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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寸光四部曲-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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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安这么想着,已然踏进客栈,迳自上楼,还没来到自个儿的房门前,就听见他十分熟悉的娇媚声音。
“啊哈、啊哈、嗯哈再来再进来啊、相公,你坏噢”
唐安霎时怔住。那是燕兰的声音,但他听得出来,她并不是在自渎。她只有在夫妻调笑或极端亢奋的时候,才会喊他“相公”,但他并不在房里。
燕兰的娇吟持续传来:“相公、相公啊,来了、我要来了”
一个轻佻的男声悄悄响起,低声狞笑道:“你是我娘子,我可不是你相公。
小淫娃,我可是在强奸你哦。瞧你乐成这样,好浪啊“燕兰的声音中多了几分羞涩,娇声呻吟:”嗯,嗯讨厌,相公你笑人家我不依,呀,啊嗯、嗯嗯!“
那是燕兰失神时的甜腻嗓音。唐安听得气血翻腾,却非缘于兴奋之故。他愤然冲到房门前,正要一掌拍开门板,忽然硬生生收回掌心,狠狠一咬唇,放下手掌。然后,轻轻开门。
衣衫凌乱的燕兰软绵绵地横卧在地,脸上红潮未退,彷彿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神情既朦胧又满足,娇躯随着幸福的喘息微微颤动。裸露在外的丰胸和下体一片潮湿,都是汗水和浓稠的白浆,还有更多精液从红彤彤的粉嫩肉唇之间流泄出来,混着淫乱的女体蜜汁闪闪发亮。
正对房门的窗板微微晃动着,旋即静止,房中再不见其他人影。唐安默默蹲下身子,轻声道:“阿兰!”
燕兰神情恍惚,以极其撩人的姿态伸出双臂,娇声笑道:“相公,再来一次我还要,拜託嘛”
那异常娇腻的鼻息,是服了“仙女落红丹”的徵兆。
唐安满腔怒火,却无处发作,只是轻轻抱起燕兰,取出她怀中的手帕,擦拭她白嫩肌肤上的污液。燕兰仍是柔声诱惑:“相公,快点像刚刚一样,再来一次嘛”
唐安轻拍她的肩头,柔声道:“好,好,可是要晚一点。相公呢要先去办点事。”
另一只手,握得腰际剑鞘格格作响,冷逾寒冰。
慕藏春鹤氅急甩,一阵风似卷入如玉峰下的石林秘径。
化外洞天暗设分坛于石峰群绕之中,不露天光,无人引路决难寻至。一年之前,连慕藏春也找不到这个地方直到他凭着掳获如玉峰之主杨明雪的功绩接掌此地,与原先居此的坛主交换了地盘为止。
想起先前迷奸燕兰的滋味,慕藏春脸上顿时难掩得意之情。江湖上嗜用迷药者多不胜数,但能像他一样精通此道的实在不多。能够精准拿捏药力才能造就各种奇效。迷魂、催情、软筋、蚀骨。无论是针对心灵抑或肉体,他都有独到的心得:下药的目的并不在于制服女方,而是为了保全自身性命。即使奸淫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喂下一颗迷情丹药也是他绝不省略的步骤。
“交媾遇袭,大伤元神!有生之年想要多干几个美人,行事就得万无一失,决不能给胯下的娘们反扑的机会。”这是慕藏春曾对唐安说过的话,多少带着点炫耀意味。
