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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珏by陈书颜-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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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阵疼痛袭来。接产医生的手放在腹部因宫缩而膨成球装,肌肉紧实的的宫体。触摸了将近一分钟后,她伸手进产道,感受一番宫口后,她吩咐了护士一声后,对着产妇似安慰又似评述的口吻道:“先歇歇,保存体力,一会儿才是你使力发功的时候。”
产妇虚弱的扬起唇,没等她开口说话,护士抢先一步将事先准备好的富含高蛋白、高能量的流质食物一勺接着一勺喂进嘴里。
几口之后,产妇摇头拒绝护士的投喂,挤在一起的眉无声的诉说她的痛。产科医生一手抵在会阴口处,保护这处的肌肉不会因过度的撕扯牵拉而裂伤。一手压在宫体底部,随着节律的的宫缩帮助胎儿尽快自宫体脱离进入产道。
接产的医生姓王,三十多岁年纪,已是个三岁孩子的母亲。平常陈珏和她没什么交流,这一次,若不是科主任的要求,陈珏不可能进的去产房。
一旁帮不上忙却有点儿手足无措的陈珏憋着气,暗暗在心底为生产的妈妈和孩子打气加油。而全副心神都放在产妇和即将降世的胎儿身上的她,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关注陈珏感同身受的样子。
啊——
产床上的产妇一声痛叫,陈珏赶忙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沉稳又带着希冀的音调,低声安抚。
王医生则是趁机一手抵住会阴口,另一只手帮助胎儿的头拨露。
可能是疼的厉害了,也可能是握着产床侧面的把手远不如人手舒服,正在努力配合接产医生调动身体肌肉、力气的产妇,狠狠的攥着陈珏的手,狠狠地,力道之大让陈珏无法也不想挣脱开。
陈珏一边迭声鼓励安抚有些焦躁的产妇,一边关注着胎儿着冠和宫缩的情况。
“压着宫底。”
陈珏赶忙抽出一只手,掌面迎向宫底,力道顺势而用。
“5%的葡萄糖注射液静脉注射。”
“空点?”
“空点。”
护士点点头,利落的从另一侧壁柜取出葡萄糖换下之前的药水。
“来。深呼吸……好,好。慢慢的呼出一口气。哎,对。就这样……缓慢的使个劲儿,慢慢来,不要使劲儿使大了……”
几个呼吸后,王医生一手插着胎儿的颈部,一手帮忙扒开括约肌,没两下,胎儿就从母体脱离,降临人间。
这一瞬,陈珏看的一眼不眨,凤眸瞪得老大。
什么叫临床经验?这就是!
陈珏回想着适才王医生上手的时间段,那真是不早不晚恰到好处的借力使力,不然,就凭产妇已然没了力气的劲道,孩子保不齐会卡在产道里。
在止血钳和弯剪的配合下,三下两下剪断脐带,并包裹好。王医生用经高温灭菌消毒过的医用纱布将刚刚娩出的孩子擦拭干净。而后一手拎起孩子的脚丫,啪的打了一下两个小脚掌。
“哇啊……”的一声婴啼响彻整个产房。
年轻的母亲听到后挣扎着要起身探看哭的很委屈的孩子,眼里满是心疼。产房门外,孩子的爸爸,爷爷奶奶,姥姥姥爷,一杆子长辈们眼睛大睁,耳朵竖起,通通挤在巴掌宽的毛玻璃上,努力探看室内的情况。
受外力刺激影响大哭的孩子被一直很冷静,手都不抖一下的王医生抱递给护士。后者将孩子放在事先由准备好的包被中,包好后放置新生儿专用的公斤秤上。
好家伙,七斤六两,够重的。
孩子的妈妈含着笑看着,泪水止不住的从眼角滑落。眉目喜悦,眼球却是泛红。
见状,王医生顾不得母婴同处一室的原则,略略板着脸道:“孩子顺顺利利的生下来,看上去一切健康。你哭什么呢?”
“疼的。”
闻言,王医生又好笑又无奈。最疼的那段时间早已过去,现在才回过劲儿来?
“听话啊,不要哭了。再哭下去,眼睛就毁了啊!”她劝慰的同时一手轻轻牵拉着脐带,一手按在宫底轻揉的按摩挤压,促使胎盘排出。
那种仿佛要将整个人撕裂的疼痛过后,这种小小的肌层牵拉痛完全可以视为被蚂蚁咬了一口。
生产后的妈妈不时的朝着护士看去,准确说,是朝着护士手里的孩子看去。紧绷的身体放松后,再也无法聚集一丝一毫的气力。她只能眼随心动。
孩子被护士送出产房,母亲盯着护士的背影看,直到房门关上,她才收回不舍的目光。
几分钟后,残余的淤血被清理干净,产后气力全失、精神疲惫产妇被推出产房,身为家属的丈夫颠颠儿的跑过来,含情脉脉、激动的无语伦次。
陈珏微抿着唇,嘴角含笑。这夫妻俩,感情真好!
