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破灭的乐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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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假如你还有力气的话，要我让你‘到’几次都没问题。”
　　“嗯……”秋仁整块脸烧红起来，一时语塞。
　　这句话让他想起了昨晚的自己实在是太丢人了，在意识朦胧间，自己紧攀着东云，还一直央求他让自己解放。
　　秋仁用力甩着头，想要将这种难堪的画面甩掉。可他用力过猛撞上了后面的桌子，旋即呲牙咧嘴地急忙闪开，隐秘处的疼痛反映在脸上一览无遗。
　　东云用手背支着下颔，一脸幸灾乐祸，这让秋仁觉得分外刺眼。
　　“你干嘛一脸了不起的样子啊？”
　　秋仁垮下脸来，撇撇嘴，将手上的领带甩上肩膀，然后故作潇洒地走向大门……来到门口的时候，他猛然停下——
　　“——还不是我‘这里’让你射出来的！”
　　眼一瞪，头一甩，翘首挺胸步出房间……
　　房间内静得让人不安，椎名和泷俩人大气都不敢出，秋仁最后那一句话的杀伤力太大了，他们不敢直视老板的表情，各自找些借口迅速逃离“案发现场”。
　　他们第一次发现，原来老板也不是无所不能的！

　　大叔的正太之路（坂本篇）上

　　“老公，走好哦。”
　　“爸爸，走好——”
　　“好！我走了——”为家人展露最大的笑容，他用力地做出加油的动作，随即转身离开。
　　妻子和儿子微笑着目送自己出门，自己会为他们展现最坚强的一面，这——就是丈夫和父亲的角色。
　　一成不变的相处模式，但他乐于现状，并没有觉得有任何不满。
　　身为少年犯罪课的一员，他每天的职责就是将那些走在犯罪边缘的青少年拉回正确的道路，虽然工作比较费心，不过看见那些曾经被社会遗弃的少年重新融入社会，为这个社会做出贡献，那种优越的感觉还是挺觉得骄傲的。
　　就好像做父亲的，看着儿子慢慢走回正道，最后成为国家栋梁——
　　“你这臭小子——”
　　“别劳气！别劳气！你先安静下来……”
　　“对、对、对、前辈先别动气，不要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对啊，老东西，爆血管了，可别赖在本大爷头上哦——”
　　少年还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翘着二郎腿，用手支着脸，还打了个哈欠，看上去好像很无聊的样子。
　　“——你、你、老子今天绝对要揍死你这臭小子！”他拉起袖子准备想要拼命的打算，马上就被几个男人抓住。
　　“老鬼、老鬼、算啦……”
　　“小孩子，慢慢教、慢慢来……”
　　“哎呀，警察打人啦，殴打未成年少年呀，我好怕啊……”毫无高低起伏的语调听起来，根本一点都不觉得他真的有多害怕。
　　“你——”
　　“啪！”
　　“好痛！哪个不知死活的混蛋——”少年一跃而起，按着发疼的肿包，眼睛逐一扫视着想要知道真凶是谁。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所有的人都愣在一边。
　　“不用看了，是我——”坂本站得直挺挺地，并不觉得自己有躲藏的必要。
　　在门口的时候就已经听见他们的对话了，不用多想，肯定是老鬼和他刚接手的小子俩人所上演的戏码，那个破了他们警局辅导纪录的小子。
　　哦——居然还敢肆无忌惮地瞪他？！还真有胆量嘛。
　　即使前面的刘海将他的眼睛都差不多遮住了，但仍能感受到他不忿以及倔强的目光。全身都警戒起来，像只发怒而炸毛的小猫一样。
　　“这次又犯什么了？”坂本看向老鬼，耳朵还听见少年咒骂了一句。
　　“群殴，只有他被抓住了，真是一班只会撩事斗非的小鬼！”
　　坂本再一次审视少年，虽然身材比较一般的国中生都要削瘦，但四肢匀称，从刚才一跃而起的速度和力量来估计，他的身手应该还是挺矫健的。
　　“喂，老鬼，我看这样吧，这小子归我，你也省得劳气。”
　　“我不要——”
　　“你的意见不重要！”坂本一手按住他的头，用力将他重新摁回座位。
　　“那……那你竟然这么说了，那好吧……不过我不准你反悔哦！”太好了，他的血压可以降回去了。
　　“不要，他一定会虐待我、嗯唔——”
　　“小子，我们出去走走吧，顺便加深一下‘感情’……”
　　坂本一手捂住他的嘴巴，然后将他带走。
　　拉面馆内，坂本吃得非常滋味，侧过脸，发现少年完全没有动过。
　　“……不喜欢吃？那再……”
　　“不是——”少年立马抬头否认，旋即又低下头，“我、我吃得不多，有点……浪费。”
　　意思是想要自己帮他吃一半？这种小碗拉面都吃不完，那他平时是像小鸡吃米那样啄几粒吗？
　　“哦？那你的意思是你‘不能’把它吃完吗？”坂本眯着眼睛，有点鄙视地看着他。
　　“当然不是！我、我只不过——”少年的嘴一抿，然后拿起筷子对着面前的拉面狼吞虎咽起来。
　　之后，每到放学的时间，坂本总会靠在学校的门口处等他，虽然少年都会漠视他，到冷冷地拒绝他，再到见面都会吵起来，到了最后少年已经会乖乖地跟上来。像小鸭子一样跟在父母的后面摇摇摆摆的，有时还会到自己的家里蹭饭，这种感觉还不赖。
　　坂本得意地傻笑着——
　　“爸爸你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呐？”儿子睁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瞅着自己。
　　坂本心里一震暖和，用力抱紧儿子，“因为爸爸有你这么可爱的宝贝儿子咯，来——粑粑亲亲……”
　　“那、那个哥哥可不可爱呀？”
　　坂本一愣，儿子为什么突然问这种问题？那……说真的，如果他的态度不是那么冷淡恶劣的话，“还……还算可爱吧，但没粑粑的宝贝可爱。”说完，又亲几下，妻子见到了，也无可奈何地苦笑着。
　　“那粑粑会不会对哥哥这么做呀？”
　　什么——对他？不、不、不，根本不可能，完全不敢想象，假如自己那么做，还没亲下去，早就被他一脚踢翻了，不要看那小子还是瘦小的国中生，打架的功夫还挺厉害的。
　　不过——假如——
　　“还、还是不可能吧……”
　　儿子突然一言不发，眼睛撑得圆圆大大的——
　　“那粑粑是正太控！”
　　“什、什么？”
　　儿子突然挣脱他的怀抱，然后从他的膝盖上爬下来，一路颠着屁股一边说，“我要告诉给美嘉知道，说粑粑是个正太控……”
　　坂本一愣，儿子什么有女朋友了？不，现在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
　　“你都还没告诉粑粑什么是正太——”

