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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旅旧事作者:归海-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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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那句“你这么丁点”让我很不服气。
“你十八,我也十八,我哪也不比你小!”我户口上是十八,我也一直拿自己当十八看。别人说我小,我是一定反驳的,尽管这是一个真实的谎言。
“嘿!你哪大?洗澡的时候看你毛儿都没长全呢……你哪大?这?”他说着话,那只隐藏在被窝里的贼手冷不防抓住了我——那里。!
而我,那里一直微微硬着。硬,无关欲望!
猝不及防之下,我的心被忽然吊起来。不知如何是好!
在此之前,“那里”是从未被开垦过的禁区,就连自己都很少触及。
手淫的经历我也曾有过。十二岁那年,在家乡河边洗澡的时候,岸边,一个傻子经常在一群孩子的围观中撸弄着自己。而且,在射出来的那一刻,傻子嘴里总会吭吭着说出:“大米饭粒儿!大米饭粒儿!”接着,一束有如大米饭粒儿的一串白液汩汩溅出,跌落在被河水冲洗得刷白的沙石上。好奇地看着傻子纠结的脸,我和小伙伴一度认为那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情。尽管在以后的成长中,在老师的讲解下了解了那是手淫,并且自我实验后觉得非但不痛苦还很舒服。但我一直将其引以为耻,认为那是只有傻子才愿意干的事儿。
赵凯的突然握住,让我措手不及。慌乱中,那只伤手也一并做出了反抗动作。结果,不仅将床挣扎得“吱嘎”作响,伤口也被碰到。
疼痛中,我“啊”一声脱口而出。
“闹什么闹?睡觉!”班长被我叫醒了!上铺的徐玉春也翻了个身。
赵凯见我碰到伤手,后悔不已。连连说:“对不起!对不起!”不住用嘴吹着我的伤手。
“没事儿!”看他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我不忍心吓他。
“睡觉!听着没?”班长要火了。
赵凯也不敢再耽搁,嘱咐了几句,他蹑手蹑脚爬下床。
“还真不小!嘿嘿嘿嘿!”临走前,他又趴我耳边说了这句,还淫/荡地怪笑……
我的脸,就象在炉边烘烤,火辣辣地热。
我的“第一次”就这么没了。心里非但一点也没怪赵凯,反倒有一丝甜意升起。
偷偷看了眼赵凯,他已躺回床上。
转头,怀着复杂的心情,安稳睡去。
睡至后半夜,梦里忽然出现了许许多多面目狰狞的鬼怪。他们把我绑起来,放置在一个忽软忽硬忽大忽小,不断扭曲变形的不知名空间,冰冷一片。心里明知是梦,却任我怎么挣扎也无法醒来。
无助中一只手抚在了我的额头,接着听到有人喊我名字。
“乔晖——”“乔晖——”声音诡异而渺远。
“乔晖醒醒!乔晖醒醒!你发烧了!”奋力醒来,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赵凯站在我的床边,弯着腰,摸着我的额头。“醒啦?你发烧了。药放哪儿了?”
我感觉很冷,浑身就象散了架一样的难受。听他问药,我无力地指了指墙上的挎包。
他拿出药,又去给我倒水。无意碰出的响动把班长再次弄醒。
“咋地了?”班长问。他的语言基本已被东北化。
“乔晖发烧了!”
“严重不啊?不行送卫生队吧。”这是班长说过的,唯一一句令我感动的话。
“挺烫的。不过好像不是伤口感染,低烧才是。他好像有点吓着了。”不愧上过军校高中,赵凯很懂。
“那你观察一会,没事儿了再睡。”班长交代。
“嗯!你先睡吧班长,有事儿我喊你。”
吃了药后,赵凯见我兀自瑟瑟发抖,他连人带被把我抱起来,向他的床走去。
“怎地了?”班长紧张地坐起来问。
“乔晖那铺特硬,被也薄。让他在我这睡一宿,俩人儿睡一起能暖和点。”
卷一 第八章 春梦无痕(下)
班长没再说什么。
赵凯总是那样自信,默默地做着一些别人不敢做的出乎意料的事!然而,他的做事风格自然而不逾矩,即便感觉有什么不对,也很难让人找到批判他的理由和借口。
赵凯的床确实更软和一些。为了床铺更显平整,我的床垫儿用的是较硬的“榻榻米”,而赵凯用的则是相对柔软的草垫子。
他把我放在床的里面,脸朝墙侧身躺下,伤手置于头与墙之间不易碰到的地方。
两床军被严严实实盖好,随后,赵凯也钻进了被窝。他右臂从我颈下穿过,左臂环抱。就这样,把我从背后牢牢圈在怀里。
夜,静谧,安详。耳边传来战友们均匀的呼吸声,还有来自遥远天际的那一声声划破冷空的汽笛……射窗而进的些许路灯微光扰不乱夜的沉寂,反倒把夜色装点得更加温柔,更加凄迷……
我躺在赵凯怀里,闻着他被窝里沁人心脾的浓烈男子汉气息,感受着他身体和心灵同时送达的阵阵暖意。尽管我依旧冷难自恃,但心中那蓄得满满的冰冷和孤独,已被渐渐的驱赶,散去,消失无踪——
远离家庭的温暖,远离父母的呵护,流落于这个钢铁一般坚硬而寒冷的冬天,病痛总能很轻易地抽离去心内一点点堆积起的,少得可怜的坚强……
人,遭遇困难的时候异常脆弱。此时,哪怕一个鼓励的微笑,一句贴心的话语,都能使人铭记心底,永生难忘!
