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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子楼主很无赖-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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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这样看一眼墙垣还是没有任何印象,流溪收回了视线,走到房门前,手还未碰到门上的铜环,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寒笙穿了一件纯白缀青花的锦袍跨入门内,手中还拎着一个四层的漆木食盒,看着很是眼熟,“那边有洗漱用的盐巴和清水。”寒笙道,将食盒放在了屋内的圆桌上。
  流溪站在房门旁的盆架边洗漱过后转身回到桌边,寒笙就跟在古家时一样无声的将食盒中的饭菜已摆放在了桌上,一碗白饭,一条糖醋鲤鱼,一碟青菜肉丝,青菜一看就知是被细细洗过的,摘成一片片的单叶跟切成丝状的肉条一起炒的,青红相见的散在盘中让人食指大动,想到上次应落炒的青菜,流溪不觉轻笑,拉开凳子坐在了寒笙的对面。
  流溪端起桌上的小碗,执了筷子夹了一棵菜叶放入碗中却见对面的寒笙面前只放了一碟甜点,葱白的指间拈着一块核桃酥,小口轻咬吃相也分外好看,“小寒为何不吃饭?”难怪会看那食盒熟悉,昨日落也拿回院子一个,流溪暗想,既然是福香居的核桃酥,那自己应该还在殷都城内。
  吃完了一块糕点,寒笙又从面前堆成小山状的碟中拈了一块核桃酥,咬了一口,道:“我就只喜欢吃这个。”
  “你现在还在长身体,还是多吃些饭菜比较好。”
  寒笙停顿了一下,回道:“吃再多身体也不会长了。”扭头看向门外一株横枝错结未经修剪的花树。
  他现在还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少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怎的说出这般话语,见寒笙明显不愿多说,流溪便转了话题,“你是怎么把我带出古家的?”难道就没有被其他人看见。
  “点晕了扛在肩上翻墙出来的。”寒笙说的轻飘飘。
  他果真是会武功的,昨日为何会说自己害死了好多人,“能告诉我一些小寒自己的事情吗?”流溪放下筷子看向寒笙,头发散落未束,只把右半边额前的刘海梳到耳侧绞成一条细辫,一双眼睛如蒙薄雾的疏离,静静坐着的寒笙,美丽的太过容易让人放下警惕。
  一室沉默,风止草静立,就连院外也是无声,就在流溪已经决定放弃的时候,寒笙轻声开了口,“大雪飘飞的隆冬腊月,我只身一人骑马赶往京都,半路却突然病发,”寒笙自嘲一笑,“就像你上次在古家见到的一样,痛的从马上滚进了路边的坡沟里……”
  天寒地冻的雪天又是新年初旧年末,此时路上基本上是不会有人经过的,这还是第一次发作,没想到却是这般痛苦难熬,为何又是偏偏选在这个时候,这种天气,在雪沟里挣扎翻滚了有半个时辰之久的寒笙艰难的爬上了大道,耗光了身上的最后一丝力气。
