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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坟挖出鬼-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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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仔裤被他一用力瞪掉了,两条修长而笔直的腿绕着萧郁的腰,萧郁的手指抚摸到柔软的入口,刚待扩张时林言突然搂住他的脖颈抬 起身子,酣醉让他的无力的往一侧垂着头,哑着嗓子道:“不用。”
“直接进来。”
“会疼,等一等。”萧郁耐心的吻吻林言的脸,手指往那温暖的地方摸去,林言拨开他的手。声音抖了起来:“我说了不用!”
感觉到对面人的诧异,林言转过脸静静道:“从后面进,别让我看见。”
萧郁的表情冷了下来,林言叹了口气,凑过去从他的眼睛慢慢亲到嘴唇,含着他的下唇轻轻吸吮,最后吻了吻他的喉结,轻声道:“ 我真的想要你,做吧,等不及了。”
“我第一次,慢一点。”林言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攀上沙发,萧郁跟过来时他搂住那鬼的腰,撩开直缀的下摆把脸埋在他小腹上 ,慢慢把他的硬挺从上到下舔湿,吞进去用舌头抚慰。
萧郁抓住林言的头发用力往他嘴里顶,抵到喉咙口的软肉时轻轻唤了声他的名字,退出来磨了磨林言的嘴唇,不肯再进了。
萧郁伏上来时林言整个人筛糠似的抖,但那鬼完全没有平时的霸道和强悍,动作温柔的像对待一个孩子,一边在他耳畔亲吻撩拨林言 的渴望,一边分开臀瓣一点点往里进入。
连醉酒的迟钝感都掩盖不住的疼痛让林言出了一身冷汗,牙齿咬的咯咯直响,整支没入后他像受完一场酷刑,把脸埋在沙发里喘息, 身体里的异物让林言感到莫名的凄惶和绝望,整个城市灯火阑珊,属于他的只有最黑暗的一隅,像一只隔夜馒头,被遗忘在巷子里长 出菌丝和霉块。他在满室狼藉中跟一只鬼交合,荒唐的性事让他厌恶又无法抗拒,林言从地上捞起条碎布蒙住眼睛,天知道他多想光 明正大的抚摸爱人的身体,一边索要他的吻一边欣赏他情动的样子。
至少跟现在不一样,林言迷惘的抱着靠枕,衬衫还穿在身上,伏在他后背的人近乎衣冠整齐,他们只是在这里做着动物的事,暗无天 日又走投无路,情|欲是最下等的快乐,林言回头摸了摸萧郁的脸,“动吧,我没事。”
“疼了告诉我。”萧郁在他耳边说。
万家灯火透过落地窗投射进屋子,一间颇有格调的客厅像被暴风卷过,茶几和小书柜被撞得七扭八歪,地上堆满破损的衣物和碎纸片 ,中间一张柔软的布沙发却完好无损,黑暗中回响着奇异的暧昧水声,身材颀长的古装男人撑在沙发上,身下的男子枕着自己的胳膊 ,正咬着牙迎合他一下下的撞击,每一次都恰到好处的摩擦过那一点,像早已经配合过多次似的。
“很舒服……萧郁,我好舒服……”林言不得要领的挣扎,手指把靠垫几乎要掐出水来,“还要……再深一点……”萧郁把手伸到他 嘴边,林言便迫不及待的吸吮,五根手指在口中进出一遍后又舔上他的手背,最后湿漉漉的十指交扣住。
