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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雪人无踪-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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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呢。你滚下去!”他又一脸严肃地说:“晚上有野兽哦,不怕吗?”我说:“不怕!”他想想又说:“晚上有鬼哦,不怕吗?”我怒道:“不怕!你究竟想干嘛?”他张牙舞爪地描述到:“有张着血盆大口的厉鬼,还有吐长长舌头
6、第 6 章 离同城 。。。
的女鬼,怕不怕?”我无奈:“怕了怕了,行了吧?”他“嘿嘿”一笑,两手抱紧我,说:“不怕不怕,有我在,哥哥保护你。”
7
7、第 7 章 灵昭 。。。
(七)
我换件衣服,走出门,想要找风烟问问哪里有洗澡水,可是我并不知道风烟的住处,于是走到了来凰寝宫门前。宫门紧闭,门前一个侍卫也没有。我刚要叩门,却听到里面隐约有喘息声,淫靡而缠绵,我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声音,顿时羞红了脸,转身匆匆离去。离开前听到来凰的声音:“风烟,别走了……”
我向侍女询问哪里有洗澡水,侍女直接让我等着,几个人急忙去给我备桶备水。
累了几天了,静静泡个澡,一身清爽,我暗下决心,明天开始,好好生活。
弹了弹琴,零乱不堪,曲不成调,上床继续睡。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天特别蓝,云很少。来凰邀我一起吃午饭,风烟也在。我对来凰说:“给我讲讲吧,我娘亲是什么样的?”
来凰柔声说:“姑妈啊,她很美的,跟你一样,皮肤雪白,眼睛大大的,看人又真诚,笑起来温柔极了。我娘亲死得早,我几乎没见过。我小的时候,她也才十几岁,很喜欢跟我玩儿,我生病了,她急得要命,日夜照顾我。没有你们的时候,她最疼我了。听说她有了自己的孩子,我还伤心地哭了好久呢。”
“我们?”没错,他说“没有你们的时候”,难道我的母亲还有别的孩子?
“啊?”他一愣,“呃……你们,你,和你的父亲。”
“哦。”原来如此,吓我一跳。“那,我的父亲呢?”
“你的父亲是隐伯国九王子,传说九王子刚出生时哭声洪亮,响彻九霄,于是起名叫九歌。长大后,不仅相貌英俊不凡,才智出众,而且歌声美妙,听过的人都沉醉其中。他曾被立为储君,但因与姑妈的恋情不被允许,还引得两国开战,终于战死沙场。”
真是有许多曲折,但他们一定十分相爱。
吃完饭,来凰对我说:“下午我还要议政,叫风烟带你到宫外逛逛吧。”
风烟一皱眉,说:“陛下,我今天就要回去了。”
来凰恶狠狠地说:“我说过了,不许你走了!”
“但是……”
“没有但是!我是王!我只是想留下你都不可以吗?”来凰吼道。一会儿,他缓和一点,转头对我说:“子岐,你先回去准备吧,一会儿让他去找你。”
我应了一声,转身往出走。
刚走出门,我听到风烟悲凉的声音:“凰,你不要任性了,这样对你不好的,我们又不是没经历过。我想留在你身边,就要对你有用处啊,你若把我养在宫里,是想再遭闲话吗?乱臣贼子蠢蠢欲动,不能落人话柄啊!”
我驻足听着,一阵桌椅碰撞声,然后是来凰失去理智的大叫:“我不管我都不管,我受够了这样的分离。乱臣贼子,他们想要王位,拿去好了!这么辛苦的王位,我干嘛要坐?我为什么要为讨好一群无关的人,害了你和我?”
“你不能这样不负责任,天下是你的天下,子民是你的子民……”
我听不下去了,假如我留在平国,我和长安是不是也会经历这些。长安长安,你知道吗?跟你分离,并不是因为我不喜欢你了,并不是因为我讨厌你的残忍,我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我知道我只能这样,这样对你好。我没有风烟的勇气,不能为你那样隐忍,对不起,长安。
我回屋换了衣服,好一会儿,风烟过来了,身后还有另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
风烟对我笑笑,笑容很美,却掩不住红肿的眼睛和两行浅浅的泪痕。“子岐,这位是宰相的大公子,沐阳公子。他从小跟陛下一起长大,读书也在一起,是陛下的亲信。今天他刚好要巡城,我们就跟他去转转吧。”
沐阳高高大大的,也是一表人才,不过大概成长环境好,笑得眉眼弯弯,一脸阳光灿烂。这么多天了,见到这样的笑容,真是难得。
“你就是子岐啊?果然长得好漂亮啊。”他说话毫不避讳。
“啊?”我一时居然害羞起来。
“啊什么啊?夸你呢。走吧。”
“哦。”
三个人带了一队人马,出了宫门。沐阳说:“你们俩想去哪?不如……去青楼逛逛?”说完他贼笑着看着我们俩。
我听说过青楼是做什么的地方,但完全不在我可以想象的范围之内。我想象中的青楼,一定是乌烟瘴气,淫靡凌乱的。
风烟骂道:“你就不是个好东西,成天脑袋里就装着这些污秽的东西。子岐还小,你就不能收敛一些吗?”
