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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月-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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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四海一急想喊,可是迟了。



白净汉子那一刀已经落了空,他没看见关山月是怎么躲过那一刀的。



白净汉于也没看见。



他居然也没看见?他怎么也没看见?



因为他只顾着砍人了。



旁观者清,这句话在这里不能说。



高梅跟芸姑也没看见,因为他俩见白净汉子出了手,抡了刀,也为之惊急。



白净汉子头一刀落空,关山月说了话:“一刀了!”



按说,这句话没什么。



可是,白净汉子听进耳朵里感受不同,这句话如同火上浇油,白净汉子更怒,抡刀又砍。



这一刀不同于头一刀,头一刀是当头砍下,这一刀是斜劈,经关山月的左肩往右斜劈,不但力道更胜于头一刀,也比头一刀更猛,更快。



但,这第二刀又落了空。



这回,高梅、姜四海、芸姑都看见关山月是怎么躲的了。



眼看着刀要沾身,关山月似乎柔若无骨,身子突然左弯,一个身子弯到跟白净汉子的刀势相同,堪堪躲过了这斜劈的一刀。



姜四海不由脱口又是一声:“好!”



高梅、芸姑虽然明知道白净汉子砍不着关山月:心里仍不免为之一松了。



关山月道:“两刀了!”



姜四海的那一声,关山月的这一句,给了白净汉子双重刺激,他不仅怒加三分,还多了一份惊怒,厉喝:“这是第三刀!”



一咬牙,抡出第三刀。



这一刀既不同于头一刀,也不同于第二刀,既不是当头砍,也不是斜劈,而是横斩!



第二刀已经够难躲了,这第三刀更难躲,因为脚下不能有分毫移动。



钢刀带着凌厉刀风,打横斩向关山月腰际。



看来,白净汉子是恨透了关山月,非要关山月这条命,非报这个仇不可。



姜四海、高梅、芸姑刚松的一颗心又为之一紧,这回不止姜四海要叫,高梅跟芸一姑也要叫了。



就在这时候,关山月忽然身子后仰,演了最俗,可也最险的“铁板桥”



钢刀从他身上扫过,只差分毫。



钢刀扫过,关山月挺腰而起:“这是第三刀!”



三刀都躲过了,没有出手,脚下也没有移动分毫。



高梅、姜四海、芸姑都没有叫,忘了叫了!



白净汉子脸色惨变,四刀斩向自己咽喉。



高梅、姜四海、芸姑都看见了,不止惊急,简直心胆欲裂,但还是都没有叫,没来得及。



关山月抬手曲指隔空弹出。



“铮!”地一声,一把百链精钢一断为二,又是“铮!”地一声,刀身的上一半落了地,受一震之力,白净汉子握不住刀柄了,“砰!”地一声,刀身的下一半也落了地。



白净汉子一条命保住了。



关山月说了话:“我这不是为你,我这是为令尊跟姜家!”



高梅、姜四海、芸姑,这才叫出了声。



白净汉子砰然跪倒,嘶声悲呼:“爹,我错了!”



他趴伏在船板上,浑身剧颤。



姜四海、芸姑父女同声叫:“恩人!”



父女俩身躯一矮,也要跪倒。



救回了姜家一个儿子,而且是独生子,不是恩情更大?该叫“恩人”,该拜倒。



但是,关山月抬双手道:“老人家是要我跟高姑娘打扰些时候,还是要我跟高姑娘这就告辞?”父女俩谁都没能拜倒。



姜四海老泪纵横,泣不成声:“恩人……”



关山月道:“老人家改改称呼,行么?”



姜四海道:“阁下……”



关山月又截了口:“老人家是不是该让我跟高姑娘厅里坐了?”



他这是让姜四海什么都不要说。



姜四海举手拭泪,道:“老朽什么也不说了,阁下,梅姑娘,请!”



他抬手让客!



芸姑没哭,也什么都没说,可是一双杏眼紧盯着关山月,神情异样。



关山月脚下仍没动,转望仍趴伏在船板上的白净汉子,道:“兄弟,咱们是友非敌,仇恨也一笔勾销了,也进来坐坐,说说话吧!”



白净汉子猛然站起,脸上布满了泪渍,神情肃穆:“关大哥,我也什么都不说了。”



关山月道:“本来就什么都不必说。”



姜四海叱道:“你怎么能叫关大哥?”



关山月道:“老人家认为该怎么叫?我又要问了,老人家是要我跟高姑娘打扰些时候,还是……”



姜四海叫:“阁下……”



关山月道:“老人家,我可是说真的。”



姜四海忙改口,也又抬手:“请,请!”



