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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州遇难记可乐狐狸-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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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结局当然很悲惨,被告、被辱骂、被亲戚唾弃。然后,他们相约用最消极却最严重、沉痛的方式来表示抗议。
我的记忆之中,最深刻的画面是被急救活下来的那一个,抱着我恸哭,不断哭喊着:「为什么要让我活下来?为什么不让我跟他一起走!」
爱情,被祝福的是那美丽的外衣,而不是本质。世间上的伟大爱情故事,如果换成同性,不知道是不是还能流传千古?
凄绝美绝的「七世夫妻」真的很巧合,七辈子都他妈的刚好是一男一女,又刚好都是人,没有一方变成蟑螂或老鼠的。如果是那样子的变化,他们还能相爱,我想这种爱情才值得被歌颂。
迟暮男孩,一个在我心里面只剩下影子的人,伴随着他那年久失修、杂草丛生的墓,还有字迹斑驳的墓碑,他的名字就跟墓碑上一样,在世人的脑中是那样的模糊。
不过,他至少还有在最后关头面对渴望与自我清醒的勇气。所以,他应该没有白活。我是说,比起那些不知道或不敢承认自己要什么的人,他的生命显得精彩得多。
后来,活着的那一个人,也死了,而我,也没有继续去扫墓,因为,当我知道他们都不在的时候,回到那座山头,已经找不着迟暮男孩的葬处。
不过,听说他们是葬在一起的。
他们没有化成蝴蝶,但我想,就算是死了,他们却能名正言顺地牵着对方的手,也让他们感到很值得吧!
「6号─迟暮男孩」,在他身上,我被提醒两件事……
第一件,清楚自己要什么的人,通常会不计代价的完成他想要的,仅管旁人眼中觉得这是门亏本生意,但他自己赚到的却是无以数计。
第二件,爱情的精彩程度,跟时间、空间、身分、外貌、条件,并不成正比,而是跟投注的勇气与缘分有绝对的关系。
7号—心灵男孩
全世界人口有六十亿余人。
日本占约一亿两千六百万余人。
其中新泻占约五十万余人。
大雪灾难七十余人丧生。
其中我却认得一个……为什么?
学长弟,是你跟我的关系。
朋友,是我们的相处模式。
安慰,是你曾给过我最大的力量。
骂醒我,这是你在我自我封闭时的行为。
死亡,是因为那场雪崩所造成的。
人,都会死,生来便往死走。我这样告诉我自己,试着用你的方式安慰自己,可是,却没有让我因此比较好过。
我会记得你,不敢说永远,但是,一定会很久……很久……
平淡的日子我过久了,国际电话费、机票都很贵,所以我没有跟你常联络,我很抱歉,但你需要用这样的严重抗议吗?给我一个深水炸弹,深深的震撼在心里,水面上却看不出端倪。
每个人都有他纪念的方式,而我给予你的纪念方式,就是把你写出来。
这个男孩是个日本人,是我的学长。
他不是同志,却让我这个同志在他怀里哭了好几场。
我不爱哭,尤其在人前,我甚至不让自己有想掉泪的情节。如果你能看见我的眼泪,那将会是在一部好电影散场的时候,或许能发现我眼角残余的泪光。
而这个七号男孩,是极少数看过我嚎啕大哭的人。因为他给人一种很「厚实」的感觉,一种你扑向他怀里不用担心撞倒他的感觉。
记得他很会安慰我,只是对于我,因为我得到安慰的方式跟别人很不一样。如果我为某一件事情沮丧,不用在我耳边加油打气,不用听我吐苦水,因为我也不会说。等到我说的时候,绝对也是对方能力所不及的时候,以免麻烦到别人来帮忙。不过,
既然对方帮不上忙,我就更不会说了。〈笑〉
这个学长很「大胆」。
怎么说?
他不怕我,当我真正发火的时候,他是第一个敢看着我,淡淡微笑的人。换而言之,他是个绝天地的「白目」。可就因为这白目的个性,让我跟他越来越好。
那一年,爱上了一个异性恋,不知该说幸运还是不幸的,我跟他居然交往了。
他绝对是个异性恋,因为他常常会问我:「你们同性恋都……」
他看天心写真集、要我帮他租A片、喜欢阳光运动大奶子的短发女孩;这些东西我一样也没有,但我却跟他交往了。
后来分手了,我很难过,通俗的说,难过到想死、天天以泪洗面,可是却没有人知道。
七号男孩在校园中跟我并肩走着。
他突然说:「你最近瘦了很多。」
「我本来就很瘦。」
「本来瘦,但是并不憔悴。」
「嗯,是有点感情上的小困扰啦!」我假意翻着课本。
「跟我来。」他笑着。
我带着疑惑的眼神,却还是跟着去了。
到了一个无人的楼梯转角,他突然一把把我拉到他怀里,压住我的头埋在他的胸口。我挣扎着,觉得这举动十分的过分!但他的力气实在很大。
「不用跟我比力气。」
听到他这样说,我更用力想挣脱却仍是徒劳。
一瞬间我觉得很生气,很无力,觉得自己遭透了,被男朋友甩了,又被一个异性恋学长这样子莫名其妙的对待,天晓得到底我是犯了什么冲!?
