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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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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清脑子转了转才想起安迪被停学了,可是……
彦清道:“若起床太晚被孩子怀疑到什么总归是不好意思的一件事。”那孩子现在已经长大了,什么都懂的。
陈建林开始亲的脸颊鼻子眼睛,道:“什么安迪?哪里有这么一个人?和我做的时候不要想这别人。”
彦清被搞得糊涂了,然而心里却觉得大不对,忙抬手捧住陈建林的脸,认真道:“安迪就是你的儿子呀!是你和丽莎生的孩子,已经十六岁了——你忘了吗?”
陈建林笑着拉住他不配合的手,压制在头顶,笑道:“一大早的就发梦。我没有什么儿子,丽莎都是哪年的旧黄历了。一直就是咱们两个生活在一起,再没别人。现在可以做了吗?”说着就冲着他的脖子咬了一小口。
微痛之后彦清觉得头脑一阵混乱,“没有安迪……没有丽莎……就只有我们……”渐渐有点接受这个事实的他心里突然涌出一阵欣喜,“就只有两个人的清晨,想做什么都行……”他开始积极回应对方的口舌纠缠的深吻,手不得自由只得努力地仰起头,享受地微闭起眼。
然而突然强烈不安从身体深处涌出,他倏地睁开眼,房间的门开着,安迪正站在那里,冷淡嫌恶地瞪着。
彦清吓得连忙推开陈建林抱着被子大叫起来。
彦清彻底醒过来,他大口喘着气,抓紧被子坐在床上,心脏噗通噗通跳个不停。
陈建林从床下爬上来,捂着眼睛道:“你不做春梦做什么噩梦?这一脚踹得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彦清愣愣地看着他,又瞄了瞄门——关得好好的,知道自己刚刚是梦魇了。
可是腿间还残存了湿热的感觉,自己又是在何种情况下才踹到陈建林的眼睛上——这个倒不难猜。
陈建林又爬上床,顺便爬到他身上,把他压回床上,露出那微微发青的眼眶给他看,“你谋杀亲夫的?”
彦清刚刚那一场梦和此场景雷同,心有余悸,可不敢缠绵下去,道:“我又不是故意的……不早了,该给安迪做饭了……”
陈建林道:“那小子今天被停学了,不要管他,我们继续……嘿嘿,你刚刚没醒的时候还是很热情的。”
彦清道:“不要趁我睡着玩弄我的身体啊……好重,你快起来。”
陈建林道:“我帮你检查下生理机能,刚才还不错的——”手伸进被子里重又扒开彦清的两腿,挤进去。
彦清的手放在额头上,闭着眼,对陈建林的兴致只能无可奈何地放纵。
同居这几年,他们其实很少在早上做,对陈建林来说有上班迟到的危险,而彦清则曾经因为体力消耗太大而在店里搬了点货之后差点昏过去,不过这些都不是绝对的理由,最重要的是——因为陈安迪。
孩子小学的时候,有一天俩人因为早上做了一场耽误了早饭,陈建林跑到小区外面买了豆浆油条什么的回来,孩子就嘟着嘴说:“彦叔,油条吃不饱,没到中午就饿了。”很委屈的样子。
陈建林凶孩子,道:“吃不饱就多吃一根,这不挺好的,偶尔换换口味,你彦叔每天早上做饭很辛苦的。”
陈安迪就回嘴道:“可是油条不好吃!我不喜欢吃。”
彦清深深地脸红了,为自己因为私欲而误了孩子的早饭羞愧。在那之后他就十分注意这方面的事。
陈建林也有段时间没这么闹了……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出差回来就只前天做了一场……只好因为懂得所以慈悲了……彦清深吸两口气,闭上眼。
陈建林忙了一阵,已经摆好了体、位,软化也做得差不多,就差临门一杆进球了,却渐渐慢下节奏,最终停手,彦清睁开眼正好和他审视的目光对上。
“怎么了?”彦清还是心虚。
“刚刚你醒来前梦见谁了?”
“……没有谁……为什么这么问?”
陈建林从他身上滚下来翻身仰躺在床上,“明明你睡着的时候撩拨你还是有反应的,醒过来反而就不行。”
彦清于心虚之外又想了想,突然觉得不对劲,坐了起来,“你觉得我是因为梦见了和别人所以才行的?”
