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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所安-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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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所安定定看了姥姥一会儿,笑了笑,又看了看姥姥身后的新家庭成员,金毛拼命冲他摇晃尾巴,傻乎乎的。
王所安指了指后面的狗狗,问道:“它起名字了嘛?”
“没有。”姥姥双臂相环,语气有点懒洋洋的,“你来起吧。”
“……那在它没有名字的这段时期里,您怎么称呼它?”
姥姥再次拧紧了眉毛,好像孙子问了一个“1+1等于几”的白痴问题,但她还是耐心的回答道:“就叫‘狗’啊。”
金毛配合地趴在了姥姥脚边。
王所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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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从见给宝宝挂了急诊,在诊断后,医生坚持不同意给这么小的孩子用药,只开了几瓶维生素,并给顾从见灌输了一堆诸如“早产的小孩子更要在幼儿期增强抵抗力”“生病就是增强抵抗力的过程”的观点。
介于顾从见爱女如狂,连取药都要抱着宝宝一起,医生无奈之下在儿科开了张床位,并指派了一个经验丰富的女护士来护理生病的小宝宝。
顾从见这才依依不舍的去了取药处,等到回来的时候,看见除了护士之外,还有一位老妇人也在看着宝宝,两人说了些什么,哈哈大笑起来。
老妇人看上去精神矍铄,身体强健,笑声明朗,一头白发过于蓬松,就像棉花糖一样。
恋女狂顾爸爸难得没有对她产生什么坏印象。
他走过去,女护士看到他,悄悄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笑着指指婴儿床。
顾从见别扭地想,你们俩刚才不是笑得挺开心的吗?
当然他没有说出来,走上前去看了一眼,小宝宝叩趴着呼呼大睡,四肢向床的四角延伸,双手扣在耳边,小肚子一鼓一鼓的,特别可爱。
护士笑道:“趴着睡是模仿宝宝在子宫里的样子,宝宝会有安全感,而且这样塑造脸型,长大了好看。”
顾从见对此毫无异议,虽然他认为自己的女儿是最漂亮的,但不介意她再漂亮一点。
这时,那个后来的陌生老妇人抬起头,冲着顾从见笑眯眯道:“你女儿太可爱了,刚才不知道梦到了什么,一个劲儿的吧嗒嘴,估计醒了就会饿了。”
顾从见蹭蹭女儿的小脸,宝宝好像觉着痒,动了下小脑袋,但是没醒。
顾从见先谢过老妇人对自己女儿的夸奖,然后对护士道:“退烧了?”
护士点点头,说道:“婴儿的抵抗力是大人的十倍,不要小看她。”
旁边的老妇人也附和道:“是啊,小孩子,生生病增强抵抗力,”不过话锋一转,又道,“诶,但这么漂亮的闺女发烧,爸爸着急上火也正常。”
初为人父的顾从见被这句话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把还拿在手里的维生素放在旁边的柜子上,他问了护士什么时候可以带宝宝回去,护士建议等宝宝醒了也不迟。护士走后,老妇人明目张胆地留了下来,对着宝宝爱不释手,就差流口水了。
顾从见想了想,干杵在这不太礼貌,便主动与觊觎自家女儿的老妇人说道:“看您的年纪,应该有孙子了吧?”
老妇人还是一副狼外婆状,和蔼可亲慈眉善目的笑道:“有啊,孙子都能结婚了。”
“啊?”顾从见惊讶,眼睛微微瞪圆,“真看不出来,您很年轻。”
老妇人对赞美来者不拒,笑得更加开怀,不过一会儿又看向睡着的宝宝,有些郁闷道:“诶,可惜呀,我可能不会有重孙了,”迎着顾从见礼貌性的疑问眼神,继续道,“我外孙前几天刚正式出柜了,你也知道,我们这种人,”她用下巴指指顾从见,“这种事也没什么,可是哪来这么多我们这种人,估计他和他家那个,应该一辈子都不能有孩子了。”
“额……”顾从见道,“您也是龙族,额,我的意思是,您外孙不能、”顿了下,怎么也说不出“生孩子”这三个字,面色微赧道,“不能那什么吗?”
老妇人摇摇头,叹气道:“我父亲是龙族,可我是个女人,有个女儿,嫁个普通人,基本上,我孙子身上已经没有那种能力了,你知道,这种血统一直在消失中。”
顾从见有些迷茫,算不太过来她孙子生不了和她有什么关系,不过最後一句还是明白了,当下点了点头。
老妇人又道:“虽然这么说有些自私,但是我还是不希望他受这种苦,毕竟生育是女性的天职。伦理上讲,我们这种存在,确实不是顺应天命而为……你是过来人,应该懂我的意思。”
顾从见沉默地把目光收回,看向婴儿床里无忧无虑做美梦的宝宝,轻轻点了点头。
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强迫症无意间好像好了许多,比如说这次宝宝生病,他按门把手时,就只按了一下。
有些东西不是不能改变,只是看让他付之改变的东西在他心中的位置有多重要。
唯二改变了他的人,除了宝宝,就是宝宝的另一个父亲。
气氛瞬间有些僵硬,隔了半晌,老妇人转移话题道:“你家那位呢?没跟来?”
