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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当关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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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冰凉的男子你伤不起,那是上辈子折了翼的天使。”
  魏迟说:“我呸。天什么使?浑身都冷的是什么?天使瘫了?”
  转过身来他却很温柔,把严俨的手揣进怀里,还不忘蹭着严俨的脸呢喃:“冷吗?多运动就不冷了,嘿嘿。”
  回到家里,饭菜都凉了,魏迟里里外外地张罗着把菜都热一遍。吃完饭,魏迟打游戏,严俨洗碗。然后严俨坐到魏迟身边,两个人一起在游戏里采草、挖矿、欺负小怪、看风景。一如魏迟从前所说,没有别人,只有你和我,仗剑策马,驰骋江湖,看天清水碧,看花红柳绿。
  公会里的会员们很奇怪:“老大最近怎么这么乖?定时上线,定时下线,都不出去野了。难道……”
  严俨低调地保持沉默。
  魏迟咧着嘴,暧昧地瞟着他微红的脸:“我不告诉你们。”想卖弄又不肯卖弄,十足欠抽的口吻。
  “切——”群众群起而攻之。
  魏迟才不在乎,说一声:“睡觉时间到了。”干脆地下线关机。
  然后洗澡,然后上床。
  魏迟轻轻地趴在严俨耳边问:“行吗?”
  严俨抓着被角,声如蚊蚋:“不行。”
  魏迟就乖乖地躺好了。
  过了五分钟,他又趴上来:“行吧?”
  “不行。”
  又五分钟。
  “严俨……”
  严俨不说话。
  屋子里先是一阵寂静,而后“悉悉索索”一阵轻响,舌头搅着舌头,身体擦着身体。
  严俨渐渐止不住喊出声来,从来不说实话的奸商魏迟这时候却老实得叫人磨牙:“看吧,现在就算我不要,你也得缠着我要了。”
  严俨咬着他的肩膀有气无力地埋怨:“你有完没完?”
  “早着呢……”魏迟憋着脸咬着牙,一而再,再而三,三三得九,九浅一深。
  天气预报说,明天是个晴天,恰好严俨休息,可以睡个懒觉。生活如此美好,世界如此和谐。


第9章

  魏迟最近回家的时间有些晚。严俨守在电脑前,一边操纵着游戏角色在各张地图上游走,一边听着语音频道里火热朝天的嬉笑怒骂。时针指向午夜,大多数玩家打着哈欠互道晚安,只有少数夜猫子还在坚持奋战。门外传来钥匙清脆的撞击声,严俨从卧室走到客厅。门开了,魏迟站在朦胧的楼道灯下,浓浓的酒味跟着冷风一起在室内蔓延。
  “这么晚?”看不惯他笨拙的动作,严俨上前帮着他脱下大衣。
  魏迟大着舌头,眼睛被酒气熏得通红:“还、还行。”
  等严俨端着热茶从厨房里出来,客厅里静得异样,平时活跃得好像永远上足发条的魏迟趴在沙发上睡得正香。
  轻手轻脚地把他搭进卧室里,严俨耐着性子给他擦脸脱衣服。魏迟醉得厉害,这么一番折腾还不见醒,只惬意地躺在被窝里,忽而长臂一舒,就把严俨一把拽进了怀里。紧紧胳膊,蹭蹭颈窝,再含糊地咕哝两句,连严俨都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魏迟晚出晚归的日子越来越频繁。早晨严俨出门的时候,他还躺在床上把呼噜打得震天响。晚上严俨都睡下了,却还迟迟不见他的身影。十一点、十二点、一点、两点、三点……冬天的太阳也爱睡懒觉,清晨五六点还灰蒙蒙得好似午夜。严俨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寒冷惊醒,扭头一看,魏迟正眯着眼睛往被窝里钻。他见严俨醒了,嘴角微微动了一动,连笑容都显得力不从心。
  “干什么去了?”严俨皱着眉头看他布满红血丝的眼,“又喝酒?”
