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炼不成钢-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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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绉烈，我养你一辈子，我们还是好兄弟……”
　　他承诺他一辈子，却永永远远的将他拒之门外。
　　绉烈抚着腿，那条被唐哲在布里斯班砸断过的腿。
　　就是因为唐陵，操/你妈！唐陵，为什么要勾引我！！
　　故意的，你就是故意的！！自己得不到，你让我也得不到！！
　　。。。。。。
　　哗啦！
　　唐陵被绉烈拎出了浴盆，后背抵在光洁冰凉的玉石墙上。
　　他张大嘴粗重的喘息，眼前光怪陆离，声色犬马。
　　空虚，只剩空虚，将他淹没，将他摧毁，迫不得的想要抓紧什么将自己添满。
　　他薄唇轻启，饥渴的淫/物断断续续的哀求：“给我……给我……”
　　啪！
　　“贱货！！”
　　绉烈一巴掌将他呼在了地上，他苟延残喘蜷缩在水淋淋的地面上。
　　待不急他喘息口气，后背复又挨了一脚，头被死死的按在了地上。
　　就是这么个东西，就是这么个烂东西，被多少人干过！
　　他妈婊/子！
　　绉烈握住台檐上粗糙的器/具，无情的刺穿了他。
　　“啊啊啊！啊……啊哈……啊啊啊哈……”
　　唐陵仰头，瞪大眼睛，惊痛的哀嚎冲破干涩的喉咙，大滴大滴的汗珠顺额流下。
　　痛，好痛，他却没有说不要。
　　绉烈薅住他的头发：“贱人！就那么喜欢男人的ＪＢ，你他妈给我死掉算了……”
　　。。。。。。
　　翌日
　　“大哥，少陵他……他在我这，嗑了药，不是我给的，药劲现在还……很糟糕，我把他送回去，或是你，你把他接回……”
　　唐哲按下通话结束，关掉手机。
　　温暖安静的琴室，唐哲温和的手掌覆盖在程健康的手背上，耐心的指导他在钢琴上弹奏简单的乐谱。
　　。
　　大哥，我要学结婚进行曲。
　　你学那做什么？
　　等到我们结婚的时候用啊~！哈哈，如果结婚，我不是要叫你老公了吗？来，老公~老公叫声老婆听听~~！
　　。
　　“叔，叔……”程健康靠在他的肩膀上，嘀咕道：“走神啦~~！在想什么？”
　　唐哲回神，楼住他的腰浅笑：“没什么，有点困了，想睡觉。”
　　刚刚午间一点多，每到这个时候，唐哲就睁不开眼。
　　程健康回身，双手捧着他的脸颊，仰头在他半眯的眼睑上轻吻，哄道：“今天不睡好不好，你呀，成天的睡，都快成瞌睡虫了。”
　　唐哲微笑着点了点头，只是眼皮越发的沉重。
　　程健康于心不忍，牵着他的手到松软的沙发上坐下，拍拍自己的腿，商量道：“只许睡一会会儿~！！”
　　唐哲躺在沙发上，枕着他的腿，安静的闭上眼睛。
　　程健康为他盖上外套，爱抚着他的额头，中指轻触他微皱的眉心，逗趣道：“叔，要我为你唱催眠曲吗？”
　　“不要。”＝　＝！
　　程健康挫败感十足的耷拉下脑袋。
　　一会儿。
　　“叔……”
　　“嗯？”
　　“我一会叫醒你。”
　　“嗯。”
　　又过了一会儿。
　　“叔……”
　　“……”
　　他拨过他额上的几缕发丝：“过些日子，陪我回趟老家吧。”
　　“好……”




☆、你不在身边，度日如年