显然,他是不敢不听关山月的。



芸姑仍然没说话,异样神情也不见了。



进入船舱,两位贵客一位是恩人,一位是恩人之女,姜四海要让关山月跟高梅上座,他带着一双儿女在下座静陪。



关山月跟高梅都不肯,关山月要姜四海不要把他跟高梅,一个当恩人,一个当恩人之女,连想都不要想;要姜四海把他俩当朋友,当晚辈,一切也都照对朋友,对晚辈这么来,否则他跟高梅还是要马上告辞,一刻也不再多留,这才使得姜四海再度抬手让客,分客主落了座,白净汉子跟芸姑则在下首作陪。



坐定,刚才取来钢刀的那名黑壮汉子献上香茗,他见过关山月的所学了,也知道关山月对姜家做了什么,对两位贵客恭恭敬敬,对关山月特别恭敬。



等黑壮汉子退出去了,姜四海才说了话,免不了也是既恭敬又小心:“梅姑娘叫阁下关大哥?”



他这是问关山月姓什么。



关山月道:“我姓关,关山月。”



姜四海一指白净汉子:“他叫姜明。”



关山月道:“明兄弟。”



白净汉子姜明这时候跟先前简直是判若两人,他欠了个身:“关大哥。”



姜四海指芸姑:“她叫姜芸。”



关山月道:“芸姑娘。”



芸姑站起身浅施了一礼,也叫了声:“关大哥。”



关山月也站起身答了一礼。



对姑娘家,关山月很客气。



姜四海真怕关山月跟高梅走,没敢再说什么,他转望高梅,还没说话,高梅已经站了起来,“姜叔叔”,“明大哥”,“芸姊姊”一一先见了礼,姜家三口连忙还礼,等坐定之后,姜四海才又对高梅说了话:“梅姑娘怎么出了这趟门?一个人?”



高梅没说实话,她说奉父命只身赴“广东”办事,在“广东”结识了关大哥,事了回家,关大哥送她返“江南”,路过“江西”。



姜四海又跟关山月说了话;他问了些想知道的,关山月的出身,来历,关山月是恩人,又不熟,姜四海问话有分寸,不深问,甚至连“南昌王”府的事都没提。



关山月也没说实话,他不能说实话。



之后,姜四海把他自己跟他这个家,告诉了关山月跟高梅。



他这个家,只眼前这三口,老妻已然过世,那些黑壮汉子都是他手下的弟兄。



靠水吃水,他在“鄱阳湖”讨的生活沾个渔字。他不打鱼,只是把“鄱阳湖”渔民打的鱼运到远近去卖,按斤两抽成,他担保鱼卖得出,而且卖好价,同时也卫护”鄱阳湖”的所有渔民。



他为人诚信,讲义气,远近人头熟,结交遍及官府,江湖道,因之多少年来一直平安无事,就这么过来了。



仅凭他一家三口,儿子姜明原还多时不在家,加上人不算多的手下弟兄,不容易,要不是为人好,结交广,是绝对办下到的。



对姜四海有了认识,关山月跟高梅都暗暗敬佩。



话说得差不多了,时候也下早了,关山月打算告辞。



关山月打算告辞,高梅当然是关大哥说什么是什么。



所谓时候不早,是说已近中午,饭时到了,哪个做主人的也不会让客人这时候走,何况一个是恩人,一个是恩人之女!



姜四海、姜明父子俩留关山月;芸姑留高梅,说什么也不让走。



不只是要尽地主之谊,留一顿饭,让关山月跟高梅好好品尝品尝“鄱阳湖”的湖鲜,还要留关山月跟高梅往上一宿,领略领略船上住的感受。



高梅虽然自小亲水,会水,却从没有在船上住过,何况关山月!再加上“鄱阳湖”的湖鲜,尤其是主人一家三口的真诚与盛情,关山月跟高梅留下了。



两顿盛宴,关山月、高梅尝到了“鄱阳湖”湖鲜之美。入夜,也领略到了轻风徐来,水波不兴的情景;还有明月高悬,蟾宫倒影,天上群星与湖中远近渔火相映之美。



直到夜深,关山月跟高梅才分别回了姜家三口为他俩收拾好的客舱。



接下来,应该领略在船上住一夜,睡一宿,是什么样的感受了。



姜四海进舱刚点上灯。



有人进来了,是女儿芸姑。



姜四海道:“还没回你舱里去?”



芸姑道:“我有话要跟您说。”



姜四海道:“是不是今天的事?”



芸姑点头。



姜四海道:“正好,我也想说说。”



芸姑道:“您先说。”



姜四海坐在了灯下:云下天的事是一场梦,到了这一刻我还不敢信。”



芸姑道:“今天的事不是梦。”



姜四海道:“我真不敢信,这位关爷会这样对你哥,最后还拉了你哥一把,你哥这是什么福缘,什么造化?”



