往外走。
  经过监考老师身边时,老师跟他说了句什麽,他轻轻摇了摇头,嘴角似乎是想扬起笑容般地努力勾了勾,却最终没有勾出一贯的弧度。
  那麽勉强那麽无力的动作,牵动了我的心脏隐隐作痛。
  我看著他走出来,看著小林迎上去,看到他苍白的脸上布了一层密密的汗珠,明明只是4月,就算紧张也不可能出这麽多汗。
  然後他转头,徐徐扫过来的目光让我刚要迈开的脚步彻底怔住,我在他深黑色的眸子里看到了遗憾和伤痛。
  藏得很深的情绪,却在那一眼中全部暴露了出来。
  那情绪一闪而过,他再次勉强勾了勾嘴角,我快步走过去,目光牢牢锁在他苍白的脸上,「告诉我,发生了什麽事。」




你我间的第一次 24

  也许是无意识中语气很差,我注意到小林明显打了个寒战,然後用很惧怕的眼神扫了我一眼。
  「今天似乎突然感冒了呢,小林担心我才会来接我的,没什麽大事。」
  他看著我微笑,语气倒不似脸色那麽虚弱,说完顿了顿,见我不接话,又开口:「赤阪,我考得不太好呢,可能没法和你一起去英国了,赤阪一个人去的话也要加油啊。」
  「说什麽呢秀一,你怎麽可能考不上。」小林最先发出不满,扁著嘴一脸的不服气。
  相沢朝他笑笑摇摇头,转身往楼梯走,我和小林对视一眼跟了上去,从那一眼中我知道小林其实并不知道多少内情。
  相沢没有再过多地解释他为什麽如此失常,也没有说他到底哪里不舒服,被问起时,他总是笑笑说没事,只是感冒而已啦,很快就好的。
  我心中的不安逐渐扩大,却无法得知任何详情。
  那样的焦虑让我日益烦躁,积累在胸腔里的不满甚至汇聚成洪流,却怎麽也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三天后,学校张榜公布了交流生入选名单,不长的名单上,只有我一个一年级生。
  看到名单的刹那,心底深处涌上的失望几乎要冲破喉头宣泄出来,却最终被我强忍了下去。
  从很早以前就一直希望能拿到的交流生机会,在这一刻突然变得无足轻重起来。
  「赤阪,恭喜你。」
  背後突然传来一道轻柔带著笑意的嗓音,我木然地回头,对上相沢秀一隐隐含带了失落的忧伤眼瞳。
  胸口靠左的地方传来轻微的刺痛,如此清晰,让人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我不知道应该回答什麽,谢谢这样的话,我说不出口。
  我只能看著他,看他明明很失落却还要强装出笑脸对我说恭喜,看他勉强把嘴角拉开一个很僵硬的弧度却没办法让微皱的眉梢恢复平复。
  看著这样的他,我不知道应该说什麽,如果周围没有人,我一定紧紧抱住他,让这具身体用行动去表达关切和疼惜。
  只可惜,连这样小小的希冀都只是奢望而已。
  「相沢,不想笑的时候,不要勉强自己。」
  最终,我说了一句其实在这个时候一点都不适合说的话,又有谁喜欢强颜欢笑勉强自己呢,他只是不愿意我为他担心而已。
  果然,他还是没有收起一脸落寞的笑容,只是把视线从我脸上别开,落在远处不知名的某一点上。
  这样的他,让我异常心疼,可是我没有改变现状的能力,我甚至开始有些痛恨这样无能的自己。
  「赤阪,要连我的份一起努力呐,当然,我也会在这里继续努力的,明年说不定我就去找你了。」
  时间停顿了几秒後终於又重新开始走动,相沢转过头来,朝著我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神色里的落寞和失望已经全部收拾了起来。
  我依然觉得很心疼,却不再为他过分担心,我知道他一定能调节好自己,并且从跌倒的地方爬起来,继续往前走。
  那天之前,我没有想到後来发生的事,会是那麽大的变故,我也没有想到,人脆弱的程度,居然远比想像得要严重得多。
  相沢病倒了。
  知道的时候,我正在做去英国的最後准备,印象里那段时间一直没看到他,我一直以为他只是很忙所以没有去图书馆。
  交流生出国前要接受语言培训,所以那段时间我都没有正常去上课。
  那是我出发去英国的前一天,上完最後一节语言培训,想到明天就要走了,而且短时间内不会回来,我想至少应该去找相沢道别。
  只有这个人,我不想什麽都不说的就分开,甚至在还没有分开的现在,我就已经可以预见以後的想念。
  我给他发短信,但是一直没有收到回复,打电话过去,关机。
  我去了他的寝室,敲门後等了两分钟,一个不认识的男生懒洋洋地来开了门。
  除了报导那天我并没有去过相沢的寝室,所以他的室友也不认识我。
  「你找哪位?」见到我,男生皱著眉头狐疑地问了一句。
  我的目光穿过他的肩膀投进室内,落在相沢秀一空荡荡的床上。




