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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落江南-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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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所有东西,面对着那一双双并不渴求知识但是极其迷茫不知所云的水汪汪的小眼睛,更为清新脱俗的来了一句,“我假设你们都已经听懂了的。”
叶梓楠听得如坠云里雾里,辛朝歌听得五脏六腑错位,两个很迷茫的人最后相闻于食堂的大门前。
今天叶梓楠放弃了抱怨食堂的饭菜,转向攻击大学老师的讲课方式。
叶梓楠对着辛朝歌抱怨大学老师的不负责任,“这就是最可恶的‘填鸭’式教育!满堂灌,先不说我没有时间消化,就连听都听不连贯。”
辛朝歌倒没有说自己的老师如何奇葩,也不想和他争论什么,因为明白人从来都不要试图和别人争论什么,因为那是没有结果的,无论谁对谁错。
所以辛朝歌只是告诉叶梓楠,“现在知道了吧——中学老师教的都非常好,很负责任。而大学老师从来不会关心你有没有听懂,他们只关心自己的科研课题什么的。”
叶梓楠郁闷的借着芒果汁消愁,“可悲可叹,如此这般,难怪大学毕业生都像大白菜一个样了。”
辛朝歌不知道怎么给这个涉世未深少年解释何为“功利”,也不想这么早将他的思想玷污,有些窗户纸还是自己捅破的最好。
叶梓楠吃完饭以后时间已经不早,便向着下一门课的教室进发,辛朝歌自己也有想听的课程,便和他一起向教学区走去。
上课,下课,洗澡,吃饭,睡觉。
每一天都是这样的日子,两个家伙过的差不多,也都很安稳。结果过了十来天,一个很奇怪的人情世故的事情发生了,“老乡会”。
叶梓楠请教道,“辛巴,‘老乡会’是什么玩意儿?”
辛朝歌见怪不怪,“就是来自同一个地方的新生们一起聚餐,上一届的师兄师姐买单。”
“哦?有这种好事情?”叶梓楠惊奇道,“免费的午餐吗?”
“在大学,别人请客吃饭或着自己请别人吃饭都是很平常的,甚至请一个不怎么熟的人都是有可能的,”辛朝歌是过来人,“‘出来混都是要还的’,一年以后可就轮到你请客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叶梓楠于是怀了一小份期待的去参加了聚会。
辛朝歌没有陪他去,而是窝在了图书馆,毕竟每个人都该有点儿自己的圈子。
叶梓楠意兴阑珊的和在座的其余九个人共进晚餐,算是一般的普通街边酒楼,菜色倒也不错,那盘子蓝莓山药更是甜的动人,雪白的山药泥,粉紫的蓝莓酱,糯糯软软。
尽管小份儿的咸水鸡还没有叶梓楠的巴掌大,但是鉴于不是自己掏的钱,叶梓楠忍住了,没有多说半个字。
装了一晚上的绅士风度的叶梓楠最后神色自若的回到了宿舍。
辛朝歌还在图书馆里没有回来,叶梓楠拿了洗浴用品就开赴澡堂子。
两天没洗澡的叶梓楠看见淋雨喷头就像见到了亲人解放军,痛痛快快的大洗一场。
带着沐浴乳香气的叶梓楠在澡堂关门之前回到了宿舍,收拾好了东西,刷完牙后便躺在了自己的小床上。
☆、雨中黄叶
作者有话要说:只看不评不对好么
从图书馆回来的辛朝歌憋了一肚子气,好不容易见到有一个人在看书,刚想凑过去借光的时候那人便抬起屁股就走。
这样的事情今天晚上在辛朝歌身上发生了再一再二又再三再四,实在是令人郁闷。
辛朝歌回到宿舍的时候,叶梓楠已经躺在床上了,辛朝歌问他,“就要放假了吧,开不开心?”
叶梓楠在枕头上点点头,有些许倦意,“嗯,想回家待会儿。不行了,我一点儿都不喜欢这里。”
辛朝歌反问回去,“为什么呢?看不出来,原来你这么恋家啊。”
叶梓楠表示不赞同这种说法,“唉……不是啦。就是先换个地方休息一下。”
辛朝歌叹了一口气,“记得要抢火车票。”
叶梓楠猛地瞪大了眼睛,之后又很快合住,“明天我就去火车站,明天是礼拜六,没有课。”
辛朝歌苦笑一声,“你没有课,别人也没有好么。你就等着挤吧。”
第二天叶梓楠起的虽然不早,但是早饭后果然坐公交车去了火车站。
辛朝歌说的完全正确,闲人今天格外多。
售票大厅里面的每一个售票窗口前面,都不按次序的堆了很多人,大概所有人连起来可以绕火车站一圈都打不住。
排在其中的叶梓楠一面努力的进行反插队,一面又拼命地往前挤,人都是这样矛盾的共生体,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是常识不是善变。
虽然说一个星期天可以除掉一个星期工作的锈迹,但是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它也可以毁灭一个假期回家的盼望。
叶梓楠被挤得七情六欲全无,几乎要悬空起来,而且沾染了一身别人的奇奇怪怪的味道,更为可悲可叹的是,最后的结果竟然只是弄来了一张粉红色的、浸了他辛苦排队的汗水的火车票,而且更令他七窍生烟的是,还有额外惊喜,那就是——叶梓楠手中的火车票的那个华丽丽的真身是——
一张站票!