陈建林没吭声,望天。
彦清手指收紧绞住床单,感觉胸口憋闷得受不了,他的声音连带着颤动起来,“我、我刚刚梦见的不是别人,是你。”“哦。是不是和现在的场面有点像?”陈建林摆明了不相信。
彦清咬紧嘴唇,他没有撒谎,可是他无法说出在梦中陈安迪不存在那个伪现实点燃了他的热情,他怎么能说出口?连他现在想起来都不愿相信自己是那种人——容不得一个从小带大的孩子。
“那你觉得我会想着谁?有那样的人你也说给我看看。”别的彦清也说不出什么来了,终归还是自己不对。
陈建林叹了口气,也坐起来,楼主他的肩膀,“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的状态很不对劲。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彦清摇头。
不是他隐瞒,而是生活风平浪静,确实没有所谓的难处需要刻意隐瞒。
“那就算了,”陈建林的声音听起来略沮丧,他起身下床,赤条条地去浴室,腿间的那物还半硬着,看来是打算自己解决了。
此刻低落的气氛下彦清也说不出“我帮你”的话,他吸了吸鼻子,掀开被子看腿间的疲软,突然有点讨厌起这不中用的家伙来。
早餐桌上气氛比往日沉闷,想要睡懒觉的陈安迪被他父亲从床上揪起来,一脸的不耐烦,皱着眉,把碗里的东西戳得乱七八糟的。陈建林翻看报纸,眼也不抬地说:“别以为你今天不上学就轻松了,今天在家不许出门,把该写的作业练习册都写了,晚上回来我检查。”
陈安迪道:“我都被撵回来了,留个什么作业都不知道,谁写那玩意!”
“打电话问作业。”
“电话不是被你没收了!”
陈建林刚要发怒,彦清接过话,“我看安迪今天就跟我去店里吧,一个人在家怪闷的。”
陈安迪不领情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用不着你们看着我!”
陈建林把报纸一拍就要实施一场家庭暴力,还是彦清好歹给拦下来,劝道:“亲父子两个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
陈建林道:“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我亲生的!越来越不懂事!”
后来还是彦清做主,给安迪的奶奶打了电话,这几天白天孩子就去他奶奶家待着。
陈老太太对于孙子的造访总是很欢迎的,不过对于安迪在两位父亲的监护下出了这么大问题还是颇有微词,电话里她也没说别的,不过来了句“如果孩子在你们身边不方便就送回来给我做个伴。”
彦清道:“没有不方便,我们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这不是装13文。
这真的是个正经文。
中间的微妙差别要细心体会啊喂!
4
4、第 4 章 。。。
吃过饭一家人收拾收拾都出了门一起上了陈建林的车。
陈安迪是搭车去他奶奶他,彦清是担心他们爷俩独处路上一言不合再生出些口舌来。
他一直跟陈建林说,安迪眼瞅着一天比一天大了,不能指望他还想小时候那样尽如人意。
可是这话说了陈建林也未必听得进,尽管他自己青春期的时候叛逆得比谁都厉害,整天拽得跟什么似的,可是如今却见不得自己的儿子犯倔。大抵太过相似的人是无法相处的。
车开到一片老别墅区,
别看这里面的建筑都有些年头,砖瓦上也爬满了藤蔓,然而,这里可是寸土寸金的中心地带,绿化和社区服务都是一流的,在这个城市里的地位就像太上皇们的隐居地一样。陈建林的父母住在这里多年。
陈母站在门口,陈安迪下了车就小跑过去,他倒和奶奶亲。
彦清整理了下心情也跟着下车,陈建林嘀咕着:“别说时间长了,我送你回去还要去上班。”
彦清道:“基本的礼数还是得有的。那个可是你妈。”
见了陈母,彦清叫了声“陈婶”。
陈母应了,把陈安迪打发进屋子里,转身对彦清说:“我知道你们一会还要去上班,就不让你了——安迪这孩子小时候跟我时间长了,老年人,难免娇惯着了,你和他爸爸管教归管教,不过得注意方法,现在的孩子……”她一心为孙子谋福利,对彦清说了不少话里有话的话。彦清垂着眼,微笑着,只是点头。
还是在一旁的陈建林听不下了,“妈,你别说的像是我们亏待那小子了似的。彦清一天天的伺候他够累了,那小子现在成不是个物……”
彦清连忙插嘴道:“安迪挺懂事的,小孩子要长大总有这么个阶段,我记得建林你十五六岁年纪也闹出不少动静来,陈婶那时候没少为你操心。”
这话说得陈母表情松下来,“可不是嘛!那时候你谁的话也不听,见天在外面野,也就有彦清这么一个朋友——哎呀,说起来你们那时候还是朋友呢,这么多年了,哪想到有今天。”
陈建林不耐烦地拉彦清走,一边说:“妈你可真能打岔,一下子不知道又说到哪去了,我再跟您扯不起,再不走就迟到了。”
彦清被尴尬地拉着,不住回头道:“陈婶,我们先走了。安迪他——”
陈母也不怎么接他话茬,追着陈建林道:“你这孩子……晚上回来吃饭!你出差回来也没说来家坐坐。”
陈建林连连应下,一边麻利地启动车子走了。
还没出小区门,又遇上早起遛弯归来的陈父,陈建林忙靠边和老爷子打招呼。
陈老爷子做了一辈子官,如今退下来,面部表情还是惯性地比别人僵些,对自己儿子倒也罢了,看到彦清也只稍稍点头算是招呼。
彦清特地下车,以示恭敬,道:“陈叔,安迪今天就拜托您二老照看,我和建林晚上下班来接他,您费心了。”
陈老爷子道:“应该的。晚上顺便一起吃个饭。”
彦清笑道:“我们也是应该的。”
陈老爷子对他一向还客气,扭头对自己儿子道:“你看你!就是没有小清懂事!”
