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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州遇难记可乐狐狸-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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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允文哥哥是在上面的。」阿姨赶快备注。
「……」我无言以对。〈我什么时候告诉过你们我是在下面的了?是啦!我曾经当过底迪,但是也不是「男生女生」的问题,就只是男人爱男人而已。〉要跟他们解释可能要花上三小时以上,所以我情愿赶紧结束,反正没有下一次。
之后允武哥来了,他依然帅气迷人又阳光,我赶紧跟他笑着道:「允武哥!」
「哇!小权都比我高了呢!也长得很帅呢!」允武哥哥摸着我的肩膀。
允武哥真是……帅到没天理!我对着他总是笑眯眯的,好啦!我大小眼爱帅哥,可是允文哥一直用色迷迷的眼神看我,我很不舒服啊!
允武哥在我耳边轻声调侃道:「你真的要嫁给我哥喔?真是委屈你了。」
我只有苦笑道:「我妈叫我来的……」其实我想嫁给你!当然,这句话我没说,说了也没用,因为他身边站了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女友。
后来又过几天,允文哥总是打电话约我单独出去,我都说忙,直到老妈逼我:「好歹你也给我赴一次约!」
于是我跟他去了淡水,没想到,他居然把车停在一处僻静的旅馆前面,手来脚来的。我一直笑说:「这样我很不习惯,会痒。」
他说:「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喔,那等等再开,安全第一。」我看着窗外。
「我想要进去旅馆里休息。」
「那你去好了,我在车子里等你,我不累我还不想睡。」白痴!谁要跟你去旅馆啊?
「我们休息不用睡觉,可以做『爱』做的事情啊!」他简直无耻,然后又是手来脚来。
我用力推开他,真的发火的道:「这是手机,这是110,这是确认键,如果你手脚再不安分的话,我将会按下确认键。」
「好,我不动!」他投降了。
我又道:「这是手机,这是110,这是确认键,如果你还不送我回家的话,我将会按下确认键。」
他乖乖地送我回家后,我重重地甩上车门,并跟他说以后不要再联络了!回家后老妈还急着问东问西,我都快气炸了。
但是,现在想起来,我比一般人幸运太多了。
我有一个这样活宝级的老妈,我应该庆幸,虽说她仍然不遗余力的为我的终身大事着想,每遇到男性友人来就问些怪问题,作身家调查,总跟我说:「要『娶』你的人,一定要能养得起你,我不要我的孩子吃苦,你跟小畜生在外面吃苦的时候,我不知多心疼!」
我知道老妈是爱我的,即使我是个同志,她依然爱我,虽然不是每个人的妈妈都能接受同志子女,但我认为不要孩子吃苦的心,一样的伟大!
她担心你被别人歧视,所以不要你当同性恋,她担心你压力很大,所以不要你当同性恋,她担心你会感染HIV,所以不要你当同性恋。
尽管她对于同志的认知不正确,不够明白健康,也别急着否定她爱你的事实,她只是想把她认为最好的跟最正确的给你,只是她的方法跟行为有偏差。
不要急着跟她争辩,否定她的爱心,你听听就好,并不需因为她说几句话,你就感到罪恶或者愤怒,也不用改变你是同志的事实。只要知道她只是关心你。
跟爱人相爱,和你爱你的父母是可以并行不悖的,不要把事情复杂化!尽管她说出了多么极端的言语,她的心里也绝对不是这么想的,毕竟你是她肚子里出来的,她如果爱你,有一天她会明白,也要相信,她心里头始终是爱你的!
