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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相为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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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必死无疑。
何瑨宁躺进浴缸,小心翼翼地试了一刀。疼。
他皱了皱眉,咬牙割下去第二刀。
他用一种奇异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的伤口,觉得似乎有十五毫米了。
他安心了,将手浸到温水里。
他开始东歪西倒地唱歌:
“连就连……我俩结交订百年……哪个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何瑨宁五音不全地胡乱哼哼着,觉得非常愉快。
他忽而想起自己长到五六岁的时候,十七岁的何穆放了寒假回来看小侄子。
何穆把何瑨宁高举过顶,说宁宁,来亲叔叔一个。
何瑨宁想都没想,吧唧就在自家叔叔嘴唇上口水滴答地亲了一记,咧嘴傻笑:叔叔也亲我一个。
何穆木鸡似地楞在原地。
那是何瑨宁的初吻,何穆的初吻,也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
——他闭上眼,在温热的池水中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慢慢变冷。
他感到安详,彻底的安详。
他说他再也不当律师了,他要坐在图书馆里神游世界。
他说他向往有那么一个地方,能让他拉上何穆,扛上钱,甩开了膀子大踏步,撒欢打滚,无理取闹,想多放肆就多放肆。
他觉得他好像找到那个地方了。
他觉得奈何桥上站着他的何穆。
他心里想,愿来世生而成为男女一双,同船共渡,结发相好。
他嘴角挂着笑,安静沉稳地睡过去了。
终于他再也听不到那句话:
“宁宁,我回来了。”
(同居相为隐·何瑨宁卷·完)
1 回归
“不可能不是他,他叫穆怀瑨。”
==


曾婉婉在台前擦完了杯子,回头寻不见自家男人,皱着眉头往后院里扫视了一圈儿,只看到廖党生拎了张报纸坐在太师椅上晒太阳。
曾婉婉跟廖党生不算太熟,但至少还晓得这男人是自家大财主,上去语气也跟着客气了几分:“廖老板,看见我们家老贾上哪儿去了么?”
廖党生放下报纸打了个哈欠:“不知道啊,今儿一大清早就没人了。”
曾婉婉抿抿唇,心说自家老贾呆头呆脑的,大半天不见会上哪儿去呢。她想了一会儿,忽而问廖党生:“小沈要回来了,老贾这是不是上机场接他去了?”
廖党生一下子来劲儿了,语气里透着几分恼怒:“弼弼要回来了?我,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曾婉婉小心翼翼看他一眼,心说原来你不知道,沈弼躲你还真是躲得紧。
廖党生不干了,摔了报纸下地起身,麻利儿地披好了外套,抓起黄花梨案上的车钥匙就往前厅走:“中午我不回店里吃饭了,一会儿我叫老贾带着沈弼的行李先回来,你们俩自己解决。”
“……诶。”曾婉婉讪讪应了一声儿,看着廖党生那脸色像是有点儿不高兴,又不晓得他在不高兴什么。曾婉婉一路惴惴不安地把廖党生送出茶馆,回头就看到邬红梅在店里翘着脚问她:“怎么了廖党生这是?”
