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追凶ii-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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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尧没有回答，而是用行动做出反应，从程瀚扬手里夺过资料就推门出去了。
　　程瀚扬只能赶紧跟上去。
　　林杰靠近陈曦小声的说：“为什么我觉得老大已经彻底成了‘妻奴’？”
　　陈曦鄙视的看了林杰一眼：“你才知道吗，迟钝的孩子。”
　　“……”
　　
　　其实路尧当然是没有真生气，只是有点不满程瀚扬把他当成女人一样照顾。不过想了想，其实这个人也只不过是因为在乎他的感受，不愿意他受苦罢了。
　　两人驱车到了资料上显示的小公园附近，程瀚扬立即就发现了这个公园距离电影院并不远。这里是很多年前修建的公园了，可能是因为修建它的公司倒闭了，这里早就没有人卖门票之类的，里面的面积不大，除了草坪和树之类的也没有其他东西，平时也就是一些老奶奶老爷爷来散步，早已没有人管理这里，所以对于这里住着的那些流浪者，也并没有人多管闲事的去教育他们。
　　花了半个多小时才根据其他流浪者的话找到了金晓斌搭建的临时床位所在地，不过这里空无一人，看起来他应该是出去觅食了吧。
　　又等了二十分钟左右，一个拿着塑料袋看上去邋邋遢遢的男人走了过来，路尧和程瀚扬一眼就认出了这就是资料上照片里的人。
　　“你们是谁，在我家干什么？”金晓斌警惕的看着路尧和程瀚扬。
　　路尧笑了起来，这人或许还真的把这一小块其他人连看都懒得看的地方当成了他自己的家。
　　程瀚扬出示了一下证件，对金晓斌说：“我们是警察，有点事情要问你。”
　　金晓斌这才看到了正冲他微笑的路尧，愣了一下说：“这年头警察也要看长相了？”
　　程瀚扬开始觉得头有点疼，忽略他的问题，直接拿出储晓、仲秀和慕容洁的照片来，问道：“看一下，你认不认识他们。”
　　金晓斌接过来仔细看了看说：“这个女的我认识，是个电影明星吧，不过她可不认识我。”
　　路尧问：“你还记不记得几天前你去电影院里看电影，但是在门口被挡下来的事？”
　　说到这个金晓斌似乎还有些来气：“靠，这个电影票是别人送的，我还以为就是当天的票呢，谁知道是前两天的，你说这些人是不是有病，耍我们这些人干嘛，又不会有好处拿。”
　　“你们？”路尧挑了挑眉。
　　“对啊，这个公园里有好几个住在这里的人都拿到了电影票，不过后来我问了他们一下，电影票的时间好像还都不一样呢，有人拿到的是跟我一样过期的票，有的拿到的是后几天的票。”
　　“是谁给你们的电影票呢？”程瀚扬问道。
　　“是一个女的，穿着黑色的长裙子，带着一顶帽子还有墨镜。也没跟我们说话，直接把票放在我们睡觉的地方，她来放电影票的时候我根本不在家，回来的路上碰到了，无意中看到她一眼。”
　　“你确定不是照片里的这两个女人中的一个吗？”程瀚扬又把照片递给了金晓斌。
　　金晓斌摇摇头：“不是，鼻子和嘴巴看上去不太像。”
　　“你还记不记得见到她来给你们电影票是什么时间？”
　　“就是我去电影院的那天，当天我是两点多看到他的，晚上七点多去的电影院，还以为是有爱心人士送来的，没想到居然被耍了。”
　　没有再理会金晓斌喋喋不休的唠叨被人耍了有多不甘心，路尧和程瀚扬叮嘱他如果想起什么要记得通知自己后就离开了。
　　公园里面当然是不能停车的，程瀚扬把车停在了公园外的停车场，两人并肩走在公园里，引来很多人的侧目。不过路尧和程瀚扬这个时候也没办法在意这个了，程瀚扬下意识的问路尧：“你怎么看？”
　　路尧挑挑眉，笑着说：“程组长这是不想动脑筋了？”
　　程瀚扬无奈：“倒不是不想动脑筋，就是没什么头绪，我需要你帮我整理一下。”
　　路尧想了想说：“现在倒不好说，但是这个送票来的女人很有问题，她说不定是故意在一堆电影票里夹了几张过期的，打印体上阿拉伯数字的6和8看上去确实挺像的。这个女人是故意选的这个时间吧。不过金晓斌话里的意思，这个女人似乎又不是仲秀和慕容洁中的任何一个人。”
　　程瀚扬说：“其实这也不一定，你知道现在的化妆技术有多恐怖，说不定是故意化得让人认不出来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男人化妆成女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程瀚扬听了路尧的话，眼里一亮。
　　“走，我们再去那个电影院里看一看。顺便陈曦试试按照金晓斌的描述做一张冷成和储晓女装的样子，让金晓斌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端倪。”