沐阳无所谓到:“懒得理你,你是不知道其中美妙,哦对了,你只跟你的陛下厮守,从无二心是吧?”
我心里暗骂沐阳没心没肺,这样的话一定让风烟伤心了。但风烟只是冷着脸“哼”了一声,撇下我们走了。我才想起来,他们三个应该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这样的玩笑大概常有吧。
沐阳又吼一句:“我也追求过你啊,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弃暗投明啊?”
见风烟不理他,沐阳无奈地看看我,灵光一现,又吼一句:“喂,你这么不知好歹,我可放弃你了哦,我要追求子岐小美人了,嘿嘿……”
话音未落,我和风烟齐齐扭头瞪着他,他见情况不妙,干笑两声:“咳,咳,不早了,我们走吧。”说完率先朝前走去。
说是巡城,其实工作全交给了手下。我们三个只是大摇大摆摆着身份在逛街。
“喂,美人,你要不要买一匹布做衣服啊,你现在穿的好破啊。”沐阳在布店里朝外吼。
我要回答他,却不好意思那么大声,于是装作没听清,问他:“啊?”
他拿着布走出来:“我说你该做几套新衣服。要买布吗?我送你。”
“啊,不必不必。”我拒绝到。
“不牢您费心,我们陛下已经吩咐人给子岐做衣服了。”风烟呛他道。
“哦,你们陛下……”沐阳玩味地重复一遍。
路过一家小食店,沐阳买了一包干果,一包糕点,一块牛肉,边走边吃,还一个劲让我吃,嘴里塞满食物还不停给我介绍这些灵昭名吃。“嗯唔,这个,唔唔是百花糕哦,唔真的用一百种花酿的哦,你尝一个。”
盛情难却,我也吃了好多。
路过一家珍宝店,沐阳叫住我们,低声说:“这家老板很会做生意的,我们进去看看他又有什么新花招。”
我们三个进去左看右看,老板看我们像是有钱人,过来给我们推荐到:“公子们请看,这个钱币,别看它是普通钱币,据可靠消息,下个月就停产不再流通了,收藏的话一定升值!现在入手只收十倍价钱哦。”
老板说得唾沫星子飞溅,沐阳抹一把脸张开嘴正准备开战,我或许是被他的开朗感染了,竟然抢先他一步张嘴了:“老板,可是据更可靠的消息,这个钱币因为流通太方便,这个月就要加制了,并且延长十年流通期限。”
老板张大嘴,愣了。
风烟也参与到:“对啊对啊,老板,你这里这种钱币这么多,都是几倍买的啊?”
老板呆呆地伸出三个手指。然后镇定一下,说:“你们开玩笑吧?”
沐阳一脸真诚:“老板,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说罢朝门外努努嘴。
老板看到门外一队身着宫服的佩剑侍卫,“啊”地惨叫一声。
我们三个功德圆满扬长而去,听到老板念念叨叨“没关系总会绝版的总会绝版的……”
刚踏出门,我们三个就憋不住了,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笑着笑着,沐阳一把揽住我的肩膀,喘着气说:“哈哈,小子,有天赋啊,演的真像,哈哈哈哈……”我感到不自在,扭了一下从他手里钻出去,他也没在乎,继续笑。
走着走着还真走到了青楼门前,这青楼还真文雅,牌匾上金文刻着“仙人醉”三个大字。若不是花红柳绿的姑娘们在门口卖弄风骚,还真不知道这是青楼。我自然是低着头红着脸连看都不敢看那些女人一眼。沐阳却大摇大摆往里走。
风烟一把拉住他:“喂,你干什么?说了不去的!”
沐阳一脸无辜:“你们来真的啊?我还以为你们开玩笑呢。连青楼都不去那多没意思啊。美人,真的不去啊?”
我慌张地摇摇头。
沐阳一脸失望:“那好吧,不过你们等我打个招呼。”说完隔着院墙朝阁楼阳台上喊到:“红纱!春回!我今天有事,下回来看你们!”
我抬头,刚好看到两个娇媚女子袅娜地回头望下来,笑得好不温柔。但其中一个穿红纱的女子在看到我时笑容忽然僵了一下,然后就盯着我不放。我羞得低下头。沐阳用肩膀撞我一下,“看上你了哦。”
我和风烟有些愤愤地走在前面,沐阳跟着后面。沐阳突然问道:“子岐你多大了?”
我回答道:“快十六了。”是啊,我快十六了,长安前几日刚满十八,但这次生日我不在他身旁。
“哦,那还小嘛,难怪这么害羞。我十九了。哦对了,风烟十七了。对吧风烟?”
