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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云息-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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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对面的人挥手叫停。
  “公子可要用些酒菜?”想镇定的斟杯酒递过去,手却止不住抖动,酒水洒出来几滴。对面的人接过杯子饮下。
  梦影安心了些,想是客人性情如此,没有不悦的意思。偷眼看去,真是生的副好相貌。剑眉星目,英气逼人,五官犹如刀刻,带着冷硬的美。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凌厉了。整个人浸着股冷冰冰的味道。
  若是洛璟言在场,定能认出此人就是当日送灯的黑衣人——化名“凌念”的顾瑜瑾。
  “去过很多地方?”顾瑜瑾问。
  “小时候跟着父母亲街头卖过唱,十里八乡的转过些年头。很多地方的小调还能唱的出来。只是到了楼里练的少了,公子不要取笑才好。”
  “不错。”
  梦影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大概是在说自己唱的不错。怎么还有那么不带烟火气儿的夸奖呢。她觉得这客人也是冷淡的有趣,不由笑了笑。气氛轻松了些。“公子喜欢哪里的调子?奴家练好了下次唱给您听。”
  “淮丰。”
  “奴家幼时也喜欢那里的曲儿,带着份直爽亲切。”
  “听说你擅长乐器,可会吹埙?”
  “这……只会一点。怕入不得公子的耳。”
  “吹吧。”
  寻常来青楼的客人,都只是听些丝竹靡音应个景,陶埙苍凉犹如呜咽的音色出现在这里有些不合时宜。但既然是客人要听,她也没办法。从匣子里取出的陨,还是父亲当年的遗物,有多少年没碰过了。
  初时吹的断断续续的,之后流畅很多。浑厚低沉的曲子,像是老人在讲述久远沉闷的故事。顾瑜瑾听的认真。不苟言笑的脸上看得出一份专注。他真的只是为听曲而来。
  “奴家只能吹成这样了,献丑了。”梦影羞赧地低头道:“且只记得这首。”
  “谁教的?”
  “家父生前教的。虽然曲调都会,却始终学不成。”
  “哦?”
  “当年只有十二岁,父亲说我还太小。现在想来,怕是一辈子都学不成的。”顾瑜瑾看了她眼,示意继续说下去。“父亲是从战场上回来才开始吹这曲子的,他说那是夜晚荒野里经常会听到的声音。奴家只是勾栏院里讨生活的,没经过战乱,见不惯生死,只闻其形不得其意,自然学不成。”
  “你倒明白。”正想让她再吹一次,就听到外面喧哗,心下不悦,“总这么吵?”之前就闹腾了会,动静不大他没心思理会。
  “偶尔会有,很快就会平息的。”梦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依照惯例猜测到。
  然而,还真不是那么容易平息的事,至少看起来不是。刘智秉持了“小人报仇,从早到晚”的原则,领了群打手,黑压压的堵上门来。勉强走了下先礼后兵的程序,先是让不相干的人让个道,该闪的闪该躲的躲,接着关门开始稀里哗啦的砸东西。几十张嘴齐嚷嚷着不下跪道歉给个满意答复就拆了场子等等。
  秦岚疏出来看到满地杯碟酒盏的碎片,顶着张猪头脸的刘智叉腰站着得瑟。场中唯一完整的椅子上,左明德翘着腿一副看戏劲头。她暗暗皱眉,左相的儿子真是阴魂不散。
  “什么风把左公子吹来了,小楼真是蓬荜生辉。”
  “听说为了早先的小误会,李兄专程上门来说道说道。少爷我刚好闲着,顺道来瞧瞧。”左明德盯着人从上到下扫了几趟,“而且,我对秦姑娘也是想念的紧啊。”费了老大功夫都没能把人搞上床,还为此被家里老不死的关了几天,现在能给她找麻烦的事怎能错过。
  一场骚乱在所难免。
  作者有话要说:22点22,好吉利的数字~


☆、伪大侠和真侍郎

    “慕公子,季爷在您这吗?”
  季南游正和洛云啓辩论洛云息是在家好还是在这好,边还时不时眉飞色舞的给洛云息分析住在慕北驰家的种种好处。洛云啓被他绕的头都大了,觉得这小子不去当个状师真是屈才了!洛云息则是想着季南游在水下当是个好手,一口气能说那么长,闭气的功夫了得。
  “季爷,您快回楼里看看吧。”
  季南游说到兴头上被打扰了,不爽地扭过头看她,“秦姑娘让叫我?”