　　
　　一天中第二次来电影院，正好遇到邹玲上班的时间，她一看到俩人就下意识的迎了上去。
　　程瀚扬看了路尧一眼，没有说话。
　　偶尔逗一逗是情趣，但是不能太过，否则就会变成悲剧。
　　路尧收起了脸上的笑容，问邹玲：“请问一下你们经理在哪？”
　　口吻里说不出的客气和距离。
　　邹玲指了指走廊另一边的办公室，路尧拉着程瀚扬离开了。
　　程瀚扬暗爽了。
　　今天不是周末也不是八点黄金档，这个时间来看电影的人不算太多，向经理说明了来意，路尧和程瀚扬在经理的带领下去了当天储晓看的那一场电影的放映厅。
　　储晓选的电影是一部叫《深蓝色记忆》的文艺片，听经理介绍说上座率一直都很低，这种片子通常是不太受大众待见的，不过一想到储晓的职业，程瀚扬和路尧觉得他会选这部片子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了。也正因为上座率不高，播放这个片子的厅也很偏，是走廊最尽头的一间小放映厅，旁边就紧挨着厕所，空气也不算好。
　　在放映厅里来来回回的转了好半天，路尧和程瀚扬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程瀚扬想了想，跑到旁边的厕所里看了看。
　　“怎么样？”路尧紧跟着走了进来。
　　程瀚扬摇摇头，指着卫生间墙上的窗户：“成年人要从这里爬出去不太可能吧。”
　　“除非他练了缩骨大法。”路尧摊手。
　　跟在他们后面的经理一脸的兴奋：“真的有缩骨大法这种东西吗？”
　　程瀚扬和路尧对视一眼，都不想回答他这个稍嫌有点影响智商的问题，只能岔开这个话题问道：“这里还有什么其他可以不被人发现就出去的通道吗？”
　　经理沉思了一阵，摇摇头：“应该没有了啊，因为怕逃票什么的，电影院的入口和出口都是有监控录像的，没有设置其他的出口呀。”
　　“谁说没有的？”三个人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还带着一丝不耐烦的说，“我说你们三个大男人挤在厕所里干什么？快出去出去，我要打扫卫生了。”
　　程瀚扬和路尧转过头一看，原来是穿着保洁制服的阿姨，程瀚扬赶忙走上前，问道：“阿姨，您刚才说有其他的通道可以出影院？”
　　阿姨看了看程瀚扬，似乎觉得他还挺顺眼，口气也好了很多，回答道：“来，我带你们去。”
　　在厕所旁边除了一间小放映厅以外，还有一条通道，里面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拥挤的只能容一个人通过，程瀚扬和路尧一直以为这里是装修时候留出来摆放什么东西用的，没想到在这条通道的尽头左侧有一扇小门，平时被前面的东西挡住了，恐怕没有几个人能看得见它。
　　阿姨推开小门说：“这里可以出去，直接到影院后面的小巷子，因为离餐厅近，所以很久以前有的老员工喜欢走这里出去买午饭。不过现在基本没什么人用它了。”
　　经理有些疑惑的看着它说：“为什么我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
　　“你来这里多久了？”
　　“不到一年。”经理望天，他是被临时调到这家影院来的，以前是在其他地方的影院工作。
　　门里的传来的味道确实很让人受不了，发霉的气味加上一股子馊臭味，难怪现在没有人再使用这里了。
　　程瀚扬问：“这条通道是几年前有的。”
　　“大约五年前，最开始是装修公司留下的通道，从这里到外面比较近，后来就渐渐的没人管了，这两年因为荒废使用，也就没人来这里了。”
　　“为什么不封了它。”
　　阿姨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个通道连接外面的那扇门只能从里面打开，外面是打不开的，就不怕有人从外面进来逃票，估计这些当老板的是舍不得钱吧，就一直没管它。”
　　谢过了经理和阿姨，程瀚扬拉着路尧走进了门内的通道，过了不到一分钟就从另一侧钻了出去。
　　外面是影院的后门，刚好不远处就是一间餐厅的后门。
　　程瀚扬和路尧相视而笑，程瀚扬摸出电话按下一串数字，有些急切的说：“陈曦，帮我查储晓的资料，越详细越好，最好连他小学打过几次架都给我查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shifugui扔的火箭炮，我今天才看到真是惭愧……




☆、第八章

　　利用等陈曦查资料的时间，程瀚扬把路尧带到了一间法式餐厅，想忙里偷闲的坐在一起感受一下那种浪漫的气氛，可是因为心里始终挂着案子的事情，怎么也浪漫不起来，两人很快的吃过饭后，缩在半开放式的小包间沙发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只不过程瀚扬握着路尧的手，一直没有放开。