遥想当初,好不容易挤到了窗口前的叶梓楠就像白公馆里面听见“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了”的革命烈士一样心潮澎湃。
所以买票的时候,叶梓楠小心翼翼的说道,“我要一张去XX票,请问有几趟车啊?我想找一个时间合适的,不早不晚。”
玻璃窗后面的女人职业化的微笑,“您好,只有一列车的票了,而且没有座位。中午12:点多发车,下午6点到。”
叶梓楠的拳头握的青筋暴起,“那……好吧,站票就站票吧,我要一张。”
售票员告诉了他价钱,叶梓楠交了票款接过找零和票,一看价钱,突然觉得不对了。
叶梓楠刚想走,结果回头傻乎乎的补充问了一句,“既然我买的是站票,那为什么还和坐票一个价钱呢?难道是因为节假日要涨价的缘故吗?”
铁路部门的工作人员强忍着笑抽筋的肚子,却不作任何有意义的回答,只顾着吆喝,“下一个——”
叶梓楠手里捏着那张站票,大脑里笑的撕心裂肺,嘴角却保持着水平位置,“六个小时……还不算晚点的话……站着……站着回家……”
“既生车票,何生黄牛!”叶梓楠真想仰天长啸,但是最后自己咽了下去,一想到好歹自己买的票还是真的呢,叶梓楠这么一番安慰自己之后,也就不多计较了。
头脑中不禁音乐响起,尖刻的嗓子,拖着凄厉的尾音——“人说售票厅的深处,藏着黄牛党,躲着警察们。面容安详的骗子,依旧无所谓,卖着假车票~”
历尽千辛万苦的叶梓楠把车票收好,以免被人抢走,出了售票大厅之后,连空气质量都好了很多,没有钱味,也没有人味。
或许这就是现代化都市的本质,没有任何味道,因为一切都已混杂在骨子里。
坐着公交车回到学校,叶梓楠无聊的跑进机房里上网,辛朝歌在旁边质问他,“怎么不好好学习?马上就放假了,有的是时间去玩儿。”
叶梓楠先是吓了一跳,“合着你跟着我呢?你不知道,骑士时代已经过去,随之而来的是智者、经济学家和计算机专家的时代。”
辛朝歌回避了第一个问题,因为他确实没有跟着叶梓楠,只是路过机房,看看有没有人浏览有用的网页罢了,所以说话就顺着叶梓楠的意思,“对对对,我想到了,伟大的改革开放总设计师还说过,‘学习计算机从娃娃抓起’,是不是?”
叶梓楠点点头,“就是说嘛。连邓爷爷都这么说了,我这是服从命令听指挥。”
辛朝歌坐在了旁边的一个空椅子上,用看不见的目光恶狠狠地剜了叶梓楠一眼,气场十足,“强词夺理!哪儿特么那么多废话?你是娃娃吗?你是小学生么。算了,既然打开电脑,就不要浪费资源——去几个英语网站看看。”
叶梓楠的脸皱成了苦瓜,“我最讨厌英语了好么,你就是看一会儿新闻联播也比让我看英语强。”
叶梓楠第一讨厌外语,第二不感冒政治。
这种前所未有的妥协让叶梓楠实在是不想看着这台电脑了,辛朝歌于是放过了他,“算了,还是看几篇文章吧。”
叶梓楠老老实实地按照辛朝歌的吩咐搜索,结果却是一大堆他不明白的学术论文。
几乎除了汉字本身,叶梓楠就完全不知所云了。单个的字他都认识,可是穿到一起成了学术名词,就超过了他的理解范围,更不用说那些外国字了,叶梓楠和外国的字母八字相克,互不认识。
所以叶梓楠就被迫变成了一台复读机,只会交替着问辛朝歌两句话——“你看到哪儿了?”“你看完了没有?”
辛朝歌沉浸在自己的学霸氛围里不能自拔,完全不为所动,只会应付着“这儿”“那儿”“马上”“就快了”“还有一点儿”“两行”“几句话”,气人的是还不重样儿。
叶梓楠在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就哀求辛朝歌道,“我饿了……”
这时候的辛朝歌就良心发现了,“好了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走,去吃晚上饭。”
叶梓楠这时候表情更绝望了,“哦买噶!我他娘的今天就吃了两顿饭!卧槽!”
辛朝歌一听不对,“怎么了?你要出家么?过午不食?”
叶梓楠快步向食堂走去,“滚蛋!老子是肉食动物,才不去吃斋饭!我不是今天去买票了嘛,没吃中午饭。”
“车站那么多卖吃的的,你怎么能饿着呢。”辛朝歌声音带了薄怒。
“我不想挨宰,”叶梓楠很是有理有据,“又贵又难吃,比食堂还难吃。”
辛朝歌觉得比喻成这个地步,那么叶梓楠一定是恨透了车站,“怎么?难道你有什么不堪的回忆么?”
