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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中自有颜如玉作者:竹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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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看清是谁,只知道是个人,脚下地方不大,慌乱之下也没有站稳,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可是无奈书架实在太多,束手束脚的,身前那个人又控制不住力道,秦书情急之下只得当了垫背,咚的一声,先是撞到了书架,然后没站稳,两人又双双倒在了地上。
头着地,疼得秦书闷哼一声。
书架因为受到了撞击,上面的书噼里啪啦全都滑落下来,撞自己的人还趴在胸口,秦书动弹不得,只得将头转过去,两条胳膊,一条放在自己头上挡一挡,另一条护住了胸口人的头部。
*来的书太多,又很重,根本就挡不住,秦书被砸得双眼发黑,余光看见胸前的人撑住胳膊往前挪了一下,用背部替秦书挡了不少。
这边半架子的书全都落完了,秦书才昏头昏脑捂着额角站起来,然后将地上的人拉起来,才看清是个男孩子,说是男孩子,其实也不算小,十七八岁的样子。
“你没事吧?”秦书很是关心,方才若不是他往前挪了一下,自己说不准已经被砸昏过去了。
“没事,十分对不住,我方才一时没有看清路,带累了公子。”若不是刚才秦书感觉到这人趴在自己胸前,肋骨硌得慌,秦书还以为是他个女孩子。
身量很小,很是白净清秀,说话也是细声细气的,小兔子一样,秦书见状就笑了。
“无妨,没有伤着你吧?”
秦书问得很是关心,那小孩抬眼看了一眼,看着看着脸却红了,支支吾吾,一直只说对不住,秦书安慰几句,倒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不过是个意外,怎么这小孩看起来倒像是小姑娘一样,害羞了似的?
“那个,你的头……”
秦书顺着他指的地方摸了摸,疼了一下,再放下手来的时候多了血迹,安慰道:“只是小伤,待会儿回去包扎一下就好。”
从前在战场上受过的伤比这个要疼得多,额角破了些的确不算什么。看了看满地的书,两人手忙脚乱将书码好,又一齐向掌柜的赔了不是道了歉,掌柜是个好说话的,也不曾怪罪。
秦书挑好书付了钱便回了,也没将今天这事儿放在心上,一个小小的插曲,他转脸就忘了。
回府经过书房的时候,秦书却见秦老将军脸色难看得厉害,还不待开口,便被秦将军叫住了:“怀远?进来吧。”又看到他额角包了一块,不由得关心道,“头上怎么回事?”
“不小心撞了一下,怎么了爹?”
秦老将军叹一口气,开口秦书便懵了懵:“怀远,百里璟让我回西北,留你在燕京。”
秦书张口结舌,想了又想,这才明白过来,这是被留在燕京当人质了,怎么会这样?
秦老将军见他脸色不好,就知道他已经明白了,拍拍秦书的肩膀道:“怀远你留在燕京,千万不要忤逆了百里璟,他说什么你照办就好。”
秦书彻底懵住,什么叫做他说什么照办就好?“爹?”
“别问那么多,你只管记住爹的话,无论他吩咐什么,你都不要忤逆他。听话,有什么事,你就给我传信儿。”秦老将军往四周看了一看,压低声音说了一阵。
“记住了吗?”
“嗯,记住了。”
“别让爹失望,好好听话,嗯?”秦恒叹了一口气,惆怅不已,当初若是自已一力留住他,也不至于有今天,是自己大意了。
秦书看着自己的父亲,自打来了燕京,他似乎比从前老了不少,以前上阵杀敌勇猛无敌的秦将军,竟也老了那么多。
忍着内心的酸涩之感点点头:“我记住了,爹你放心。”
五月二十七,秦老将军一早便收拾好了东西,秦书送他出了城门,眼看着那一队将士和马车越走越远,心里说不出的堵得慌,这一走,不知父子何时才能再见。
要是当时没有非要跟着来就好了,秦书想。
不过又想了想,幸好跟着来了,若是爹自己一个人来,或许真的就回不去了,自己留在这里,总比爹留在这里好得多,西北也还需要他。
站了很久,一队人马变成了黑点直至看不见了,秦书这才转身回了将军府。
府中同往日一般冷清,只是今*往日更显寒意。
☆、第八章
百里璟不怎么放心。
秦书隔两天或者一天就会被百里璟召见那么一次,无非是问一问住的可还习惯,府中有没有怠慢,偶尔问一下西北的情况,秦书每次进宫都如临大敌,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让秦老将军更加为难。
这个上位者,他的手中握着天底下最大的权利,只要随便一动,就能让自己的命运翻一翻。
大约是嫌隔三差五的召见有些麻烦,百里璟一道圣旨,让秦书进了兵部,刚开始满朝哗然,振威小将军的封号还在,居然又让他进了兵部,百里璟难道不知道这是养虎为患吗?