  “嗯……”魏迟胡乱答应着,翻过身,倒头就往枕头里埋。
  严俨等了一会儿,不见他说话,却听见他打雷似的呼噜。
  白天在店里也找不到魏迟。门可罗雀的小店里,珺珺一个人没精打采地坐在柜台后发呆:“老板啊……他好几天没来了,谁知道他干什么去了。大概又跑到哪里去乱搞了。没事的,等出了事情他就知道回来了。等到那时候……哼哼,看他外婆怎么收拾他。哎呀,你放心好了,他能被谁欺负啊?他没去欺负别人就蛮好了。”
  严俨立在门边踌躇,那张布沙发上少了个大呼小叫的人影,就连整间屋子都跟着萧条起来:“是吗……呵呵,也是。”
  一直低头忙着涂指甲油的小姑娘却突然一抬头:“哎,你不是和他住一块儿吗?怎么找人找到这里来了?不会吧……他连家都不回了?”
  严俨措手不及,急忙转身往回走:“没、那倒还没有。”
  身后的女孩还想说什么,理发店里已经炸开了锅:“严俨,严俨呢?严俨去哪里了?”
  宽叔的嗓子吼得站在街那头都能听见,阿绿挂着一脸的汗“蹬蹬”地跑来拉他:“严哥,宽叔找你。张阿姨来了,正在等你做头呢。”
  严俨呆呆地站在镜子前,麻木地重复着每天都要重复的那些手势和动作,心里满是疑问,魏迟能忙些什么呢?
  理发店的生意不算好不算坏,除了老板娘日渐鼓起的肚子,很少再有能让宽叔关心的事物。心情一旦好起来,似乎连小伙计们偷懒的小动作都不值得一提了。店里总有好八卦的女客,一见了大腹便便的老板娘就异口同声地询问:“哎哟,几个月了?快生了吧?去照过B超没有?是儿子还是女儿?”
  满脸“孕”味的老板娘摸着肚子但笑不语。店那头的宽叔扯开了喉咙哈哈大笑:“儿子女儿都一样,都喜欢!”
  满堂欢声。
  严俨意外地在门边等候的人群里看到了笑笑。她还是老样子,不悲不喜,背着阳光静静地坐在角落里,身后就是玻璃橱窗外纷繁喧嚣的滚滚红尘。她不参与阿姨们的交谈,也不在意宽叔与老板娘的美满幸福,只顾垂着脸研究脚边飘来飘去的发团。
  “家里来客人了,我妈没有空。”看到严俨诧异的目光,她淡淡地解释,“刘海长了,会遮住眼睛。老样子。”
  寥寥三个字,包含了笑笑妈妈对女儿发型的所有细致苛求。
  严俨心领神会,引着她在镜台前坐下。笑笑仍旧低着头,把手机萤幕按亮又按灭。
  “有急事?别急,一会儿就好。”以为她急着要走,严俨出声宽慰。
  笑笑扬起脸说:“我不急。”
  严俨熟稔地操着剪刀,薄薄的尖尾梳在手指间杂耍一般轮转:“哦?呵呵,这么漂亮的女孩,让男朋友等一等也是应该的。”
  他随口开了句玩笑。笑笑的表情依旧内敛:“我没有男朋友。”
  剪刀“哢嚓”作响,黑黑短短的碎发落雪一样从手指缝里飘落。
  女孩从衣着打扮到言行举止都透着一股极致的斯文,符合她母亲对于女孩子的所有想象。却唯独失却了这个年纪的女孩所应有的灵动与活泼,连上扬的嘴角都清浅到了几乎没有:“我妈妈急死了,她说我是『剩女』,怕我会没人要。今天的客人就是给我介绍相亲的媒人。”
  “那挺好的,或许,缘分就到了。”严俨依旧笑着宽慰。
  笑笑轻轻地摇了摇头:“大概吧。”
  然后,她就闭起眼,拒绝了所有的谈话。
  等着做头的阿姨们聚在一起高声谈笑,她们闹着其中一位穿桃红毛衣的女子:“啊呀,徐家妈妈,你儿子又不急的。房子都准备好了,车子也有,工作又好,多的是小姑娘给他挑挑拣拣。男孩子呀,才二十五岁,着什么急?小姑娘就不一样了,过了二十五岁,再不找就真的找不着了。”
  严俨听惯了,默不作声地压低脸替笑笑修去分叉的发梢。笑笑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眼神一如既往地充满厌倦:“哼,好像不结婚就跟杀人放火一样。”
  严俨“扑哧”一声笑:“怎么会?”