我继续挣扎,我甚至用小孩子的步数,咬了他。但他却一点也不松手。
「你放手喔!放开我啦!干!」
我咒骂着,他依然毫不松懈。
「你不是很强吗?样样都很行不是?自己想办法啊!」
「操你的!我是哪里犯到你?」
他不说话,还是仅仅压着我,直到我延续挣扎很久,没力气了,真的一丝力量也挤不出来的时候,我开始掉眼泪,开始哭了,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
这时,他的手拍着我,很有规律的安抚着。
「哭出来,不是很好吗?」他轻轻的说着。
于是,我在他的怀里哭了一整节课。
我没有想过自己会这样子,更没有想过有个人让你哭是这么痛快的事情。
我很自傲,我有很多人追,我在学校很有名,我很屌,见到学长教授从来不行礼,也不要学弟对我恭恭敬敬,学期末我的礼仪作法不到六十分,〈日系学校的鬼玩意儿!〉还在领奖时公开出柜。
但被甩了之后,我全盘的否定自己。
如果我够好,为什么会被甩?
我钻牛角尖,可是,我又不能让别人看出来我是如此不值钱……但就在一场嚎啕大哭之后,我反而喜欢上了这样的感觉……
「我知道你跟静学姊在一起,但是……我还想请你让我好好在你怀里哭一次,可以吗……」我在深夜的电话亭里这样问着。
「等我。」
他只丢下这一句话,五分钟后出现在我面前。
于是我又好好的哭了一场。我一面哭,他一面唱着一首歌,那是一首很爆笑的日本童歌,内容是在嘲笑爱哭的小孩。
后来,我笑了,我亲吻了他的脸颊,没有邪念,真的只是感谢,至高的感谢。不是说我的吻有多了不起,而是一种只能用这样表现我的感激的意义。
他明白,他笑着说:「人,都会死,生来便往死走。我们不能决定怎么来,如何走,但至少我们可以决定自己要哭或是笑。在众人面前流眼泪,其实比忍住哭泣更需要勇气。」
我说,我觉得自己很无能为力,对任何事情都变得没有把握。
他说:「过去与未来的事情都不是我们能改变的,但,就这样放弃未完成的梦想的话,就是傻瓜了!」
我跟他说,我是多么的否定自己。
他只告诉我,等到我真的要穷到去街上乞讨时,想办法筹到打国际电话的钱,打给他,他会出机票钱,让我去他家开的温泉旅馆工作。
他说:「世界没有通过不了的考试,只有不用功的人。」
他,触碰了我的心灵最深的层面。
他在有月光的晚上,让我听见他很难听却很性格的歌声。他让我能知道,就算我真的要哭泣,也还有一个胸膛可以借用。
然而,他现在却在白色的世界里面,安详的睡去。学姊,也就是他的妻子捎来的讯息,让我知道,我少了一个让我哭泣的胸膛,我以后该怎么哭泣?
