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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泽作者:落颜清亭-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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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麽好怕的,那个叔叔又不会吃了你。你看哥哥都不哭,佰溪也要坚强啊,不哭啦。”桑羽在旁边温言安慰道。
靖朴有些不耐,不知道桑羽发了哪门子疯,一定要带两个孩子去理一样的发型,说是这样才算双胞胎。之前已经大包小包的买了许多衣服,也必然都是两套一模一样的。
千洋走过去,踮起脚将一颗糖塞进佰溪的手中,又觉得不够,从弟弟手里抠出来剥开糖纸,转而填进佰溪的嘴里。佰溪鼓著一侧小脸垂眼看著哥哥,一边挂了两行泪吸著鼻涕。
“啧啧,越来越像了,看你们以後还能分清楚他俩麽。”桑羽坏笑道。
靖朴搞不懂桑羽的奇怪心思,无语地搂著千洋,整理他刚理好的短短软发。
桑羽眯著眼又补充道:“唉……不过怎麽看,他们两个都长得不像你啊。”
“不像倒好,还是骆奉泽的优点多一些,”靖朴倒是很坦然,不经意地抬头瞅了瞅镜子里的自己。他好像真的老了,平日里也不注意穿著与保养,和桑羽站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自己显得年龄大一些。不过他不在意这些,一个人如果连最基本的生存都不曾珍惜过,又何尝在乎外表这样肤浅的东西。
桑羽惊讶地问:“你很难看吗?”
“反正不好看。”靖朴低声道,随後迅速地略过了这个话题。他们在外面一直玩到暮色降临,才在佰溪的喊累声中驱车回家。
靖朴进到家里,连卧室的门都没有打开,便直接进了厨房。桑羽趁著靖朴做饭的空档,偷偷跑去看骆奉泽,没多久便大呼小叫地奔至靖朴身边,告诉他骆奉泽的体温还是没有降,反而表现得像是快死了一样。
靖朴吓得不轻,进得卧室里,发现之前摆在旁边的药和水一点也不曾动过,奉泽缩在被子里面色苍白,并且不停地咳嗽。靖朴心道不好,把两个孩子托付给对门的严阿姨照看,与桑羽一起将奉泽送进了医院。
“这小子,我还以为他刀枪不入呢,没想到也会得肺炎啊。”桑羽靠坐在病房的沙发里,懒懒地环视周围。
靖朴为奉泽换上病号服,脱衣服的时候发现对方胸口有交错的伤痕,一时间愣在那里。桑羽凑过去,“啧啧”叹道:“这是什麽时候弄的?他以前哪里打过这麽厉害的架啊,这麽大人了,反而越长越幼稚。”
而奉泽只是半睁著眼睛靠在床上,身上一丝力气也无。
“小羽,我在这里陪著就好了,你回去吧,明天还要工作。”
“哎,难道你要一直在这里看著他?”
靖朴沈默片刻,转而问奉泽:“我听千洋说,他的方恪小叔在国内,你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吧。”
“咳……不用喊他,这点病不算什麽。”
“活该!让你不吃药!”桑羽幸灾乐祸,只是得不到奉泽的回应,不免觉得有些无趣。
最後靖朴还是决定陪他一晚上,其它的事情明天再决定。桑羽则负责临时照看千洋佰溪,兴高采烈地带双胞胎回家去祸害宗承远。
这样一折腾,不知不觉便到了深夜。奉泽咳得睡不著觉,眼睛盯著正在看电视的靖朴,目光不曾移开片刻。靖朴被他看得非常不舒服,从水壶里接了一杯水递给奉泽,却被奉泽软软地牵住手。
“谢谢你留下来照顾我,说会儿话好不好。”
靖朴坐在对面的床边,垂著头看脚下,“说到底,还是我不该放你生著病自己呆在我家……佰溪也曾经得过肺炎,挺好治的,你别担心。”
“你知道……咳……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靖朴沈默。
“昨晚你喝醉,说过想将佰溪也交给我养,你是不是真的这样想?”
靖朴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手指攥住身下的床单,看向奉泽的眼神带著焦急与痛苦。
“你不要著急,我绝对不会让佰溪离开你,”奉泽撑著身体坐起来下床,蹲在靖朴身边仰头望他,“你很好……比天下任何当父母的都不差。我之前只是想调侃你一下,没有想到你会想那麽多。小孩子的玩具不在於多贵,只要适合他们就好。”
“你不要再说了,我喝醉的话也能当真吗?我怎麽可能把佰溪交给你。”靖朴闪躲著奉泽的注视,不安地缩著身子。
“别躲了,我没多少力气啊。”奉泽苍白的脸上绽出一个笑容,“我知道你已经不喜欢我了,但是你可不可以再试著……去爱我?”