那晚,我枕着赵凯的胳膊,背贴着他宽厚的胸膛,甚至臀部都能清晰感受到他两腿间那坨柔软的私物……
那一刻,是怎样的一种幸福?尽管我们之前不过君子之交,而此刻,我的心已靠在了他的心上。以后的日子,他就是我的亲人和朋友,我会尽力去做他的好兄弟……
高烧渐渐退去,感受着高凯吹在颈后的均匀呼吸,我睡意融融。
再次醒来,仍旧是夜。我非但不冷,身体里反而有种莫名的狂热四处流窜。
赵凯还是那样抱着我,但他的很多地方都不老实。他的两手分别从背心的领口和下襟伸进,揉搓着我的两胸;他的前胸碾蹭着我的后背;他两腿间刚刚还柔软的炮台上,已经竖起了一门异常坚硬巨大的钢炮,隔着彼此薄薄的内裤在我股沟里一下一下地蠕动着……
当发现这一切并不在梦里,我的心“咚咚咚”狂跳不止!于睡梦中,在他的抚慰下,我那东西已不知勃/起了多久,而此刻更加坚硬,一股股快乐的水军前哨肆意流淌,好似大部队即将兵临城下,呼之欲出。
赵凯的动作不是很大,无论是横冲还是直撞,一下下固然有力,但却缓慢而无节奏。于是我断定:他尚在梦里……
我们的部队是野战军,整个营区没有任何雌性动物存在,就连卫生队护士,都清一色为男性。
在这样的环境中,于我们这些懵懂男女之事的人来说倒也罢了。然而那些已尝到过禁果的人们,任何暧昧的刺激都能让他们联想到有形有质的一幕幕自己亲身经历过的真实场面。而赵凯,就是这些尝过禁果的人之一。
以往的闲聊和调侃中,曾听他同学说过,赵凯十六岁就有了和高年级富家女的同居史,并且,他“这些年就没闲着”……
近一个月的清苦生活不难忍受。但是今夜,他的怀抱里多了一个真实的身体……这,是否让他的梦境更容易步入交媾的氛围?
然而此刻,我无暇去羡慕或嫉妒他梦里的女人。我的整个思想完全被他时而揉搓,时而捻按的双手,还有那根紧紧蓄在我股沟里的粗壮男根,带到了一个从未兴临过的高度……
我没有任何动作,也没发出一点声音,身体依然保持着醒来时的姿势,就那么默默的承受着。
他的双手,仿佛具有无上魔力,释放出一波一波麻痒的电流向我身体里蔓延,扩散,最后凝聚于小腹;他的男根,硬挺而执着,总能找到最合适的柔软,顶,撞,摩,挲……
从未有过的快感,一浪一浪袭上我的心房。
这时,赵凯的动作忽然大起来,吹在我颈后的热气也愈发热烈。
他醒来了!春梦遗落前,每个人都会被奔涌而至的真实快感从梦幻中惊醒!
然而他并没有停止运动,即将来临的高潮使他失去了理智,使他的蠕动更加猛烈,更加有力。
我一动也不敢动,任凭他狂风骤雨。
侧身的相交似乎已无法满足他高涨的性欲。他用脚勾直我微蜷的双腿,借冲撞之力将我整个下身压倒,爬了上来。
就在此时,他的喉咙里释放出一声压抑已久的喘息。与此同时,他的那门巨炮,轰然开火,颤动着发射出连珠炮弹,久久不息……
早已濒临顶峰的我,在他身下随波荡漾,青涩的壁垒再也无力阻挡浩浩荡荡的大军,最终大开城门……
城门失守的刹那,我极尽保持着平静,全身放松,就象真的在睡觉一样。然而这样的感受——在无意识中进入高潮,却是另外一种淋漓尽致的宣泄!
潮水渐渐退却,完全趴伏在我身上的高凯好象意识到了自己的荒唐。他先把身体撑起,慢慢的从我身上下来。接着,他凑上来试探我的动静。当发现我并没醒来,他长长呼出一口气,把我的身子扶正,然后下床去厕所清理战场。
我一直没动,任着下体湿漉漉的难受。
或许,赵凯能够感受到我并没真正睡着。但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他。我们都是男人,而我却享受了他睡梦里的缠绵……我不想他尴尬,更不愿他日后见我就想起今夜的尴尬。制造假象,会让我们的关系更加和谐。
以后的日子会证明,这层窗纸捅与不捅的价值!
