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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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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匕首的存在,谢青云在跑不过吴归,停下脚步面对他时,就瞧见了。从那时起小少年就一直提防着,也想着有机会便夺过来为己用。

不等吴归再有反应,谢青云一咬牙,手起刀落,张召的食指就被齐根切下。对于张小公子来说,这一回算是幸运的,他没有痛醒,只在昏迷中受了这一刀。

一脚蹬开指根处还在冒血的张召,不管吴归的目瞪口呆,谢青云就这么坐在原地休息。

稳住气息之后,才扬了扬手中那根断指:“时间越久越难以续接,等我出了西门,便还给你。当然你也可以试试现在来夺,你看我会不会吞进肚里,张小公子的手指若是没了,你说烈武药阁的掌柜、也就是他的老爹在恨我入骨的时候,会不会连你这个保护不力的乌龟也给嫉恨了?”

吴归被震住了,他见过欺负人的,也见过把人打的吐血的,更听闻过断人手脚的,可却从没见过谢青云这样,狠辣而无赖的。

吴归没有犹豫,咬牙道:“你够狠,若裴元没闭关,你早就死定了!”

一句话,表明吴归接受了条件,至于裴元,谢青云才不管他是谁,这和小孩子打架,输了的人总要说下回等着瞧一般,没多大意思。

谢青云点头,又挠头,挠到没头发的头皮,痛得呲牙咧嘴。借着这股痛劲,小少年一鼓作气站起身来,那条被踩的腿似乎是断了,痛的他倒抽一口凉气。

适应了一会儿还是不行,只好单脚跳行,向西门走去。走到门口,谢青云转过身,扬手向南面用力一甩,“快去吧,晚了接不上了。”

吴归真怕接不上手指而被张召他爹找自己麻烦,所以他一直盯着谢青云的手。

谢青云这么一甩,他便朝南面冲了过去。可惜冲出老远,也没见手指落下来,转头远远的再看谢青云时,这混蛋却说:“我怕你身法太快,又追出来,所以……”

话没说完,小少年再一扬手,又朝北面猛甩,先是一把短匕飞出,随后才跟着一根断指。这次吴归没有立刻就跑,等清楚的瞧见指头远远的抛落到北面草丛时,他才骂骂咧咧的冲了过去。

小孩儿逗趣的法子,在这时候用出来,吴归根本就没想到,上了当也只能大骂无耻。

谢青云自然不会等他跑动,更不会等指头落地,甩出那断指过后,便单脚跳出柳园西门。行了许久,到人多的地方,这才松了口气。

虽说谢青云的见识远胜过同龄孩子,听得故事也够多了,可亲身经历这般惨斗,还是第一次。

若放在平rì,小少年连掰断人手指都不会去做,更别说切人手指这么残暴的事了。可既然是拼命,命都不要了,还顾得了许多么。

何况在谢青云的眼中,这个才八岁的张召早不是初见时的纨绔子弟,也不是欺负小粽子时的恶人,而是个彻头彻尾的凶徒,虽然想着切手指的情景还有点后怕,可小少年不后悔。

若师娘在的话,定会说张召小小年纪,就这般凶恶,若是习武有成,必为一大祸患,不如乘早杀了了事,省得狼卫们将来又要为此人奔波断案。

其实,谢青云自从拜了师父,和紫婴师娘相处的久了,就觉得师娘和以前有点不大一样,少了些许文秀,多了几分……怎么说来着,虽然依旧正直良善,可偶尔的言谈中却有点爹说的书里,那些个妖女的味道。;

第十八章争命

浑身的伤痛导致行走不便,回到书院时,已经过了正午。

谢青云有些脱力,脸sè也一片惨白,豆大的汗珠不断的滑落,正打算用井水洗个脸,再去见聂夫子的,可刚迈进前院,就看见聂夫子已然面sè冷峻的坐在石凳之上。

话说回来,聂夫子一直都是这样面sè冷峻的,小少年丝毫不害怕。不过约好的时间过了,小少年觉得以聂夫子xìng格,估摸着不会给自己更多的准备,立马就要考问那《圣贤经》的内容。

瞧见谢青云头破腿瘸、狼狈不堪,手上身上都染了些残血,聂石毫不动容,待谢青云跳到近前,张口便问:“圣贤有云,水形避高而趋下,兵形何如?”

一见面,不问为何受伤,也不管他伤势如何,三天前说过要考小少年《圣贤经》,时间过了,聂石不肯耽误。

谢青云不慌、不乱,架已打完,伤晚些再治便是,过了聂夫子的问考,说不得书院求学的第三步又要近了些。

不过气力有些不支,谢青云也不管其他,拱手施礼后,就大喇喇的在聂夫子对面坐下,跟着缓缓应道:“兵之形避实而击虚,水因地势而流,兵因敌情而略。故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以敌之变而谋胜者,谓之神。”

聂石全不在意谢青云是坐是站,见他对答如流,也不停歇,当即又问:“此句出自何处,又有何解?”