　　大叔的正太之路（坂本篇）下

　　“喂，小子，你父母呢？为什么都不见他们来接你？”坂本将手中的可可饮料抛向少年，他们就坐在学校附近的公园。
　　少年攒紧手中的可可，就是不说话，脸上的一大片阴影将他的表情完全遮住。
　　坂本吸口烟，继续道，“你可以不说，但你以后每天都必须往警局报到……”
　　“死了。”
　　“欸？”
　　“我小时候，车祸死了。”语气听起来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
　　坂本手里捻着烟，一时愣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你好像不怎么伤心呢……”
　　说完之后，连坂本自己都吓了一跳。为什么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父母死了，有哪一个子女不伤心的？！真是自打嘴巴！
　　“不死都死了，能怎么办。”
　　坂本完全呆住了，他做了那么多年的辅导，从来都没听过这样的回答。都怪自己没有好好认真看清楚他的资料，现在可好了，被一个臭小鬼唬住了。
　　“那你现在……”
　　“寄住在大伯家。”
　　“他们对你……”
　　“很好啊。”
　　……
　　真是个不可爱的小鬼，冷酷又淡泊，真不知道该说他诚实好呢，还是别扭好！
　　最后两人陷入一片安静，坂本吸完最后一口烟，“那你的监护人为什么还不来接你？”
　　“他们全家去旅行了，一个月后才回来。”
　　“……”
　　是吗？全家啊……
　　“那好！走——大叔今天就带你去玩好玩的！”坂本一把搂住他的肩膀，不由分说地将他拉走。却不见低着头的少年脸上窘迫的表情和不自然的红晕，
　　“放开我！明明就是他们先动手打人的，为什么要将所有的罪都赖到我们身上——”
　　坂本一来到现场就发现一个瘦弱的身体被两三个同僚拉扯住，他走过去，发现少年满身是血，全身都气得发抖，眼睛里是一片嗜杀的猩红。坂本暗自叫糟，现在少年还在观测期，再发生什么事，这些可会记录在案的。
　　他三两步走过去，“让我来，你们去忙吧。”
　　“——你不是警察吗？那为什么不把他们抓起来！”
　　“你冷静点！”
　　“我要杀了他——”
　　“冷静点！”
　　“放开我——”
　　“啪。”
　　“我让你给我冷静点——”
　　坂本一掌挥过去，少年顿时愣住了，随即目光愤恨地瞪着他，一字一清晰地对着他道，“是他们先杀人的，我们只不过是正当防卫，为什么要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一个死人身上。就因为我们是品学差？还是因为我们没钱、没权又没势？难道因为……我们没有爸爸妈妈？”
　　少年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坂本被唬得怔在原地，从他桀骜不忿的眼睛里流下的眼泪非常清澈，在光线下闪闪发亮——
　　卸下平常故作坚强的面具以后，终究只是个孩子……
　　坂本慢慢靠近少年，深怕自己的动作会惊动他，小心翼翼地将他抱进怀里，“……因为你没有证据。”他顿了顿，感觉到怀里有轻微的颤抖，“所以你不能证明事实的真相。”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我应该怎么做？我要怎么做才能拿到证据？嗯呜……”少年紧攥着拳头。
　　“……等将来成为警察或者……”突然一阵刺眼的闪光灯，坂本反射性地将眼睛眯起来，有点被刺得生疼——
　　“……记者……”
　　日子过得还真快，一转眼，你就已经成为了不起的大人了。
　　“秋仁，你真的长大了。”
　　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总是跟在他后面跑的毛头小子了……
　　“哟，你——”
　　“——要报仇？”
　　坂本微微仰起头，由于街道半夜的光线不足，根本不能看清男人的五官。但这男人的身材应该很高大，一副目中无人的态度真叫人不爽，咧开嘴露出一口森森白牙，那邪魅的笑容让人毛骨悚然。他突然有种感觉，这个男人将会带来一连串的灾难。
　　“要报仇就跟上来。”说完，男人就转身离开，完全不给时间他考虑。
　　“嗒，沙——嗒，沙——”
　　不规律的脚步声响起，坂本拖着腿跟上去，男人显然事前就知道他受了伤，但完全没有要将就他的意思，真是残忍的家伙。
　　不过、假如能将东云御一拉下地狱，即使他是死神那又何妨——