没等陈珏感慨完,有人迟疑的唤道:“陈珏?”
他转头朝向发声的方向,“你怎么来了?”看向来人,陈珏有点不自在。
“你怎么……”上官锐犹豫着,倒不是他心存歧念,实则是现在的这种状况不好诉诸于口。
一次性的手术衣上沾染了几团新旧不一的血迹,水蓝色的口罩、手术帽遮挡住陈珏的五官头部,徒留一双凤眸在外,精光闪闪。他的手上还带着手术手套,干涸的血渍汇成深浅不一的暗红色的印记。
“刚接了个产。”
几个字堵得上官锐不知该怎么回话的好。
静默一会儿,上官锐道:“还习惯吗?”
陈珏笑,凤眸里满是亮晶晶的愉悦。“习惯。这里很好。”
上官锐盯着陈珏的眼睛看,确定对方说的是自己的真心实意后,他才慢悠悠的说道:“习惯就好。”
这回换陈珏纳闷的看着上官锐了。轻易不挪动地方的上官锐难不成是特意来找自己的?
“刚得到信儿,今年医院会从各大高校招聘品学兼优的医学生储备培养。第一批首先从进院实习的实习生里面挑选。”
陈珏被上官锐说的这个消息弄得一愣。他知道上官锐为什么会把这个可以称之为内部消息的信儿传给他,但,陈珏早已打定主意,毕业后找个由头彻底的离开北京城,离开端木羸。
可上官锐把这个消息一说,他那原本安稳沉寂的心不由的有些躁动。
如果上官锐所说不假,这是个多么有诱惑力的消息。陈珏掩在口罩后面的唇蠕动两下,喉头发紧。
上官锐“啪”的一下拍上了陈珏的肩膀,“加油!希望日后,我们能成为并肩作战的同事。”
上官锐如同他来时一般走的悄无声息,陈珏怔怔立在产房门口,直到被经过的护士开口才恢复了常态。
他敛起神思不属的表象换上一副全神贯注的专注。
表象终究是表象,真正的内里除了陈珏,没人能猜出丝毫,就连陈珏自己都快要被心底的沼泽吞噬殆尽。
有那么一句话叫做习惯成自然。可是刻在骨子上,融进血脉里,遍布了周身的每个细胞神经元都在叫嚣对自由的渴望,每一日,每一日。
那种向往,那种希冀,陈珏已经压抑了几千个日夜,百万累计的时分秒。陈珏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能抑制它多久,还能若无其事多久。陈珏只知道,他快要忍不住了,只要一条小小的导火索。
即使是一条小小的导火索,那也是需要时间耐心等待。
陈珏只期望在他还没有彻底爆发前,导火索能尽快被找到,并点燃。
他期待着。
作者有话要说:
又到了一年之中最为繁忙的时间了,作者君好苦逼。
同理,为了缓解作者君的苦逼憋闷感,作者君决定让某些人苦逼!嘿嘿嘿嘿……
第77章 第七十七章
陈珏的实习生生活或是平淡不惊或是惊险万分的日复一日的循环着,端木羸的日子却是头上悬了利刃一般。
一把来自于到现在他只是触摸到一丝痕迹的幕后黑手,一把来自于他的家人。
端木羸疲惫的坐在车里,眉目恹恹,面色暗青。接连一个月的时间他都在和幕后黑手暗地里过招,虽然目前看他的胜面居多,但对方也不是吃素的。
“三少……”金壹凑了过来,在端木羸的耳边轻声细语一番,端木羸原本眯着的眼瞬的睁开,绿眸里满是锐利。
“消息确实?”
金壹点头。若不是偶然发现这幕后之人和几年前的那件让端木家差一点分崩离析的事挂边,他也不会把这个发现告知给端木羸。
倏地,端木羸笑了。笑得亲近如金壹也不由得身发寒,体发僵。
“来而不往非礼也。”
抛下一句一语双关的话,端木羸示意金贰开车驶回老宅。有些事,他必须及时通知父亲早作准备。
多久没有回家了?
累瘫在床上的陈珏努力打起精神细细盘算,自从春节后至今快三个月了吧,他也到了需要轮转科室的时候了。下一个科室去哪儿?儿科吗?