但是仔细想过之后,也就都明白了,兵部从一品从侍郎。
说来大梁的官制,以左右丞相为主,丞相下为正一品官员尚书,正一品官员尚书下有一品侍郎和从一品从侍郎。
秦书的从一品侍郎比颜如玉的一品低了那么点儿,也算是个实职,可是问题不出在这里,这兵部的尚书和侍郎,都是林正松的人,侍郎还是林家的次子,林浩,是秦书的顶头上司。
下面相关的大小官员更是林家一手提拔,整个兵部,像是林家自己的地盘一样,说白了秦书就是个空架子,说不定还是让林家看着他,林家和百里璟什么关系?一个贵妃在后宫掌权,备受宠爱暂且不提,这林姓,可是皇帝的舅氏,故去皇太后的母家,半个皇亲国戚。
秦书不知道这些弯弯绕绕,他这几天脑袋紧绷着一根弦,时刻想着自己现在身处险地,危机意识极强,接到圣旨突然想出那一句话来,“欲先取之,必先予之”。
可是秦书连着去了两次兵部之后,就有些明白了。
林浩和他在那里大眼瞪小眼,也不过是说了几句客套话,这几句客套话还是夹枪带棒的,喝了几杯茶之后,连公文都没让秦书看一看,便打发他回了将军府。
是个空职。
秦书明白了这一点,放心不少,每天安安静静上早朝,也不说话,全当自己是根木头柱子,下了朝去兵部露个脸,然后喝杯茶就走人,三天上朝两天休沐假,真真正正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清闲得不行,也无聊得不行。
转眼到了六月,天气渐渐热了起来,秦书闲得发闷。
从前在西北,秦书天天忙,忙着训练新兵,忙着视察军营大帐,忙着盘算怎么打仗才能打赢,就算是不舒坦了,军营里个个都是好男儿,就随便找个人说一说话,开解一下,实在不行就闷头喝一阵酒,喝完了呼呼睡一觉,第二天醒来什么不高兴的就都忘了。
可是在燕京,一点儿都不一样。
朝中和他年龄相仿的本就不多,秦书也不在乎年龄相不相仿,有人和他说说话就好,可是同僚们见了他一个比一个躲得快,这么长时间算下来,除了颜如玉和林浩,竟是没有个说上话的。
颜如玉也不怎么和他说话,整日里瞅着他似笑非笑,也不知道是不是依旧还在生气,林浩更是不行,整日臭着一张脸,对他爱理不理,西北堂堂的振威小将军,到了燕京,竟是人人避之不及。
唯一让秦书有些安慰的是宋谏官,这个老头和蔼又好说话,和自己家也算是交好,秦书早朝的时候还能和他聊上一聊,乱七八糟的,说得是他一直宠爱的小孙女。
可是下了朝依旧很是郁闷,他自己一个人,也没有个能去的地方,只得在院子里耍耍拳脚,看看书,实在不行了,就闷头睡觉。
然后再等到上朝的时候同几位交好的老大人说几句,早去一会儿或许还能和宫里的侍卫聊一聊,后面哪位娘娘又和哪位娘娘吃了醋,东宫太子又怎么奢侈了,诸如此类。
下了朝就去兵部晃一晃,秦书有一回还想,怪不得颜如玉他那么有空,整日里往青楼钻,原来做了官真的有大把大把的时间,根本就用不完。
六月初八,休沐假第一天,秦书实在闷得慌,前几日的书看得也都差不多了,便想着去丹青坊看一看。
刚出门只溜达了一会儿便出了一身的汗,进了丹青坊一阵凉气扑面而来,秦书松了一口气,到底是个文雅地方,内室是是放了冰块的。
向着招待的小厮点点头,刚走了没有几步,便被一个人拉住了衣袖,秦书转身,想了一会儿才认出来人是谁,“嗳?怎么是你?”
那孩子红了脸,“是我。”
“真巧,你也是来买书的?”
忙摇头又点头,秦书便笑了,这小公子看起来很是可爱,虽然用可爱形容一个男子有些不妥,不过他年纪不大,也无妨。
“我叫林景,字长亭,长短的长,牡丹亭的亭。”
说到这里,林景脸又红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热的缘故,一双眼盯着秦书看,似是等着他自报家门。
秦书听他姓林,便下意识脱口而出,“你是林相的……”
“是我祖父。”
秦书努力想了一会儿,他实在对林家不怎么了解,想了一会儿才想出个大概。
看林景的模样,年岁不大,那就不是林相的小儿子了,林家有位最小的公子,是林正松长子的大儿子,应该就是眼前这一位了。
坊间传言,林萧不在朝为官,也因此不怎么得林正松喜欢,但是他在南边做生意,成家立业也早,林正松虽然不大喜欢大儿子,但是这个小孙子林正松倒是待他极好。
“你竟然有十九岁?我还当你是个小孩儿。”
秦书见他可爱,也并没有林浩身上的暴戾之气,更不像林相一样咄咄逼人,心想一家人性子居然能够如此不一样,加上秦书也想找个说得上话的人,便也放下了戒备。
没有想到眼前的人知道自己,林景脸更红,拉着秦书袖子的手也忘了松,只一味地愣愣盯着秦书看。
秦书蛮高,林景又有些矮,抬头看了一会儿便觉得有些吃力,秦书也没多想,只当他是在等自己回答,开口道:“我叫秦书,你大概没见过我,我刚从西北回来,镇国将军是我爹。”
林景这才笑了:“秦大哥。”
这一笑露出一对小虎牙来,秦书一见就喜欢得不得了,从前西北军营里账房的儿子也有这么一对小虎牙,特别招人喜欢,军营里的兄弟没事就喜欢逗逗他。
“长亭也喜欢看书?”