芸姑道:“我也不敢信,他能让我哥知道回头了,您看见了,我哥像变了一个人。”



姜四海突然激动,突然流泪:“这是多大的恩,你娘要是知道,该多高兴?你娘该瞑目了,这是多大的恩?姜家又是什么福缘,什么造化,怎么会有这么一位关爷来到?年轻轻的,他不该是人,他是神,或许,姜家祖上有德。”



芸姑道:“您听过他这么一个人么?”



姜四海摇头:“没有,或许太孤陋寡闻。”



芸姑道:“梅姑娘也好福气,认识这么一个。”



姜四海道:“高家侠义人家,该有福报。”



芸姑道:“咱们受人这么大的恩,不该有个报答么?”



姜四海道:“该,千该万该,可是你知道,关爷他……”



芸姑道:“那是他。”



姜四海道:“他动不动就要走……”



芸姑道:“反正他只留这一宿,不怕他再说走,也不怕他走了。”



姜四海道:“可是,咱们有什么?拿什么作报答?”



芸姑道:“我!”



姜四海一怔,急凝目,芸姑没有娇羞态,有的只是一脸郑重,一脸肃穆,他道:“你?”



芸姑道:“咱们家有我,拿我作报答。”



姜四海道:“芸姑……”



芸姑道:“我愿意。”



姜四海道:“你……”



芸姑道:“咱们家还有什么?”



姜四海道:“你怎么会这么想?怎么会有这种念头?”



芸姑道:“他让我这么想,他让我有这种念头。”



姜四海道:“芸姑……”



芸姑道:“我只要您点头,我只要您答应。”



姜四海道:“孩子,这是姜家的福份,姜家的造化,我怎么会不点头,怎么会不答应?可是你忘了?迟了,咱们已经许了人家了。”



芸姑道:“我没忘,那是您的意思,我一直认为门不当,户下对;他家是那样人家,咱家是这样人家,这不也是齐大非偶?”



姜四海道:“可是人家不同于一般的官宦人家,董少爷也是个好子弟,承蒙人家看得起,主动来提亲,咱们不能这样对人家。”



芸姑道:“我承认他家不同于一般的官宦人家,也承认董少爷是个好子弟,是多少姑娘家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婆家,佳夫婿,可是,不适合咱们家,不适合我,我也不喜欢。”



姜四海道:“咱们已经答应人家了……”



芸姑道:“是您答应的,我没有答应。”



姜四海道:“芸姑,你今天怎么……你不会不知道,自古以来,儿女婚嫁都是父母之命……”



芸姑道:“我知道,可是您也知道,咱们家也不同于一般人家。”



姜四海道:“可是……”



芸姑道:“爹,别可是了,受人点滴,报以涌泉,这是自小您就教哥跟我的,如今咱们受人这么大恩,更不能不报,只问您,咱们家除了我之外,还有什么?”



姜四海道:“芸姑……”



芸姑道:“爹,我再问您,咱们受人这么大的恩,能不能不报?”



姜四海倒是斩钉截铁,没有犹豫:“不能!”



芸姑道:“咱们拿什么报?”



姜四海不说话了。



芸姑叫:“爹!”



姜四海说话了:“你叫我怎么跟人家开口?”



芸姑道:“不用您开口,我自己去说。”



姜四海道:“谁说都一样,我丢不起这个人。”



芸姑道:“爹,事关女儿一辈子呀!”



姜四海苫了老脸:“可是,芸姑,董家那么个人家,董少爷那么个子弟,人家那么看得起咱们,咱们怎么能这么对人家?”



芸姑有点不爱听:“董家那么个人家怎么了?我还不稀罕呢!咱们又不比谁低下,干嘛要他家看得起,看不起?”



姜四海要说话。



芸姑话锋一顿,又道:“董家既是那么个人家,董少爷既是那么个人,一定明理,讲理,我去跟他们说,也一定能说通。”



姜四海说了话,话已经有所改变了:“就算你能说通,关爷这边呢?人家未必愿意,这不是一厢情愿的事。”



芸姑道:“我知道,不用您操心,我自己去说。”



姜四海道:“又是你自己去说。”



芸姑道:“您能去说么?您开得了这个口?”



姜四海道:“关爷这边我能去说,还千愿意,万愿意,就是怕关爷他不愿意,不答应。”



芸姑道:“我不是说了么,不用您操心,我自己去说,只要您点头,您答应。”



姜四海道:“芸姑,你一个姑娘家,合适么?”



芸姑道:“咱们家不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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