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笔记本传来滴滴声。陈珏懒懒的爬起身探头看去。原来是某个买家对于陈珏附赠的纯天然的东北大米很感兴趣,这一回打算大批采购作为公司的福利发放给员工们。
按理说,这么一大笔交易陈珏应该很高兴才对,可陈珏上次附赠的大米是自己家产的,数量有限,根本拿不出那么多的米来贩卖。
陈珏半是兴奋半是惆怅的和买家交涉,不是他不想做生意,着实是没有那么多的新米了。他也想凭着这一单开利半年不愁吃喝,现实是残酷的,陈珏也没办法啊。
没一会儿,电脑那头的买家发来信息说,只要和之前的品质一样,店家有多少他要多少。
陈珏笑眯了眼,这样的回头客可不多,他得抓紧机会。
陈珏给妈妈打了个电话,先是唠唠家常,而后把这笔订单的始末向陈妈妈说清道明。
意料之中,陈妈妈乐得声调调高了八度,舒朗的大嗓门透过手机直达耳膜。
“老大啊,这生意做得。”
陈家本就是农村户口,自从取消了农业税,一家五口人中有两个长期不在家,这多出来的粮食自然是要卖掉。原本陈珏根据买家购物款多少赠送大米就是意在打开销路,这一笔很有意向的订单更是让陈家人看到了商机。
东北的黑土地是出了名的肥沃,东北三省更是全国最大的商品粮产地。白山绿水间的自然馈赠养育了本土居民,也养育了一批又一批前来闯关东的外乡人。
大米有人要,那大豆玉米呢?粗粮不喜欢,可以精加工成米粉、糯米粉、豆粉、玉米粉之类的。一想到自家地里长出来的粮食粗粗加工就能高价销售,陈珏越发觉得当年涉足淘宝开店再明智不过了。
忙忙碌碌间,三月份已临至。渐暖的东风催促着人们脱下厚重的棉衣毛裤,杨柳枝桠肉眼可见绿意朦胧。
三月的北京城被春意笼盖,乍暖还寒的季节患病的大人和孩子也不少,陈珏轮转到儿科也有了用武之地。
冬末春初和夏末秋初是上至七八岁大龄儿童,下至年幼的婴幼儿患病的高发季节。
陈珏跟在带教老师的身后步入门诊大厅,因为换季的缘故,这段时间患病的孩子太多了。刚一进门,陈珏就被家长们或搂或抱,或背或骑,吱哇乱叫、扯着嗓子嚎哭的孩子们镇住了。
印象里的孩子要么是可爱的天使,要么是顽劣的恶魔。然,当天使和恶魔统一聚集在一起,那真不是凡人能接受的。
无奈之下,陈珏只好采用带教老师的办法——身上的白袍口袋随时装满了包装纸色彩斑斓、口味清淡的各色糖果。
每遇上一个见到身穿白袍医生后准备嚎哭的孩子,陈珏都会拿出一颗,趁着孩子被糖果吸引了全部注意力后,快速将听诊器的探头轻压在孩子的肺部、腹部。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陈珏不仅分清楚了干湿啰音的不同,也牢记了喘鸣音、哮鸣音、支气管音、肠鸣音等音的区别。在此基础上还练就了魔音不扰心的金刚不坏之身,成功的刷新了忍耐度的底线。
带教老师似安慰又似鼓励的对着陈珏道,加油,看好你哦!
闻听此言,陈珏面上含笑,一副会继续努力的勤勉样,内心却在哀嚎。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人选择婚后丁克。就连心智坚稳如他在儿科的这半个月时间里,隐隐的开始有些厌烦甚至是讨厌孩子。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儿科的工作基本上是伴着孩子们的第一声啼哭开始,却不会因为孩子的最后一声哭喊作为结束。
四月末,儿科的患儿渐少。陈珏终于在早上交接班的空挡堵住了科主任。他语态婉转,态度诚恳的请科主任批给他两天假回家休整。
也许是陈珏这二十几天的忙碌起了效果,也许是他带教老师的敲得一手好边鼓,科主任很是痛快批准了。
开心不已的陈珏拖着行李包,兴高采烈的往家走,却没料到来自身后的恶意。
可能是因为连续三个半月疲劳不堪的实习生活让陈珏的身体没了警觉性和抵御的本能。陈珏昏厥前唯一的念头就是,幸好他在衣服的口袋里藏了一柄薄薄的手术刀片。
陈珏再一次被绑架了。
得到这个消息,端木羸的脸色倏地就黑了。
又一次!又一次劫走他的人。幕后的黑手是把他视为无物吗?!
端木羸怒不可遏。
金壹和金贰见到这个情形,一个赶忙上前劝慰阻拦,另一个将此事告知给居住在老宅的端木樊和一直以军师身份自居的上官锐。
迷蒙中,陈珏从一阵又一阵的眩晕中渐渐清醒。黑暗中,他看不清自己身在何处。除了一团黑,他什么也看不到。
动动身子。果不其然,双腿伸直,脚腕处被绳索缚住,手臂翻转过来,手腕处也被绳子绑缚的很紧,贴在腰际。这个姿势,他就是想从口袋里掏出刀片自救也是不可能的。
他侧歪着身子缓缓身上的无力感。也不知道绑架他的人用的是什么药,以他对麻醉药剂都有些耐药力的身体居然抵挡不了几秒钟。
就在陈珏自己乱琢磨瞎寻思的时候,“吱呀——”一声开门声,将他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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