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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隐如晦-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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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满屋子的喜气。
过了十馀日,两人的新衣终於赶了好,南宫凌云与玉如影在各自找了间房试衣,红单衣、红外挂、红腰带、红色束发用的锦缎紧紧的缠绕著他的黑发,发上系著红色的冠,镜中的他,一身的红。
绣娘问他,合不合身。他回答,合身。
他回头,却见玉清华前脚踏了进来,见了他,似乎愣了,接著却转身就走,他上前扯住了他的手臂,不让他走,「别走呀,看看我俊是不俊呀!」
他笑,笑的开朗就像什麽都不曾发生一般,他仍是那个从来都不正经却宠爱他的南宫凌云,他亦是那个总是冷漠待他的玉清华……
绣娘见了没有她的事了,便退了出去,往玉如影试衣的屋里去了。
玉清华狠狠地瞪著南宫凌云,自那日之後两人一句话都不曾说上,今日叫住他又是如何,「你怎麽在我房里试衣?」
「生气了?」从镜中看到他气怒的俊颜,南宫凌云看上去却好像心情很好,他对著镜子整了整一身红衣,「别这麽小气麽,绣娘将喜服拿来的时候正忙著找屋试衣,一时没注意到跑到了你的屋里来,我就快做你妹夫了,都是自家人,借我待一会儿吧。」
鬼话连篇!
听了他的解释心中唯独浮起了这句话,玉清华忍不住在心里暗咒,他的身体不好,需要静养,因此,他爹给他的竹轩是整玉家最僻静偏远的一处院落,急著找屋试衣,又怎麽会跑到了他的院里来,这话是要说给谁相信。
玉清华看他是不打算走了,他病体初愈,难免有些疲惫,又真的是许久不能与他说话了,便寻了一处坐下,他懒懒的倚在躺椅上的小桌,支手撑额,揉了揉疼痛的额。
南宫凌云从镜中看到了他的动作,他们不过分别十多日,玉清华看上去却更憔悴了,脸色苍白不说,就连脸窝都凹了下去,原本就瘦弱的身子看上去更纤细了,似乎削瘦了不少,他不禁在心里暗骂玉清华明知自己身体不好,到底是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
「又头痛了,我不是让你别按麽?」他转身,凑到玉清华的面前,低头,与他额碰著额,仅感觉到一片冰凉,他才安下了心。
玉清华愣了一愣,便任由他亲近著自己,从小时候开始,他便一直都是这麽为自己探额温,他亦早也习惯了,只是,他以为这次他再也不会原谅他了,却没想他对自己却是一如往昔,就好像,两人之间什麽都不曾改变那样。
「你也知道自己身子不好,别老是乱跑,你的药呢?是吃了没吃?补品呢?喝了麽?」南宫凌云退开,执起他的手按上脉门,指下跳动的脉象表示,他的主人除了有些虚弱之外,其他尚可。
「药吃了、补汤也喝了,你别老是这麽叼念,我听的烦腻。」玉清华拍开南宫凌云按在自己手腕上的大掌,厌烦的说道。
南宫凌云看著自己给拍开的掌心一愣,他不住的笑了,看见他对待自己,一如往昔,不由得,就笑了。
他却清楚的知道,往後,再也不会一样了,待他迎娶了如影之後,他与他,便再也不会一样了,他会是他的妹婿,而他会是他的小舅子,他们,是亲人了,近在咫尺却远似天涯的亲人,他必须断了自己对他的想念,那从八岁至今的……十多年的想念。
「你笑什麽?」玉清华烦怒的问了。
「没什麽……」南宫凌云悠悠的答道,却见他满脸的不相信,更加狠狠地瞪视著自己,他苦笑,连忙抬手左右摇了摇,「我说真的,真的没有什麽。」
「只是,方才想起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南宫凌云凝视著玉清华,思绪却飘回了那许久之前的记忆。
他们第一次见面,说实在的,并不是多好的回忆,毕竟,当时才只有四岁大的玉清华却把当时不过才六岁的他看作了登徒子,又是打、又是骂的,让两家的父母好生尴尬。
怪只该怪当时才四岁的玉如影,却已有的天人之姿、沉鱼落雁之貌,美丽的事物,只要是人都会不住的想亲近亲近,更何况是玉如影这样美丽的女娃儿,他当然不受诱惑想上前亲近,没想才刚刚碰上了如影的头发,自己便被玉清华一脚踹翻。
当时,玉清华身子不过才到他胸口这麽高,却张著一双小小短短的手臂,气红著一张脸,直骂他是登徒子,而他当然不甘示弱,与他互骂著,两人生气的吵的不可开交,不管两方大人如何劝解都不听进,後来,事情是歇止在玉清华忽然晕厥过去的意外之中,也让他与他从此解下了不解之缘。
「你还记著那时候的事麽?」
