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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谢-盗亦有道之九龙杯(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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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样,”老婆婆道,“他再怎么着也是个男人,小姐为姑爷生下了一个孩子,他能么?”
“你作死呀,”卢玉儿似是急了,却忽的轻叹,赌气似的说,“你们就笑吧,我做也做下了,还怕别人说么……”说着似是要哭出来。
那老婆婆连声说自己该死,又劝道:“姑爷不是说了要和那姓铁的恩断义绝吗?姑娘听我说,姑爷虽然没什么长性儿,我看得明白,他对这孩子却喜欢得很。姑娘生下这个孩子,就是在姑爷脚上锁了链子,他是再也走不脱了。要说那姓铁的,姑父从前喜欢过的人还少么,可后来呢?一个个不都是风流云散了?……姑爷的心就是那天上的云,谁也留不住……可姑娘有了这孩子,就留住了……只要他肯留下,别的,也计较不了那么多……”
“可我,”卢玉儿似是在苦笑,“想留住他的心。”
这句话里的苦涩如一根针刺进铁星霜心里。纳兰纳兰,铁星霜痛苦地想,真的就没人能留住你的心吗?我们的……过去……难道也会像你曾经的每一段风流韵事一样风流云散,然后成为江湖上的一段传说,最后,我难道终于只能承认:我也不过是你传奇般的人生里的一抹浓笔重彩?
不,铁星霜想,我不愿!他答应我的,我要他一一做到!
“那可办不到,”那老婆婆淡淡说,“小姐认命吧,他是这么个人,你爱上的偏偏是这么个人,你又有什么法子?”
“我偏不认命!”卢玉儿冷笑,“我不信改不过他。”
“小姐赢了那姓铁的,只不过因为姑爷已得到了他,而对小姐,姑爷虽得了手,却一直被姑娘的矜持挡在丈外,如今还亲热甜蜜着,又有孩子这一层关系……要是反过来,姑父和小姐相好已久,忽然遇到那姓铁的,姑娘你也不一定赢……小姐赢的是运气……可不管怎么说,总是赢了,小姐就看开点吧。”老婆婆叹了口气,“男人啊,就是这样……我的好小姐,计较太多就不能活得开心。”
房中静下去,再没别的声音。
在隔壁偷听的少年们本以为会听到些绮艳的话,却听到这么一番议论,众人互相看看,都觉得无趣。待了一会儿便有人散去,少年们爱热闹,不一会儿便走了个精光。铁星霜靠墙坐了多时,缓缓爬起来往外走。他心里冷极了,又觉得不甘,翻来覆去地想:不管如何,我总要亲口问一问他才行。
他出门去,缓缓向外走。喜堂里,仍在敬酒,张眼望去,纳兰小七熟悉的面孔从众人中穿梭而出迎着他走来。他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凝神细看,那挺秀的鼻,薄薄的嘴唇,英挺绝伦的容貌不是纳兰小七又是谁?
纳兰小七也已看到他,神色间有些嘲讽的意思。
铁星霜如被施了定身法,全身都移动不得,眼睁睁看着纳兰小七走到近前。
“恭喜恭喜,”铁星霜木然道,“纳兰公子得佳人青睐,春风得意,真是可喜可贺。”
“多谢多谢,”纳兰小七神色中三分苦涩三分无奈,放轻了声音说,“乌衣巷,张府。”
桃花劫五 危情
铁星霜离开温府找到乌衣巷时天色已暗下来。巷子不长,其中一家门上匾额上写着“张府”二字。
铁星霜手刚伸出去门就开了,一名老婆婆走出来,上下打量几眼,含笑说:“这就是铁少爷了吧?纳兰公子说少爷兴许会来,叫老身等着。”
铁星霜略一点头,道:“是我。”
老婆婆热情地将他迎进去,上了茶。自从被诸葛明彦设计了那一次,铁星霜便不再喝茶。和纳兰小七在一起久了,渐渐才重拾旧日嗜好。茶是今年的新茶,香味清远,铁星霜却无心细品。
“少爷要是累了,就先歇着。”老婆婆说。
“他——”铁星霜沉吟着,“跟你说过什么话没有?”
“铁少爷只管住着,纳兰公子得了空儿自然会来看您。待他来了再和铁少爷说,那也是一样的。”
铁星霜本是抱了希望来的,听了这话心便沉了下去,却不动声色道:“我还有别的事要办,你不妨先跟我说。”
老婆婆迟疑了片刻,道:“纳兰公子为铁少爷烦恼了多日,和老身说过几次,铁少爷的事老身也多少知道些。纳兰公子的意思,不愿意和铁少爷了断,可又舍不得那孩子……说到底,是他的亲骨肉……”
铁星霜冷笑:“他不愿和我断,又不愿和他断,那要怎么样?”