  融化的雪水已将身上的皮裘浸透,凌烈的寒风一刮,是刺骨的严寒,寒笙趴在皑皑白雪之上,气息虚缓,身体的温度也快被皮裘吸干,白马喷着响鼻围着寒笙转圈,嘶鸣着踢踏着四蹄以防自己的主人昏死过去,这种时节若是真的睡过去了,怕是再没有醒来的可能。
  雪落无声,层层将卧在雪地上的少年掩埋,少年任命的闭了眼,却翘起了唇角,“你没事吧?”感觉有人将自己抱起,寒笙双眼微微的睁开一条细缝,藏青色斗篷被解下紧紧裹在自己身上,胸口好热,即便是铁制的铠甲脸贴在脸上也好温暖,寒笙满足的闭了眼。
  “还以为会就那样悄无声息的死去,却不想在不抱任何希望的时候有人经过救了自己,”寒笙依旧望着院外,低声诉说,眼角忽然有泪滑落,“若是当时就冻死了或许会更好,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了。”粘在嘴角的核桃酥脆皮渣屑也被泪水润湿。
  即使是隐在土中生存的卑微蝼蚁亦不会轻言生死,到底拥有怎样的经历才会让一个如花的少年想要放弃自己,流溪站起身走到寒笙身边,抬手拭去寒笙脸颊的泪水和糕饼屑,“果然除了姐姐,只有你对我最好,……。”寒笙忽然抱住流溪大声道。
  林,自己莫不是做了什么又勾起了他的回忆,感觉寒笙现在情况好像有点不对劲,流溪心中腹诽,下一刻身体陡然悬空双脚踏不到地面,寒笙打横抱起流溪转身进了内室,‘嘭’一声将人摔进了柔软的大床上。
  “你是我一个人的,谁也不准碰。”寒笙说着就向床上的流溪扑了过来,流溪向里滚了半圈躲开寒笙后背却抵在了墙上,完全被逼近了死角,“小寒你冷静一点,我不是救了你的林。”流溪轻声道,试图阻止住寒笙疯狂的举动。
  寒笙爬到床上一把扣住了流溪的手腕,“你就是他,不会错的,除了他在这个世上再不会有人这么温柔的对我了,”瘦小的少年手掌却是说不出的大力,流溪被寒笙用力一拽就跌趟在了床上,双手扣到背后,人被半压在下面,“你一定是也不舍得我一个人活在世上难过所以又回来找我了,……,我好想你。”说着唇就吻向了流溪的唇。
  流溪偏头躲开,湿润柔软的唇就贴在了自己颈间,麻痒痒的让人僵硬了全身,流溪抬起未受压制的双腿想要将身上之人踢开,却忽然无力的抬不起分毫,“你刚才做过什么?”流溪皱着眉问道,自己为什么会忽然感觉全身酸软,内力好像也使不出来了。
  寒笙松开流溪被束缚的双臂,笑的天然无害,“你太蛮力了,我内力自己控制不好,若是太过挣扎的话我怕再误伤了你,就给你下了一些普通的软筋散,对身体无害的。”
  腿动不了,手臂动不了,就连脖颈都动不了,全身发虚一点力气没有,这也能叫普通的软筋散,流溪心中苦笑,自己明明就是一副没胸没屁股,还干梆梆没几两肉的男人身体,怎么会这么招男人喜欢呢,感觉到身上忽然没了动静,流溪抬眼看去……
  因为刚才的挣扎而散开的衣襟露出凸起的细长锁骨,上面应落前一日晚上啃咬留下的斑痕点点清晰可见,锁骨下的胸口依然只是相较颜色淡一些,寒笙看着流溪微开的领口血红了双眼,‘呲啦’一声撕碎了碍事的衣袍。
  身上冰凉一片,寒笙的唇齿惩罚般霸道的啃噬过应落留下的每一处浅红吻痕,胸口刺痛,既然动不得,躲不得,自己不是女人,被人抱一下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当被狗咬了吧,流溪闭了眼,不看不想,却没来由感觉一阵阵的恶心反胃,肚里什么也没吃也是难受的紧,还是很想把趴在自己身上的人踹下床去,也好想吐!
  “流儿!”
