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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间茶楼作者:乙酉-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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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中左右无人,严少卿不用假作正经,便好不懒散的拾起一只凳子放好安坐,又好不闲适的抬起一腿架在另一侧的独凳上,单手支头靠在屏风内的小榻,眉眼轻扬,说不出的意态风流。
斜过眼来,桃花眸中星星点点的不怀好意:“茶水就不用了,走了这半天有些乏了,子季,想要报答的话……就过来给我捶捶。”
白沐心下咬牙,面上却四处打量打量,顾左右而言它:“素期姑娘怎么没来?”
严凤诉了然,轻笑一声道:“往日在大理寺你打赌输给了我,也没少给我捶过捏过,去了翰林院待了几天,倒显得生分许多。难不成……竟是跟了苏清晗几日,学会了苏尚书的那一套虚情假意假正经不成?”
白沐本来因着帮莫篱欺瞒他的事情,心中有愧,现下听他说的愈发不像话,反而少了那份内疚心思,上前两步,一脚踹在严凤诉架于凳上的小腿上。
正要开口激他几句,突然察觉那人神情不对。

严凤诉架在木凳上的小腿瞬间僵直,额边冷汗涔涔而出,面色微白,连唇色都淡了许多。好看的眉头皱了又皱,却始终忍住了未发一言。
白沐似有所觉,蹲下身子,轻轻揭开那人红色官袍的袍摆,看见白色的裤腿上有大片的红正慢慢晕染开来,触目惊心。
连忙从地上捡来断刀残刃,轻轻割开裤脚,就看见严凤诉小腿上密密实实的裹着白布。白沐单看着那布帛上一片片泅染出来的斑驳血迹,便觉自己腿上也肉疼万分,不由起身问道:“怎么弄的?”
严凤诉淡淡一笑,言语似乎极为吃力,显得有些勉强:“被狗咬了一口。”
白沐从柜台上取出昨日莫篱喝剩的药酒,皱眉道:“我给你重新包扎一下,可能会很疼,你要忍住,不能踢我,也不能掐我捶我。”

白沐想起早茶每次帮自己上药,不是被踢得惨兮兮,就是被捶的哭爹喊妈,一时间由己度人,心生恐惧。
想的多了,背上难免一阵恶寒,将药酒往严凤诉唇边一凑,便打算整罐儿灌下去,“我给你喝一点烈酒,醉了就不疼了。这是我亲手兑制的酒,你放心,保证你烂醉如泥全无痛觉。”
严凤诉突然勾勾下巴,两人数年相处,已然培养出难以言道的默契,白沐自然而然的俯身贴过耳去。
便见严凤诉近在咫尺赛过桃花的脸上突然漾出一个笑来,“药酒就不用了,借你臂膀一用。”
白沐大惑不解。
“若是疼得很了,我直接咬上去,岂不解恨?”

白沐气急,将药酒往榻边的矮几上一墩,怒道:“不喝算了,疼死你得了!”
说着话,便下了重手勾住严凤诉伤口的布帛打结之处,狠狠一扯。
带子尚未解开,突然间天翻地覆,四肢受制,眼前一黑,被严凤诉压在了身下。
环在腰间的手臂渐收渐紧,身下是塌,身上是人,口鼻埋在那人心口,胸肺被挤压,快要喘不过气来。身上传来微微的颤动,白沐心中暗自恼怒:想来是自己方才气急,下手太重,将严凤诉疼得很了,真是自作自受……
闪神想了一瞬,便要憋气憋到窒息,白沐连忙奋起全身力气,手脚并用使劲挣扎,好不容易博得一丝空隙喘一口气,安抚道:“景之,你……你松开点,别抱太紧,太紧了我看不见,怎么给你处理伤口?”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进度还是这么慢……慢……