叶梓楠横眉冷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好像在诉说着地主剥削劳苦大众的血泪史,“有,可有了!有那么一次我就想宰了那个奸商了!直娘贼!我要了一小碗面,好家伙,十七块钱呐,呀呀个呸的!漂着一块牛肉渣,放了那么多盐和胡椒粉,特别难吃,我嫌太咸了,就要一点儿白汤。好家伙,一大铁勺子就浇下来了,要不是我跳起来躲得快,我肯定就被做成打卤面的浇头了。”
辛朝歌也替他生气啊,于是就问,“那你有没有和那个老板干上一架?然后扬言举报给工商局,勒索一下?”
叶梓楠哼哼道,“我可不敢,能在那地方开店的人,你以为后腰上没人撑着吗?指不定他老婆的表舅的弟媳妇的侄子的拜把兄弟就是铁道部长的司机的表姐夫的外甥的姑妈的干儿子呢。我找那个麻烦干什么,万一被剁翻做了‘人肉包子’怎么办,他也买包子的,一个包子就一个核桃那么大。”
辛朝歌另辟蹊径,“那你今天晚上多吃点儿,慢点儿吃,补补。”
叶梓楠轻而易举的和辛朝歌达成了共识,“那是当然,走,吃饭去。”
晚饭的时候叶梓楠要了两个热菜,二两米饭和一个馒头,一碗免费的绿豆汤,一碗醪糟小圆子。
三鲜豆腐和冬瓜丸子,叶梓楠虽然不是很满意,但是鉴于不吃辣椒,只好委屈一下自己,尽管叶梓楠的确心水肉食——什么泡椒鸡丁,宫保鸡丁,牙签肉,口水鸡,辣子鸡块,水煮肉片,尖椒回锅肉之类的东西,还是不要吃了的好。
叶梓楠吃完饭之后,本想去图书馆转悠一圈,但是辛朝歌告诉他图书馆现在闭馆了,于是只好回到宿舍,依靠在床上看书消磨时光。
叶梓楠看完了自己买来的全部刊物,时间便到了该洗澡的时候,于是叶梓楠就像平常一样去洗澡,却被辛朝歌叫住了,“等我一下,一块儿去。”
叶梓楠懵了,“一块儿干吗去啊?”
辛朝歌道,“自然是洗澡了。”
叶梓楠问道,“你么?你也需要洗澡么?不是没人看的到你么。”
“我自己爱干净不行吗?”辛朝歌无言以对,“我就是和你一样去洗个澡,哪儿来那么多为什么?你搞歧视是不是。”
叶梓楠心想“我可不敢”,“哪儿有。走吧。”
其实辛朝歌真的没必要洗澡,又没人看得见他,也没苍蝇追他,完全是一种个人爱好,她的衣服很多——自然都是家人烧的,但是家里人并没有给他烧任何洗浴用品,因而只能将就将就,每次都是偷鸡摸狗的从别人那里沾一点儿便宜,而没有毛巾就自然晾干,这不是问题,反正他就是□的站在十字路口,都没人说他影响市容。
因为眼不见心不烦啊。
叶梓楠和辛朝歌一起进了热气腾腾的大澡堂子,叶梓楠疑惑道,“男子胸藏八卦,澡堂子里可都是光着的纯爷们儿,你不怕?”
辛朝歌不以为然,“那是对恶鬼,我可是纯良之物,是不会被伤的。”
男生洗澡都是很快的,叶梓楠看见了自己的洗发水和护发素像被施了魔咒一样自己挤了出来,洁面膏和沐浴露也是一样的,他知道那是辛朝歌正在用。
两个人挤在一个水龙头下,叶梓楠毫无知觉,辛朝歌却被迫一直悬在半空,以免影响到那人冲水。
洗完澡之后双双回到了宿舍,叶梓楠不安分的开始收拾行李,辛朝歌的声音有些忧伤,“你要走了,不要我了么。”
叶梓楠埋头打理,“起开!说得这么悲悲切切,我就回去几天而已,你看看你这人的德行。”
辛朝歌比到一旁看他收拾东西,叶梓楠没有太多的东西,也看不出来什么表情。
辛朝歌默默地注视着,忽而开口道,“回家不带点儿什么吗?”
叶梓楠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带什么?有什么好拿的?”
“异乡特产,”辛朝歌对着叶梓楠支招,“买点儿吃的吧,最实在了。”
叶梓楠点点头,“行,改天你带我去?”
“没问题,”辛朝歌满口答应,之后换做深沉的口吻,“遵大路兮揽子祛。”
辛朝歌动不动拽出来的文言,无怪乎人间情爱,叶梓楠也就见怪不怪了。
叶梓楠走的前两天的晚上,居然下了一夜雨。
叶梓楠晚上起来发神经似的在楼道里看了一小会儿雨落,雨滴碎碎的击打着地面、屋顶和树叶,声音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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