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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后之路作者:雪落离庭-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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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春秋:“既然我还没有把你变成我想要的那样——当然是不放心你进宫了。”
  “你!”殷羽庭怒道:“王爷未免太小看羽庭。”
  李春秋似笑非笑:“我,刘子桓,裴青冈,或者府里的下人小厮,你随便选一个。”
  殷羽庭这才知道今晚李春秋的目的,甚感委屈,侧身掩面:“你。”李春秋猛然将殷羽庭抱在怀里,细密的吻他的侧脸,颈项和肩头。殷羽庭半眯着眼,心灰意冷,自从进了成王府从没哭过的他终于还是泪珠盈睫。
 '删除部分章节。风雨过后,再放上来'
  ………… ……
  人儿把千愁,付你费千愁。
  这一夜将尽的时候,李春秋走了,殷羽庭才睡着,睡着了梦见的却是那次深夜潜进成王府探访他的公子荀。——“殷公子,我带你回西凉 。”
  蓦然惊醒,眼前的人换成了一脸笑意的刘子桓。窗外一缕蜡黄色的阳光已经在天边微微浮起。
  刘子桓杏子眼淡淡一瞟,看见了殷羽庭满身的吻痕,:“看来昨晚过得不错。”他伸指在那些吻痕上点了点:“王爷很疼你啊。”
  殷羽庭的脸先是一白,接著就浮起了红晕,又急又羞又气却无言以对。
  刘子桓笑得一脸得意,杏子眼弯成了半月,唇角能开出花来,:“再过几个时辰宫里的轿子就到了。”
  殷羽庭惊道:“这么快。”他早该想到,不到最后时刻李春秋不会这么对他。
  刘子桓笑道:“刚才王爷跟我说,殷六郎的身子很销魂。既然都跟王爷做过,什么时候让我尝尝滋味?”
  殷羽庭明知这刘子桓刻意讥讽,却懒得理他:“你来这里做什么,出去。”
  刘子桓:“王爷让我过来照顾你。”他啧啧嘴,伸手拉了拉殷羽庭大敞四开的亵衣:“你这个样子可不行,哎,这么多痕迹。”
  殷羽庭有口难言,只好往床里挪好躲开他。刘子桓也放了手,脸上的笑就没停过:“殷六郎,我来帮你清理吧。”说着就要俯身过来。
  “刘子桓你,不要太过分。”
  刘子桓一脸无辜:“我好心帮你,你介意我吗?”
  殷羽庭心道,这猫哭耗子假慈悲的笑面虎,无奈的叹一口气:“不是介意你,只怕弄脏了你的手。你帮我打一盆清水,我自己来吧。”
  刘子桓笑了笑,转身出去打水。
  不会儿水打来了,温热的冒着白气。殷羽庭换了身干净的亵衣,背身的时候刘子桓往盆中撒了些粉末很快化在了水里。殷羽庭看了刘子桓一眼,这次刘子桓到识趣的笑着转身出去。
  直待清洗干净换好衣服,宫里的青顶小轿也进了王府。内监德寿领着人来接殷羽庭进宫,传的是皇帝口谕。
  殷羽庭穿了一件黛青色的绸子凉衫,长发高束垂在脑后,晨曦的光华凝聚在他的脸上,更显他莹白玉肌,丰神秀骨,眉间的美人痣仿佛一颗宝石,明媚耀眼。刘子桓看着他仿佛愣了一瞬,下一刻竟将人拉倒怀里吻了一口。殷羽庭淬不及防被刘子桓吻到,直觉像有东西滑进喉咙,但两人快速分开,未能仔细辨别出来。
  “你干什么!”殷羽庭擦了擦嘴边水渍,对刘子桓怒目而视。
  那刘子桓竟还是一副笑脸,笑得悠悠然彷如百花齐放:“殷六郎的滋味,果然很美。”
  殷羽庭气结,可门口传来内监德寿的催促声,于是无暇与他再纠缠抬脚跨出门槛。临上轿时殷羽庭对刘子桓道:“我一入宫就不知何时能回府了。王爷的婚事,子桓定要多费心。”
  一提婚事,刘子桓蹙了下眉,朝殷羽庭摆了摆手:“殷六郎请放心。”
  殷羽庭看他一眼,浓墨色的瞳仁被蒙上了茫茫的雾气,俯身钻入轿中。
  内监德寿高呼:“起轿,回宫。”