第17章 凤池长醉春色(二)
问完却迟迟听不见回话,似乎觉察到严凤诉胸口颤了一颤,有闷闷的声音自头顶传来,白沐觉得……有些不对。
蓄了一身力气猛地掀开身上之人,却发现严凤诉倒在榻上笑的前仰后合。精神好气色佳,方才的病痛衰弱样一扫而空,了无踪迹。
白沐直要气白了脸,捡起地上残刃,七手八脚割开那厮腿上的层层布帛,踢掉鞋子,再捋起裤脚——果不其然,除了裤腿外的厚厚包扎和上面一大滩以假乱真即将干涸的血迹,哪有什么伤口?
白沐站在原地,气得很了,抖手指着严凤诉,不发一言。
严凤诉眼看着玩的有些过了,才强自收敛了一番,起身整整衣袍,好言安抚道,“莫气莫气,本是用来骗老爷子的,不成想老爷子没骗到,竟骗到了你——”终于还是没忍住,欢喜道:“子季,好歹你也呆过大理寺,几日不见怎就变得这么好骗?莫不是对我关心过甚——乱了?”
白沐想要发作,哪知方一启唇,面上神情过了,方才被蹭到的瘀伤复被牵动,开始隐隐作痛,不由吸了一口凉气,缓缓落座于榻,扶着脸,仍觉疼痛不止,阵阵发慌。

严凤诉跟着坐了下来,掰过脸上下左右打量细看了一番,下了结论:“脸好的倒是挺快。”
眼见白沐痛得厉害,又凑近两分颇带忧虑:“要不,我给你吹吹?”
白沐疼得直吸冷气,听这一番风凉话,真恨不得手边有五毒散,全给这厮灌下去得了。念头一转,愈发的恨起莫篱心狠手辣专照脸打。
便忍痛骂道:“都是莫篱那小王八蛋,专下重手。”
严凤诉笑了一笑,挑眉叹道:“你那般维护于他,为了他连我都骗……他还这么对你?”
话语极轻,几不可闻。
殊不知白沐听在耳中,犹如头顶炸雷。原来这厮……已然查出了分晓,按着不说,却是为何?想了一瞬,突然忆起严凤诉刑讯逼供察言观色很有一套,强自转了脸色假作未闻:“景之……你方才说什么?”

“我方才说……”严凤诉脸上笑意愈发加深,认认真真的点了头附和道:“莫篱那小王八蛋,下手果然没轻没重。”
白沐顺着台阶下:“正是!”
严凤诉凑至近前,抬起双手细心避过脸上淤青,轻轻吹了口气,问道:“疼不疼?改天帮你出气……”话语轻和细致,如流水帛丝一般缠绵低回。
白沐抬起头,被近在面前的芙蓉面桃花脸晃得有些晕了,硬生生错开眼去,才想起那人方才说的什么,一时又觉憋气,虽然最近运气不好记性也渐渐消退,但是昨天发生的事还能勉强记住,隔岸旁观的人都有谁,尚算心中有数。
昨日通通甩手不管,现在又一个个送医送药嘘寒问暖……好不奇怪。

不过难得严少卿一番美意,白沐兴奋雀跃中又带了些迟疑:“当真给我出气?……以大欺小,不太好吧?”
严凤诉闻言一笑,奇道:“子季,你想到哪里去了?”
白沐吸着凉气,好不尴尬的跟着笑:“不是你说要替我出气?”
“是啊,把他交给皇帝,你觉得如何?”
严凤诉这厮,今天果真是话里有话。白沐心跳加速:“关皇帝什么事儿……”
白沐一言既出心中惴惴,奈何严凤诉却偏不急着答话,又掰过白沐另一边脸吹吹摸摸查看伤势,良久才掰回正脸,叹道:“子季,你我认识这么久……埋下的情分深了,你却不肯对我说真话了。”
白沐心里一震,冷脸推开那人,咳一声,从怀里摸出一只瓷瓶,道:“别吹了,有药。”

