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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面公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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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慌忙把他拉出来,刚安顿好老爹。又听盆里有人叫:“跌死我这把老骨头了,快拉我起来!”回头一看,盆里居然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老爹。



赵乱红过去是不信这样的故事的,太荒涎了。



怎么会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老爹?



可是今天,他算开眼了。



刚服侍完连启云洗漱完毕,他正要去院子倒水,迎面走来一个人,一脸疲惫地和他擦肩而过,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道:“快去给我倒水洗脸,这几日奔波千里,简直累死奴家了。”



“是的,爷。”这声音太熟悉,赵乱红几乎是下意识的便随口答应。可答完之后,他就愣住了。



他回头看了看那人,没错,就是连启云。尽管他的发鬓凌乱,白衣也落满了积灰,一脸风尘,可他千真万确的就是连启云。



这里是连启云的“闺房”不错,连启云也应该坐在这里,这也不错。



可是……但是,他是什么时候出去的呢?



他刚刚还在屋里洗脚,说要歇息了,怎么一眨眼就跑到了外边,而且还一身风尘,似乎奔波万里的样子?



他正纳闷,从里间又走出一个人来。一样的白衣,一样的面容,一样的神色,就连高矮月胖瘦都一丝不差。



两个连启云猛然打了个照面,皆都一惊,失声叫道:“你是谁?”



赵乱红就象传说中那个倒霉儿子,顿时傻了眼。



他望了望窗外,月儿才刚刚挂上树梢,星星还没来得及眨眼。天还没黑透,怎么自己就已经开始做梦了呢?



**********************************************



乱了。



全乱套了。



难得一聚的烈马堂堂主,九个里居然聚齐了八个。



七个人都瞪大眼晴望着这两个一模一样的连启云。



年年怪事,今年特别多。



尽管上下打量,左瞅右看,却没有任何人看出两个人的差别在哪里。



他们完全是一个模子里铸出来的,就连声音都一模一样。



他们都知道两个人里必有一个是石波清,可究竟谁才是石波清?



花蝶自作聪明,以为易容不过是小伎俩。他认为所谓易容,不过是脸上蒙了一层薄皮。



一旦薄皮脱落,真相自现。



但冷独孤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



没这么简单。



易容之术分三层境界,下乘,大乘,上乘。



蒙皮上脸是易容中最笨的法子。



一是不管什么皮,终于肤色不同。你固然可以以颜料涂抹,但你流不流汗,呼不呼气?若汗水滴到额头怎么办?呼气湿了鼻唇怎么办?



二是,皮绷在脸上与面具无疑。可是如果紧了,你若一笑一嗔,蒙皮不能随表情张驰,必然绷裂。如果松了,则满脸皱纹,而且明明皱纹在左边,两人畅谈片刻,居然跑到了右边。岂不是天下笑谈?



三是,人的脸不仅仅是相貌那么简单。人的七情六欲全都反应在脸上,不是说人家脸上有一颗痣,你脸上也安颗痣,那就象了。每个人对事物的理解都不相同,有人喜欢狗,有人厌恶狗。若你不知情,见了狗,应该皱眉,却开怀大笑。这人,早被戳穿了,还装什么装?



石波清号称天下易容第一人,他扮一个人,从里到外,都形神俱备。所用的易容物,也不是什么人皮,蛇皮,而是一种特殊的胶质。



这样的人,怎么会傻乎乎的蒙一层皮到脸上,让你去撕?



钱世命最近最是倒霉,犯事太多。所以他一心想要讨功。他提出的方法是辩论,让他们自己说谁是连启云。



结果两个怒不可遏的连启云,皆是一幅“我才是连启云,舍我取谁”的表情。



一时唾沫横飞,一个道:“我才是真正的连启云,你还是招了吧?”另一个道:“放屁,你这个妖言惑众的妖人,趁早现出原形!”一个大叫:“我知道堂中的很多秘密,有胆的便各说出一、二桩,让大家辩识。”另一个咆哮:“少来这一套,你们既有办法让我失忆,必然也有办法诱我供出烈马堂的隐秘。”一个面红耳赤道:“我才是连启云,石波清你就受死吧。”一个悲愤莫名道:“我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却落得这样下场。石波清,我誓将你碎尸万段。”



最好的方法,居然是连启云自己提出来的。



其中一个连启云道:“我追随烈马堂多年,身上必有伤痕,这一点却是假冒不得的。不妨解衣一观。”



众人皆眼前一亮,这法子妙,妙得很。



就算石波清再会伪装,他怎能知道连启云受伤会伤在哪里?就算那隐藏的高手用不知名的手法,在连启云迷乱无知的情况诱出烈马堂的机密,也绝不会问到这无关轻重的小问题。



这法子太好了。



只是让谁先来?



