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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爱瘾爱-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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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的厚度真的是不同的…这对他来说,该是一种完满。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对白皑萧来说,他是我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人,他具备与我共同牺牲一点东西的责任和权利。这才是我们相爱的证据。”
尚佳轩一向不善言辞,在郑唐衣咄咄逼人的理论下更是词穷。他叹了口气不置可否,“那你也保重。我会照顾好小萧的…”
虽然这样做很讽刺,但郑唐衣还是在白皑萧离开的当天就搬进了海拓南的宅邸。
依稀记得十几年前的一个晚上,海拓南大概是啤酒加烧烤吃得食物中毒了。那种无法辨别轻重的疼痛危机感让未成年的海拓南在郑唐衣的怀抱里挣扎硬挺了两个小时。
“天宵,我会不会是被人下毒了?会不会死?”少年虽然痛的五官移位,却是一滴眼泪也没流下来。
“闭嘴,一个小屁孩谁要下毒害你!”男人哭笑不得,将他踹在自己怀里的小细腿丢下去。
“一定是沈梨若这个坏女人!她平时就欺负我…”
“你们两个本来就是一个巴掌拍不响,肚子疼就少说点废话。”
“天宵,我要是死了你能不能像现在这样抱着我…”
“如果你不要再直接喊我名字的话,我考虑一下。”
可是这一天,郑唐衣被海拓南拒之门外。
于豹说:“海先生从来都不稀罕从别人手里偷来的温情,如果你心里满满的都是白皑萧,又何须为了自己良心的好过身在曹营心在汉?他已经没有多少日子了,如果你还心怀仁慈可以让他在最后的生命里带着对你或爱或怨的心绪满满沉淀。而如你今天这般顶着假面具用毒药迷惑着他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态,实在是顶着道德旗帜的恶劣行径。”
“这话是他教你说的,还是你自己说的?”郑唐衣提着手提箱放在脚下:“虽然你说的都是事实。但是,今天我一定要见到阿南。”
“是海先生说的,他说让我把这个信封交给你。”于豹递上来一个白皮信封。
这种东西里通常都蕴含着不详的气息,不管是诀别书还是什么,郑唐衣都有了心理准备。此时他还是压着心跳拆开信封,发现里面只是一张机票。
上面写着郑唐衣的名字和护照号码,时间是紧跟着白皑萧飞往加拿大的航班。郑唐衣嘴角勾起一丝微笑,这个海拓南还是一样的行事作风。
“你不会折纸飞机么?童年似乎不怎么幸福啊。”郑唐衣看着十三岁的海拓南手里乌七八糟的一张白纸。
“我的童年若幸福,那个死鬼爹又怎么会死在你手上?”骄傲的少年把纸一丢:“折纸飞机有什么了不起,一张破纸皱皱巴巴。将来我用美元折给你看!”
“你知道什么是美元么?”
“就是美人花的钱呗!美女美男都行——”
海拓南倚在窗前看书,他已经不能下床了,唯一的风景就是窗外的院子。偶尔有鸟儿猫儿经过,却谁也不肯停留。
两只金毛卧在他的床下,除了吃饭和遛弯方便,它们不肯离开海拓南一步。
窗外飞进来一个异物,不偏不倚落在海拓南的被子上。那是一只折叠精巧的纸飞机,翅膀的部分上印着郑唐衣的名字。海拓南认出了这张机票,他无奈得笑笑,费力蹭到窗前。
楼下的男人站在阳光里仰视着,就如好多年以前一模一样,那笑容足够自己沉沦一世。
白皑萧刚到加拿大的疗养院并不太习惯,除了语言上的障碍偶尔也在心里暗暗跟郑唐衣较着劲。
“才晚了两分钟而已,你要是想他就打电话给他嘛。”尚佳轩收拾好又一次被他打碎的玻璃杯。“整天跟我发脾气有什么用呢?”