卷一 第九章 梦萦魂消
赵凯悄悄的在枕头包里翻出内裤去厕所换上,又悄悄的回来,从我身上撤下一床被,到我那张床上躺下了。
我本也有时间换下内裤,但我并没那么做,只是静静的躺着,直躺到一缕忧伤自心底蔓延开去。
他应该是后悔刚刚的举动了吧?
他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喜欢的是女人!今夜的阴差阳错完全是个误会!
是我,让他象犯了错一样,懊恼着去了那边!
而我,真正难受的却是在此种尴尬的境况之后,心里竟然还恬不知耻的弥漫着那一丝丝甜蜜……
徐玉春的那只“公鸡”又在叫了!不知是谁嘟囔了句:“休息啊!也不把闹表调了!”然后,徐玉春把“公鸡”掐灭,大家再度睡去。
我没有了一丝睡意,心里满满纠结着剪不断理还乱的愁绪。
索性穿衣下床,来到空荡荡的大厅里。推开窗,任呼啸的冷风涤荡去我满身满心的邪恶——
极近内蒙边界的北方,草原气息漫过低矮的山峦,夹杂一股凛冽干燥的味道,随风扑面。拂晓前,夜色犹如一副淡淡的水墨画,朦胧,写意;亦如少女那半遮半掩的羞涩,迷离,多情。
站在高处的军营楼上放眼眺望,天地苍茫辽远。
微微泛白的晴空,几只星子兀自挣扎着不肯隐去,不知向谁眨巴出清冷的目光……
它们是否如我一样,渴望黎明又惧怕黎明,孤寂着又不堪堕落?
沉沉睡着的营区依稀:两只阔大的操场,如同两只趴伏的巨兽彼此深情相望,虽然近在咫尺,却永远无法守靠在一起;操场边,修长的白杨树成排成行,它们迎风轻舞傲然挺立,那种无惧风雨百折不挠的韧性让人感动!然而,它们心里难道真的不存在孤独吗?
极目的山影,渐渐与天际黑白分明。城市的点点灯火,也在晨曦中渐次熄灭。
黎明,即将到来。它拂去黑夜的狰狞,带给人希望……
“这么冷,怎么站这儿了呢?”身后传来小心翼翼的声音。
回头,那张干净帅气的脸在我眼前。
他抬起一只手,象是要摸摸我的额头,可终究还是落了回去。
我们都太年轻了!
“昨晚……睡得好吗?”仍旧是小心翼翼的声音。他的目光流离不定,好像在逃避又害怕着什么。
我极力压制着刚刚已趋于平静,而此刻再度泛滥澎湃的情绪,我很想说我睡得很好,在你怀里很幸福很甜蜜,我喜欢你对我做的一切。
可是我没有!
“烧退了一觉到天亮,连梦都没做。”我以宁静的笑覆盖了心里的酸涩,就象昨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对他说。
看到我的笑,又听我这么说,他果然如释重负,清澈的眼眸里恢复了笃定的光芒,脸上也漾起了笑容。
“昨天刚发过烧,大清早就上风口里吹,想死你也说声啊,可别连累我们!赶紧回去洗漱,一会去照几张照片。”他边说边关了窗,转头回走。
这段话,责怪中隐藏了极深的关心,任何人听到都应感觉温暖。然而此刻,我的心脆弱而敏感,他的那句“连累”刚好触碰了这根神经。
是的!是我连累了他,让他触犯了一个男人与男人间不该发生的错误!
“想什么呢?”他走出几步见我没跟上,转头问我。
见我没动,他走上来,用一只胳膊搂住我往回走。并用刚学来的四川话俏皮地说:“男子汉想家是不对滴!是要不得滴!这么多兄弟是会失望滴!”
是啊!兄弟!
在我们都还没有足够经验,没有足够能力改变命运的时候,也许做兄弟是最好的选择。
这,是九七年的第一天,与今遥距十二年,回想来却仿佛就在昨天!
这一天,情窦初开的我,首次尝到了爱的苦涩。
……
按照规定,元旦休息一天。尽管当时还不能去营区外和一些偏远的“角落”,营区内已经足够我们撒欢了。
我吊着一只伤手跟在赵凯和其他几个战友的身后,逛了很多地方。大操场的器械及各种球类的设施边;小操场干黄的草地上;公园的假山旁;障碍场高板障顶、独木桥上、铁丝网下、宽壕沟里……到处留下我们年轻的身影。
严寒被热情驱散,伤痛在玩乐中消弭,一张张发黄的照片记录下难忘的回忆……
我们疯,我们闹,我们从服务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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