靖朴淡淡道:“聪明的人,不会在同一个地方犯两次错误。”
“怎麽会是错误……就算之前你爱错了,可是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不会令你受到一点点伤害。靖朴,给我个机会,好吗?”
靖朴烦躁地摇头:“不好!”
奉泽极为难过地低下头,站起身来以後开始咳嗽,似乎快要将肺都咳出来。靖朴不忍看他这样,将他扶到床上,又去倒了一杯热水,奉泽却在这时候开了口。
“我们一起生活那麽多年了,为什麽你就那麽肯定,如果我知道你的感情,就必定会讨厌你?”
靖朴愣了愣,转身看向奉泽。後者用手臂挡著眼睛,躺在床上胸口起伏。
“你总是自以为是地认为,你的感情会给我带来困扰,会让我觉得那是多麽不堪的一件事情。可是你有没有问过我,是不是真正不能接受你的爱?”
“你从来都对我那麽好,总让我觉得极度的窝心,你知不知道有你在身边我觉得多快乐?我甚至想过即使不结婚没有爱人,哪怕和你过一辈子又何尝不好!可你呢?总是在有意无意的躲我,连上大学都离我远远的!追去你的学校,还总是赶我回来。你跟那个桑羽关系那麽好,就算你们是一起长大的,可我难道不也是一直在你身边的吗?”
奉泽断断续续地咳著,还是将心里的话都倒了出来,“当时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麽,只觉得你讨厌我了,拒绝我的照顾,还借口说怕话费贵,连我打回来的越洋电话都要提早挂。”
他低声道:“杜靖朴,在你心里,我只是一个你所认为的骆奉泽。而真正的我,你到底是没有看透……就算不愿意回忆过去,但请你仔细的想想,在知道你爱我的那天晚上,我究竟有没有生气?是了,你从头到尾都在躲我,怎麽可能看得到。”
奉泽歇了一会儿,转而看向靖朴,苦笑道:“只可惜造化弄人,那时候我已经爱著别人了,不知道心里有多大的地方是属於你的。”他说罢,抬起手拉住靖朴,手指紧紧攥著他的手腕,似是握著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
“你把我捧得太高……所以我摔得很痛……”
靖朴有些动容,老实地让他牵著,继而被抱住了腰。
“对不起,”奉泽在病中显得尤其的脆弱,脸紧紧贴著靖朴的衣襟,“我不是为自己开脱,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情……”
“其实你的选择很多,不一定是我啊……我们之间回不去了,你不是不明白。”靖朴摸了摸奉泽的头发,叹息道。
奉泽急切地摇头:“会的,会回去的!我会一直坚持下去!”
“好了别著急,你看你又烧起来了。”靖朴探奉泽的额头,将他压进被子里。
“是你的手太凉了。”奉泽哑著嗓子,从被子里伸出手揽住靖朴的脖子。两人之间的距离渐渐接近,直到额头相触。不是看不出,彼此眼里闪烁的微弱光芒,奉泽略一抬头,将唇也对了上去。可惜没过多久,靖朴便挣脱出去,不发一语地跑去自己的床铺躺下。奉泽满足的浅笑,很快便睡了过去。
三十六
靖朴有些怀疑,是不是奉泽在晚上偷偷跑去雪地里疯跑了一圈,否则为什麽第二天早上,他的情况愈加严重起来。
医生面无表情的将靖朴棉里藏刀的批评了一番,奉泽烦躁的咳著,生怕靖朴被气跑。所幸靖朴的态度还好,不言不语地收拾好一切,出去买早餐。再回来的时候,发现奉泽的病房里多了一个人。
“咳……靖朴,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的朋友,苑丛。”奉泽倚在床头,对靖朴淡淡笑道。
那个坐著的男人此时站起身来,他的眼睛很明亮,不自觉地散发出一种凌人的气势,令站在他面前的靖朴生出一种压迫感。苑丛微微一笑,向靖朴伸出了手:“靖朴,看到你安然无恙真的是太好了!很久以前,你曾经因为我们带奉泽胡闹的事情给我打过电话,到现在我还记得你教训我的话呢。”
靖朴若有所悟,窘迫地对他笑笑,然後握了握苑丛的手。他将早餐放在柜子上面,以不打扰他们谈话为由走出了病房。他站在走廊的窗口看外面正在融化的雪,反射而来的阳光清冽刺眼,原本以为可以远离从前所有的一切,可是现实却总是事与愿违。他究竟该怎麽办?靖朴仰起头,向空气中呼出一口薄薄白雾。