“出自圣贤经中《兵战,虚实篇》,为古贤者撰写的兵法战略。当今武皇征战天下,驱逐荒兽时,也多用其中计谋。这一句的意思说的是兵的形态就如水一般,水避开高处而流向低处,对敌用兵也要先避其强而击其弱处。水根据地势决定流向,用兵则根据敌情而制定方略,兵形万化没有常势,水形万种没有常态。能够根据敌人的变化而采用相应的谋略取胜的,可以称之为用兵如神。”

“以前读过?”聂石有点不信,眉毛微微挑了挑。

“读过。”谢青云那张惨白的脸上汗珠更多了,不过他却在笑。三天前聂夫子便因为他答应接受考问而面露异sè,今天又一次为他答问而微有惊讶,这般一点点的来,聂夫子对他的兴趣自会越来越深。

聂石嗯了一声,不置可否,继续问道:“钓者敬,非为鱼也……”

谢青云答:“饵鼠虫,非爱之也。出自《与人篇》,说的是钓鱼的人不是为了给鱼送吃的,捕鼠人以药饵喂鼠,也不是爱鼠。这意思是教人要学会分辨利诱,虽是与人篇,可放在兵战中,也是一样。”

聂石咳了一声,眉毛又扬:“五sè令人目盲……”

“五味令人口爽,五音令人耳聋。”谢青云迅速接道:“出自《道篇》,五sè虽漂亮、五味虽好吃、五音虽动听,可若无止境的追求这些,yù望便会令人xìng情狂乱,这便是一些武者、匠师会做些为利而相互厮杀的原因。”

聂石眉头再扬,这会儿,眼睛也瞪大了一些,随后又出一题。

如此这般,谢青云连答十问,句句通透。直答得聂石眉毛扬了十次。

“不错。”第十一问过后,聂石终于不再问了,似是轻轻叹了口气,眉毛也落了下来,简简单单的说道:“几个人揍你。”

“三个,两个新生员,一个外劲武徒。”谢青云实话实说。

聂石一挥手,不容置疑道:“走吧,出去学门手艺,不用在这里挨打。”考不倒谢青云,聂石索xìng直说了。

“夫子想赶我走?”谢青云笑,反问。

原以为第三步还要许久,没想到早在不经意间就已成形,聂石这话似是冷漠,可谢青云却听得明白,聂夫子是怕耽误了他的前程。

能让夫子为自己的前程着想,可见夫子果然如师娘所说,脾气太过直爽。直爽得令人难以接近,又直爽得让人容易相处,只要待他以诚,他便诚以待你。

见谢青云笑,聂石眉头皱得更紧:“莫要再笑,伤在哪里?!我帮你治好,再送你离开。你不能习武,不能修匠,留在书院,好玩么?!”

“文以武为基,武以文明道。”谢青云定是要笑:“我来读书,是为明道。同样我要读好书,也不能做个书呆子,必要习武。”

聂石不屑:“没有了元轮,注定不能习武,还大言不惭。”

小少年不笑了。注定了么,他不这么认为,低头凝思了片刻,复又抬起头,眸子清澈,语气认真:“我爹说过世人都道命中注定,可既然是老天爷定的,那谁也说了不算,因为谁都不是老天爷。”

“我便想,既然无人知晓天命如何,那所谓没有元轮就不能习武、修匠,便不是天命,只是人命,人以为的命。没人瞧过没元轮的武者,不证明就没有,所以我要争。或许能寻得秘法重开元轮,或是另辟蹊径,修得武技。怎样都好,总之要争!”

这一番话,谢青云从未对人说过,父母不知,秦动不知,师娘也不知,就连他自己也不知。若非聂石方才那句注定不能习武,若非刚才那一架打的惨烈,打得痛快,打得他现在浑身上下痛的厉害,便激不起他这股不服的心气,有了这股心气,他才明了自己的心境,原来自己一直在争,不是撑,是争!

“争命?争命……”聂石摇头:“怎么争,争得一身伤来?”

“输赢是常有的事,这次伤了,未必下次就要伤。原本他们是要断我手筋、脚筋的,可我不是争来了么?”

“你赢了?”聂石不信:“一个打三个,还有个外劲武徒,怎么能赢?”

“没赢,不过……”谢青云如实相告,细细说完这场惨斗的经过,又补充了一句:“争了就有希望,不争便就完了。”

听谢青云说惨斗,聂石表情一直淡淡,直到这句“争了就有希望,不争便就完了”刚一说完。聂夫子便双目猛睁,忽地站起,粗大的手掌狠狠地拍在身旁的石桌之上。

只听得“轰!”的一声,震天的隆响传遍整个书院,那石桌吃力不过,哗啦啦的四分五裂。

“好一个争命,好一个争的就是希望!”聂石仰天怒啸。

“好,好,好孩子!”怒啸过后,聂石只觉得长久以来积郁在胸中的闷气竟就这般一扫而空,心境也畅快了许多。再看谢青云时,小少年在咧嘴冲自己笑,然后就咕咚一声从石凳上栽了下来。