 



第55章 第54章 最新更新
  朱红色的宫墙将天地隔成两个世界。
  墙外的天万里无云湛蓝如海,墙内的天阴雨密布好似随时都会下一场暴雨。
  秋风吹落一片叶,德寿内监压着一座青顶小轿一路往储元宫行去。到了储元宫,瘦窄的红色拱门,内里却是亭台错落,转相连注,穷尽雕丽,尽显皇家风范。这储元宫共分三殿,每殿由花园相隔,德寿内监将殷羽庭抬到了最后一殿,一出轿门,只见宽宅大院,庭前种的黄菊正值盛放,菊花的香气扑鼻而来,阳光下袅娜地流动着。
  德寿内监领着殷羽庭进到后殿,后殿又分左右两房,德寿内监指着左面的那间道:“往后殷公子住在东阁。”
  殷羽庭点点头,眼睛不由看向对面那间。
  德寿内监顺着他的眼睛看去,解释道:“待会儿还来一位公子住在西阁。”
  殷羽庭颔首道:“多谢德公公。”
  德寿内监朝身后使个眼色,立时有个小内监跪在殷羽庭脚下,德寿内监道:“这是老奴得意伺候殷公子的,往后有什么事吩咐他就是。”
  殷羽庭看了眼小内监僵直的背脊,漠然道:“多谢德公公。”
  德寿内监又道:“老奴还有些琐事,不打扰殷公子休息了。”
  殷羽庭:“德公公请便。”
  德寿内监带人走后,殷羽庭转身进了东阁。这东阁并不大,收拾得窗明几净,红木雕花的桌椅,绣缎牡丹的宽床,云母窗朱纱帘俱十分清雅。
  小内监名叫喜儿,很讨喜的一个名字,只是人有些木讷,但是非常听话。
  一盏茶的功夫,另一顶小轿抬了进来。从轿中出来位一身红衣的公子。年纪大约十六七的光景,圆圆的脸颊,明亮的圆眼,微厚的红唇。这公子名叫夏玉展,是长安城一个中等人家的公子,只因他八字向火,按照那仙医的说法他极适合做‘人炉鼎’所以才被太子选送进来。这位夏公子也就是德寿内监所称住在储元宫后殿西阁中的人。
  
  到了晚间,储元宫已住满了人。
  一共七位。
  前殿住了三个女子,中殿住了两个男子,后殿住了两个男子。因为男女有别,原本相连的前殿和中殿被用泥墙封死,中殿和后殿的人只能从储元宫的后门进出。
  殷羽庭了解到能被抬进这储元宫的,都各有来头。除了自己是皇帝亲点,夏玉展是太子选送,中殿的两位乃是四皇子亲选,据说四皇子为此特意去了趟武当山,选了两个颇有功力的小道士来。前殿的女子一位是郑国公送的自己府上的舞姬,据说此女舞动起来犹如烈火燃烧;另一位是皇后遍选宫女佳丽,最后选的一位纯元女子。
  殷羽庭冷笑一声,李春秋曾说那仙医所开药引乃‘童男童女’再看住在这储元宫的人,单想李春秋昨晚对自己做的事,就知道这皇帝老子果然是假装称病来搜刮美人。——李春秋果然对他的父皇甚为了解。
  殷羽庭别过脸去,眉间的朱砂痣暗淡无光。
  门轻轻开了,门口站着一个人。火红的长衫,手中拿着一柄扇子。
  “这位公子,能交个朋友么?”夏玉展站在门口,态度诚恳的说。
  殷羽庭抬眼看了看他,身形生的既高且瘦,顶着一张圆润的娃娃脸,满身稚气还未脱干净。殷羽庭心不在此,根本不想结交宫里的朋友,只看着他不说话。
  那夏玉展却一副不屈不挠的样子,静静的等着殷羽庭回答。
  气氛一时尴尬,终于还是殷羽庭妥协,淡漠的道:“抱歉,我不想交朋友。”
  夏玉展微微一怔,好像没想到别人会这么回答,不过很快他就说:“为什么不想交朋友?我进宫前我爹就告诉我进了宫要多交朋友,你爹没跟你说过?”
  殷羽庭道:“我爹一年前就去世了。”
  夏玉展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殷羽庭。”
  夏玉展听到这个名字,立刻就瞪大了他那圆圆的大眼:“啊,你额头上有颗红痣。你叫殷羽庭?”
  殷羽庭疑惑的盯着他的神态,半晌才点了点头。
  “殷,殷,殷公子,你好,我,我叫夏玉展。”夏玉展竟然开始结巴。
  殷羽庭却被他逗笑了,双眸微微一弯:“我知道,刚听喜儿说的。”
  夏玉展竟然脸红了,唰的一下转身钻回对面的西阁。
  