  
  




☆、第五十二章寒笙的死

  房间的木门本就是大开着的,应落看着床上的情况,一双鹰眼里全是想要杀人的嗜血凶光,“流儿!”流溪闻声偏头看去,心底升起一股喜悦,笑容却未到达脸上,应落已经几步跨入房内,那身艳丽的红衣与眼中的怒火交相辉映。
  “也难怪落楼主会喜欢,”寒笙依旧趴在流溪胸口,地头在流溪身上落下一吻,冲应落笑的挑衅,“少爷的味道可比想象中的还要好。”
  应落闪身至床边握着寒笙纤细的脖颈将人提了起来,笑容淡淡,“流儿味道如何我自然清楚,还轮不到你一个小鬼来评头论足,敢在本楼主眼皮子底下占流儿便宜,本楼主该称赞你勇气可嘉,还是找死。”应落每说一个字,手上的力道就会加上一分,死字尾音上挑,手劲更是翻了三倍不止。
  寒笙的脸已经因为缺氧胀成了绛紫色,呼吸急促粗重,脸上却忽然漾起一抹灿笑,眼眉都笑的舒展开来,连右脸颊上的青灰胎记都丝毫影响不了此时的美丽,这种笑很多年前自己也曾见到过,母妃叫着自己的名字在自己面前死去的时候也是这种解脱一般的笑,应落看着寒笙的脸愣怔,时光交错,好像又看见了那日凋谢的蔷薇花,唇角带笑。
  不过是把自己错当成他人的痴情少年,“不要伤他性命。”流溪强撑着想要坐起,奈何寒笙下的药药效太强,人才抬起点又重重的摔回了床上,应落甩手扔了寒笙看向倒回床上的流溪,担忧道:“流儿怎么了?”看到那样的笑,无论如何应落也下不了手。
  流溪摇摇头,“只是中软筋散没了力气,一会就好,”偏头看向撞到墙上又跌坐回地面的寒笙,问道:“你没下重手吧?”自己不想只是被人亲了一几下就要取人性命,何况还是那么年轻。
  ‘咳咳’倚墙而坐的寒笙忽然抓着胸口一阵猛咳,唇角涌出大股暗红的鲜血,身体也开始抑制不住的抽搐痉挛,“当然……”没有,应落张嘴正欲否认反驳,转身寒笙的脑袋已经直接垂了下去,如被风雨打折的花枝,花朵枯萎掉落,再也无法回到枝头。
  桌上瓶中的花枝不知何时已枯萎掉落,只剩下一根光秃秃的细瘦枯干,榴花不再鲜红绽放,干瘪的花朵七零八落的散在桌面,“落,抱我离开这里吧。”流溪闭了眼睛,轻声道,一滴泪滚落眼角。
  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善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如今寒笙死了,流溪一定会内疚一辈子的,应落脱下自己的外袍遮住流溪满布吻痕的身体,打横将流溪抱起,冲门外喊道:“王泰。”这还是流溪第一次主动要求让自己抱,为什么心底却只有那么一丝丝的高兴。
  王泰应声跨入屋内,扫视了一圈面前此时的情况,未作任何言语,只是沉默的站在桌边等候命令,应落看了一眼王泰,道:“把人带出去葬了,院子烧掉。”抱着流溪大步出了房门。
  出了房门后流溪倏然睁开了眼,木廊弯转红灯破,屋舍瓦顶琉璃残,原来自己被抓来了城东的一家破旧宅院,宅子的主人本是城中的巨贾,早几年全家一起搬迁去了京城,因为走的匆忙又是有钱人家,所以院子没卖就放着任其风吹雨淋了,自己呆的那所院子却只是宅子角落里的一个偏远小院。
  秋风吹过卷落两三片黄叶,凉意直透心扉,总以为在乱葬岗见过那么多尸体之后,再见死人应该不足为惧,可是为什么还会害怕,心在抖,身体好像也在跟着颤抖,流溪努力的睁大了眼睛看着周围疯长的草木,掉了漆的廊柱门窗,内心仍旧难以平静,人走屋空,原来荒凉和死亡也是密不可分的,不如放一把火烧了干净。
  马车缓慢行,窗外又是夕阳红,流溪裹着宽松的外袍软软的窝在应落怀中,轻叹一声,“王泰不是去送木心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去怪医所居的山谷,少说也得三四日才能到,若是再算上回程的时日,怎么也要再花上个四五日的时间。