无边的夜色让人沉沦,快乐酣畅淋漓,毁天灭地的情爱像一场美梦。
萧郁用力把林言的身子从沙发上捞起来,让他往后仰在怀里,配合着萧郁的动作林言难耐的抚慰自己的前端,直到手被那鬼捉住,强 迫他从身上拿开时林言难受的摇头,但硬挺随即便被萧郁握住了:“我来。”萧郁道:“眼睛闭上,叫给我听。”
“萧郁……”林言软弱的呼唤,他是死了么,他一定要跟这鬼一起死了,绝望,疯狂,难以自拔,下面的小口紧紧夹着出出进进的巨 物,两不放过,一起死无葬身之地。
他不记得一夜到底换了几种姿势,不记得做了几次,最后已经完全没了力气,汗水和精|液一片黏腻。他被萧郁抱着扔进卧室的床上 ,林言像小猫似的蜷在被子里,萧郁一件件褪去身上冗杂的衣衫,极有耐心的展开他的四肢,双手在腹前扣住,肌肉紧实的腿与林言 的紧紧贴合,像一对真正的情侣一样用亲吻当做情话哄林言睡着,醉的太厉害了,林言往后靠在萧郁的胸口,一阵阵的晕眩过去,他 慢慢的失去了意识。
34、。。。
清晨的阳光斜斜照进屋子,在眼皮投射出一片明黄,林言扯开被子,迷迷糊糊翻身下床,双腿一软扑通栽了下去,坐在床边一口接一 口倒抽凉气。
全身疼的像被大车轧过,每一条肌肉都在叫嚣,林言晃晃脑袋企图摆脱宿醉的晕眩,拽着掉了一半的被子爬起来。萧郁睡过的位置已 经没人了,床上浅浅的一个凹陷,提醒他昨夜酒后的荒唐。
林言狠狠的敲着太阳穴,第一次他恨不得抹干净醉后的记忆,但越想忘就越清醒,甚至连那鬼凝视他的眼神都近在咫尺,黑如丝绒的 一双眼睛,失神的边呢喃他的名字边往里撞击,好像肉体离的近了,心就能走到一起。
跟二十四小时都在一起的人上过床,再怎么收场?
蠢货,林言骂了一句,套了件打篮球穿的长T恤扶着墙往外走,中途听见萧郁叫他,林言连回头应他的勇气都没有,低头踉跄着奔进卫 生间,反锁上门。
镜子里的人双眼通红,脸颊浮肿,一串青紫色吻痕从颈下一直延伸到锁骨,林言把T恤的领子往下一拽,看到胸口的惨状后迅速扭头, 拧开花洒冲洗身子,水从脸上淋下来,一切想看的和不想看的都模糊不清了,身后隐秘的部位被热水刺激让林言疼的直抽嘴角,依旧 咬紧了牙,恶狠狠的在身上搓洗着。
恨不得褪下一层皮。
林言擦干头发,在雾气蒸腾的镜子上抹了一把,映出的依旧是清秀干净的一张脸,立领T恤恰到好处遮住脖颈的痕迹,林言撑着洗手台 ,对着镜中人惨兮兮的笑了。
比起爱情,肉|欲最简单,一顿饭,一瓶酒,一句话就可以发生,甚至连衣服都不必脱下,做完了遗忘了,洗个澡继续清清白白做人, 谁会再提起昨夜的不堪?
他不能屈服给一只偏执的鬼,满大街正人君子,谁知道昨夜对哪个畜生张开大腿,下一夜又蜗居在哪个角落野合?
杯盘的叮咚响声从厨房传来,从狼藉的客厅穿过去,推拉门打开的瞬间,眼前的景象让林言愣在原地,半天都没回过神。
浅金色阳光落了一地,倜傥的公子哥鬓发凌乱,蹙紧了一双长眉,小心翼翼的在水龙头下冲洗一条冻鱼,几天前林言买回来扔在冷柜 中忘了拿,冻的硬邦邦的,鱼眼珠蒙了一层白霜,大张着嘴巴,从手里露出来的脑袋有点呆头呆脑。炖锅架在天然气上,水已经快开 了,案板上几块姜块和葱段切得大小不一,姜忘了去皮,木头疙瘩似的老大一块。
听见门口的动静,萧郁转过头,眼睛里藏了一汪笑意,嘴角柔和的往上翘着:“这就醒了,不再睡会?”