  酉时刚过,夕阳刚过,天际竟浮出一段段火烧云,如十里红莲盈满半壁苍穹。
  德寿内监领着一个道骨仙风的女道士进了储元宫。
  殷羽庭手腕一热,捧在手里的茶盅掉到地上摔个粉碎。喜儿见了,赶紧找帕子给殷羽庭擦手,又蹲在地上捡碎瓷。殷羽庭看着他忙个不停,心中甚是不安。
  德寿内监一扬拂尘,满脸堆笑的做出个请的手势:“那两位公子就住在这里,请仙医过目。”
  殷羽庭和夏玉展被叫到院子里。殷羽庭一见这仙医,立刻吓得说不出话来。——真是冤家路窄,这哪里是仙医,根本就是那个妖道银尘的师姐银蝉!
  殷羽庭撸了撸腕子上的赤曜子手链,惊恐的瞪着银蝉。他旁边的夏玉展倒是一脸从容,不慌不忙的站在那里。
  银蝉拿眼一扫,看见殷羽庭,那又短又粗几近全无的眉毛一挑,嘴角露出一抹冰雪般的笑。德寿内监见银蝉看着殷羽庭,逢迎道:“他叫殷羽庭,是成王府送来的。”银蝉的目光却没在殷羽庭脸上多做停留,反倒是盯了夏玉展许久,德寿内监又逢迎说:“他叫夏玉展,是太子府送来的。”
  银蝉笑着点了点头,对德寿内监道:“本仙瞧这姓夏的小子精气旺盛,乃炉鼎之良材,今晚送他过去明日再配服本仙亲开药方,陛下的病很快就会好了。”
  德寿内监满脸堆笑:“好,好,仙医您走好。”
  那银蝉说完这句,目光又调到殷羽庭脸上,苍白的脸上那双超大的眼底隐约透出猩红,伸手轻轻往自己胸口一指,带着不怀好意的笑,遽然转身,长长的银白道袍迤逦的拖在地上。
  德寿内监向夏玉展行礼道:“恭喜夏公子,得仙医亲点,第一个去伺候陛下。”说完这句,他一挥拂尘,一个小内监端着托盘走过来。托盘里是一个白瓷浅碗,碗里有很少的水。这碗水显然是给夏玉展的,夏玉展也没多问,伸手接过碗就喝光了碗里的水。殷羽庭盯着那放回托盘上的空碗,若是他没看错,这碗水里泛着淡淡的银光。
  晚上那夏玉展果然被青顶小轿抬走了,殷羽庭隔窗相望,只见夏玉展被抬走时原本红润的面颊有些苍白。
  