“谁说我在发脾气。”白皑萧的窗外正对着疗养院的人工湖,几只天鹅优雅的嬉戏在蓝天白云下。“我才不管他在谁身边呢。这里风景优美,我心胸开阔还来不及——”
电脑上的视频铃声一响,白皑萧兔子一样冲了过去。
尚佳轩心想:呆会要给郑唐衣说一下,说好了的视频时间一分钟都不要迟到。否则他可知白皑萧在这两分钟里简直像打了激素的更年期妇女一样煎熬。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所有人的生活似乎都前所未有得规律着。郑唐衣住在海拓南房间对面,每天早上他都会按时起床做那些连狗都不爱吃的早点。
但无论形状有多残忍,味道有多惊悚海拓南都会一点不剩的把它们吃完。
有一天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源于郑唐衣的黑暗料理太具有杀伤力,海拓南刚刚吃完就开始吐血。又是两天两夜的病危观察…连主治医师都感叹他那非一般的生命力。
主治医师对郑唐衣悄悄得说,海拓南在几天前就已经对他吩咐过,下次病危就不要再抢救了。
他说他不想因为一次次狼来了最终让郑唐衣失去了守候的耐心,他渴望自己可以尽快得在他身边咽下最后一口气。
郑唐衣买了很多厚厚的相册,他与海拓南每天做的最多的事就是整理照片。那些年那些事那些人,好多好多都只能活在口中忆在脑中,两人常常讲着讲着就喜悲不定。顾及到海拓南此刻脆弱的身体状况,郑唐衣不敢让他太激动。午饭后,他会抱着海拓南午睡。静静得相拥,就像两只年迈的老猫。除了呼吸和心跳,其他的生命体征都自动开启了休眠状态。他们常常半天不说一句话,有时郑唐衣很担心,会去探探海拓南的鼻息。
“你是不是等的不耐烦了?”海拓南会这样戏谑。
郑唐衣只是笑笑,“如果你不想我得逞,就活得长一点…”
虽然时差相隔十小时,但郑唐衣每天都会固定时间跟白皑萧在电脑上视频。白皑萧是第一次出国,会把所见所闻一一讲给郑唐衣。
他只在初中高中学过一些英语,除了零星的单词基本上都还给老师了。不过购物逛街游玩样样都有尚佳轩在场,这个尽职的保镖保姆倒是非常廉价可靠。
两人从来不在视频里聊海拓南的事,白皑萧也从来没有问过类似于我很想念你,你什么时候过来之类的话。就好像两个各自忙于工作的异地恋情侣,讲着自己身边的趣事,嘱咐着对方注意健康与安全,所有的深情都埋藏在彼此坚定的眼神里。
快到夏天的时候海拓南已经无法坐起来了,郑唐衣每天帮他梳洗换衣,像个无微不至的长兄。
海拓南说要在床头上立一块登记日子用的白板,剩下的日子,他想认真得数。郑唐衣不允许。
就如头上的白发越拔就越多,日子这种东西,越数就会过得越快。
海拓南突然说他很想吃老街角的那家红豆冰。郑唐衣想,朝代更替世事变幻,随着各式甜点冰品的推陈出新,这样的小店应该早就不在了吧。
那种糖精和自来水做出来的东西,就算是能找到想必早已失去当年的味道,怕是又苦又涩难食下咽了。
但不美好的食物里常常也可包含着美好的记忆,海拓南想要的…不过是一种心境罢了。
难得那天海拓南的身体状态特别的好,不仅能够自己下地,还多吃了半碗粥。
不管是不是回光返照,郑唐衣都有意不把它当做恶讯号来对待。天气出奇的好,阳光均匀得隐在层层云朵身后,风力很合适。
郑唐衣推着海拓南走出了三条街,几个月没能出门的海拓南像小孩子一样贪婪得看着眼前的一切事物。
“这家店面的风水不好,做生意就没能超过半年的…”郑唐衣指着一个不起眼的披萨店:“上个月还招了一场不大不小的火灾。”
“这里的菜市场取消了,政府又下达了些整顿市容的政策命令。全部都在推行集中化管理…”
“那边的流浪动物收容所也被取缔了,季风时节的话,味道实在让社区的居民不堪其扰。”
“唐衣,”海拓南打断了郑唐衣的解说:“我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你不用像A市一日游的导游一样。我今天出来就只是想吃红豆冰而已。”
那老店铺早就被拆迁了,郑唐衣明白海拓南的回忆只是停留在当年的某个扣人心弦的场景处罢了。
“天宵,你不是说我完成了今天的任务就会有奖励的么?”
“你不要再喊我的名字,我就考虑一下不食言。”
“为什么我不能叫你的名字?”
“不为什么,你还是个小孩…被小孩直呼姓名我会觉得没有面子,没有面子就无法施展大哥的能力,也就无法带着你们闯出财路…又拿什么给你奖励呢?”