  她不分辩,兀自没头没脑地开口:“那个人……我们已经见过两次了,没什么好谈的,根本就不在一个世界。我爸妈却觉得他很好。好得比亲生的还好。”
  严俨看见被她按亮的手机萤幕,表情夸张的卡通人物在粉色的背景下摆着可爱而搞笑的姿势,与此刻她木然空洞的神情形成强烈的反差。
  “过年了,要不要试试换个新发型?下次再来,我跟你妈妈说说,也许她会同意。”严俨突兀地换了个话题。
  笑笑有些愣住,而后,脸上稍稍跃起几分活色:“再看吧。”
  严俨目送着她一步步走下台阶,直到来来往往的车流将她的背影完全擦去。老板娘津津有味地同女客们聊着各种家长里短,无非婚丧嫁娶,无非红白喜事。
  宽叔说的,到了什么时候干什么时候应该干的事。
  处在这样一个当口,结婚生子就是一个必须完成的任务,无关幸福,无关未来,无关你是否真心愿意,仅仅只是一个任务。
  早晨的时候,严俨正坐在床边穿衣。魏迟醒了,伸手过来握住了他的手腕:“我舅妈跟我说了一件事。”
  严俨停下动作听。
  魏迟眼睛里的红血丝还没有退,掌心依然滚烫如火:“她说,她给我介绍了一个女的,让我去见见。”
  严俨扭过头,背对他坐着,迅速地套上一件毛衣。
  “你说,我要不要去?”
  站起身,披着厚厚的棉衣往外走,严俨留给魏迟一道笔直的背影:“你想去就去。”

  ※※※※※※

  理发店的常客们前一个月还在抱怨这个冬天冷得不够彻底,一过了元旦,个个都跺着脚搓着手擦着门缝往店堂里蹿,嘴里不住咕哝:“哎呀,太冷了太冷了,脚趾头都要冻掉了。”
  严俨彬彬有礼地从他们的手中接过外套,用衣架撑着挂进壁橱里。客人们偶尔触到他的手,立刻被电到似地跳开老远:“哎哟,严俨,你怎么了?你的手怎么冰得跟冰块一样?”
  严俨习以为常地沉默,他们大惊小怪一阵,很快就把话题扯出很远。
  放在裤兜里的手机“嗡嗡”震动,是魏迟发来的短信。白莹莹的萤幕上没头没脑写着短短一行不算句子的句子:出门了,风很大。
  严俨飞快地瞟了一眼,又闷声不响地把手机塞了回去。
  回过头是众人好奇又小心的眼神,宽叔,蹄膀,阿三,阿四,黄毛,阿绿,一个个都是一脸想问又不敢问的表情,生怕严俨一抬手就用剪刀往胸口扎似的。
  严俨抿着嘴,挺直腰杆站到理发椅后:“王阿姨,又来染头发?还是上次那个颜色?”