　　Goodbye　my　prince　再见我的王子（秋仁篇

　　回到日本也差不多一个月了，听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不知道他会不会有什么艳遇呢？嘿嘿……
　　“不要笑得一脸白痴，也不早了，你快回家吧。”
　　秋仁一看表，惊呼出声，“是耶——快十一点了，不然赶不上地铁了，我走了，谢了前辈——”说完，提起包包往外跑。
　　“嗯！辛苦了——”
　　啊——还好！终于赶上了，还以为自己今晚要跟前辈一起“扎营”办公室呢。
　　也许是最后的一班地铁，里面的人寥寥可数，就秋仁坐的这一节而言，就只有他自己一个。到了晚上，地铁里的温度也降低了不少，不禁全身冒着鸡皮疙瘩。
　　这是自己平常一贯的路线，还有9个站才到，小睡一下也没什么问题，就这样想着，身体就放松下来，眼皮也变得沉重，整个人的意识也逐渐涣散。
　　……
　　好香的味道，秋仁被一阵香甜的气味给弄醒了，他缓缓撑开迷蒙的眼睛，恍然惊觉全身冰冷，他的意识也一下子清醒了。他探出脑袋往后面看了看，只有一个老伯在那里打瞌睡，然后他转过头来——
　　“呀——”
　　秋仁不顾形象地大叫起来，心脏还“咯噔咯噔”直蹦乱跳，连头皮都发麻了。这女孩是什么时候坐在他身边的？整个列车都差不多空了，为什么偏偏要坐到他身边来？
　　秋仁全身僵住，连一根手指头也不敢乱动，他用余光打量着身边的女生。她身上穿着蕾丝边的短袖白T恤，下面穿着立体刺绣花蔓下摆的长裙，还有纯白的球鞋，黑亮而顺滑的长发一直延伸到腰际，就连脸上的表情也被头发给遮住了，根本看不见五官，不过从露出来的手臂来看，她的皮肤真的很白很通透，身材算偏瘦。
　　嗯！整体感觉应该是个清纯可爱的小女生。
　　有鬼——
　　绝对有鬼！
　　秋仁脸色开始发青，全身抖动不已。通常这么美好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发生在他身上的，他的异性缘从小到大就超差的，而且还是个美女，那就更加、绝对、不可能！
　　“咳咳，年轻人……你女朋友全身都湿透了，你这男朋友怎么当的呀……咳咳……”列车刚好到站，刚才那位老伯从这边下车，然后对着他说了那么一句话就离开了。
　　秋仁完全被搞糊涂了，这……湿透了？
　　他刚转过头，发现那个女生也跟着飞快地离开地铁，地铁的门关上，开始动起来。秋仁整个人呆愣了一下，随即像泄气的气球一样瘫在座位上，刚才紧绷的神经一下子解放了。
　　如果刚才那位老伯也能看见她，那么她就不是鬼咯？！
　　可恶！机会白白跑掉了——
　　秋仁不甘心地用力拍了一下旁边的位置，咦？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居然有个牛皮纸资料袋，难道是刚才那个女孩忘记拿走的？也有可能，她刚才还走得那么匆忙。秋仁一皱眉，他发现那女孩刚才坐的位置居然有水渍，连地上也有……她刚才身上有湿么？
　　“啊，到了。”
　　秋仁拿起包包就走出来，攒着资料袋，他不知如何是好，现在这种情形应该要拿到列车管理人员那里吧？！
　　“……”
　　算了，还是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