陈建林道:“那是!我从小就没他懂事了,您也不是今天才知道。”
彦清忙又道别,上车,两人方离开此地。
陈建林笑道:“不说你小时候把我家当自己地盘似的,就是咱俩一块也都多少年了,你瞅瞅你,每次来还那么紧张,怕什么呢?”
彦清道:“从前当然不怕,现在——我总觉得陈婶还认为是我教坏你了——你又不是天生弯的。”
陈建林就吃吃笑,“咱俩那点事能说得上谁教坏谁吗?不就是赶上了没办法吗?你就是爱瞎想。”
赶上了,没办法——确实,陈建林这个说法也不是没有道理。
只有他自己知道当初陈建林和大着肚子的丽莎在教堂里当着神父、基督还有他的面发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时候,他嫉妒得发狂。
丽莎喜极而泣,伏在陈建林的肩膀上小声啜泣,新婚丈夫体贴地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冲空冲好友眨眨眼,带点炫耀地做出“女人就是这样子”的表情。
彦清那时候的表情和之前之后都一样——他只是微笑着。
这个他从情窦初开就一直暗恋着的青梅竹马和别的女人修成正果,虽然是意料中的事情,他只是觉得太早了,真的太早了,他们明明还可以在一起再作伴个十多年也不过分的。
他就站在他身旁,触手可及的地方,怀里抱着一个女人。
彦清觉得自己就好像被抛在异国的街头,放眼望去没有一个熟悉的面孔,那个最熟悉的人背对着他而去了。
可是回到现实中来,生活不是拍MV,说走就走,说分就分,说凄婉就凄婉得一塌糊涂。
现实是在陈建林婚后,彦清还不得不面对他,以及他的一家子,他帮衬着他们生活,陪伴小夫妻俩从怀孕到生产的全过程。
彦清在无人的封闭空间——比如说浴室——也会对着镜子咒骂自己不干脆,找抽,犯贱,有病等等,然而,回到人前,特别是陈建林面前,他仍旧是那个面目和顺的彦清了,从来不知道怎么拒绝,一而再再而三地参合进他们的生活。
当时彦清的男友就此同他谈过,也疑问过他是不是“爱着那个朋友”,彦清一口否认了,而且表现得相当受伤害,“你在想些什么?”他用F国人夸张的耸肩方式来强调自己的吃惊以及屈辱感,“那是我一直以来的朋友!别忘了我是中国人!我只是用我们的方式来表达友谊!这有什么错?!”
男友撇撇嘴,“就是说中国男人都是同性恋吗?”
两人大吵了一架,不久就分手了。
陈建林不知道是因他而起,听说此事还特地带着酒跑来安慰他,搂着他肩膀说:“算了,我早看你小子不地道,咱和他们不是一国的,谁知道他们脑子里装得是啥。得了哥们,你也甭失意了,等回国找个一国的不就得了。”
彦清灌了口酒,道:“按你这么说也不用回国,你不就是中国人吗?”
陈建林是早和他开过这种程度玩笑的,当下也不在意,大咧咧道:“那成啊,哥们够意思,借个肩膀给你靠,别的不能借了,我如今是有家室的人了,要对的起我老婆,哈哈。”
彦清就把头靠在他肩膀上,道:“你懂什么?对你来说世界上分为两种人——中国人和外国人;对我们来说世界上的两种人是——直的和弯的。中国人外国人到哪里找到那个适合我的人?”
陈建林道:“你这么贤惠,一定有懂的你好处的人在等着和你相遇,找对象的事靠缘分,不能急。”
彦清道:“我才不急。急的是你,才没怎么样就急着结婚生孩子。”
“我这是有正事好不好!”陈建林不服。
陈安迪的诞生让他们更忙了。
丽莎是个好女孩,可是这不能阻止她患上轻微的产后抑郁症。她生产时吃了些苦头,加上休学一年的无奈,最重要的是她的家人觉得嫁给一个中国人算上辱没门楣,即使他为她受洗了也不够。
小安迪在襁褓里饿得直哭,她也哭,就是不肯喂他。
陈建林心疼妻子,觉得她也是病人,不能说,转过身,他快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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