  “没,没有……”
  “那你急什么,慌慌张张的可掉了你们秦姑娘的价。”打量了下来人,“呦,是小纯吧,隔段日子没见长得愈发水灵了。”
  “季爷,我是小染。”
  “出了什么事,说吧。”慕北驰看小姑娘都快哭出来了,开口解围。
  洛云息和洛云啓借口离开。把房间留给他们。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给顺平客栈送了封信回来楼里就关了门,外面还守着好些人,说是相思暖今晚被人包了,不做生意。怎么可能!出门的时候客人还都在的。说不定是刘智带人来报复。”接着把刘智的事说了遍。慕北驰又多问了几句刘智的情况,对人有个大致了解。
  “大晚上的还能赶上热闹。我瞧瞧去。”
  “一起吧。”
  “不用,屁大点事。岚疏自个儿都没问题。”
  “我担心的是你比热闹还热闹。”慕北驰不温不火的来了句。心里想的却是这事另有蹊跷。听起来,这个二世祖虽然能闹腾,倒也不是完全没脑子的。要不然也不会之前发生的几次,类似抢女人的事都愿意息事宁人,留了余地。这回估摸着是受了什么刺激借着由头撒酒疯,谁料弄的灰头土脸回去。依着小染给的讯儿,刘智不像是有魄力敢纠集人手围场子的人。虽然岚疏在京都经营的时日尚短,但是达官贵人总还有几个关系不错的。区区刑部知事的儿子,他怎么敢堂而皇之的关起门闹事?除非,有人在里面给他撑场子。一个很棘手让人不敢得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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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岚疏,今天我就是来讨个公道。要么你让少爷打顿,要么你当众磕头认错,把梦影送到我府上陪一夜。不然别怪我的人不答应!”
  “既然刘公子体谅姑娘们辛苦,愿意给咱们松快松快手脚,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等到现在还没有看见自己这边的人过来,秦岚疏明白怕是左明德下了绊子,把人缠住了。
  “给我上!”
  一番混战。虽说都是些乌合之众,但蚁多咬死象,何况这么多人看着,又不能真下杀手,秦岚疏的处境有些捉襟见肘。然而,更大的顾虑是来自左明德身边紧挨着的那人,他没有加入战团,鹰隼般的目光不时扫过来。左明德冷笑了声,微点头。他身边站着的人身形一晃,挥掌向秦岚疏劈了过去。感受到对方的雷霆之势,秦岚疏急忙转身回防,心下暗惊,自己怕讨不了好了。
  说来迟那时快,两道人影几乎同时破门而入。慕北驰左手揽住秦岚疏往后一带,右手迎上去,转眼与人对了三掌。双方各退数步,站定。季南游则放倒了剩下的人。凑过来问他们怎么样。
  “没事。”慕北驰说完,若有所觉的抬头仰望。顾瑜瑾裹着身冰冷,负手站在高处,面上不见分毫波动,俯看着场中狼藉。闹哄哄的声音缓缓默下来。两人的目光相触,一个锐利,一个沉和。慕北驰不动声色地移开。左明德抬头一瞅,整个人麻了下,椅子也坐不住了,心虚地开口道:“啊哈哈,姐夫,你也在啊……那么巧。”
  “三弟好兴致。”顾瑜瑾冷淡道。
  “没没,就是看个热闹。既然已经散了就不打扰姐夫了。府里还有事,小弟先回了。”刘智愣愣的摸不着头脑,看了看顾瑜瑾,又看了看他身后的梦影,懵懵地拉了下左明德,“梦影……左公子,您……”左明德恨不得把这张猪头脸狠狠的按进泥里再碾上两脚,一个巴掌拍他头上,黑着脸低骂:“还不快滚回去!丢人现眼。”
  一群人吭吭哧哧地爬起来正准备回去,季南游朗声道:“刘少爷,咱们小本生意不容易,您看是不是把打碎的杯杯盏盏给结了?”“啊?“要不赶明儿把账目给您送到府上?”刘智咬牙切齿地摸出钱袋扔在地上,带着人急惶惶地走了。
  “呿!”季南游嗤了声,伸了个懒腰搭着慕北驰的肩膀,“我说北驰,平时没看出来,英雄救美的时候你动作那么快。”“行行,下次让你。”慕北驰薄开他。再看,楼上的人已不见了。凌念,辰霄,真是无心插柳,竟在这里碰着了。
  秦岚疏指挥着人收拾了下,给两人打了个招呼就去忙了。需要做的还有很多。确认自己人的情况,查查梦影房里的人究竟什么身份。给老王的信送过去了,那边应该很快有回音,接下来楼里该有番洗牌。刘智的话总觉得若有所指,结合着楼里的账目,也许能找到点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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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死你个混账东西!让你狂,让你不长眼。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没脑子的啊!!”深夜,刑部主事刘信的府上,鸡飞狗跳。刘智被他爹拿着棍子追地满屋乱窜,哀嚎着:“别打了别打了爹,儿子知错了,再也不敢了!”“你好大的胆子,带着人去围青楼不说,还搭上左相的儿子。我的老脸都让你败光了!”看着儿子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心里是五味杂陈,扔了棍子重重的叹气。“你是家里的老幺,从小娇纵,文不成武不就,我也不指望你能有什么大出息,能安安稳稳的活到老,别惹大麻烦就行。可你都干了什么!左相的儿子,那是京都有名的纨绔子弟荒唐主,人家老子权倾朝野,姐姐是当朝皇贵妃,你也敢去招惹!不要觉得一起逛过楼子吃过饭就算有交情了,他哪里看得上你!你今次是被当枪使了啊!”