  入宫第二天。
  殷羽庭早已猜出这夏玉展被抬去做了什么,找来喜儿问人炉鼎的事,喜儿说这人炉鼎就是把童男童女灌入仙药送去给皇帝侍寝,令仙药与精气相结合一并送入皇帝体内,无论什么疑难杂症都能治好。这说法与他的猜测不谋而合。
  早上夏玉展被抬回来的时候面色已恢复的红润,只是红得很不自然,嘴唇有些肿了,眼睛半张着,精神有些昏迷的样子。德寿内监把人送到西阁床上,直夸夏玉展伺候的好,还留了两个小内监伺候左右。
  殷羽庭隔窗望见那两个小内监进进出出一会儿端水盆,一会儿拿手巾,忙的不亦乐乎。这时喜儿跨进东阁,对殷羽庭道:“殷公子,德公公让我告诉你,今晚上皇帝陛下指明要你。”殷羽庭脸色一白,收回了眺望的目光,咬唇应了一声。该来的还是要来,终于躲不过的。
  喜儿怯怯的走进殷羽庭,小声的问:“殷公子,你怎么了?”
  殷羽庭一只手掐着眉心,淡淡的道:“我没事,你出去吧。”
  “殷公子,这个。”喜儿突然把一个小纸团塞到殷羽庭另一只手里,转身跑了出去。殷羽庭一惊,抬眼看了看,确定周围绝对安全才将手中纸团打开。
  ‘水中有银,阅完即焚’
  难道是——汞?殷羽庭立刻想到昨晚夏玉展喝完那碗中的水后面色苍白的上轿的情境。如他没有猜错,这‘水中有银’说的是水银,也就是汞。汞本是毒物,极小的量也能使人微中毒,但古法中的确有使用汞来做药方的,另外在道家也有一种饮服汞水来修炼的密法。
  门外又传来脚步声,大约是西阁那两个内监。殷羽庭拿起火舌子将纸团燃了。烧毁时那一寸寸被火舌吞灭的字迹,令他产生疑惑。这字迹刚瘦有力,不像是李春秋的字,也不是刘子桓的字,那会是谁在暗中帮他呢?
  要知端的,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
偶黑加油。

 



第56章 第55章 最新'干净版'
  狂风刮得云母窗豁剌剌乱响,窗外的雨像银灰色黏湿的蛛丝,织成一片轻柔的网,网住了整个秋的世界。院子里的菊花都被雨打残了,黄色的花瓣落了一地。
  晚上德寿内监来接殷羽庭时,照例让他喝那泛着银光的水。殷羽庭偷偷将那口水含在嘴里,进入轿子后就吐在了袖子上。
  青顶小轿抬到了太极宫静心殿,福海内监站在殿前迎候。只见这福海内监年纪虽不大,在内监中的地位却不低。德寿内监对他可谓卑躬屈膝,福海内监一脸冷漠的看着从轿中钻出的殷羽庭道:“随奴才进去吧。”
  到了静心殿门口,福海内监停住了脚步,又对殷羽庭道:“你不是第一次来,不过这次跟上次不同,小心伺候否则你没上次那么幸运。”
  殷羽庭当然知道福海内监说的什么,狠狠瞪了他一眼。那福海内监看也不看殷羽庭,转身走出殿外。两个颇为俊俏的小内监为殷羽庭推开殿门,一道道殿门缓慢的开启,压抑在门后的呻吟也逐渐清晰。
  满殿的香气混杂着腥味,呛得人几乎无法呼吸。
  宽大的龙床上,一个嫩白的身躯正在扭动着。那女子头朝外,脚朝里,正发出……的叫声。虽然是倒着看,殷羽庭还是一眼认出了这女子的脸。——储元宫前殿的那名郑府送的舞姬。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直观如此…香…艳…的情境殷羽庭还是倒退了几步,用手捂住了口鼻。
  皇帝从那舞姬身上抬起头看见殷羽庭,潮红的面色显然刚经过云雨,样貌竟比第一次见时苍老了许多,甚至连鬓边都飘起白发。
  呆立片刻,殷羽庭行没忘行君臣大礼:“小臣,参见陛下。”
  皇帝起了身,唤来福海将那名叫到半昏迷的舞姬送了下去。那舞姬临走时还在不住的低唤着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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