「记得。」怎麽可能会忘记。玉清华撇过头去不愿看他,他的眼太过深邃、他的笑太过甜美,他怕自己会情不自禁的沉醉在他的温柔之中,不可自拔。
南宫凌云一笑,没有再问,他的冷淡,他早已习惯。
月隐如晦 第二章之五
与其没做的遗憾 不如做了再来後悔 是鱼儿人生的信条
上天不会给人过不去的坎儿 只要有自信 够坚强 就绝对可以
人生怎麽说都只有一次 有喜有乐 有悲有苦 不管是好的还是不好的 经历都是自己的
没有谁能偷去
所以说 不管是遇上了什麽事 抱持著自己的信念 永敢往前冲去吧^^
亲爱的亲们 共勉之喔~
谢谢各位支持这篇不像武侠的武侠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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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记得那时候……
那时候,玉东霖慌张的抱著晕厥过去的玉清华回房歇息,请了大夫诊了诊,小小的他,看著他小小的身子上扎满了好多好多细细长长的针,那张苍白的小脸,却比纯白的床榻还要再白上了那麽几分,那样纤弱中带著几分飘邈,好像只要一眨眼的功夫,他便要消失不见了一般。
长长的针扎在他的身上,不一会儿,他便醒了,他醒了的时候,玉东霖的妻子,亦是他的娘亲端了一碗药来,黑呼呼的药汤装的满满一碗,闻上去又苦又涩的好是难闻,他难受的捂著鼻子,却见他面不改色的端起,一口喝下。
他看他微微地蹙眉,抿著嘴唇,双眼泛泪,好像很苦,苦的让他很是难受、像是要作呕似的样子,几个大人扶著他躺下,让他再歇一会儿,便出去了,他爹拉著他走,他不肯,床榻上,玉清华小小的身子盖在厚厚的被褥里头,苍白的脸色没好上几分,只比床榻上的纯白粉了一些,看上去仍是那样削瘦、纤弱的像是随时都要消失不见。
但他一双眼睛,却像他最喜欢的黑曜石,滴溜滴溜的,带著几分他不懂的无奈与坦然。
南宫凌雪告诉他,玉清华的病是娘胎带出来的,他这一辈子都得拖著这麽一副病体,得喝苦苦的汤药、难吃的补汤,就这麽一辈子。
病是娘胎带出来的,虽然无奈,也只能坦然接受。
才只有四岁的他,却已经学会了怎麽让最亲近的亲人不为他担忧心疼,他会乖乖的喝下又苦又难喝的药、他会乖乖的吃好多他不喜欢的补药,他会注意不要吹风、不要跑跳、不要生气、不要让自己太过疲累,玉清华才只有四岁,正是爱玩、爱闹的年纪,他却只能在床榻上度过,当两个哥哥都在园子里玩的开心的时候,他只能待在屋子里看他们带著小妹一起玩笑。
他不会喊苦、不会抱怨、不会哭著闹脾气,他的乖巧,反而更让人心疼。
「你看什麽?」躺在床榻上,小小的玉清华没有睡,只是直直的瞪著守在榻边的他,仍是没有好语气,那声音却微弱的不比猫咪大上多少。
「对不起、对不起……」南宫凌云趴在他的床榻前痛哭失声,那天,他对自己发誓,他再也不会、再也不会让他生气了……
他对自己发誓,再也不会、再也不会让他这麽虚弱的倒卧在床榻上,虚弱的好像,随时都要消失了一样……
转眼,十多年过去了,当时小小的誓约现在依旧,只是,那时的愧疚与心疼却不知道在什麽时候变了质,不再如以往那般的单纯,他疼爱他,因为恋慕他。他宠爱他,因喜欢他。他迁就著他,因为,他想这麽做,因为,他希望他能如同他喜欢他的那般。
只可惜,这似乎是一种奢望,永远的奢望。
「你看什麽?」玉清华恼怒的问道。
让这一句话惊回了神,南宫凌云看著倚在躺椅上的玉清华,一双漆黑的双眼,仍是像是一对闪耀的黑曜石,滴溜滴溜的,带著他一直以来的冷漠、与看尽沧桑似的无奈,现在,却带著一点点的忿怒。
「我只是在想……」南宫凌云含糊著说了几句,让人听不懂得什麽。
「什麽?」玉清华原本正闭著眼假寐,听到他开口说了些什麽,他眯起了眼,竖起耳细听,却仍是不懂他在说些什麽。
南宫凌云无奈的一笑,在他身旁坐下,两人之间仅只隔著一张小桌,他双手撑在小桌上,凑近他,「我说,我这身喜服好看不好看。」
玉清华骇了一跳,急忙往旁闪去,却见他双眼含笑的看著自己,他冷冷的睨了他一眼,便讽刺似的说道:「能配的上我妹妹的男人,如何能难看。」
「你好没趣啊,称赞我一下不行麽?」南宫凌云蹙起一对剑眉,一脸的哀怨。
南宫凌云撑起身,单脚点在小桌上,几乎整个人都覆在了玉清华身上,玉清华让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抬头,却看他正直勾勾的看著他,像是要看进了他的心里那样。他捧著他的脸,手指卷著他垂在颊边的细发,缠缠绕绕,缱绻纠葛,痴痴迷迷,一如他的心思,像千千结,解了一结却仍有一结紧紧缠绕著,明明才决定了要死心的,明明是打定了主意要断了这一切,见到他,才发现,原来一切到了头都是痴心妄想。
他奢望他能回应他的心思,是痴心;他奢望自己能放弃对他的一切眷念,是妄想。
清华啊,清华,他到底该如何是好?