他下药从未失手。当年他故意把“仙女落红丹”的份量减少,好让杨明雪察觉唐安的阴谋。如他所料,唐安不得不倚靠自己来压住杨明雪,很快地他就诱使唐安充当了如玉峰中的内应。擒拿李凝真时用的“醉梦春霜”是对付武功高手的绝妙利器,李凝真不过洗了个澡,就被他水中的迷药弄得浑身酥软,被他轻而易举炼成了淫胎。捉拿如玉峰众女侠时,光凭秘佈在峰顶各处的迷烟,就迷倒了杨明雪的四个师妹,轻轻松松手到擒来。这次对付燕兰,下足了两颗仙女落红丹,可以保证她清醒后记不得任何事情
唯一失算的是唐安回来得快了些。慕藏春心知自己没有给他瞧见,但唐安不会猜不出来。尽管如此,他依然不以为意。反正唐安的武功比自己逊色几筹,又要在燕兰面前装出正人君子的模样,决不敢冒着被抖出罪行的危险来得罪自己。
慕藏春愈想愈得意,忍不住连抹嘴唇,笑得嘴角高扬,心中暗想:“如玉峰六名侠女全给我玩上了手,这等功绩只怕教中无人可及。现在只等那杨明雪生下孩子,若能顺利炼出先天淫胎,过得几年待她长成,可堪行房的时候”
那是“化外洞天”最幽暗淫邪的秘密。慕藏春愈想愈是喜不自胜,脸上的愉悦笑容几乎扭曲了五官直到他走进分坛秘门、嗅到一股极其淫媚的浓烈体香为止。
“不好!”慕藏春脸色陡变,几个转折抢至内室厢房,本该把守在房门的两名部下竟都不在;一抢进门,便看见仰躺在床、眼神朦胧的杨明雪。此时她羊水已破,地上清澈的水渍中染了几许赤红,明明分娩在即,脸上却是一副苦乐交织的神情,彷彿享受着来自子宫的剧痛。反倒是一旁的李凝真满脸惶急,一见慕藏春来到,更是脸色苍白。
慕藏春见两女浑身赤裸,床上又是一片凌乱,心中顿时了然:“唐安带这小淫娃来享受,居然不知节制,逼得孩儿提早出世。若非我即时赶回来,几乎枉费了这半年功夫!”
庆幸之余,顿时面露狞笑,踏步上前,不想李凝真慌忙拦在前头,颤声道:“你你别碰明雪姐姐”
慕藏春目露寒光,冷笑道:“滚开!”一把推开李凝真,伸手往杨明雪下体摸去。杨明雪因先前的荒唐交欢而惊动胎息,不但早了数日,更是急产,这时胎儿沉至腹底,牝户渐扩,已离临盆不远。不同寻常的是,此时杨明雪的牝户满溢淫水,圆鼓鼓的阴蒂宛若樱桃,撑开的肉洞与其说是等候着孩儿出世,更像是给一根无形巨棒贯插似的,淫靡的模样几乎不像人母待产之景。慕藏春抚摸着她湿淋淋的阴处,似乎甚为满意,沉着嗓子笑道:“不愧是如玉峰的当家首徒,体质过人,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凝聚淫性的奇方,这会儿效果全显出来了。”
杨明雪虽然身受奇异快感和痛楚的双重煎熬,神智却异常清醒,听闻此言,只是努力挪动身子,咬牙低骂:“无耻奸贼你想怎样?”慕藏春笑道:“我想怎样,你会不知?瞧你这副春情勃发的骚模样,自然要有人来慰藉一番。
这可是你最后一次享受啦!保证你真箇销魂蚀骨,至死不忘。“
言犹在耳,慕藏春已经解开裤带,将他青筋暴凸的肉棒掏了出来。
“化外洞天”的教众不单是行径淫恶,根本就是一群灭绝人性的狂徒直到此时,杨明雪才完全看透这一点,不觉惊恐悲鸣:“不可以!我我就要生了,你这会害死我的孩子”
妊妇既出羊水,便是即将要生下孩儿,稍有处置不当都能危及亲子性命,哪能与男人交合?慕藏春却是一脸洋洋得意的神色,长笑道:“无知女流,你哪里晓得本教秘术的神通广大?妇人临盆之际,向来痛苦万分,你也不想想自己怎能得天独厚,苦中作乐?这可是本教秘方之功。我用这”河车造化方“在你体内安炉立鼎,炼制婴胎衣胞,对你体内孩儿有着养气补血的奇效。现下只差我这一味阳精之药,便可让你生下个身强体健、活蹦乱跳的娃儿,你反倒怪起我来?”