“还能怎么?”曾婉婉一挽头发坐下了,“小沈今儿从崖北学习回来,没跟他说。”
邬红梅笑嘻嘻剥着花生米:“正常么。”
“什么正常?你以为廖老板是为了谁给咱们开的店?”曾婉婉一瘪嘴,跟着邬红梅开始剥花生。
曾婉婉跟贾乐这两口子开的店,以前叫灰城酒吧,这会儿叫灰城茶馆儿。廖党生说了,你们那酒吧里百分之八十的客人都在喝茶,端着个什么酒吧不酒吧的架子,赶紧地给我把名字改回茶馆儿,听着亲切。
廖党生当年帮曾婉婉两口子把小槐花巷的拆迁官司给打赢了,酒吧被保留了下来,但小槐花隔壁要盖商品房是迟早的事儿。廖党生城南城北地巡视了一圈儿,跟贾老板说你们这儿好好跟开发商签个安置补偿协议,还是搬走算了,不然就算你们坚守阵地,今后你们这一圈儿全是工地,多影响生意。
贾乐耳朵根子硬,不晓得为什么就是听廖党生的,回头跟自家老婆合计了一下,于是就拍板了。
新的灰城在南一环内,店面比原先大了两三倍;曾婉婉两口子钱不够,廖党生二话不说就把股给入了,财大气粗地把灰城装潢了一遍,选了个良辰吉日正式开张。这会儿廖党生不当大状了,见天地守在自家茶馆儿里蹭茶喝。廖党生给灰城注册了个饮食类公司,法人代表交给贾乐,自己是大股东,还兼任法律顾问;两年下来把灰城折腾得像模像样的,眼看着就有开分店的架势。
邬红梅专心剥着花生米,八卦兮兮地凑近曾婉婉:“我觉得小沈有时候对老廖也不错。”
“哪儿不错?我还不知道?”曾婉婉看她一眼,“一两年了也没见小沈对人家笑一下啊。”
“那是人前,你知道他人后笑没笑?”邬红梅塞了颗花生在嘴里,“……他们这种人吧,不容易,”她忽闪了一下眼睛,“小沈这是做给别人看呢。”
“……这孩子。”曾婉婉温柔地笑了一下,“我们又不嫌他。”
邬红梅咧开嘴跟着一乐,忽而又想起了另外一个人,接着就不笑了。
曾婉婉倒是继续剥着花生,有一搭没一搭地问她:“说起来,朝歌,你结婚帖子什么时候发?上回我看见你爸爸在银杏南亭订酒席呢,你这边儿怎么还不准备?”
邬红梅回了神,嘿嘿笑着抓了抓头皮:“嗐,我又不管这些事儿,我只管嫁人;嫁完了,我爸的心事儿也就了了。”
贾乐帮沈弼拖着行李箱往机场外面走,沈弼边走边问,廖党生呢,没告诉他我今天回来吧?
贾乐说没告诉没告诉,今儿一大早我从店里溜出来的,跟老廖连个照面都没打。
沈弼说哦,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紧了紧外套跟着贾乐往外走。
贾乐拖着箱子又走了几步,忽然在大厅门口看到廖党生。
“老贾,你来接沈弼?”廖党生笑嘻嘻地从贾乐背后硬把沈弼给拽了过来,专心看着他,“弼弼,你回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儿。”
沈弼抿抿嘴,话也不多说一句。
贾乐看看廖党生又看看沈弼,心里发怵,权衡再三之后扶了扶眼镜看廖党生:“老廖,你来了就好了,婉婉急着叫我回去进货。那什么,你们俩先聊,我先走一步。”
廖党生嬉皮笑脸目送着贾先生远去,回头就把沈弼的手给抓上了。


沈弼跟着他走了几步,手在下面不停地扭:“干什么,大庭广众的。”
廖党生把他的手紧了紧,低声问他:“你就不想我?”
沈弼一扭头,不说话了。
廖党生拽着沈弼上了自己的车,车门一关就原形毕露。他向着沈弼一个猛扑,两只手不由分说地就往沈弼衣服里窜:“弼弼,你他妈想死我了!”
沈弼被廖党生扑得后脑勺撞在了车窗上,一阵头晕目眩。廖党生身上浓郁的气息不停往他鼻孔里钻,沈弼当下腰身就放软了点儿,伸手揪着廖党生的头发:“你……你轻点儿。”
廖党生大力搂着沈弼的后腰,嘴唇在他下颚上蹭。沈弼咯咯一乐,低头在他额头上轻啄了一下,把廖党生彻底给激活了。廖党生煽情看了沈弼一眼,一只手扣住他后脑勺,眼神迷离地吻上了沈弼的唇。
沈弼很受用,双手拽着廖党生的衬衣领子很小心也很努力地在回应;两个人一口气分开了三四个月,说不想那简直是胡扯。
廖党生呼吸急促,粗糙的手掌隔着层布料拂过沈弼的小腹,一点一点朝着□进发。沈弼调整了一下姿势,终究是觉得不好意思,伸手扯住了廖党生:“……这儿,这儿不好吧?”