　　南方工程动工在即，某些文件卡着，时时下不来，需要唐哲亲自过去决策。
　　昨夜百般缠绵半宿，清晨微亮，程健康没去早餐店，狗血的赖在唐叔叔温暖的怀里起腻，依依不舍的哼唧：“呜……可不可以不去，我不要你走。”
　　唐哲摸他狗头：“乖，就去一个星期。”
　　“唉！”程健康抱着他的腰郁闷：“一个星期呐，我该怎么过……”
　　唐哲紧抿唇，也是万分的不舍，一个星期，一百六十多个小时……
　　唉！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过。＝　＝！
　　唐哲低头轻啄自家兔崽子的脑门，任性道：“不走了，我不去了！！”爱怎么地怎么地吧，老子不管了！！！　　
　　兔崽子祸水的一点头儿：“嗯！”
　　卧室外，韩彪咣咣敲门：“大大大哥，再再不起来，误误飞机点儿了！”
　　唐哲搂紧小兔崽子：“。。。。。。”
　　程健康呜咽：“呜……”　
　　程健康搭上唐叔叔的脖颈，拉低他的头，紧紧密密的吻着，边吻边叮咛：“不要吃凉的东西，唔…记得早睡早起，不许喝酒，嗯…烟也不能抽，事儿办不成别上火，叭…更别发脾气，每天都要给我打电话，早中晚各一个……”
　　唐哲黑个脸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嘴巴，不许这也不许那，他去干什么啊！
　　程健康小媳妇儿似的伺候唐哲洗漱穿衣裳，两个人墨迹了老半天，程健康才十八里相送，一步一回头的送走了唐叔叔。
　　唉！唐叔叔一走，他的心也跟着飞了。＝　＝！！
　　。。。。。。
　　王默语文文静静的问程健康：“哥，你家那位是男的吧？”
　　程健康闻言，满满一盆水险些扣脑袋上。
　　程健康没打算隐瞒，他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
　　王默语赧然道：“你洗的衣裳都是男人的，大一号。”
　　程健康点头认可：“嗯，然后呢？”
　　王默语头都快贴画板上了：“如……如果是长辈或是自己的衣物，估计……脸不会埋在上面蹭半天吧。”
　　程健康：“……”
　　唉呀，脸丢大发了！！睹物思人，这叫睹物思人儿！！！
　　早餐店下午不营业，程健康不爱一个人冷冷清清在家待着，拿了唐哲换下来的衣物到店里洗了又洗，没成想竟曝光了自己的性取向＝　＝！
　　蹭了半天，他有那么猥琐吗？＝　＝！
　　王默语白天也没啥事，把画板搬过来描描画画的。
　　王默语边画边问程健康：“哥，你家那位对你好吗？”
　　程健康没想要把话题往这方面上扯，敷衍着应了一声：“好。”
　　王默语顿住画笔，漂亮的眼睛亮闪闪的：“那么……晚间的时候，他会拥着你入睡吗？”
　　他的眼神干净纯洁，违和的问着极其隐私的事情，程健康默然的点了点头。
　　早已习惯每晚在唐叔叔舒适安全的怀里，听着平稳的心跳声入睡……
　　晚间
　　和唐叔叔通过电话后，他失眠了……
　　。。。。。。
　　第二天下午
　　王默语问程健康：“哥，你家那位比你大很多吗？”
　　昨晚没睡好，程健康无精打彩的应了一声。
　　王默语从画板上扯下大作，开心的将画展给程健康看：“哥，你看，他…他就是我心中的那位，他也比我大很多……”
　　因为崔闹闹曾调侃过王默语的性取向，程健康并不惊讶他喜欢的是男人。
　　说实话，王默语的画技很糟，程健康瞄了半天，才看明白那是个中年人。
　　王默语小心惴惴的样子，他应该很爱那个男人。