“……反胃睡不着。”林言脸上一阵发烧,躲避着他的视线,走过去关了水龙头,“你拿这东西干嘛,饿了?”
强装镇定的:“你不是不用吃东西吗?”
“想给你做早饭。”萧郁指了指水槽里的鱼,“它冻得太硬了。”
“解冻要放微波炉,这样一天都化不开。”林言扫了一眼案板上的七零八落的葱姜,“再说哪有人一大早起来吃鱼的,那么腥。”
萧郁在水槽前站着不动,尴尬的拎着鱼尾巴:“……我只会这个。”
林言抽出平底煎锅,把炖锅从天然气灶移下来:“胃不舒服吃不了这东西,你别管了,我自己随便做着吃。”
“你想吃什么?我试试。”萧郁说着去翻冰箱,刚拉开一条缝又被林言啪的一把关上了,声音不自觉高了起来:“说了别管,你别一 副在自己家的样子,我的客厅已经这样了,等会厨房还指不定出什么事,萧公子十指不沾阳春水,不劳您大驾。 ”
说话时不自觉把‘我的’两个字咬的格外重了些,刻意把他排除在外,不留一点余地。
一夜情什么的似乎对他来说太超前了,但总不能上过床就得以身相许吧。对面的人愣住了,眼睛里满满的期待黯了下去,有点无措的 捏着鱼,像做错了事情,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林言不敢看他,挣扎着从冰箱中取出鸡蛋和冷牛奶,煎锅倒油,喀嚓两下把蛋打进去,一回头萧郁还在原地站着,冻鱼把手指冰得发 红,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垂着眼睛,时不时瞄他一眼,怕他生气似的。
林言没说话,取出锅铲把煎蛋翻了个面,身后依然疼的要命,每走一步都是煎熬,那鬼看出他的不自然,在身后站了半天,犹犹豫豫 的放下鱼,讨好似的缠上来抱他,把下巴支在林言肩膀上,冷冷的一团寒气,像冰箱门忘了关。
“疼得厉害?”萧郁的语气从未有过的柔和,“下次轻一些。”
林言深吸了口气,昨晚的记忆随着萧郁的触碰又浮现眼前,雌伏在一只鬼身下主动求欢,无法自控的放浪和当场被揭穿的耻辱感让他 忍不住焦躁,面无表情的打断他:“没有下次,昨天晚上是我喝多了,咱们都当没发生过,该怎么样还怎么样,行不行?”
身后的人闻言颤了一下,环着他的胳膊松开了。
林言有点不忍心,掩饰着拨弄锅里的煎蛋:“你在这也帮不上忙,替我找片胃药,在卧室抽屉里。”
萧郁思索了一会,低声问他:“胃药……是什么样的?”
“你什么都不知道。”林言叹了口气,把锅铲放下,转身压着心里的邪火:“求您出去,我心情不好,没空说好听的哄你高兴。”
萧郁沉默了,半晌慢慢放了手,抬着一双漆黑的眼睛盯着林言,眸中浮动着些他看不懂的东西,像是悲伤,从头到脚把他看了一遍又 一遍,侧过脸轻轻的说:“林言,你别作践我。”
再回头时那鬼已经不见了,林言慢悠悠的把煎蛋盛进盘子,强压住胃里的绞痛开始吃饭,拥抱的触觉似乎还停留在身上,他下意识抖 了抖肩膀,脸上一片木然。
什么叫作践,林言回忆着那鬼的话和他的眼神,好骄傲的公子哥,从不知道哪里的角落冲出来,强占他的家,他的床,他的人,他的 时间和他的……大腿肌肉一阵阵抽搐,林言用手慢慢从膝盖揉到后腰,最后干脆放下筷子把脸埋在手心使劲搓揉,不自觉的红了眼圈 ,到底是谁作践谁?