廖党生哼哧哧拱着沈弼的颈窝:“又得等到晚上?”
沈弼玩儿着廖党生的头发:“……那就晚上嘛。”
廖党生抬起头,恶狠狠问:“这是你说的,要是晚上你又不干怎么办?”
沈弼急了:“又,又不是我不想……”说完就脸红了,声音压低了下去,“你每次弄那么大动静,贾先生他们会发现的。”
廖党生哭笑不得:“贾先生他们早发现了。”
沈弼一脸不信:“你胡扯!”
廖党生不跟他争辩,有点儿留恋地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爬起来准备开车。
沈弼整了整衣领子,坐在副驾驶上安生了一会儿,忽而想起一个见闻,转头去看廖党生:“跟你说个事儿。”
“什么?”廖党生专心开车,没去看沈弼。
“我在崖北见到何穆了。”沈弼专心地说。
“……何穆?”廖党生吓了一跳,“何……老何不是死了么?”
“我们那法官学习班开班的第一天,学校就把我们拖到崖北一家洗浴中心去接待,我那时候瞄了一眼他们的老板,差点儿没把我给吓死。”沈弼看廖党生,“我就没见过这么像的人。”
“可能也就是长得像。”廖党生安慰沈弼,“长得像的人多了。”
“又像何穆又像何瑨宁又像何娓妮的人你觉得多么?”沈弼一皱眉,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小卡片递给廖党生,“这是那家洗浴中心的酬宾卡片,你看看老板的名字。”沈弼停了一下,“不可能不是他,他叫穆怀瑨。”
廖党生终于愣了一下。
沈弼抬头:“你说当年何穆在风口浪尖儿上刚好跳河死了,可能么?他是局长,押送他的都是他的老部下。”
廖党生皱皱眉,伸出一只手摸了摸沈弼的脑袋:“别乱想。”说罢又顿了顿,“就算真是他又怎么了?当年在闹市开枪射杀方驰的人,还指不定是谁呢。”
2 旧情
“弼弼,你……你第一次?”
==
灰城茶馆儿再往上几层就是商品房,廖党生一伙一口气给霸占了三套,一套是贾乐两口子住,一套是廖党生自己住,还有一套是沈弼住。
廖党生跟沈弼两年前住的那栋楼上楼下的房子,这两年随着城市旧房改造也要拆了;当时沈弼看着贾先生家的房子便宜,乐呵呵地也跟着在贾乐楼上买了一套,谁知道沈弼刚把首付款缴清,廖党生也跟着住到了自家对门儿。


“你不是有好几套房子了么?”沈弼瞪廖党生。
“我是灰城老板,我得看店。”廖党生振振有词,“现在灰城就是我的营生,我不住这儿我住哪儿?”
沈弼脸上翻白眼儿,晚上还是由着廖党生嬉皮笑脸地往自己家床上爬。廖党生在床上办事儿动静大,四只床腿儿摇得吱吱响,沈弼每回欲仙欲死的时候都得掐他肩膀:“廖、廖、廖党生,你轻点儿……下面是贾、贾先生他们……”
廖党生心里郁闷,大被一蒙耕耘不止:“谁敢瞎说,老子撕烂他的嘴!”
沈弼这时候大脑供氧不足,喘了几口之后就由着廖党生胡来了。
沈弼在房事之后挺安静,喜欢抱着廖党生的膀子睡觉,表情极安详。廖党生第一次抱着沈弼滚床单还是他们俩还住上下楼的时候,那会儿灰城酒吧的胜诉书刚下来,一大圈儿人都跟着高兴,当天晚上就在老灰城里摆了五六桌庆功宴。廖党生心术不正,想趁着胜诉的劲头晚上回去跟沈弼好好儿亲热亲热,那天晚上他拉着沈弼不准他喝酒,沈弼说为什么,廖党生说叫你别喝就别喝,哪儿那么多废话。
沈弼挺不高兴,庆功宴完了之后廖党生把清醒的沈弼拽上车弄回家了。廖党生进了门儿搂住沈弼:我他妈傻呀?今儿晚上要是让你喝了酒,赶明儿你肯定说我酒后占你便宜。
沈弼水眸一瞪:没喝酒你也是占我便宜。
廖党生流氓了,边说话边解袖扣:我还就是占你便宜了,怎么地吧?