　　程健康扶着拖把直起腰问他：“你们在一起？”
　　王默语笑容凝住，低下头：“没有。”
　　他蔫蔫的将画作夹上，安静的重新画了起来……
　　。。。。。。
　　第三天，程健康下午约了崔闹闹打篮球，没去店里。
　　晚间的时候，就见王默语背着大画板徘徊在早餐店的门外。
　　“哥……”
　　看见程健康，他局促的打着招呼。
　　程健康一身脏汗，抱着篮球走过去：“你晚间不是有课吗？在这做什么？”
　　“我……”王默语低下头：“我这就去上课……”
　　说着，他小跑着离开了。
　　夜色中，单薄的背影越发显得瘦弱。
　　。。。。。。
　　第四天，王默语感冒了，勉强上了两个小时的工，突然间晕倒在了早餐店。
　　客人帮忙将人扶到程健康的背上，热气喷在他的脖子上，闷呼呼的热。
　　营养不良外加感冒发烧，大夫嘱咐程健康，多给病人弄点营养的东西，避免操劳。
　　王默语在程健康背他到门诊的途中便醒了过来。
　　程健康边削苹果边问他：“你亲戚家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王默语闷在消毒水味的被里不吭不响。
　　程健康：“……”
　　挂完吊瓶，程健康按医嘱开了退烧感冒药给他，还到超市买了一大袋子的水果给他。
　　王默语接过水果，眼圈儿红了。
　　程健康全当他是想家人，或是想他的那个他了，病人心娇，都爱红眼圈儿。
　　未了，程健康拦了辆出租车，问他：“要我送你回家吗？”
　　王默语摇头。
　　程健康满兜只有二百一，给了王默语两百块，王默语抱着水果不接，程健康硬塞给他：“拿着吧，这两天不用上班，什么时候好了，什么时候过来，放心，不扣工！”
　　王默语默默的掉下眼泪儿，一句话也没有的钻进了车里，车开远了，他还眼巴巴的趴着车后窗看着，一眨不眨的看着……
　　晚间
　　程健康给唐叔叔拨电话：“叔，给我唱首催眠曲儿呗~~！”
　　唐哲：“……”
　　。。。。。。
　　第五天，天未破晓，王默语抱着昨天程健康给他买的水果，直直的站在店门口等着。
　　程健康走过去：“不是说病没好不许上班的么？”
　　王默语小脸红扑扑的：“哥，我好了。”
　　程健康抬手覆在他额头，滚烫滚烫的：“哪好了，还烧着呢。”
　　王默语憨憨的吸吸鼻子：“小感冒，没事！”
　　程健康怎么可能信呢，病了还来上班，他又不是周扒皮！
　　开了店，程健康将王默语按到二楼的休息室，问道：“药呢？”
　　王默语乖乖掏出药。
　　一会儿功夫，程健康连水再包子还有粥、小菜，一齐端上了楼，小大哥似命令：“吃点包子添添胃，半个小时后吃药，闷头睡一觉，中午再挂瓶吊，不许出来！”
　　王默语掏出擦干净的大苹果给程健康，程健康没客气，接过来就是一口。
　　下午，王默语退了烧，挂完吊瓶又吃了点饭，就寻思帮忙大扫厨。
　　程健康干净，隔几天就要大翻扫一遍。
　　程健康解下围裙：“不用你了，我去商场结下帐，一会就回来，你要是回家，把钥匙寄放到旁边的店就行。”
　　王默语腼腆的应了一声。
　　程健康到男装柜台结帐时，遇到了老总章邵林。
　　章邵林一改往日谈笑自若的风采，有的没的扯了一堆废话，才问他：“最近有没有你二叔的消息，有些生意上的事儿要和他恰谈一下。”
　　程健康一律的都是不清楚，没联系，这是实话。
　　。。。。。。
　　第六天，程健康觉得自己老了，度日如年啊！没法过了！！