“……他、他比较忙,”顾从见勉强咧开嘴笑笑,“一个小发烧而已,用不着兴师动众的。”
老妇人笑呵呵调侃了几句,看着宝宝打个哈欠,悠悠睁开眼睛,在顾从见伸手之前先把她翻了个身,见小宝贝对自己嘿嘿笑,慨叹道:“啧,要是我孙子出柜的对象是你就好了,我还白捡个重孙女,诶马我太喜欢你闺女了!”
顾从见抽抽嘴角,面对老妇人风格大变的突如其来的表白放弃了任何反击。他抱起宝宝,让她在自己胸膛里靠了一会儿,然后找来护士,在护士的协助下给宝宝喂完了奶,拿了医生开的维生素后,离开了医院。
离开前和老妇人道别,老妇人送他们到了走廊,等到他们出了大门,她还一直站着目送,过了一会儿,拿了自己的药,慢慢往家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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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所安觉得,自从姥姥从医院取药回来之后,就变得很奇怪。
在他从小的印象里,姥姥永远是乐观的,是积极的,是向上的,虽然有时有那么一丢丢不靠谱,偶尔还向外孙喷洒毒液,但总体来说,她就是王所安的精神导师,如果说谁是王所安最尊敬的亲人,她毫无疑问可以打败王所安同样不靠谱的父母成为NO。1。
但这次不一样。
姥姥大人很怨念,尤其是看向王所安的时候,那眼神,那颦笑,都带着深深的怨念,就好像外孙五百年前欠了她五百万两黄金似的,王所安被这种眼神刺得如芒在背,表示压力很大。
怨念的女王比喷洒毒液的女王更令人心力尽瘁。
如果说王所安的感受不能成为姥姥变化的唯一论据,那么比人类在感情上更加敏感的小动物就成了另一个重要论据。
小小金毛狗趴在自己的窝里不肯出来,直到王所安加班回来才出现,他紧紧地跟着小主人不肯走,各种抱大腿,一对乌溜溜的黑眼睛向小主人控诉姥姥大人的不对劲。
王所安决定和姥姥好好聊聊,究竟在医院发生了什么。
没等王所安向姥姥提出聊天申请,姥姥就先说了:“晚上早点回来。”
王所安应了一声,莫名有些紧张。
晚餐一如既往的丰盛,王所安将近半个多月没吃到家里的饭菜,一时竟有些不能自已,吃饱喝足后主动问向身旁剔牙的姥姥:“您最近很奇怪,有什么事吗?”
小金毛也一溜儿小跑凑了过来,下巴搭在王所安腿上,可怜巴巴地看向姥姥大人,满脸写着求解释。
“这是怎么说呢,”姥姥望着天花板继续剔牙,说道,“我在医院,嗯,看见了一个小宝宝,诶哟喂稀罕得我哟……” 一拍大腿,看向一旁的外孙。
王所安的脸不负众望的黑了:“姥姥,你说过,你会支持我的。我不可能因为孩子的事就放弃从见,这要比我以前做的那些混蛋事更混蛋!”
姥姥挑挑眉毛,避重就轻:“哦,他叫从见啊……”
王所安对自己的认知已经很清晰明确,姿态不容置疑:“不论他叫什么,我这辈子认定他了!我也明确说清楚,我不可能在SY市一直工作下去的,等到时机到了,就会回B市。”
姥姥“啧”了一声:“‘回’B市?我记得SY才是你的家乡吧。”
王所安也自知失言,但还是坚持道:“我的意思就是,他在哪我就跟到哪,”说着一下子蔫了,“姥姥,我喜欢他,他原来也喜欢我的,但是现在……我也不敢确定了。”
姥姥耸耸肩:“那是你的事,”边说着,边起身去洗漱,“我也无意做恶人插手你的人生,孩子的事我就这么一说,你也别有压力,你也大了,又有主意,我放心。但是姥姥要明确告诉你,”她的声音很大,都盖过了流水声,“爱情只是人生的一部分,不要把它当做全部,你可以为它适当的妥协,但不能为它放弃所有,你懂吗?”