沈弼脖子一昂,英勇就义了。
两个人从门口一路摸爬滚打到床上——真正的摸爬滚打,廖党生伸手去抽他皮带的时候沈弼畏缩了一下,手指头紧紧揪着廖党生:“你……你一会儿轻点儿。”
廖党生迟疑了一下:“弼弼,你……你第一次?”
沈弼一皱眉,扭头不看他了。
廖党生心里一震,嘴上答应着,身上就开始神勇了。沈弼是真的第一次,进进出出的脸上都是汗,泪花儿都快被疼出来了。廖党生心疼他,抽了几下就不动了;完事儿后沈弼难得主动地来亲了亲他,抱着他的膀子睡过去了。
那一晚上廖党生没睡着,他注视着沈弼沉静的睡脸,忽而觉得心底有什么东西被眼前这人狠狠地震了一下;这种感觉是从前何娓妮和苏略都没有给他带来过的。他忽而觉得愧疚了,对何娓妮,对苏略,也是对沈弼。
廖党生在床上静静躺到后半夜,嘴唇凑过去在沈弼鼻尖上轻轻碰触了一下;沈弼不耐烦地吧唧了几下嘴,翻过身去又睡着了。
贾乐最近换了个福建的茶商,对方说要在灰城内部弄点儿广告位,需要重新签合同。廖党生说你们先谈,合同我来拟,回头就上自己在新月花园的那套故居里找范本去了。
新月花园那套房子是廖党生还跟苏略相好着的时候住的地方,中间租出去了几回,这会儿又空上了。苏略这几年一直没有音讯,毕竟是曾经在一张床上睡过的人,廖党生心里头其实是挺挂念的,不过这心思他没敢在沈弼面前透露。何娓妮还好,苏略简直是沈弼心中的一块儿雷区,一提就会翻脸;廖党生自知理亏,这两年直当是没有苏略这个人。
但是一回到这儿来,关于苏略的种种便又涌上来了。
廖党生曾经仔细琢磨过自己跟苏略相好的那几年,说不上是迷恋还是真的爱,但喜欢是一定的。何瑨宁还活着的时候经常抬着下巴跟自己说苏略压根儿就不喜欢你,那小妖精想着你的钱跟地位呢。对此廖党生打死不承认,他对苏略是动过心的,他不乐意去相信这么个人对自己打的是歪主意;再说苏略家倒台前的钱和地位都有,犯不着上他廖党生这儿来索取。
苏略从出现,到相好,到消失,对于廖党生来说都是一个谜。
廖党生掏出钥匙去开书房写字台抽屉的锁,他记得以前这儿放过一些早期的合同资料,或许对这次的合同有用。
廖党生拉开抽屉翻了点儿旧合同出来,忽而看到抽屉下面还压着自己以前的移动硬盘,心说之前好像往移硬里拷过电子档,这回带回去翻翻,还能直接在电子档上修改。
旧房子里没放电脑,廖党生揣上移动硬盘走了。
晚上廖党生回茶馆儿楼上开电脑,适逢沈弼拎过来两斤新上市的樱桃;廖党生跟沈弼腻乎了会儿,沈弼洗好了樱桃上他这儿来一块儿吃。
廖党生能揩油就揩油,搂着沈弼浏览硬盘。一点开就看到里面的旧合同不少,廖党生挺兴奋,拖着鼠标一路往下拉;沈弼嘴里嚼着樱桃,跟着廖党生一块儿往下面看,忽而就在下面一个图片文件夹的缩略图上瞄到了苏略的笑脸。
沈弼一愣,整个后背的毛都给炸起来了。
廖党生也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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