“这院子,是纳兰公子为铁少爷准备的。我听纳兰公子说叶城还有座宅子,铁少爷都能可以住……”
铁星霜霍地起身。
那老婆婆被铁星霜眼中严厉的神色逼视,剩下的话不敢说下去,沉默良久方道:“铁少爷累了,先休息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铁星霜一声不出,站起来走出门去。
“铁少爷——”老婆婆叫了一声,铁星霜已走至门外。
***
纳兰小七醉了。
他一向不知道自己的酒量究竟有多少。他喜酒,好酒,却惟独不喜与人拼酒。他认为拿美酒来牛饮不但是一件很不风雅的事,也是一件很无趣的事。美酒如美人,是要细细欣赏品味的。
温家的客人太多,只是敬贵宾也有些叫人招架不住。
纳兰小七寻了个机会避到喜堂外的走廊下透气。走廊下面便是水,风从水上吹来,拂在面上有着微微的凉意。隔着水,远远的有朦胧的灯火。
纳兰小七轻叹一声,说:“我就知道你会来。”
黑暗中有个清瘦的人影儿,那人影儿一动不动,叫人难以发觉。
“你有什么话尽管说,”纳兰小七道,“你怪我,我也无话可说。”
那人影儿还是一动不动。
“你既然来了,总该说上两句话,打我,骂我,甚至要和我一刀两断……”
纳兰小七的话没说话那黑影儿已扑了上来。纳兰小七被他抱住,那废了武功的手上力气却不小,紧紧箍住了纳兰小七的腰身问:“一刀两断?”声音低沉,带着些微的喘息,却听不出感情来。
“我当然不想……”纳兰小七道。
“那就跟我走!”
“我不能……”纳兰小七硬着心肠说。
“你不能?”那黑影儿抬起头来。喜堂的窗子开着,光照出来,映出那张清丽绝伦的少年的脸,一双眸子是不见底的漆黑。
“霜,我不能抛下那孩子……”纳兰小七知道这小小的走廊上杀机重重。他一字不对立刻便是大祸。他不怕死,但怕铁星霜死,更怕的是连死也不能。可这种话说出来,又觉得可笑。卢玉儿当日矜持冷淡,不许他近身半步。他喜欢的是热烈的女子,虽觉得卢玉儿与众不同,日子一长也便将她放下了。他连碰都不曾碰她,哪里会有儿子?谁又能想到矜持傲物的卢玉儿竟是衷情于他这浪子的?
铁星霜安静地注视着纳兰小七,将他痛苦思索的表情收入眼底。孩子……孩子……铁星霜心里一片冰寒。他纵然有翻手倾天的本事,也给纳兰小七生不来孩子。可是,纳兰,一个孩子就将你的心夺走了,你待我,还有什么可说的?
锐利的疼痛梗在心上,铁星霜呵的笑了一声,问:“你就这么为难?”
“我没有别的办法。”纳兰小七痛苦地叹息一声,握住铁星霜的肩。
铁星霜慢慢地放开纳兰小七的腰,用手抚摸纳兰小七的胸口,良久淡淡一笑,道:“你没办法,我有。”
纳兰小七微一怔,忽见眼前银光一闪,他第一意识便是要躲,却硬生生站住,任凭那一股尖锐的痛楚刺入胸口。他刚痛得闷哼了一声,就听见有人在身后惊叫:“姑爷!姑爷!来人啊,有人伤了姑爷!”
纳兰小七喃喃:“原来就是这个法子?咱们的债清了吗?”
铁星霜呆呆地望着纳兰小七,忽然勃然大怒,喝道:“清?!清不了!”滚烫的血落到铁星霜手上,仿佛在那里烫出个洞来,那痛一直烧到心里去,铁星霜突然一把抱住纳兰小七,嘶声道:“为什么不躲!你明明躲得开的!”
“忘了我吧。”纳兰小七道。
“你拼命挨我一刀为的就是这个?”铁星霜怔怔问。
“你以为呢?”