　　王默语烧坏了还是咋么了，粘上来一连串的问他：“哥，你和你家那位认识多长时间？他长的好看吗？谈恋爱是啥感觉？你们会不会在公共场合牵手？是不是像电视上演的那样轰轰烈烈？他家人知道你们在一起吗？年龄相差太多会不会有鸿沟？谁主内谁主外，他的衣服都是你洗吗？你们处了多久决定同居？非法的还是合法的？啥时候把人带来看看呗……”
　　把程健康问了个哑口无言！
　　王默语天真，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隐约有程健康当年的风采。
　　晚间
　　程健康问唐哲：“叔，你说我当年罗罗嗦嗦，是不是特讨人嫌？”
　　唐哲反问他：“你现在就不罗嗦了？”
　　程健康捶床！呜~~，不许嫌弃人家~！！
　　。。。。。。
　　第七天，终於是最后一天了！！！
　　没有下午，因为唐叔叔八点多下了飞机，直接奔店儿里来了。
　　即便风尘仆仆，唐叔叔也永远是整洁高贵，派头十足的！
　　这种人，平时是很难遇到的，太有范儿了！
　　王默语默默的退到后厨，前面叫服务员，他都假装没听见。
　　虽说还在营业时间，程健康实在忍不住了，哆哆嗦嗦把人带到二楼的小包厢里，转身就抱头给吻上了！！
　　哎呦，要命咯，想死个人呐！！
　　两人急急切切毛毛躁躁好顿啃，分开时都喘的厉害。
　　龟毛的唐叔叔也不嫌弃他家小孩子一身的包子味儿了，抱住就不撒手了，程健康严丝合缝的贴在他身上，心跳的又重又急，三魂七魄总算是归位了！
　　好多天没见，两人都有意做点儿什么，唐叔叔的手伸进了小崽子衣摆，小崽子也解开了唐叔叔的衬衫，该有的反应也有了！
　　可这地儿……回，回家再说吧！＝　＝！
　　。。。。。。
　　早早的闭了店，王默语傻傻的问程健康：“哥，下午还来吗？”
　　还用问吗？？当然是ＮＯ了！！！
　　小别胜新婚，人家要和唐叔叔今夜无眠啊！！！
　　哦~~！亲爱的唐叔叔，抱抱我呗~~！




☆、生日快乐

　　今冬的第一场雪，程健康的生日到了。
　　特殊日子，早餐店闭店一天。
　　唐哲昨晚调了钟点，天没亮便起来，边打哈欠边准备起了早餐。
　　程健康穿着蓝格子睡衣，手趴霜玻璃多愁善感的给自己吐槽：“唉！为什么我生日这天总是下雪呢？”
　　唐哲走过去，拦腰把人给抱起来：“少罗嗦，穿衣服，吃饭！！”
　　程健康贴脸儿：“唉呀呀~~！辛苦你啦~~亲爱的少哲~~！”
　　“臭小子，没大没小的！！”
　　。。。。。。
　　早餐吃完后，唐叔叔主动收拾餐桌。碗，也是他刷的！！
　　程健康无事可做，被大爷伺候的晕呼呼，飘大发了！
　　小崽子倚在唐叔叔怀里看《海贼王》，唐哲问他今年的愿意是什么？
　　孩子含着桔瓣，顺嘴吐溜：“上你！”
　　唐哲：“……”
　　程健康：“……”
　　完咯，破嘴没把门的，把心声吐露了！！！！！！
　　咔嚓！
　　唐叔叔手中光盘应声而断，程健康吓的捂蛋！－　－~！
　　。。。。。。
　　下午晌，唐叔叔带程健康购物去，程健康嚷嚷要走着去，雪天漫步，玩儿的就是意境~！！
　　小寿星的要求，唐叔叔自然百依百顺。
　　雪边下边化，路面上泥泞，有段路十分不好走，程健康的翻毛棉皮鞋，一踩一哧溜，鞋面沾上了泥点子。
　　程健康苦瓜脸，抬起手臂，僵尸似的得寸进尺：“叔，背呗~~！”
　　小崽子被宠娇了，一天不向唐叔叔撒娇就不得劲。
　　唐哲捏捏他红通通的鼻尖，把伞递给他：“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