提出建议的连启云胸有成竹道:“既然是我提出的,自然让他先解衣。我可不想让他有机可趁,知道我的伤势。”



很合理。没有一个人反驳,就连另一个连启云也只是冷笑道:“石波清,你若不说,我还想不起来。你这是自掘坟墓。”



那连启云也反唇相讥道:“你倒是亮了再说,莫不成你心里有鬼?不敢亮伤,只逞口头之快?”



“这有何难?”连启云解了腰带,衣襟一拉,露出左腰一个伤口,伤口呈月牙状,肌肉外翻,鼓出肤外。可见当年伤痕之重。他抬头望向方裂谷道:“这是烈马堂创建初期,我们与玉郎君三丈谷一役,我所受的伤。方堂主,你可记得?”



方裂谷点头,那一次撕杀惨烈。他的确有个哥哥叫方裂川,只是资赋平平,学艺不精,就是在那一战而殁的。



他记得很清楚,连启云因此失去一肾,正在左腰。



见方裂谷认同,大家把目光投到另一个连启云身上,看他何解。只见他神色凄厉,正用手抚mo腰际,似这伤痕勾起了无数伤痛的回忆。



方裂谷看得心头一酸,提醒道“连堂主,该你了。”



那人一声悲啸,两行热泪滚了下来,他猛地把衣襟一敞。



大厅里顿时雅雀无声,尽皆震惊。



伤口赫然在目。



呈月牙状,红肉外呈,微微鼓起。



两道伤疤的位置,形状无一不同。



这……这怎么解释?怎么可能!



大厅里静了片刻,似一千只蜜蜂涌起,顿时炸了窝。



两个连启云还没说话,堂上已经议论纷纷,吵成了一片。



钱世命指着那衣冠整洁的连启云道:“他是石波清!他一来,烈马堂的事就忽然多了起来。”



方裂谷跳脚道:“放你娘的屁!我和连启云一起厮混多年,他是真是假,难道老子分辨不出,反让你这新来的指手画脚?我看那后来的,才可疑。”



这个连启云大怒,道:“钱堂主,事事都牵连的人,恐怕是你吧。”



那个连启云大悲,沉声道:“方堂主,难道连你也不认识我了?你怎么可以指鹿为马?”



乱。



乱成了一片。



各持己见,都认定自己是对的,别人是错的。



原本有怨隙的人,更是恶语相向,更不能把对方格杀当场。



烈马堂背后的仇视如暗流涌动了起来,多少新仇旧恨一并掀开。



烈马堂成了一个火yao桶,一触即发。



在这时刻,一直沉思不语的冷独孤才说了话。他一抬手,全场顿时静了下来。



你可以不服天,不服地,但你不能不服冷独孤。



他从不以德服人,也不会讲什么道理。他只用一样说话,就是他的霸道。



当一个人的霸道,霸道到了让人畏惧的地步,那霸道反而成了一种威信。



对于这件事,冷独孤似乎也很头疼,他终于下了一道命令:“先将这两人都囚禁起来,一个关在东牢笼,一个关在西牢笼。看守倒不必太多,毕竟这件事若要传出,必人心惶惶,我们脸上也不光彩。就各自只派一个人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两个连启云都一脸悲戚,他们不服。毕竟派自己出去的是烈马堂,失手被擒,不但没有人救,回来反被这样对待。大凡是个人,有谁会高兴,会服气?



冷独孤却不管那些,先关押了再说,反正谅他们也翻不出大浪。



半晌方裂谷才道:“只派一个人看管,这……恐怕不妥吧?”



冷独孤冷笑道:“以石波清的智力,就算派二百人看守又如何?他若要逃,就算派一千个人都没用。而我,怕的不是他逃,而是怕他不逃。”



原来这是一个局。冷独孤设下的局。



既然两个连启云碰了面,石波清想做的必然是逃。



欲擒故纵。



他只要一动,冷独孤就有办法对付他。



在内寨,每个箭塔上都埋伏了十名弓箭手,在寨门附近则隐藏了百名眼尖手快的刀斧手。



连启云的易容术虽高明,武功却是稀松。有了这样的安排应该足够了吧。



只是他没想到,一夜无事,竟然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石波清似乎并不打算走,他很沉得住气。他不急。



他不急,冷独孤心里反而没有了底。清晨一起床,他就匆匆赶到两个狱房,仔细查看。



东牢笼的连启云仍在。听到动静,他睡眼蒙胧地睁开眼,一看见冷独孤就一脸激动,大叫:“冷堂主,我是真的连启云啊,你怎可这样对我?”