军官老爸
今天有项特别的活动,那就是帮父亲「求寿」。
什么叫求寿?顾名思义就是祈求寿命的意思。
这是一项道教的民俗法会,在特定的时间由法师开坛,然后为人子女的替长辈父母求寿命,虽然说我本身没有宗教信仰,但是这样子的法会算是对父母的一种孝心,所以我乐于参加,就像我有时也会去教会唱诗。
父亲一向身体健朗,但前阵子得了肝癌,所幸开刀切除后手术很成功,家人真的很高兴,欢天喜地的,这次也是因为如此,我跟姊姊才去求寿。
父亲是个高阶的退位军官,至于有多高,反正蛮高的就是了啦!他是经过战争的一个铁汉子,爱家疼老婆,对两女儿更是疼爱有加,唯独对我这个唯一的儿子要求甚高,他常说这是「恨铁不成钢。」
父亲在大陆的时候家境非常富裕,是大陆江苏跟上海一带的望族,我喜欢他跟我说一些上海十里洋场的事情,那景物跟时光倒流的感觉彷佛身历其境,不过父亲难得会开口提,他说这是「好汉不提当年勇。」
父亲是个能屈能伸的好汉子,当来到台湾时,他跟母亲也一手建立了另一个富裕的家庭,虽然遭到朋友的连累而家道中落,父亲却不会因此怀忧丧志。
他说,人生就是此一时彼一时,有钱没钱的分别,在于以前吃鱼翅现在吃粉丝,相信我们家族会再昌盛,他说这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小的时候父母都很忙碌,根本没有多少时间照顾我,多半是家里的帮佣或者传令兵等等来照料我,我也养成了独立甚至有点孤傲的个性,父母严格要求我们家的孩子必须要有大派门风,不能让人觉得家教不严。
我对父亲的印象一直是威严、了不起的大官,也因为总是见不到他几面,所以跟他的感情并不如母亲那么浓厚,虽说母亲也很忙碌,但女性总是比较细心,会记得我的生日之类的。
到了叛逆期时,我觉得父亲的军事教育让我受不了,常常出言顶撞,我总不习惯他的官威,自命为革命烈士要打倒强权,老跟他作对。
常常被父亲罚跪还用皮带抽打,我倒也是个死脾气,常常开口说:「打啊!用力一点啦!这个样子打不死我,反正儿子就这么一个,打死就没了,要是不喜欢我,你就再生一个。」
父亲气得摔开皮带道:「真不知道你这个脾气像到谁!」
母亲总在一旁冷冷地道:「像到你啦!像到谁,只有你们这两父子会像仇人一样,都是一派硬脖子。」
〈想到这里,就不难理解老妈为什么会逼我跳火坑了!〉
事实上,我跟父亲的脾气还真有些雷同,一样的拗。
然而这一切,因为一件事情而完全改变,那件事情就是我的「出柜」……
当时我跟前任男友分手,伤心绝望之余却又传来消息,就是男友将我们的关系告知他母亲,他是我表弟的同学,他母亲跟我阿姨也很熟识,于是多事又爱看笑话的阿姨,就在第一时间告知我的父母。
我当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很慌乱,我担心的不是挨打挨骂,而是父母一定很难过,家中唯一的男孩竟然是个同性恋,这要他们如何接受?
当天晚上开了家庭会议,母亲开口便问我:「你跟他到底有没有发生越轨的关系?」
这叫我怎么回答啊?难道要我说「是啊!我跟他做爱时都很卖力,他很健壮,是个纯1号葛格,而你的儿子是在下面当0号的底迪。」这样吗?于是我只好怯懦的回答:「妈……我现在说这些,你会想要听吗?」
「你无聊啊!现在问这个干什么?」
父亲大声说话了。
「好啊!我不问,那你来问啊!反正儿子跟你姓。」
母亲哭了,父亲从未跟她那样大声说话。我看在眼中也好难受。
「你现在应该问我们的儿子离不离得开这个男人?如果能,什么话都不用说,那个人从此就消失在我们家的记忆里,如果不能,那么我来跟他母亲谈〈男友是单亲家庭〉,好歹也是一段感情,一个巴掌拍不响,她的儿子不能那么不负责任。
「如果他坚持要欺侮我们家的儿子,那么也行,叫他们搬家,而且要搬到国外去,我会让他们在台湾住不下去。」
父亲长长地说出这一段话,又亲切问我:「你离得开他吗?」
我终于知道父亲是如此的心疼自己的儿子,我真的很想说我离不开他,但是男友家的车子跟房子,都算是我帮忙得来的,现在还要我的父亲拉下脸去求他们?他们不配!我也不能自私的让如此爱我的父母去低头。
于是我很骄傲地道:「没有什么离得开离不开的,不过是个男人罢了!」我的心在滴血,我的演技应该能得奖了。
父亲道:「好!不愧是我的儿子,以后家里就没有那男人的记忆,谁也不准提那小畜生。」
我一直以为是跟我比较亲的母亲会谅解我,没想到一向严格一板一眼的父亲竟然是如此的豁然!父亲只告诉我,希望我男女都交往,就算是同性恋,也要想办法变个孩子给他。
母亲在我走出客厅时轻轻抱着我,她鲜少跟我如此亲密的,她说:「想哭就哭吧!哭出来会比较舒服一点。」母亲知道我自懂事以来,从不在人前掉一滴眼泪。
我哭了,泪水狂放的决堤,我伤心爱人离开我,又欣慰我这么幸运有一对如此爱我的父母,心中是百味杂陈。
母亲淡淡地说:「你跟他般出去住的那一段日子,一定也是有一餐没一餐的,早点分了也好,否则你的身体从小就弱,搞不好连命都没了,他不够格给你幸福。」
我一瞬间觉得,一切都足够了……够了,我有这么爱我的父母。
今天我带着很虔诚的心,准备跟老天爷说:「我有一对这么好的父母,他们尽责又深爱着我,他们就好像世间的活菩萨一样,我求老天爷赐福赐寿,让我能在未来,把以前对父亲的误会一一弥补。」
我想,全天下的父母都是一样的有相同的牵挂,那就是子女,身为子女的我们虽然不一定能反哺,但至少我们能减少他们的担心。
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的读者多半在四十岁以下,应该还没有为人父母,体谅父母的心,以后你必能体谅你的子女,你的子女必也会敬爱你,就如同你对我好,我也相同的以好回报,你说是吗?一代恶姐武、则、天
有某一段时间,我不明原因的嗜睡,没精神,而且全身无力……面部潮红、昏热、晕眩……怪哉!我不记得自己有服用「奇淫合欢散」啊?但是身体状况却是如此的不对劲。
「或许是照顾爸爸太累了吧!」我这样想着。
到楼下诊所去给医生诊断,医生给我抽了血,说怀疑是肝功能的问题。抽就抽吧!反正林杯一年不知要抽多少次血。
隔天晚上去看我的报告,绝了!