“嗯,我常到这里来,前几日看书看得入迷,不小心撞了秦大哥,我在这儿等了好几日了,看能不能再见到你。”边说边看秦书脸色,“秦大哥的头不碍事吧?”
秦书许久找不见人说话,林景也讨喜,又都是年轻人,和他这样说话,秦书倒是挺高兴的,难得有人不会躲着自己,还在这里特意等着自己。
“没事,已经好了,我是习武的人,这点儿小伤不碍事,你就别放在心上了,那天没有伤到你就好。”
林景想起那天倒在他怀里,闻见很好闻的味道,他的一只胳膊挡在自己头上,怀抱温厚,有夏天的味道。
秦书在一旁挑着书,一边跟着林景,他也不吵,安安静静跟在身边,偶尔说上一两句话,气氛难得好,秦书难得舒心。
眼看着正午了,秦书没有要走的意思,林景大着胆子拉了拉秦书挑书的衣袖,“秦大哥今天要在外面用饭吗?”
林景睁大了眼睛看他,秦书见他乖巧,一双眼里什么都藏不住,把将要出口的管家等我回府用饭咽了下去,改口道:“去哪里都可以,不如找个地方一起吧。”
林景高兴,丝毫不像个十九岁的男孩子,眉开眼笑:“我知道有个地方饭菜做得好,秦大哥和我一起吧。”
秦书点点头,“那就一起吧,你便唤我的名字吧,秦大哥叫得也见外。”
秦书从小没被人这样叫过,秦老将军总是混小子傻小子地叫,军营里也都是怀远秦书,没个大小,被林景这样一叫反倒觉得不怎么习惯。
“怀远,我的字。”
林景一喜,“怀远……哥哥。”
这下倒是好,秦书一噎,觉得还不如叫秦大哥,可是他不好意思再纠正,只得硬着头皮应了一声。
恰好这日颜如玉难得的得了空没有去喝花酒,老老实实在酒楼摆了一桌,等人。
世界上劳颜如玉等的人不多。
倒不是他仗着自个儿的官大,而是他心高,看不上眼的人,多看一眼他都嫌累得慌,只不过这次等着的,是上一届科举的状元郎,赵子宴。
说来赵子宴也是个人才,年纪轻轻,才高八斗,傲骨铮铮,是百里璟金銮殿上钦点的状元郎。
但是颜如玉看重的却不是这个,才气,他自个儿有的是,傲骨,世界上能比过他的他自认还没有,他看重的,是赵子宴和他一样,喜欢喝花酒。
当年两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花楼里有个规矩,新来的姑娘露脸,这头一次,是要让客人们点的,那天露脸的姑娘里头,有一位极其出彩的姑娘,名字唤作观观。
新科状元赵子宴看上了观观姑娘,不巧,东厢的颜侍郎也恰好看上了。两人一个在东厢,一个在西厢,面都没露,争得不可开交,把个龟公累得两头跑,满头大汗。
颜如玉性子不好忍不得,便拿架子压人,叫龟公传话:“你去告诉对面的,我颜远舟在此,叫他自己来见我!”
西厢的赵子宴一点儿怯不露。颜远舟颜侍郎,他自个儿是一品大员,爹是当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想赵子宴不过是个状元,连品级都不曾定下,可是赵子宴说出的话叫龟公吓了半死,赵子宴是这样说的:
“你去告诉颜远舟,这青楼里是娴雅之地,身份地位皆在门外,他这般做派也不怕叫各位姐妹们笑话了去!”
龟公两股战战,哆嗦着嘴将赵状元的话传了,伏在地上不敢抬头,颜如玉一听却笑了,抄了桌上的折扇出了门去,从东厢绕到西厢,门一关,两人在里头喝了两坛子酒,也不知两人说了些什么,将楼下的观观姑娘晾下了。
自此那两人有事没事,一同去喝个酒,一来二去的,感情日笃,赵子宴如今在东宫陪侍太子,也不过是个从三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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