严凤诉接过瓷瓶,自鼻下一嗅,抬起头来,笑的颇具深意。“这药,有些来历啊……”他挑眉看白沐,“哪来的?”
白沐被他笑的浑身阴恻恻,仿佛进了大理寺的水牢重狱一般。不由烦道:“有的用就成,管那么多做什么?”
严凤诉低头勾了药膏来细细涂抹,仿若不经意般问道:“尚书府内风景如何?”
白沐心中叹一口气,心知此番瞒无可瞒。严凤诉这厮,向来凡想知道之事,若肯费心无不如愿,也不见他多费气力便事无巨细了若指掌,于是气恼道:“知道了还问——嘶!”
白沐倒吸一口冷气,腮边被人下了狠手,一片火辣。药性恰好也上来了,又一阵沁凉。反复交替,痛得人心口发慌。
严凤诉笑的好不无奈:“大理寺待久了,下惯重手了,不成想竟轻不下来了……我仔细我仔细。”

白沐一脚踢开那厮,捂着脸就往后院走,让养尊处优拿本案卷都嫌略重的大理寺少卿来帮自己上药……还不如让早茶来。
严凤诉跟着正色起身,上前几步赔笑道:“罢了罢了,不恼你了,老爷子这日发了脾气,还得累你收留我。”
白沐闻言,捂着痛脸轻轻一笑,也不走了,仍旧回身坐下,“好啊,先给伺候着,端茶递水!”
严少卿立即端茶倒水还附送捏肩捶背,好不听话。
白沐倒是有些不习惯了,咳两声,避过肩头毒手:“去,看看早茶怎么样了?”
严凤诉也不动作,遥遥回望一眼,懒懒答道:“昏倒在地,人事不省。不过喘气均匀,料是无碍。”严少卿满脸笑意:“子季,只有我来帮你上药了……”
白沐叹一口气,递过药瓶:“若是手重半分……我就帮你剁了,保证三五七八刀之内剁个利索,尽量不疼。”

飞絮早燕花木摇红的景色已尽消褪,窗外绿柳浓浓,春意渐薄,初夏已至。
白沐晕晕乎乎的斜趴着,因了一夜未睡而头脑晕沉。
本想着严凤诉心地狠下手重,不想这厮用了心思,手下竟也能极轻极慢。脸上伤痛稍解,窗根下不时有缓风拂过,正是午后小憩的好时候……

严凤诉瞥眼看见白沐趴在塌沿昏昏欲睡,时机甚好,便放轻了声音絮絮引导:“子季,枉你也是读过万千书册之人,你莫不是当真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情爱叫做龙阳之好,断袖分桃?”
 “皇帝对那人什么心思,你莫不是半分也看不出来?”严凤诉放下瓷瓶,俯身趴在白沐耳边轻叹一声:“子季,不想引火烧身,就离苏清晗远一些……你我自幼一起长大,你听我的,我不会害你……”
“子季?”
“子……季?”
“嗯……”白沐于半梦半醒中,轻轻应了一声,耳边瞬时清静,沉入黑甜梦乡。





第18章 番外(严白)
暗夜沉沉,烛火阑珊。无止无境的沉黯中——
一个既清又魅的声音远远的在问:沐儿,你在看什么?
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遥遥的在答:小舅舅,我看廊下有个美人儿……
美人儿小美人儿,你比京兆尹家的小胖妞漂亮多了……
哼,原来你不是女孩子,你骗我!我不跟你玩!
吱吱—— 小猴子?!好么好么……那就勉强先跟你玩好了……不过下次小舅舅若要是打我,你要代我受罚……

纷杂的声音渐渐远去,眼前的场景却渐渐清晰。
窗外草长莺飞,正值暮春,院中桃杏芳菲,竞相摇落。
“君子有九思:视思明、听思聪、色思温、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问、忿思难、见得思义。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是故君子者,当不妄动,动必有道;不徒语,语必有理……………………………”
 “挺背直腰,行端坐正!”夫子的梨花木戒尺足有八寸,往案上那么一拍,震得案上的五六岁小童瞬时清醒了。
眼看着那八寸戒尺堪堪的转了个方向,将向稚童脑门敲下,稚童惊跳起来:“小舅舅小舅舅,沐儿再也不敢了,你就饶过沐儿这一次……”眼神楚楚,精致的小脸上带着些惶恐,衬着初醒的红潮,愈发显得凄惶可怜。