　　路尧想起自己好像因为最近太忙，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忘了告诉程瀚扬，正准备开口，没想到这时，程瀚扬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果然是陈曦发送过来的邮件资料到了。
　　程瀚扬和路尧凑在一起看手机里的资料，越看越觉得有戏，路尧眼里带笑，懒懒的靠在沙发上看向程瀚扬，说：“这次程组长又要立功了，一个星期破大案呀，光是想想都觉得很爽，对了，先说好，要是得了奖金要请我们几个大吃一顿才行。”
　　程瀚扬看到路尧这勾人的样子，真想扑上去好好吻吻他，不过他可还没忘记这里是人来人往的餐厅，而且还不是真正的包间，只能装模作样的干咳一声，逼迫自己转开视线指着手里的资料：“这个储晓果然有问题，没想到他六年前曾经在那家电影院里工作过，所以他完全有可能知道那条通往后面小街的通道。”
　　路尧想了想，说：“就算他真的知道这条通道可以出去，可是他是怎么犯案的，不要忘了，我们看过别墅里的监控录像，除了仲秀以外没有发现其他可疑的人，他是怎么悄无声息进入别墅杀死段东辰的？而且电影院离段东辰家不近，我们从电影院那边查到的监控录像也说明储晓开车到了电影院以后并没有开车离开过，而且电影院前面的广场和后面那条小街道附近有规定根本不能在露天停车。难道他是跑着去段东辰家的？”
　　程瀚扬笑了起来，还是忍不住摸了摸路尧的脸颊，路尧瞪了他一眼，却没有拒绝，程瀚扬这才说道：“就知道你看这种全文字的资料是走马观花吧，你看这里写的什么。”
　　路尧疑惑的凑过去看程瀚扬手指的地方，几秒后有些惊讶的说：“难道……”
　　“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性。”
　　“不过……没有证据，这些都是我们单方面的推测而已，”路尧微微皱眉，“要让这种每一步都算计好的人主动招认自己的罪行，估计不太可能，必须有无法推翻的证据。”
　　程瀚扬有些不舍的站起身来，无奈的说：“所以接下来，只有辛苦你继续跟我一起去找线索了。”
　　两人先是去了电影院后那条小街上转悠了一圈，那里只有两家几家饭馆的后门正对着，程瀚扬想了想说：“这里看起来是其他这几家饭馆堆放东西的地方，平时似乎不会有人来这里，可能是因为电影院这边的通道没人用了，也就没有员工通过这里走饭馆的后门去买午饭吃了吧。”
　　路尧看着四周的环境微微皱眉，都说医生都是有轻微洁癖的人，路尧也不例外，虽然，他只负责看死人。
　　不过路尧当然明白程瀚扬这样说的意思，接过话头道：“你是想说储晓选择这条通道从这里离开，就料定了不会有人看到他？”
　　“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不过恐怕是这样。”程瀚扬又想了想，“既然这里平时根本没人来，那他就算放一辆自行车在这里备用，也不会有人发现了。”
　　路尧赞同的点卡，却无奈的叹气：“可是，还是那句话，我们没有证据，这种地方也不可能有监控镜头。”
　　程瀚扬不想放弃这个线索，安慰似的搂了路尧一下，说：“我们去这几间饭馆问问吧，说不定能有什么收获。”
　　路尧点头，这也确实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
　　或许是老天爷这一次真的是长了眼，在问到第三家饭馆的时候，还真被程瀚扬他们找到了线索。
　　一个带着棒球帽的小伙子有点紧张的看着程瀚扬，他还从来没跟警察打过交道呢。
　　程瀚扬笑了笑，轻声的问道：“别担心，我们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而已。”
　　“我知道，我刚才听到你们问老板了，上个星期六也就是二十八号那天，我确实是在后门那边看到了一辆自行车，车上什么都没有放。”
　　程瀚扬问道：“为什么这么肯定是那天？”
　　“那天是我二十岁的生日，所以我记得很清楚。”男孩有点哀怨的说，大约是想起自己二十岁生日还要上班有点不爽吧。
　　路尧和程瀚扬对视一眼，总算是有一点收获，可两人随后又无奈，男孩说他只是在下午五点左右往后门外的小街上堆放杂物的时候看到了自行车，晚上因为前面太忙根本没有去过后面，自行车什么时候不见的也不清楚，更别说骑走自行车的人是谁这种问题了。
　　总之，还是没有证据。
　　看着天色已经不早，程瀚扬自作主张的拖着路尧回了家，准备洗洗睡觉。
　　路尧躺在身边的程瀚扬，一脸疑惑：“你该不会是到了职业倦怠期了吧？这么大个案子好不容易找到线索，你居然睡得着？”
　　这种时候难道程瀚扬不应该是一查到底才对吗？怎么还没等自己回过神来，两人已经到家了？
　　程瀚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