他该如何是好?
他,该拿他如何是好………
这让他忘不掉,放不开,爱不到的男人哪………
「清华,你这样的态度让我好伤心啊。」语气轻浮、动作轻佻,脸上带著丰神俊朗的一笑,像是真的在笑,心,却又是那样的无奈与苦涩。「你知道,我为何总爱缠著你、在你身旁跟前跟後的打转麽?我放弃了朝廷的官职爵位,爹总骂我不学无术,却为何愿意为你学医麽?你知道,我这年纪的男人怕都是几个孩子的爹了,我为何至今仍未娶妻麽?你知道,我为何总是待你特别麽?」
玉清华没想到他会在此时、此刻对他叙诉衷情,怎麽会在,他与如影结亲前夕,过去,他虽然对他亲腻,却从来不曾对他说过喜欢的,怎麽,偏偏在此时……
他看著他满脸的怔愣,不由苦笑,南宫凌云勾起他耳畔一缕细发,缠在指间,与自己墨黑的长发缠绕、纠结,系上一个同心结,才放下了。
「你可知道,我多希望穿著这身喜服与我拜堂的人是你麽?人说,夫妻是要结发的,结了发才过了一辈子,举案齐眉、白头偕老,而我最想结的,是你的发,你知道麽?」每一句,每一字都像是从牙缝里嗑出的那般,泣血似的悲啼。
玉清华愣了,就连给他抓疼了肩臂也没有知觉,他满心满眼都只有那个男人,看著那个咬著牙隐忍著心理的悲哀的男人,就像是随时都要哭了一般脆弱的男人,那麽多的你知道,那麽长的时间,两人朝夕相处,他又岂会不知道,他的心思……
猛地,他推开那双按在自己肩上的大掌,一瞬间,愤怒掩盖了他所有情绪,焚烧了他的理智,「你瞎说些什麽?你知不知道我可是男人!再过几日你便要娶了如影,还说这些浑话?」
「我当然知道你是男人!你又知道我满心满眼都只有你麽?自从十二年前第一次见了你至今便只有你,过去是你,现在是你,将来,我的心里也只会有你,你又知道麽?」南宫凌云拍了拍自己的心口,不甘示弱的吼道,如果可以,他真想挖出自己的心让他看的清楚,让他知道,他的心上密密麻麻刻著的都是同一个名字,都是一个玉清华!
「你!」
让他明白的告白骇住,玉清华一时没有话可以反驳,却见他翻倒了隔在彼此之间的小桌,被翻倒的小桌摔在地上发出喀喀碰碰的声响,桌上的一双兰花瓷杯发出清脆的声音,碎了满地,那还是年前他送的。南宫凌云欺身上前,那双总是搭在他腕脉上的手缠绕在他的腰上,他将他拉近了他的怀里,紧紧的禁箍在怀中,他埋在他的肩颈,嗅著他身上气息,那总是带著一点药草味与一点儿花香的气味,与他身上,是一样的。
一直在一起的他们,就连身上都沾染上了彼此的气息,他身上的药味,他身上的兰花清香。
「你要我娶如影,我便娶,但我不许你漠视我对你的心意!不许!」南宫凌云像是有些癫狂。
「南宫凌云,你疯了麽?」玉清华使力挣扎,他想推开他的桎梏,无奈病後的他身虚体弱的,根本就使不上几分力,南宫凌云又似铁了心似的使出全力,他使了半天劲,也不见他移动分毫,推不开他,玉清华顿时有些慌了,却没想南宫凌云自己松了手,一双眼,却仍牢牢的钉在他的身上,勾起凄楚一笑。
「疯?我没疯。」南宫凌云呵呵哈哈的笑了,笑声凄凉空洞,一双墨黑色的桃花眼泛著泪,心里残留的那点骄傲倔强,不许他落泪。他还记得小时候给他批命的师父说,他这一生命犯桃花,注定了一辈子都要纠缠在痴缠爱恋之中,感情,将会害了他一生一世,他说,只有看淡情爱,才能救他自己,那时候他太小了,不懂什麽情爱,至今他才懂得,原来,他是爱上一个无情、无心、无爱,甚至是无欲无念的男人麽?
只可惜,他太晚、太晚才明白了,这一生一世,他都不可能不爱他,他或许会恨他,但是,他不可能,不爱他。
「玉清华,我只是爱上你罢了,如果这便是你口中的疯了,那我便是疯了,无药可救的……疯了……」
他压低身子,凑近他,轻柔的覆上了那想望已久的嘴唇,他轻轻的含住他,唇舌之间嚐到了一点儿药味,好苦、好涩的让他想哭,却又惊喜的让他舍不得放开他,他辗转厮磨著他的,探出舌尖,舔吻著他的唇。
玉清华瞪著近在眼前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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