  “爹,我没想招惹他是他自己搭上来的。而且没想到那女人陪的是他姐夫。”
  “你知道在跟谁抢女人吗?那是当朝最年轻的刑部侍郎顾瑜瑾。左相的女婿。父亲是兵部尚书顾知礼。兄长在户部任职,曾是当今皇上的伴读。”
  刘智低头听训,不以为然。不过是个女婿,还能亲过儿子去?刘信看他那样就知道在想什么,“你懂什么。左相看重这个女婿比儿子多了去了。他膝下两女一子。大的进宫,只生了三个皇女,儿子又是个扶不起的。唯独女婿有出息,年纪轻轻就做到了侍郎,有手段有能力。况且因为幼年走失过,顾知礼对这个失而复得的儿子疼惜的很。”越说心里越凉,“我让人备了份重礼,明天一早跟着我上门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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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北驰在梦影房里问了大半夜的话。末了,干脆宿在那了。吹了灯,软玉在怀,却提不起什么兴致。他虽不沉迷于温柔乡,却也很少在这方面约束自己。仔细想来,有些日子没碰过女人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是……洛云息住下来的时候。日间和他聊天对弈,看他读书作画,晚上透过他房内的烛光和低低的咳嗽声,感受到这个人就在身边,心里被什么装填着,很是平静安适。
  闭上眼,想着今晚的这场闹剧,猜测顾瑜瑾的身份,他和洛云息之间究竟有什么恩怨?又想到前段时间袭击自己的那批人也没了动静,闹不准什么来头。还有家里怎么样了,五哥知道自己跑了什么反应?定是恼火的,会不会把自己池子里养的锦鲤烤了来泄愤……
  慢慢地,这些热闹的或近或远的东西都沉了下去,浮上来的是洛云息静漠的,弥漫着雾气的眼睛。
  慕北驰霍然起身。
  “慕爷?”
  “想起还有事,你睡吧。”
  因为走的时候吩咐过不用留门,回去也懒得折腾,直接从墙头翻了进去。也不知道交了什么运,连进自己家的门都得偷偷摸摸。院子里黑漆漆的,人都睡下了。从灯火荧荧的温柔乡回到冷清寥落的独家院,慕北驰心里滋生了点奇怪的孤独感。仿佛全天下的热闹都是别人的,他捏在指尖上,也带不走一丝儿。
  转过弯,路过洛云息的房间,出于某种说不清的心理,没有再刻意的放轻脚步。洛云息房里的灯孤伶伶的亮起来。橘色的暖光夹杂着细碎的咳嗽声从每一条狭缝里漫出来。
  还没睡?吵醒他了?要去打个招呼吗?还是算了,太晚了,也不方便。理智一边告诫自己,身体却不由自主靠近了去。心里有个声音不停的诱哄着:去说句话吧,留住他房内的光,不要熄灭。
  “回来了。”洛云息打开房门轻声说。口气和平时一样,似乎并不觉得深夜站在别人门口踌躇的人有什么不妥。他衣服穿的齐整,发丝未乱,面色清醒略带倦意。慕北驰的尴尬淡下去,眉头不可察的皱了下,“嗯。还没睡?”
  “正要歇了。”
  慕北驰看他打量自己,又不像有话说的样子,疑惑道:“有事?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下人准备。”
  “没什么事,你也早些休息。”洛云息说着关上了门。
  什么状况?怅然若失走回寝室,琢磨不透洛云息的意思。熬着夜不肯睡,点了灯开了门,却什么都没做,打了个照面外加两句完全没内容的话就完了。推开房门,吱嘎轻响在静夜里有些突兀,远处的橘色暖光倏然熄灭,像声告别。
  原来是这样。他分明在等着自己回来。那盏灯也是为自己而点的,仿若清冷深夜的小小安慰。转念一想,出去的匆忙,洛云息担心事情有变,才会深夜等着,开门确认自己的安危。
  真是败给这个人了。如此不动声色的温情,颜色淡的一不小心就分辨不出。心里泛起阵陌生的滋味,道是甜蜜却又酸楚,复杂难言。如此平和清淡的人为什么看到“辰霄”留的那张笺子会有那样激烈的反应,他们之间的恩怨牵扯有多深?如果知道“辰霄”也在附近,他会怎么想?会相见吗,还是会远远躲开?会离开京都吗……要提醒他吗?
  灯会夜晚在别院发生的事,两人有默契般从未提起过。在洛云息昏迷的时候,他看了纸上那句话,解不出蹊跷。他未真正了解过洛云息,对他过去一无所知。以前他不在意,毕竟过去这种东西,并不是每个人都喜欢提起的。现在却觉得不安。
  


☆、小鸡肚肠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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