谢青云再也撑不住伤腿之痛,晕了过去。

第十九章兵王聂石

醒来之时,谢青云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石床上。

撑着坐起身,感觉到那条伤腿清清凉凉的,已经没有多少痛感。掀起衣摆,只瞧见伤腿的裤管都已被撕开,小腿肿得大约有一个半粗,膝盖以下全都涂满了黝黑的药膏,看起来像是某种树脂。谢青云猜得出,应该是这药膏带来的凉爽感觉,才令自己的疼痛轻了许多。

举目四望,此处是一间封闭的石室,除了石床之外,整个都是空荡荡的。四面墙角上各有两座烛台,台上俱都燃着一只蜡烛,作为照明之用。

整座石室虽有些yīn森,可谢青云一点也不慌,他猜得出这是哪里。虽没瞧见断音石在何处,可他能肯定这就是师娘所说的断音室,是聂夫子平rì修习的地方。

聂夫子不喜有人打扰,也不想有人发现这处所在,所以老管役想多来送几次酒食,聂夫子便会嫌他啰唣,轰他出去。

能进入这里,还能得到良药疗伤,再有昏迷之前,聂夫子毫无顾忌的那声怒啸,以及那一掌击碎石头桌子的磅礴力道,谢青云知晓,或许只差那最后一点,便再不用有什么第四步、第五步了。

想明白这些,谢青云心中喜了,乐了。

嘎啦啦的机关倾轧声突兀的响起,石床对面那道墙以不可思议的方式缓缓的分出一道石门,从谢青云的角度,能够清楚的看见石门之后有一条石梯,向斜上方延伸,显然这断音室位于地面之下,只是不知到底有多深。

随着哒哒的脚步声,聂石很快出现在石室之中,他也不去看谢青云,只在墙壁上摸索了几下,那石门便复又嘎啦啦的合拢,再看不出半分痕迹。

“想不想学武?”转过身,聂石没什么表情,就这么盯着谢青云,可脸上的刀疤在昏暗的石室中,显得有些狰狞。

谢青云呃了一声,一脸茫然的答非所问:“这是哪儿?我的腿好像不痛了,是夫子给我上的药么?”

“啰嗦什么,想不想习武?!”聂石怫然不悦。

谢青云又唉了一声,摇头道:“想,可找不到法子。”

聂石不去理他,走到石室zhōngyāng,在地上踩了几下,跟着又是一片刺耳的石铁摩擦声。随着这些声音,谢青云便看见石床载着他缓缓的下降,直到与地面平齐,才终又停下,石床的四边和地面严丝合缝,若不是亲眼瞧见,谢青云根本想不到自己正坐在一张床上。

随后,石室中的不同方位,又嘎啦啦的陆续升起几根光溜溜的铁柱,在这烛光的映衬下,泛起一片幽亮。

谢青云天生好奇的xìng子,对这些机关术喜欢的紧,看得是眉开眼笑。等那第十一根柱子升起后,整个石室又忽然没了动静。

聂石也不说话,就这么开始绕着铁柱,如穿花蝴蝶般飞快的游走起来。

初时,谢青云还能瞧得清楚,到最后,聂石的身形化成了一道影子,一双眼睛都看得花了,也全然瞧不出聂石的踪迹。

嘭!第十一根铁柱突然一声震响,跟着整个石室都嗡嗡作响。

谢青云吓了一跳,却瞧见聂石似是凭空出现一般,以一种奇特的斜肩姿势靠立在第十一根铁柱旁,很显然,方才这一下,是聂石用肩膀撞出来的。

“夫子的武技这般厉害?”谢青云不禁咋舌,在他看来,这种身法比起先前击碎石桌的蛮力,要难练得多。他早知聂夫子懂武,却想不到竟这般懂武,聂夫子越是厉害,他心中也越是欢喜。

“我受过重伤,元轮碎近于无,若以寻常法门出拳、踢脚,力不能集中,三两下也就软了。”聂石就在铁柱边上席地而坐,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说给谢青云听,顿了顿又道:“你要争命,我便教你,你可愿意?”

“学生愿意。”谢青云大喜,连连点头,一双眸子也明亮异常。

什么一步、两步、三步的,他来书院,每一步都是为了等这句话,等聂石亲口说出愿意教他习武的话。

小少年来书院求学,求的本就不是文,而是武!

聂石又道:“莫笑得太早,跟我习武,你也难成武者。我教的是打架的门道,不是修武的法门。我这门道连死轮者也不能修,只有你、我这般元轮近于无的人,才可以练。若是有悟xìng,又勤练不辍,即便遇见武者,打上一架,也未必会输。”

“这个学生知道。”聂石的说辞,谢青云毫不意外,他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一枚巴掌大的黑铁令牌,在聂石面前晃了晃。

紫婴将游狼令与谢青云,除了逼不得已时可用来请出位高权重之人出面救险外,更大的用处就是相认,与书院夫子聂石相认。

“你!钟兄弟的游狼令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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