“听起来好像是借口。”
“……”
“你要是不想我把刚才那些话说出去就请我吃红豆冰。”
“成交。”
正文 第一百章 誓言乘风 (终章)
郑唐衣觉得眼睛酸瑟瑟的,他忽然间察觉,刚刚离开白谨谦刚刚认识海拓南的那几年不正是自己事业上最进取,心思又简单又纯粹的那几年么?其实看似平淡无奇,却有很多快乐是这个男人带给自己的。太执着于所谓的爱与坚持,他真的忽略了好多人好多事。
“那家店早就没有了…现在满大街都是港式奶茶和台湾芋圆。”郑唐衣推着海拓南,一脸抱歉。“不过没关系,红豆是常见的辅料,每个甜品店都有。而冰沙又是夏天必不可少的…我找一家让他们专门做给你——”
“好!”海拓南爽快得回答,“但有一个条件,告诉他们绝对不能让你插手…否则可就真的毁了。我可不打算临死前还吃你做的黑暗料理…”
“这么毒舌死后上不了天堂的哦…”
“别逗了,就你我这种人也想上天堂?”海拓南的笑声有些沙哑。
“你在这等一下,我过去马路对岸的奶茶店…”郑唐衣把轮椅停在一个邮筒旁边,这是一条步行街马路。不宽阔,人群却是熙熙攘攘。
“小妹,麻烦做一杯红豆冰。”郑唐衣递上钞票。
“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没有——”小姑娘愣了一下。
“蜜斗汁浇在冰沙上,加一些炼乳。”郑唐衣微笑道:“价格就按你们着最贵的甜点好了。”
“小倩,”一个四十几岁的妇女走上柜台。
“妈,这位先生要点红豆冰…”女孩叫了一声。
“红豆冰,呵呵,先生来的还真是巧。”那女人笑了起来:“现在的甜品五花八门,很少还有人能想起来要吃红豆冰。说巧不巧,我还是姑娘家的时候就跟着奶奶在老城区开了一个小铺子,专门做红豆冰。这么多年了,那个味道我一直都忘不了。”
郑唐衣记不得这个女人的脸,也许从少女时代走到中年,她的人生也如红豆冰蜕变层层,忘记了当初的种种。
女人取出一碗冰沙:“先生,这碗红豆冰就送你了。我记得好久以前,总有一个年轻男人带着个十几岁的小弟弟,每次点一碗红豆冰两人分吃。小弟弟每次都悄悄多给我一碗的钱,他说让我把那一碗做的大一些,这样可以让他跟他哥哥分享的是时间长一点…。”
郑唐衣望着冰沙上浇盖着的红豆浆汁,配上浓郁粘稠的炼乳,散发着醉人的香气。
他笑着点点头,却还是留下了钱。
街上的人越来越多,周末的好天气最适合出行。抱孩子的搀老人的,小情侣甜蜜蜜,小夫妻手挽着手。郑唐衣端着冰沙冲街对岸的海拓南招了招手,像抱着珍贵的宝物一般捧着那冰凉的塑料碗往这边走过来。他似乎能看见隔着几层人群的海拓南脸上洋溢着当年熟悉的笑容…如果一切都还能回到过去,郑唐衣忽然麻木了记忆。他不知道自己还愿不愿意选择这样一条路。拥挤的空气里,那些已然逝去的灵魂仿佛挤在他身边的每一个角落,呼吸凝视,一步不离。
人们聚集在着喧嚣的闹市,郑唐衣很怕手里的甜点不小心被撞翻。于是小心翼翼得双手捧在胸前低着头大步往前走。饶是如此,还是有那愣头青一般赶着投胎的小青年走路完全不长眼睛,一个踉跄撞到郑唐衣的怀里。整碗冰沙全部扣倒在郑唐衣的身上,好冷好冷的感觉,就像心被扎了个窟窿。
郑唐衣慢慢跪倒,他伸手触摸到的不仅是甜腻腻的汁液,还有一把没入腹部的匕首。
周围的人群忽然散开,有人尖叫有人逃窜。郑唐衣就像一个被遗弃的危险体,在四散的人群落幕后,孤零零得被留在原地。
躺到在身下的血泊中,郑唐衣感觉不出那所谓的疼痛是从身体的哪个部位传出来的。眼前的景象不再受大脑控制,只有海拓南的呼唤仿佛来自四面八方。
那呼唤声越来越远,就像有谁在他的鼓膜上生生贴了一层隔音纸。嗡嗡隆隆,呜呜咽咽。
“阿南…”郑唐衣极力将自己的意识聚在一起,那一刻所有的疼痛汹涌澎湃:“对不起…还是没有给你送上红豆…”
“唐衣!我不要红豆冰…你给我坚持住你听到没有!”海拓南的眼泪滴在他冰冷的脸上,如果没有记错,这是他第二次在自己面前流泪。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你会死在我之前…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让你为了我,但就算为了白皑萧——你知道他还在等你啊!”
“我知道…”郑唐衣抬起右手,那枚戒指的光似乎比以往黯淡了。也许是沾染了血迹,也许是…失去了灵魂。
“可我…好想再见他一面呢…”一滴泪水划过郑唐衣的眼角,他挣扎着脱下戒指按在海拓南的手心里:“交…给他…”
“小萧,吃了饭再练习吧。”
白皑萧在画纸上联系着基本的图形素描,他的圆圈已经画得比一星期前圆润了许多。尚佳轩白天钓上了鲜美的虹鳟鱼,如今已是一锅肥美的汤。
“呼…真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像右手一样熟练。”白皑萧站起身来,放下画笔:“比练习用左手拿筷子难多了。一开始,不管画什么都是相反的线条,倒像是在练习脑子反应力。”
“熟能生巧嘛,天赋这种东西其实是大脑里形成的印象。手不过是把它聚现化的工具罢了。”尚佳轩盛了一碗汤递给他:“这么多年,我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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