肉是带血的最好吃,情|欲越下等越快乐,性|爱可以肮脏,但爱情不能,爱情是最干净的东西,容不进沙子。荒唐的一夜已经过了, 明明两相遗忘就能糊弄过去,可那鬼偏偏用温柔逼他想起些与欲望无关的感情,心里最柔软的角落被重重一扯,林言咬了一大口煎蛋 ,喉头被莫名的酸楚哽住了。
也许他厌恶的是昨夜放浪的自己,但又有什么区别,林言默默的想,有些东西回不去了。
洗完碗给文件夹教授的秘书打了个电话确认见面时间,秘书直接给了他研究所的地址,安排好后林言收拾厨房,案板上一小堆切好的 葱和姜还原样摆着,刀工笨拙,却切的认认真真,林言用刀把它们从案板上铲起来,刚待扔掉时突然又犹豫了,找了只小碗装好收进 了冰箱冷藏室。
那家伙应该已经找地方生气去了,林言叹了口气,一瘸一拐扶着墙往外走,一件件让他心力交瘁的事情接踵而来,他知道拿他出气不 对,但他实在抽不出精力去安慰一只固执的鬼。约好的时间快到了,林言把笔和笔记本装进运动包,走进客厅突然愣住了,萧郁正背 对着他收拾地上的东西,认真的挑挑拣拣,听见林言进来便转过身,手里捧着几件女孩子的小玩意,发卡,布偶,牛皮零钱袋,几张 勉强能看的照片。
“这些还能用,还你。”萧郁小心的垂着头,“剩下的无法赔你,我没有你们用的钱,我有的你们都已经拿走了。”
阳光从半开的窗帘照进来,被风卷过似的客厅里那鬼无措的站着,低头的样子像在妥协,放低了身段等着他原谅。
林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呆呆的站了半天,再开口时声音就哑了:“一大清早的这是干什么,非招我难受是不?”说完抢过他手里的 东西找了只垃圾袋装进去,使劲把袋口一扎,“不要了,都不要了。”
心疼的把萧郁拽进卧室,把墙角堆了一地的纸袋一只只打开,上次在沈家园买的衣服,一件件挂进衣柜里,甚至连那件不吉利的殓衣 都没扔,仔细展平了用衣撑挂好,满满的柜子塞着两个人的东西,有家的味道。
“满意了?过来我帮你梳头发。”林言拽了拽萧郁的袖子:“约了今天去研究所问你的事情,我们快迟到了。”
世间所有的词都比不上‘我们’来的温暖人心,林言握着萧郁绢凉的长发,镜子里映着两个人的影子,白纱一帐帐悬垂,花梨木柜子 贴描金花钿,贝壳为叶玉做蕊,一屏牡丹花鸟屏风繁复旖丽,金碧辉煌。
林言满意的用骨簪挽了个髻,额前的刘海垂落下来,镜里的人鬓如刀裁,剑眉星目,忍不住在他脸上捏了一把,打趣道:“公子长得 真俊,就是不知道给你当小厮发多少月例?”说完又嘀咕了一句:“一串钱没有,晚上还得陪睡,亏死。”
说话时手放在萧郁肩膀上,冰凉的手指便缠上来抚摸他的手背,仔细的贴着骨骼的形状游走,像在品鉴一件玉做的珍玩。
“我其实都晓得,就是舍不得你。”萧郁极轻的动了动嘴唇。
“什么?”林言没听清。
“没事。”萧郁轻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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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工作的研究所建在一座深深的宅院里,从主路拐上辅路找了好一阵才到,百年古树掩映着低矮的平房,后面的来宾接待处倒很气 派,清一色二层小楼,开放阳台放着圆桌和藤椅,偶尔能见到白发苍苍的外国人对坐喝茶。
跟门禁打过招呼后林言的车没有阻碍的驶进后院,在一座中规中矩的灰色平房前停下了,九十年代风格的办公处并没有单独设门,两 级台阶通往暗沉沉的楼道。院子里站着一位穿工作服的中年人,正拿着小纸片对比林言的汽车牌照,见没问题后露出个憨厚的笑,迎 上来替林言拉开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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