此时杨明雪下身痛楚加炽,快感一并遽增,映入眼帘的那根雄伟阳物分外挑人淫念,赶紧转过了头,却仍斜睨慕藏春,低声骂道:“你会这么好心对待我的孩子?漫天大谎!”
“我说的可是实情。噢,不过还有一件事没说”慕藏春神色骤寒,扬起一丝骇人的狞笑:“我这一味阳精只是药引,真正的”河车造化方“早已融入你这副荒淫无耻的肉身里。身受此方的妇人若在分娩之际与人交媾,阳精入体,便会彻底引发药性,全身阴精倾泄而出,悉数归于胎儿所有,称为”转元“。若生男子,仅得长寿;若生女子,则尽得母体精华,必成淫娃尤物,肉身盛衰随交媾之乐而定,嗜淫者更能终生不显老态。只是无论生男生女,炼成河车药方的妇人一经转元必死无疑!”
杨明雪心头一震,终于明白了慕藏春的恶毒用心。她不惋惜自己死在邪教淫徒之手,却万难容忍对方竟想将自己的孩子豢养一生,由生到死都无法摆脱受人淫虐的宿命
慕藏春扳开她的双腿,肉棒直往她待产的牝户送去,龟头轻而易举地嵌入广开的肉穴中。杨明雪恐惧地失声喊叫,腹中猛然一阵紧缩,胎儿竟有随之而出的迹象,从另一端闯进来的却是要人命的孽根变故忽生。一道冷冽寒光猝然弹至,节节深入的阳物顺势滑出,一段剑锋随即贯破慕藏春的鹤氅,剑尖几乎指到杨明雪的丰胸。慕藏春一个转身,飘然立定在杨明雪身侧,冷笑道:“唐安,你疯啦?”
悄然潜入的唐安一剑不中,并未追击,随手扯下串挂于剑的破氅,脸色铁青,毫无掩藏杀气的打算。
“你干了什么好事,应该不用我多说。是你先言而无信,莫怪我手下无情!”
“唉,你这小子真是的,这么容易动气?我奉劝你还是省省”慕藏春笑得无奈,随意系上腰带,身影陡然晃至唐安身后,低声狞笑:“妄自尊大,只是个死!”
同是应付背后奇袭,唐安却没有从容趋避的余地。慕藏春一掌拍中他右肩关节,顿时打得长剑脱手。唐安及时让开背心要穴,却依旧吃了一记重招,气血翻涌之下就地滚倒,倏然脱兔般纵身而起,双掌翻出,一连十余下飘风骤雨的抢攻,凭着师传“幽冥功”佈开层层阴气,掌掌皆带砭骨之寒,无一而非夺命杀着。
慕藏春好整以暇地一一接过,掌力却是温绵如茧,浑无破绽。这手“春蚕劲”当初连杨明雪也对付不了,只被慕藏春拍中一掌,便即浑身软瘫,端的是阴柔变幻,难以捉摸。
若非慕藏春第一掌功劲未足,唐安早已束手待毙;此刻双方缠斗,局势却也同样迅速倒向慕藏春这边。转眼之间,唐安的掌法已是左支右绌,节节败退。
杨明雪虽不知唐安为何忽然狙杀慕藏春,此时此刻却只盼望两人久斗,好让自己能先一步生下孩儿,使慕藏春炼制淫胎的图谋无从得逞。来自子宫的鼓动告诉她无须久等,愈来愈强的阵痛也终于盖过了诡异的快感,逼得她几欲流泪
在此关头,唐安蓦然被打得跌飞出去,直栽到了屋角边去。
慕藏春走上前去,朝唐安轻蔑地一笑,彷彿连话都懒得多说,倏然一脚踹去。唐安翻身而起,堪堪躲开,却被慕藏春一爪扣住咽喉,顿时气为之窒。慕藏春劲贯指爪,狠狠一笑:“不送了!”