G·O·T224↑
G·P·T811↑
据说正常人指数是零到四十,我当时还能走路跟说话,也可谓医学奇迹吧!?
到了今天,我去做超音波,不良的大姊一直说:「一定是癌症啦!免照了!」
「妈的!要不是林杯欠你太多『小朋友』〈新台币一千元上有四个小朋友〉还有念在你怀孕待产阵痛时,仍然帮我写暑假作业的恩情上,一定把你抓去游街示众!莫怪人说最毒妇人心……」
后来老姊还是硬押着我去大医院检查。
去到了检查室,医生温柔的帮我抹上一层很像「KY」的膏状物体,然后用疑似最新科技的电动按摩棒般的物体,在我腹腔上上上下下,那个按摩棒还会发光哩!
「唉!你最爱的,特殊造型喔!」老姊贱贱地笑着。
医生面色凝重地问我:「你父亲有肝肿瘤对吧?」
「是……是啊……」
我想不会吧?有那么「虽」吗?真给那死女人说中了不成?她「肖想」我那台新计算机很久了,真要如她所愿不成?
此时我也望见在一旁陪伴的老姊,其实神情很紧张。她紧握着双手,其实从小她就一直把我带大,等于是我第二个妈。
我整理衣冠之后走去问医生:「请问医生我是什么状况?」我不太想问很通俗的「我还能活多久?」林杯要死,也要跟人不一样!
「喔,很好啊!什么也没有照到。」他轻松回答。
「那您怎会问我父亲……」老姊问到。
「喔!因为你父亲照过三次,都是弟弟陪他来,所以我认得弟弟啊!」医生笑着。
离开诊疗室之后,老姊跟我都忍不住大笑。现在的医生怎么都这么奇怪啊?没事都喜欢吓人喔?
笑完后,老姊忽然道:「你半蹲。」
「喔……」我半蹲。
她给我一个拥抱道:「太好了!你没事……以后我们RO跟K?O?F不要玩太晚,不然肝都要玩坏了。」
我身高太高,所以老姊总是要我蹲下来给她抱,这个拥抱很温暖。
话虽这么说……当天晚上,老姊就跑来敲我的房门道:「诶!起床!」
睡梦中的我问道:「什么事啦!」
「陪我去吃王X!人都找好了,就剩下你了!」
这……我看了看时钟,恰如一首歌名「凌晨三点钟」,今天早上说不要玩太晚的那个女人在哪里?
记得,我当时年纪小,她上五专后住校念书,每每她放假回来,我总要跟她一起睡。收假了,我还把包袱款一款,说要跟她一起去住校,她这死坏心眼的毒妇,居然要我包快一点不要让老妈发现,我以为真的能跟着她,所以草草收拾几样心爱的玩
具就紧紧跟着她。没想到一出房门……
「妈,小权说要跟我一起去住校啦!包袱都弄好了,讲都讲不听,你管一下啦!我要赶不上火车了……」
挖勒!干!最好是这样子……刚刚是谁叫我快一点,不然会被老妈发现的?
后来我当然是被老妈给逮回来。
怪的是,她这游戏每次回来都玩,而记性不好的我也总是上当……
后来她校庆,我偷偷买了火车票,才国小的我居然逃学跑去找她。
好不容易找到那建在荒山野岭的五专,也花光了我所有的积蓄。我四处拿着她的名字问人,却没有人知道她是谁。
不是说她在学校很「风神」吗?看来也是「话唬烂」的吧!
「你姊姊有没有外号?」
「有,她说叫武则天……」
「挖靠!王子殿下这边走!」
一堆很「热心」的大葛格,「恭敬亲切」的把我带到老姊的面前。当下真是觉得「男人对我真好」!
其实,老姊是军歌比赛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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