铁星霜一震,瞪视着纳兰小七一步步后退。无数人涌了出来,将铁星霜的退路团团围住。玉生烟也挤了出来,挺身而出护在铁星霜身旁。有人叫道:“玉公子且站开,他伤了我家姑爷。”玉生烟笑道:“是么?”反而将铁星霜护得更严实。
纳兰小七摆了摆手,淡淡道:“别追了,放他走。”
众人还在犹豫,铁星霜已返身朝外面走去。挡在前面的人都将眼光投向纳兰小七身后。温方如站在那儿,脸上淡淡的没什么神色,声音也淡淡的:“傻站着干什么,姑爷不小心弄伤了,还不快扶姑爷回去。”
人群散开,眼睁睁地看着玉生烟与铁星霜走进黑暗中。几名仆人抬了架子过来将纳兰小七扶上去。
纳兰小七一身是血的被送进洞房旁的另一间厢房,卢玉儿赶到的时候脸白得跟纸似的。她奔过去一把抓住纳兰小七的手。
纳兰小七淡淡道:“这下你放心了。”
伤口不浅,好在伤的是右胸,而不是心脏所在的左胸。卢玉儿全身都在抖,好半天才咬着牙说:“你们俩真是一对,都这么狠。”
“咱们俩才是一对。”纳兰小七淡笑,“你要记得答应过我的话。”
“我当然记得。”卢玉儿道,“你放心吧,送解药的人已经上路。他会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手。对了,或许,他能让铁星霜爱上他。”
卢玉儿不动声色地观察纳兰小七的反应,纳兰小七眼中黯淡了一下,终于只是哦了一声,淡淡道:“今晚不能圆房了。”
卢玉儿淡淡道:“来日方长,你休息吧。”起身离去。
夜已深,烛泪一络络地垂下来,堆积出各样形状的图案。纳兰小七看着自己的手,那手修长柔韧,透着十二分的优雅。他微微转动自己的手,缓缓握紧。陡然,烛花爆了一下,室内骤然一亮。就在那亮光下,纳兰小七苍白忧郁的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丝浅笑。
“你很开心?”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纳兰小七一跳。那声音很耳熟,纳兰小七略一想,淡淡道:“原来是卢大公子,你的兄弟和小舅子白天来,你怎么却是晚上来?”
“晚上风景好。”
“哦?不知卢兄看到什么好景致了?”
“美人卧床,展颜一笑。”
纳兰小七脸上的表情仿佛被噎了一下,他摸摸自己的脸,笑道:“是在说我吗?我算哪门子美人,你那妹子才是美人呢。”
那年轻男子不知是什么时候进的房。他相貌清爽,穿了一件竹青的衣衫,益发衬得儒雅安静,然而眉尖斜挑,却泛着一抹肃杀之气。
“七绝公子不是美人,天下间还有美人吗?”卢东青似笑非笑道。缓步走到床边,手指搭上纳兰小七腕脉。
纳兰小七全身一麻,积聚起的一点内力尽数散去,全身绵软使不出一分力气来。他心里不由得暗暗叫苦。卢玉儿所用的药厉害,他一时解不开,但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就能完成一切,他几乎已接近成功,这卢东青竟然会跳出来搅局,更不妙的是,卢东青的神情言语间,分明对他有意思。
“当日一见,我便为你动了心。”卢东青轻笑道。
他的手滑进纳兰小七衣襟里微微揉捏。纳兰小七头皮一阵发麻。卢玉儿是真的爱他,再怎么着也总留着余地,卢东青在江湖上是却是出了名的阴损狠辣,落在这人手里还不如死了痛快些。
纳兰小七正打主意,听卢东青又道:“纳兰公子要铁星霜活,就不要乱打主意。”
纳兰小七眨了眨眼睛,没有出声。
卢东青道:“你以为卢玉儿会放过铁星霜?女人嫉妒起来是件很可怕的事,男人就不同。我只要你的身体,至于什么人喜欢你,你喜欢什么人……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叫我满意,那些我都可以不计较。”
纳兰小七苦笑道:“可惜我这人一向不太听话。”
“我怎么觉得你今天听话得很?”卢东青微笑,“你难道没有怀疑过,铁星霜好歹做过捕头,见多识广,怎么那么容易被卢玉儿暗算?”
这问题纳兰小七不是没想过,但铁星霜武功被废,卢玉儿又谋略超群,一消一长,他便没有多想。
“你低估你那心上人,也低估我那妹子了。”卢东青淡笑道,“摸骨张手上涂抹的不是致命的毒药,只是一种有药香味的草药。那草药不十分常见,却也不算生僻,铁星霜当是认了出来,才肯让摸骨张为他摸骨。那草药无毒,还有提醒安神的效果,可惜了,却不能碰薄荷,遇到薄荷便要转化成至阴至寒之毒,深入骨髓肌里无法清除。”
纳兰小七一震。酒中的确有淡淡的薄荷味,他当时虽察觉了也不十分在意。酒中带薄荷味极为少见,难道……这薄荷味儿竟是夺命的利器!
卢东青抹去纳兰小七额上渗出的汗水,淡淡道:“卢玉儿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要放过铁星霜。从前不会,现在铁星霜伤了你,她更不会放过他……”纳兰小七猛地一挣,卢东青一把将他拉回来摁到床上,笑道:“蛮冲乱撞什么事也办不成。你与其发疯,不如求我。”他忽然放低了声音,“你伤成这样,卢玉儿不守着你,你猜她是去了哪里?”
纳兰小七又是一震,心里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他将头抵在床头的栏板上,后背被卢东青按着一分分地压下去。最后,他轻吐了口气,放弃反抗,舒舒服服地趴下,笑道:“怪不得你以前见我的时候那么副怪样子,原来是看上我了。”
卢东青道:“怎么不反抗了?”
“没用的事做来干什么,”纳兰小七叹道,“你要是能治好铁星霜就带我走,但你要想得到我就先治好他。你要觉得这两样都做不到,就请你快走吧。”
卢东青用奇怪地眼神看着纳兰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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