爱情本来就是高风险却不一定高回报的投资,一股脑都砸了进去,输得血本无归,这种人不是没有,但这种人是爱情的奴隶。人生是自己的,或许有人能和你结伴前行到生命的尽头,但这也是两个个体──不是自私,只是为了给未来的无数种可能性给彼此留下的余地。
王所安到底也没回答究竟懂了还是没懂,只是早出晚归的现象更加严重。
相较于王所安的烦心,顾从见这里就要舒坦多了。爸爸这一职称做得越来越顺手,宝宝虽然调皮但还算乖顺,小猫咪卡布也被训练得有条不紊,排除Daniel有时会莫名其妙的闷闷不乐,其他一切都进入了正轨。
于是,顾从见打算去拜访下叶老爷。
他特意去了SY市有名的茶城,挑了两盒普洱熟饼,礼轻情意重,料想叶老爷家底殷实,也不缺这两盒茶饼。
他本来想送酒的,但是想了想叶老爷平时的生活习惯,还是选择了茶叶,投其所好。
事实证明,顾从见投对了。
因为有提前联系过,所以顾从见到的时候,叶老爷正在家看书。顾从见的时间掌握的很好,正好是刚吃过午饭并且休息了一段时间,同时又不会留到吃晚饭的这个时间段。
门铃响起的时候叶清放下书本,眯了眯眼睛看向门口,心里对这位顾大导演更加满意了。
一个人与人相处的礼节和教养并不是一个“热情”就能完全解决的,真正进退有度的人,与人相处的方式,只有在这种细节里才能够体现出来。
叶老爷欣赏聪明人,尤其是顾从见这种,有能力有才华不骄不躁且从容有礼的年轻人。
他决定亲自迎上去。
两人在客厅里待了一会儿,逗了逗小宝宝,在宝宝很给面子的配合下,一派和乐融融,甚至叶清当即就让保姆把顾从见送的茶饼泡开,主客一起品尝。
等到宝宝打起了哈欠,叶清把她交给了保姆好好照顾,两人转战书房。
可有可无的聊了几句,叶老爷突然转移话题道:“所安表现的怎么样?”
顾从见的大脑当机了片刻,好像这个名字很久没出现了,久到他都忘记了他的生命中出现过这个人。
片刻后,顾从见慢声道:“他……已经辞职了。”
叶老爷眯了眯眼,闻了闻茶香,把茶盅放下,咔哒一声,在书房这宽阔的空间里被放大了数倍,而叶清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顾从见的喉结动了动,颇好奇面前这位被誉为“商界传奇”的老人与那个年轻气盛的小实习生之间的关系,记得采访叶清时,王所安也在,不过他们没有表现出互相认识或熟识。
但他还是用理智把疑问压了下去。他和叶老爷不熟,这种私人问题是大忌。
叶老爷慢条斯理地品了品茶水,点头称赞道:“这茶不错。” 没等顾从见答话,又道,“顾导,我对你们这个行业,不是很熟悉,如今有一个问题很困扰我。”
顾从见道:“您说。”
“我打算投资一部电影,导演是张行止,前几天我们聊天的时候,他说B组还缺一个副导演,他也没有人选,就让我帮忙留意一下。”
“哦……”
顾从见心下诧异,张行止,张导演,成名数十年,当年学校特意请他来举行了一个讲座,仅仅是一个讲座,就让他获益良多!
“顾导,我倚老卖老,称你一声年轻人,”叶清缓声道,“我很欣赏你,而据我所知,你以前在学校,学的是电影导演专业,成绩十分优秀,并且获得了深造的资格,当然,后来──”眯了眯眼,“因为一点微不足道的小问题,你放弃了电影,转投到了电视行业。”
顾从见盯着他眼睛里一抹幽幽的暗蓝,手心开始渗出汗液,心跳开始逐渐加速。
“我想,”叶清继续道,“追寻梦想是每个人的权利,可是有人一辈子就差一个助力,或者说,一个机会。”
聪明人和聪明人说话很轻松,不过顾从见正在分析远景,他的字典里不存在鼠目寸光。
两人都沉默一会儿,见顾从见仍不说话,叶清托起茶盅,说道:“当然,如今顾导在电视领域负有盛名,决定权在你,我只是建议。”
半晌,顾从见开口道:“叶先生亲自开口了,正如您说的,追求梦想是每个人的权力。我想您也知道,我已经从中视辞职,您的橄榄枝,我当然是义不容辞要接下的。”话锋一转,“不过,我现在还在GX大学任教,合同期还没到。”
叶清这回笑得真心实意:“我恰巧有一个好朋友在GX,我记得他说过,GX大学要在SY市设立新校区,正好需要一名教师监工。”说着侧了侧头,“顾导,看来我们缘分不浅。”
顾从见笑道:“您太客气了,我是晚辈,您叫我从见就好。”
正经事聊完,两人又扯了些别的。之后顾从见告辞,到了客厅,保姆把小宝宝抱出来,安顿在婴儿车里,叶清亲自送他到门口。
刚一开门,却和门外的人打了个照面。
门里门外的两个人,隔着一道打开的房门,都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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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珺小宝宝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宝宝,虽然她才出生没多久,甚至还没有满月,但这并不妨碍她的感官功能。她知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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