夫子却不是一把年纪的老头儿,倒是个风华正茂气质清和的美男子。
“那你说说,功名利禄、富贵荣华、成就功德,君子以何为重?”
“夫子……我、我,这个么……小舅舅——”白沐答不上来,开始撒娇耍赖。
“再耍泼打混,就把你丢出去晒太阳。”年轻夫子的声音温温软软,言下之意,却是不打算留情面。
白沐皱眉想的很困难,半晌才边想边说道:“功名利禄都不好,不如看尽城中百花春色,赏遍天下美景美人。”
年轻好看的夫子脸色微微有些变了。白沐好不委屈,“小舅舅,这些明明都是你教我的……”眼看情势不妙,赶紧城火旁引,惊跳起来道:“小舅舅你看,廊下来了一个小美人儿……生得好漂亮。”
“……晚饭后把半截碑摹写十遍,再去休息。”

阵阵饭香扑鼻而来,白沐却饿着肚子坐在窗下,气冲冲的咬着毛笔满纸发泄:“临帖临帖,就知道罚人临帖!”
突然前额一痛,抬头气恼道:“哎呦!谁打我头!”
等看清了眼前之人,登时换上雾蒙蒙的可怜委屈泪眼:“美人儿……你打我头做什么?”
眼前稍大点儿的小童轻轻一笑,声音中有些说不出来的魅惑好听:“你便是白相家的独子?我叫严凤诉,是你新来的同窗,看你临帖临得幸苦,请你吃个石榴。”
小半个掰开的石榴在纸上滚了几滚,汁液染湿了雪白的宣纸,白沐突然一声惊叫:“啊!我的帖子!”复又气势汹汹道:“你把我的功课毁了,赔我来!”
“你跟我出去玩,我就找人帮你做。”
“我不敢,我怕小舅舅生气……你别走啊!等等!……我想去——”

两人跑出去玩,闯了祸。严相家的儿子犯错,倒霉受罚的,却是白相家的儿子。
白沐被自家小舅舅下了狠手,当着大家的面剥了裤子打屁股,趴在床上又羞又气又痛,直哭了一整个下午,昏天黑地声声泣血。
新来的严相家小美人儿趴在床沿,盯着他看了一个下午,最后递过去一块糕点:“不累么?歇歇。”
白沐倒也从善如流,哽咽着收住了哭腔,接了过来,哭两下,吃一口,再哭两下,再吃一口……
吃完了,却不哭了。严凤诉见他生的软软的白白的面团儿也似,哭的稀里哗啦也难掩眉眼间的粉雕玉砌,心想白相家的孩子果然名不虚传,生的真是乖巧。
“还有么……”白沐可怜巴巴的问。
严相家的美人儿摇摇头:“没有了。”
“哦……”白沐点点头,转过脸去,开始酝酿,终于——“呜哇——小舅舅你好狠毒……我这么活泼伶俐可爱你都下的去手,你不是我亲舅舅,你一定是自小被捡回来养的……”白沐吃了东西,重新哭起来也倍儿有力气。

严凤诉忍俊不禁,伸出指头戳戳他。
白沐哭的正动情,抽空哽咽着回了下头,哭的有些哑了,抬着红肿的泪眼问:“你做什么……”
“我有话要说。”
“等我哭完再说……”
“哦,我让人给你留了饭。昨日看你净吃肉,给你买了……”
话犹未落,突然被卷着被子的小人儿爬过来扑倒,白沐只管将眼泪鼻涕都往美人儿的脸和袖子上蹭:“你是好人……呜呜,比我小舅舅亲多了。”
严相家的美人儿翻手拍他屁股,“趴好,我看看你的伤。”
白沐卷着被子抱臀闪开,被打到了痛处,眼中泪花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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