“这麽多年过去了,除了瘦一些以外,他怎麽没有多少变化?”苑丛盯了门口片刻,疑惑的用手指摸著下巴。
奉泽喝了一口豆浆,垂眼道:“我曾经该死的说过他又老又丑,不过都是气话罢了……只是搞得他总觉得自己哪里都不好,好像我们之间隔著一道深渊一样,他不愿意走过来,我却过不去……”
“至少说明他还在意你的话,”苑丛双手插口袋,转过身来道:“如果他连你这个人都不在乎了,那麽你的机会比企鹅出现在北极还低。”
“但愿。”奉泽盯著手里的碗一阵出神。
“不说这些了,孟延那边,你要怎麽办?”苑丛忽然问。
“我之前都是每周去看他一次,这样下来他的情况已经好了很多。现在去不了,只能打电话安慰他,想必他也会理解。”
“这样也好,我那边也联系得差不多了。荣天奕倒卖的那批货物,我哥表示很感兴趣。如果能顺便吞掉他那片地盘,那就再好不过了。”
“很好,那麽我也要加把劲搞定孟延了啊,”奉泽淡淡笑道,“但是这件事,目前绝对不能让靖朴知道。”
“那还用说,”苑丛撇撇嘴,“你现在是左拥右抱好不舒服,我可是寂寞的很啊。”
奉泽的表情变得有些难看,“管管你那乔胥然,手都伸到靖朴身上去了。”
“有这事?”苑丛摸著下巴危险地眯著眼,“这小子竟然染上了那种到处勾搭的癖好,这才十几天不见,看来他又皮痒了。”
“我相信你,”奉泽道,“当年他跟人开了房就逃的怪癖,不也是被你收拾得再也不敢了麽。”
“唔……”苑丛若有所思地点头。
靖朴在走廊上与苑丛打了个照面,後者挤出一个笑容,对靖朴道:“谢谢你对我家乔胥然的照顾,他不懂事,还望海涵。”
靖朴惊疑不定地望著苑丛,直到进了奉泽的病房,仍然没有回过神来。
“受什麽惊吓了?”奉泽一只手打著吊针,另一只手拽住站得远远的靖朴,将他拉过来坐在自己身边。
“没有。”靖朴掀开圈在自己腰上的手,站起来四处走动。奉泽看他在收拾自己的东西,略带急切地问他是否要离开。
“我不能总在这里照顾你,我还有自己的工作要做,”靖朴将不多的用品都收纳进袋子里,替奉泽掖好被子,“我改天再来看你,有事情可以给我打电话。”
奉泽只是半靠在床上,安静地端详对方。他知道一味的乞求同情并不能换来靖朴的一刻注目,只好眼睁睁地看他离开。靖朴在关上门之前,从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室内,虽然短暂,可还是被奉泽捕捉到了。他低下头,用手指握住输液的透明细管,似是下了什麽决心。
靖朴并没有直接回到家里,而是去桑羽的住处接儿子回家,只是出乎他的意料,双胞胎在桑羽的家里玩得乐不思蜀,见到他以後只是扑过去亲了一口,便又跑进院子里坐滑梯。
“不就是别墅嘛,不就是好吃好玩的比较多……你们至於连家也不想回吗?”靖朴失落地倚在门框旁,不甘心地盯著那两个小身影喃喃自语。
“既然他们喜欢这里,玩多长时间都没有关系啊。”宗承远抱著双臂笑道,“他们在外面玩不了多久,我会催他们回去洗热水澡的。小羽马上就要回来,不知道又买什麽好吃的,你这两个宝贝儿胃口也真够刁钻的,当年怀他们的时候怎麽不见你这麽挑食。”
靖朴无语地望著对方,“……那就麻烦你们了。”
“好说好说。”宗承远展颜笑道。
直到离开别墅,靖朴依然神情恍惚。身边一下子少了那麽多“累赘”,顿时觉得空空荡荡,丝毫没有放松的舒适感。靖朴慢悠悠地往家走,却忽然发现有人委顿在自己家门口一动不动。
“胥然?你怎麽在这里?”靖朴蹲下去抬起那人的脸,不由得大惊失色,“是谁打得你?”
乔胥然的嘴唇破裂,下颚与脖子处散布著鲜红色的痕迹,他缓缓睁开眼,朝地上吐了几口带血的唾沫,才向靖朴摆摆手,被他扶著慢慢进了房间。
“我这个样子,不好回学校,只能麻烦你了……”乔胥然靠在沙发里,疲惫地眯著眼看靖朴。
“你又招惹到谁了?”靖朴皱眉替他上药,无奈对方只肯露出脖子以上,其它地方则捂得严严实实。
“他妈的凭什麽!”
乔胥然胡乱的挥了一下手,侧面微挑的眼角眼睫似乎都带了水汽,“靖朴,你说,我难道就不能找自己喜欢的人吗?我凭什麽一定要喜欢他?”
“那是你的自由,别人无从干涉,”靖朴淡淡道,“所以你不要激动,药膏都抹进嘴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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