  “对的,对的。再帮我修短一点。你看呀,脖子后面这一块又长长了,扎得我难受死了。哎,严俨,我跟你讲……”不知情的客人正和邻座的小姐妹聊得火热朝天,转身抓过严俨的手,一口吴侬软语式的普通话嘀哩咕噜说得飞快。
  有人起身,有人坐下,客人来了又走,只有严俨始终站在原地,手肘高抬,低眉垂眼,来来回回在脚下那九块方砖的范围里移动,好似被无形的墙圈住了似的。
  没人敢招惹他,连偷懒偷出精来的阿三都毕恭毕敬在他身后候着,让洗头就洗头,让递剪子就递剪子,从做学徒工的那天算起,他都没这么听话过。宽叔捧着茶壶在帐台后啧啧赞叹,严俨忽然一个抬眼:“叔,有事?”
  宽叔被茶水呛到了,捂着喉咙咳个不停。
  从抛下魏迟出门的那个早晨起,严俨就没有回过家。这些天他一直挤在阿绿的小屋里。实心眼的少年浑身上下找不出一丝狡黠,二话不说就把自己的被褥铺盖卷到了地板上,实践起了不久前“大不了我们挤一挤,你睡床,我睡地板”的诺言。严俨又好气又好笑,苦口婆心劝了大半夜,也没能说动他的强劲。
  夜间的温度常常在零度以下,阿绿的房间靠北,没有空调,卷紧被子缩成一团依旧冷得像睡在冰窟里。严俨睡不着,瞪着眼睛等天亮。地板上时不时传来阿绿翻身的响动。
  “严哥……”他的声音轻微得听不见。
  严俨同样压低嗓音:“嗯?”
  “今天宽叔问我来着。”
  “什么?”
  “他问我,你最近怎么不回……魏哥那儿。”
  严俨侧过眼,看着床脚边同样蜷成一团的阿绿:“你怎么说。”
  阿绿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孩子气:“我说,我不知道。”
  说完,他自己先不好意思地笑了。严俨也微微扬起嘴角:“他什么时候问的?”
  “前两天,中午,你和魏哥在门口说话。”
  阿绿的屋子比魏迟家更暗,厚重的窗帘布把房外的光线堵得严严实实,仅能从房门底下透出一线微弱的光影。严俨仰面躺着,头顶的吊灯盘在天花板上形成黑糊糊的一片黑影,仿佛就压在了他的胸口,连呼吸都觉得压抑:“宽叔没骂你吧?”
  宽叔总嚷嚷着做学徒要聪明,别什么都摇头说不知道。你不知道还养着你干什么?浪费粮食,浪费土地,浪费资源。
  阿绿在下头“嘿嘿”地傻笑:“没、没有,宽叔可好了。就敲了几下,啊不,一下,我的脑袋。”
  严俨在心里摇头,这傻瓜总有一天得被人啃得连渣都不剩。说个小谎都不会。
  过了一会儿,阿绿期期艾艾的声音又响起:“严哥……”
  “嗯?”
  “你……是不是和魏哥吵架了?”
  万籁俱寂的夜晚,连楼上人家的咳嗽声都听得分明。
  阿绿等得快要睡着,才模模糊糊地听见严俨的回答:“嗯。”
  之后,阿绿不做声了,因为,宽叔没有教。
  彻夜不归的第三天,魏迟就找来了。这些天来,严俨第一次在太阳底下看见他晃荡。还好,地上有他的影子,说明前几天躺在自己身边的是个实实在在的活人,而不是哪家的孤魂野鬼。严俨自嘲地想着。
  抢先一个箭步走上前去堵住店门,严俨低头,弯腰,伸手指引:“欢迎光临,先生是洗头还是剪发?”
  服务行业标准的笑容,标准的语气,标准的问候。
  魏迟站在门外,脸上的疲惫有增无减:“怎么不回家?”
  严俨看着自己的脚尖,又是一抹笑:“先生,现在生意比较忙,座位都满了,你要不要过会儿再来?”
  “你两天没回家了。”魏迟的脸色很不好,头发蓬着,眼眶里的血丝多得好像能溢出来。
  严俨还想笑。
  魏迟哑着嗓子低低地喊他:“严俨!”
  如果这时候回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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