你我间的第一次 25

  原来他不在寝室,图书馆里也没有看到他的影子,那麽他到底去了哪里?
  「请问,知道相沢秀一在哪里麽?」开门见山,我并不想继续浪费时间。
  男生一听我提到相沢的名字,神色怔了怔,随即瞪大了眼睛看著我:「相沢已经请了一个多礼拜的假了,听说是病了。」
  大概是我脸上的表情太过惊讶,他又补了一句:「这件事在系里早就传开了,下周就是期中考试了,他估计也参加不了了吧。」
  说完,他还惋惜地摇了摇头。
  我却仍被他的话震到动弹不得,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叫嚣著想要沸腾,却被因震惊而呆滞的神经完全压制。
  这件事在系里早就传开了,为什麽我不知道?
  相沢居然病重到要请这麽多天的假?他到底得了什麽病?
  我只觉得头脑中一片空白,转身就走,我需要能给我相沢确切消息的人,不管他是谁。
  一直走出了寝室楼,我才想起来我没有小林的手机号码,我打给松田,他却还不知道这个情况。
  小林似乎和他在一起,对这件事居然也是茫然未知的。
  不顾松田还在电话那头追问相沢到底怎麽了,我强行切断了电话。
  那瞬间觉得自己要发疯了。
  我迫切地想知道他的情况,却没有人能够告诉我。
  我看著远处的夕阳,那麽红那麽红,像火般将整个天际燃烧起来,在那团火中我看到相沢的笑容,那样云淡风轻,仿佛可以平复所有的难过和忧伤。
  我不知道被病魔折磨著的他,是不是还能露出这样的笑容。
  我觉得突然很想他,想得几乎要发狂。
  为什麽偏偏在这种时候疏忽了他,明明察觉到了什麽,却在忙碌中忽略了。
  陷入深重自责的我在精神恍惚间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远远传来的声音里带著喘息和焦虑。
  我紧绷的神经几乎要断掉,僵硬地转头,有过两面之缘的男孩正朝我跑过来。
  「赤阪……跟我去看看我哥吧……你明天就要走了吧?」
  相沢俊二喘著粗气在我面前停下,大口呼吸著空气以减轻心肺的压力,他的脸上都是汗,起伏的胸膛和连不成句的话都显示了他的疲惫。
  「哥哥一直不让我通知你,可是你明天就要走了,再回来的话,哥哥甚至也许就不在了,赤阪,我不知道你对哥哥是怎麽想的,但是我知道他很重视你这个朋友,我好几次看著他盯著放在床头的你的手套看,明明都已经快要夏天了。赤阪,我求你跟我去看看哥哥吧,如果见不到你最後一面就离开,他一定会很难过的。」
  俊二一口气急急说完,仿佛是怕我不肯跟他走。
  天知道他在这时候出现对我来说是多麽重要,我不知道如果今天见不到相沢,我会不会真的陷入癫狂的状态。
  我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急速而颤抖地开口:「快带我去见他。」
  方才僵硬了的思维和神经在那一刻一起复活,我相信我此刻的表情比俊二更为著急。
  他重重点了点头,带著我转身跑了起来。
  跑出校门,俊二拦了一辆计程车,去医院的路上,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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