这很正常。一个人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却被当作囚徒,任谁,谁心里都不好受。



冷独孤什么也没说,转身去了西牢笼。



西牢笼的连启云也在,他睡得正酣。这睡不是装睡,他的呼吸、他的心跳都表明他是真的在睡。



这也很正常,一个人莫名其妙遇到一个连自己都真假难辨的人,情绪难免激动,激动过后就是疲惫,他若是精神抖擞反而不正常了。



难道自己想错了?冷独孤疑惑不解。



他转身想出去,忽然发觉不对。



什么地方不对?



那个给自己开门的狱卒不见了。



本来他轮值一夜,也该换人了。只是这时天刚刚露出鱼肚白,轮换的人还没来,他怎么就走了?



冷独孤大吃了一惊,他立即转身,长剑一挥,儿臂粗的铁栅栏齐齐斩断。他一闪身,就把连启云揪在手里,叫道:“连启云,你醒醒,看看我是谁?”



声音如雷。可连启云居然毫无反应,依然睡得香甜。



冷独孤大怒。他不是傻子。他立即明白过来,石波清居然在自己眼皮底下溜走了。里面这个人虽然长了一张连启云的脸,但他绝不是连启云,他是真正狱卒。



这简直是个讽刺。



自己自诩聪明,却被石波清轻易玩弄于股掌。



脚印是在外墙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发现的,脚尖向外,只有出没有进。



等各大堂主赶来的时候,什么也没看见,能看见的只是冷独孤那张发青的脸。



上部烈马风云:第十二章风雨欲来



后院,一片狼籍。



花瓣、绿叶落了一地。



冷独孤这才发现他的后院早被人光顾了。



花,叫京华一梦。



名字很怪,样子更怪。花瓣竟是一道一道红蓝相间,象是有人用笔描上去的。



花很香,是那种让人嗅一下就一辈子都忘不了的浓香。就好象里面藏着一个花妖。



只是却嗅不得。



它让人沉睡。



沉睡和昏迷虽然表象相同,其实却有本质区别。



江湖上有许多种迷香,其实都是毒,让人昏迷的毒。



但京华一梦不同,它不是毒,却比毒更厉害,更让人防不胜防。



京华一梦,五年才长一尺,十年才开花,二十年才结果。它的花嗅一嗅,就能让人昏睡一宿,一瓣花就可以让一头大象失去知觉。



若不是七年前有京华一梦相助,迷倒那个人,恐怕他如今仍困在那个狭小的山谷里吧。



这花尤其珍贵,全天下也只有步亏种的这几株。



他视若珍宝。



可这一切却让石波清给毁了。



他还真是会选时间啊,看来即便昨夜连启云不出现,他也要动手了。



只是,他究竟想要怎么动手?他究竟想干什么?



他走了,这一切都成了谜。



他真的走了吗?



冷独孤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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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冷独孤更懊恼的是方裂谷。



创建烈马堂时,他风华正茂,斗志昂扬,所以步亏说要与他的马帮合并,共建一番事业时,他一口应允。



他不甘平庸,他有野心,有壮志。



这样的人,自然不肯屈居人下。早在多年前他就开始培植自己的力量,以便将来与步亏分庭抗礼。



连启云就是他一手拉起来的亲信之一。



可以说以前的烈马堂,步亏主内,他主外,说一不二。



但是冷独孤一来就打破了这平衡,这个从来就没听说过的年轻人,一来就坐上了第一把交椅,被步亏捧到了天上。



他承认,这人的确有狠,有本事。



但他养尊处优惯了,难免不甘。只是一动手,他就落了下风,被那熣灿一剑吓破了胆。等他重新振作起来,已经晚了。



他发现自己已被孤立。



温水柔、丑八怪这两人是冷独孤收留的,钱世命是步亏劝降的,而风无影也许是当年被自己打得太惨,一直心怀怨恨。他昰靠向步亏的人,而步亏又与冷独孤如胶似漆,亲热得很。



而自己的两个亲信,花蝶见风转舵,已和他貌离神合。唯一一个可以信赖的连启云,自己居然在昨夜认错了人,把他当作石波清,不但没帮他的忙,反而险些害了他。



连启云和他之间恐怕也裂隙深重了。



温水柔初来时,他曾一时兴起,问道:“你看我们三大堂主如何?”



温水柔的回答是:冷独孤武强,步亏深谋,而你爽直。



他听了这暗自高兴,现在想起却是讽刺。想来她说的爽直,其实更应理解为鲁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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