  应落回道:“邪医并未走远,三人刚好在同一家客栈里遇上了,所以王泰只送到半路今日一早就回了殷都。”
  “落昨晚找了我一夜吧,”流溪微仰了头颅,刚好能将应落倦怠的双眸看清,“你会不会生气?”那般霸道的人,又怎能容忍自己的……被其他人染指。
  应落疑惑低头,“流儿问什么?”流溪忽然翻了个身双臂环住应落的蜂腰,“会,”应落回的干脆将怀里的流溪抱的更紧,头埋在流溪颈间,“当知道流儿被人掳走的时候,我恨不得立刻将那人碎尸万段,除了我,我不允许其他人碰触你分毫,寒笙他该死。”人是我杀的,所以不要自责。
  碰触分毫,寒笙该死,作为幽冥楼主,手上握着几条人命已是少数,但寒笙死了,自己确也算是帮凶,推卸不了责任……“他是怎么把流儿带出古家的?我离开后你不是应该跟古敬山一起吃晚饭的嘛。”应落问道,心中轻叹,流溪一直不说话,一定又是在胡思乱想了。
  流溪轻声道:“寒笙会武功,身手好像比我的还好。”在自己五步之外的人,却瞬间挪至自己面前,虽然自己确实也是大意了,但紧接着出指点自己睡穴的速度也是奇快,手法又是刁钻,知道寒笙会武功自己当时也很是惊讶。
  自己将人摔出去的时候并未用上内力,既然武功比流溪还要好又怎会如此轻易的只是撞在墙壁上就死了呢,派人查的消息要再过两日才能传来,寒笙却在这时忽然猝死,“我真的没想杀他的,流儿,相信我。”应落脑袋搁在流溪肩头拖着长音道,温热的气息喷了流溪一脖颈。
  “痒,”流溪抬手将自己肩头的脑袋打落,“寒笙身体本就有顽疾,上次在古家时也发病过一次,应该是落刚开始掐他脖子时导致呼吸不畅引发了他的旧疾,”想到寒笙下午时分说过的话,流溪轻叹一句,“他是有心寻死,只是不该找上你我。”若是寒笙没有在落进门后说出挑衅的话语,还故意在自己身上落下一吻,或许落也不会生气的下那么重手。
  “春药也是他下的吧?”应落问,流溪点点头,“只是想下就下了,还真是任性的少年,”流溪停顿了一会,接着道:“寒笙说自己以前曾经被人救过,他很喜欢救他的那人,叫林,不过林好像已经死了,而我跟林有些相像。”到底有多喜欢,才会变成今日的疯狂,连命亦不想要。
  是他先伤害的你,为何还要如此记挂,“我才不管林是死是活,我在乎的只是你。”应落扳过流溪的肩头道,低头就吻上了流溪因错愕而微张的嘴唇。
  应落今日的吻,极尽温柔缠绵,小心翼翼的舔舐,舌尖在流溪的唇瓣和牙齿间游移却不深入,流溪忽然缠上应落的脖颈,应落愣怔,流溪的舌便顺势闯进了应落口中,只是往日偶有的一两次亲吻都是应落挑起流溪被动的接受,这么主动,不算上次中药的那晚,流溪也还是第一次。
  啃咬翻搅,流溪的吻笨拙青涩技术烂的一塌糊涂,应落回过神来,却未作太多动作,只是顺着流溪的动作跟随流溪的唇舌游缠,流溪心中郁结,就算现在只是发泄也好,应落想,慢慢的回应着流溪的吻。
  一吻罢,流溪本就才恢复了一点体力的身体便整个瘫进了应落怀里,呼吸粗重,脸颊绯红,看的应落心神飘飘不敢轻举妄动,可恨自己的外袍此时还偏偏遮不住流溪的肩膀。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流溪缓过气来,问。
  应落仰头看车顶,为流溪拉拢衣袍,“青李村。”嗓音暗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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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们看了猫的文难道就没有什么意见和问题吗怎滴如此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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