“噗”地一声,长剑自背透心而过。慕藏春呻吟一声,双目暴凸,不敢置信地低下头,染血的剑尖在他眼里变成好几个,飘来荡去,忽然不见。
李凝真颤抖着拔出长剑,满怀痛恨的眼神却无丝毫迟疑。久未动用的太霞观剑法此时使来依然纯熟,应手刺出的第二剑不似先前隐密无声,却一样贯穿了慕藏春的身躯。这次慕藏春没有出声,口中却猛然呕出血来。
唐安扳开慕藏春的手,反过来扼住他的喉咙,冷然笑道:“你以为我为什么不捡回剑?妄自尊大的是你,慕藏春!”喀地一声,慕藏春喉间软骨应声而碎,顿时死透,随着唐安松手,缓缓倒地。
致命的一剑,竟然出自方才随手推开、全不当一回事的李凝真手中讽刺的是,将她炼成淫胎、不废功力、送给唐安以为示惠的举动,正是慕藏春自己下的决定。
李凝真望着慕藏春的屍身,瞥见血泊中倒映出的赤裸少女,再一看手中利刃,彷彿有些落寞。唐安神情如常,朝她笑道:“凝真,你这一剑可来得及时。要是你没来帮我,或是连我一并刺下去,我这一趟可是自找死路啦!”李凝真眉梢微颤,略一犹豫,有些受伤似地轻声回应:“不不是的。凝真擅用主人佩剑,当请主人责罚才是。”说着双手捧剑,任剑上血流掌心,安安分分地交还给唐安。
唐安接过佩剑,走过李凝真身边时一捏她的屁股,低声笑道:“那好。回去之后,你好好温习”守贞功“,我要你连干三天三夜都不能休息,可不是跟我。”也不顾李凝真颤声嘤咛的反应,迳自来到杨明雪床畔,看着她万般眩拥难凵瘢钚ψ懦铮骸昂美玻焐潞⒆影伞N一沟茸鸥赡隳兀
明知道慕藏春一死,自己的孩子已经从“先天淫胎”的厄运中解脱,杨明雪却很难因此欢欣鼓舞。落在唐安手中只不过是回到起点,自己和孩子的将来仍是未定之数但她并没有其他选择。撑开阴道的强烈痛楚令她无暇多想,“河车造化方”令人欢愉的药性早已后继无力,杨明雪拚命强忍分娩之苦,终于放声大叫出来
孩子平安产下,是个女婴;她生平收到的第一份贺礼,就是化外洞天一整个分坛的教众性命。
慕藏春惨死、化外洞天一坛覆灭的消息传出江湖,正道群雄无不惊喜,却无人知晓幕后真相。唐安知道化外洞天势力庞大,倘若自己杀死慕藏春的消息流传出去,将来后患无穷,对于江湖中人自然绝口不提,就连燕兰也不晓得这回事。
那天燕兰无缘无故地昏睡过去,清醒时已是次日黄昏。唐安只说她误中贼人迷药、自己及时赶至云云,并不提慕藏春的行径,燕兰也就不知就里。
“好啦,好啦,既然是我自己疏忽,那就先不提了。可是唐安”燕兰话锋一转,指向床头襁褓中的女婴,问道:“你去追杀贼人,没追上也就罢了
怎么会抱了个孩子回来?“唐安笑道:”这个不该问我,该问你杨师姐去。“
燕兰惊喜交加,几乎从椅上跳了起来,叫道:“你找到杨师姐了?师姐她人呢?她人可平安吗?”唐安道:“你不用急,杨姐姐好得很。现下她人正在左近,我正打算带你过去呢。”
燕兰当然迫不及待,两人旋即动身,不多时便来到唐安事先安置杨明雪的所在,乃是漓江沿岸的一处小庐。杨明雪与燕兰久别重逢,悲喜交加,然而燕兰只是欢欣激动,杨明雪的心境却又更加矛盾了。
小师妹问起半年来的经过,杨明雪只能依着唐安的嘱咐一一隐瞒过去,说是与化外洞天的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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