风烟不理他。
沐阳自己感叹一句:“唉,小心眼。”
走到一处大街拐角,我看到我们的人正在没收一个小女孩摆在地摊上的手工小布艺品。有小老虎,有小兔子,做的很粗糙,布料也很差。小女孩哭着去抢那些布艺品,可怜兮兮地说着:“叔叔你们不要拿走我的东西,我今天还没有挣够一顿饭的钱……”
风烟冲上前去,大吼:“你们干什么?”
侍卫头头说:“她这样乱摆摊是不合法的。有规定……”
风烟抢过他们手中的布艺品,激动地大声说:“她只不过想要挣点钱!她只不过想要吃口饭!她只不过想要活下去!她只不过是个可怜的孩子!你们一个一个为什么要苦苦相逼呢?”说着说着,风烟的声音里竟然带了哭腔。他又转身去擦孩子脸上的泪,温柔地说:“没关系,哥哥全买了好不好?”
小女孩点点头,擦了泪开始数着布艺品的数目算钱。风烟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女孩,女孩惶恐地说“多了多了”,风烟只是把钱往女孩衣服里塞,然后转身就走。
沐阳感慨到:“唉,他太心软了。”
我知道,他自己也活在深深的痛中。
回到宫里时,已经是入夜时分。风烟心情不好,直接回屋了。沐阳要去给来凰汇报巡城情况,我想我该去告诉一声我平安回来了,于是跟沐阳一起往来凰寝宫走。寝宫大殿门开着,灯火通明,我们抬步往大殿走时,一个修长的身影走了出来。是一个一身白衣,带着面纱的女子。里面的来凰叫了一声,“姑妈,请务必帮我取胜!”
我顿时一愣。
那女子如有感应一般,回头向阴影里的我望了一眼,眼中寒光闪闪,令人心悸。但她只是看了一眼,就转身走了。
我问沐阳:“那是谁?”
沐阳说:“那是巫国大巫师,巫术最高,据说有三百多岁了,我看那是胡说,怎么看也只有三十多啊。”
我不解:“那王为什么叫她‘姑妈’?”
沐阳耸耸肩:“谁知道呢,一直就这样叫的。我父亲好像说过,大巫师长得跟前朝公主很像。”
很像……前朝公主,是说我的母亲吗?
见过来凰以后,我就回屋休息了。晚上睡梦中,我总感觉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在柔柔地叫我的名字,“子岐……子岐……”。我甚至能感觉到她温热的手掌抚摸着我的额头,轻声在我耳畔讲述着什么,说着说着会笑,说着说着会哭,但听得不真切,而且一觉醒来就几乎记不起来了,只觉得是一个很真实但不记得内容的梦。
平静地过了几天,梦到几次长安,又梦到几次女人的声音。我渐渐地学会了不去想长安,每天看书,弹琴,跟风烟玩儿,学剑……又想到了在山上的时候,我每天清晨扒在窗子上看长安舞剑。屋子后面有一片竹林,是师父栽的。晨雾洗得翠竹嫩绿如滴,长安身穿一袭白衣在竹林里翩翩舞剑,行云流水,潇洒如风。他知道我在看他,他却不看我,更加专心地舞剑。当他收剑回屋时,我又装作并未看他的样子。他就会说:“傻白,又偷偷看我~”我日复一日地嘴硬:“才没有。”后来他练剑时总拉着我,一手从后面握着我的手,一手环住我的腰,一下一下地教我舞剑。我就这样看着他在竹林里的身影一点一点长高,一点一点从赖皮的小男孩长大成勇敢的男子汉。长安的剑名叫太苍,我总嘲笑那是“太长”。不想了不想了,说好不想他了。
风烟不定期限地暂留下来,沐阳有事没事就来找我俩,吃吃饭,出去玩儿一玩儿,我甚至学会了喝酒,大醉了几回。巫国和隐伯国来回谈判交涉了几回,现下正在关系崩溃的边缘,大战一触即发,来凰终日不得轻松。
不知不觉,就等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我远远望一望平国的方向,转身回屋。
“子岐,王叫你去见他。”风烟的声音。
“有什么事吗?”
“不知道。叫我也去。”
我们来到来凰屋里,来凰正在看一些文书,皱着眉头。见我们进来,他勉强笑一笑,直入主题地说:“平国新王登基,我们理应前去恭祝。”说完,他用奇怪的眼神盯着我看看。盯一会儿,他继续到:“但是,我们正与隐伯交恶,我绝不能离国,所以,想让弟弟代我去。不知道……可以吗?”
“我?”我诧异到,“可是,我才刚入宫不久,不熟悉礼仪事项,况且,我的身份并未公诸于众,不能代表巫国啊。”而且,是去平国……
“哦?”来凰挑眉道,“未曾公诸于众,可是,平王却点名要子岐弟弟你去。这是怎么回事呢?”
长安知道我在这里?也对,这样战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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