学长……我现在好穷喔!穷到快要被鬼抓走了!但是你却不能完成你的承诺……
你静静悄悄 走入了我的世界
用着你的无言歌声 挥走我眼中的忧伤
远处里传来几声 夜莺的轻柔细语
告诉我明天是未来 昨天早已变成过去
你静静悄悄 走入了我的梦中
你的灵性回响起我 没有人能了解的心情
月光下夜色已深 微笑已送走了泪珠
风中有着你的歌声 还有我一丝的茫然
是否愿意与我同行 与我共度那未完成的梦
天际划过的流星 已经消逝在夜空中
当我再度唱起那一首无言的歌
是否愿意与我同行 安抚我胸中昨日的创痛
暮然回首或许我俩已成了百年身
当我再度唱起那一首无言的歌
——摘自《潘越云─无言的歌》
8号—「水男孩」
你是我最苦涩的等待
让我欢喜又害怕未来
你最爱说你是一颗尘埃
偶而会恶作剧的飘进我眼里
宁愿我哭泣
不让我爱你
你就真的像尘埃消失在风里
你是我最痛苦的抉择
为何你从不放弃漂泊
海对你是那么难分难舍
你总是带回满口袋的砂给我
难得来看我
却又离开我
让那手中泻落的砂像泪水流
风吹来的砂
落在悲伤的眼里
谁都看出我在等你
风吹来的砂
堆积在心里
是谁也擦不去的痕迹
风吹来的砂
穿过所有的记忆
谁都知道我在想你
风吹来的砂
冥冥在哭泣
难道早就预言了分离
——摘自《黄莺莺─哭砂》
《哭砂》,8号男孩最爱的一首歌曲。第8号的男孩,我说,他是水做的。他跟水永远脱不了关系。
在母体内待在羊水里,你我皆然。一出生就受洗,国外比较多。婴儿时期开始学游泳,这不常见。长大以后当了游泳选手,不知道有几个;认识了一个靠水吃饭的男人,爱上了他,然后用很多的泪水忘记这个男人……以上具备的,我只认识他。
他有一副很精瘦优雅的胴体,略白又细致的皮肤,短短的头发是为了减少在水中的阻力,重要的是,他有一双令人无法忘怀的眼睛,大大的,总是水汪汪的,浅蓝色的……听他说,那是他未曾谋面的父亲所留给他的礼物。
他的母亲是个中法混血儿,但基因似乎受到东方洗礼较多,所以就我所见,是个富有东方味道的女人。
而他的母亲与父亲相恋,在最美的的那一个晚上之后,一场大雨中的车祸,让一个应该成为父亲的摩洛哥籍男性失去生命,来不及看见自己尚未出世的孩子。
但他母亲却坚持的把他生了下来。
孩子生出来了,是一个拥有东方样貌却有着浅蓝色眼珠的男孩。黑色的头发,是母亲身为半个东方人的骄傲,而蓝色的眼珠,是父亲留下来的见面礼。
母亲对于这男孩的教导十分周详,男孩成为一个优雅文质的人,样貌俊秀,唯一的缺点就是爱哭。
男孩很容易掉眼泪,或许是因为泪腺发达,或许是因为他天生的眼睛就是水汪汪的,所以让人一直觉得他是泪眼汪汪。
男孩长到十七岁,母亲带他来到台湾。男孩被送进了大直一家专门收外侨学生的学校。
某次的侨生升学讲习,我被学校指派到那边介绍我们的学校,希望能引进一些「纯正」的侨生,甚至是外籍学生。对于「不纯」的我被派出来,这还真是个笑话……
我一眼就瞧见了「水男孩」,他实在太抢眼了!那犹如宝石般的眼珠,深邃的瞳孔,让人无法对他轻易的移开视线。
水男孩对着我微笑,他知道我在看他,或许他对于这样的注目礼,已经习以为常了吧。
Andrewu这是他的名字,听说这一个名字很摩洛哥,我不清楚摩洛哥文化,所以不知道精髓在哪里,也从来没有深究过。
我只知道那一天他在台下举手,问我说:「你们学校有很棒的游泳池吗?」
我想了一想,微笑道::「是的,我们学校的确有游泳池,不过我不确定它是不是很棒,只知道它很大,大到让我觉得来回游一圈会让我累死的地步。」
「在你们学校有很棒的游泳队吗?」他接着问。
「我不知道他们不是很棒,但我能确定的是他们都很英俊、美丽。」我只能这样回答。
「Andrewu!」随着同学的叫唤,他离开了我们的宣传台。跟我挥挥手。
当年暑假过后,在新生训练的时候我又遇见了这个水男孩。
他跑过来跟我招呼,然后说着不算标准但还能让人听得懂的中文。
他进入了游泳队,他跟我慢慢熟悉。
他告诉我很多关于他自己的事情,也告诉我他的泪腺很发达。
他不会唱中文歌曲,却很喜欢跟着我们这群学长跑KTV,大多时候我们都是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出游,所以我跟他并没有熟到什么样的地步,但他总是很愿意跟我说话,说关于他自己的事情。而我也总是会对他脸上的那一对宝石着迷。
一年,我们一群人到垦丁去游玩,水男孩认识了在当地当水上游乐服务人员的男人。
那个男人二十来岁,是个中美混血的ABC,家里是音乐世家,但他结束了音乐学院的学习之后,却背着他的Saxophone在世界各地流浪,直到他来到台湾的垦丁。早上的他是个海滩男孩,晚间偶尔会在S
Mokey Joe's里面表演他的音乐。
那一年的夏天,我们在垦丁逗留了将近一个多月,大家都意外的热爱这个地方,也跟Gabor慢慢的熟悉。
Gabor总是会在沙滩的营火前,演奏他的Saxophone给我还有水男孩听,我们总是如痴如醉。某一天的夜晚,他出奏出《哭砂》这首歌曲,我轻轻跟着唱着,Gabor说,这是他唯一会吹奏的华语歌曲。
后来,水男孩说这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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