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驽风行 by 伦琴殿-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筱筱天生丽质,冰雪聪明,着实令人倾心,她和我很是投机,与幽冥阁也算有缘。我也近成家之年,与其听媒妁之言娶一家陌生的小姐,不如由我自己来选喜欢之人。”
听殷子幽振振有辞,殷楚幽眸里的灰色沉淀了下去。二弟这念头的由来跟朔风那小子决计脱不了干系,倒是让他这个无辜者也趟进了混水里,权宜之计还是拖延为上。
“但为兄总觉得你年纪尚轻,不妨再等些时候…”
他敷衍的态度似乎早在意料之中,殷子幽上前一步,一本正经板起脸:“古人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见兄长的神色稍有闪烁,他顿了顿,继续道:“大哥有了浚清,我无话可说,但殷家总不能后继无人,还望您成全子幽!”
好个一针见血,竟拿如此忌讳的理由来要挟他,自己确是小看了这个儒生般的弟弟,结果全失推委的余地。将饱含深意的微笑收敛在眼底,殷楚幽过去拍了拍殷子幽的肩膀,不动声色地叹气:“我知道了。提亲之事待选个黄道吉日我便差人去办,可好?”
殷子幽这才安心的点点头,告辞回去,而殷楚幽也动身前往龙浚清处小坐。他并不打算藏匿消息,照流言在下人间传播的速度,大概不久之后另一个关键人物就会闻风而来,趁此刻空闲逍遥一下,希望那位刀子嘴的近侍不要让他这主子等待太久。
果不其然,两个时辰之后朔风几乎是闯进屋来,绷紧了脸似要吃人一般。殷楚幽只当煞气腾腾的他不存在,依然斜倚窗边品酒,听身边的龙浚清轻弹一曲广陵散,满世界的如水安静丝毫未变。快要在沉默中灭亡的朔风顾不得身份礼仪,仗着一把怒火爆发:
“听说你要替子幽向伊筱筱提亲?!”
此话一出,龙浚清也愣了愣,双掌压住振动的琴弦,抬眼看向两人。
“不错。”殷楚幽也不去理他以下犯上,淡淡的转着酒杯。
“为什么?!”朔风除了冲上去拎住他领口,口气神态已跟吵架无二。
“我还没找你兴师问罪,你倒先来找我的碴儿了?”殷楚幽冷笑,“这是子幽自己要求的,该由我来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朔风一口气被生生噎回去,瞪直了眼睛憋得讷讷无语。
不会的,他不可能舍他娶亲,他不可能对他如此绝情!莫非他是在为那日园中的事赌气,莫非他是找借口要撇清关系…脑中充斥了千万只叫假设的蜂,嗡嗡飞舞吵得他头涨,却听殷楚幽难得严肃的发了话: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也不会阻止提亲,但要提醒你别逼他。子幽是我弟弟,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他,你好自为之!”
朔风看他一眼,显是忿忿不甘,颇恼怒的奔出门去。龙浚清遂站起身来,将跟随朔风离去的视线转回继续喝酒的男子身上。
“你能放心?”
“那是他们俩的事,外人还是不要插手为妙。”伸手拉过他搂在怀里,殷楚幽吻上他略带忧虑的眉心,像是安慰,“子幽是殷家的人,殷家家训凡事自主,不吃软,更不吃硬。”
龙浚清没有说话,慢慢嗅着那丝清冽的酒气透过贴合的唇缭绕到自己身上,想着朔风和殷子幽的混乱,突然觉得此刻这种小小的幸福,叫人感动。
小小的打了个哈欠,殷子幽放下手里的书。二更过半,夜静里掺和着细微的虫鸣,催人入眠。起身吹了案上的灯,屋中暗了一半,只剩床边的烛火依然招摇,此时又蓦然记起忘了闩门,暗怨着自己粗心边行到了门口。才要上闩,却有一道力量从外面重重的将门推开,殷子幽大吃一惊,想放声呼叫却被来者先一步捂紧了口反制在怀中,昏暗的光线中他甚至没看清对方的样貌,只知这人是个身手极利索的高硕男子,一手捉他另一手已反锁了房门。
诧异着幽冥阁守卫森严贼人如何轻易进的来,他拼命挣扎,却是落了陷阱的兔子般根本挣脱不了铁一样的禁锢。这时一个更令人吃惊的声音低低响起:
“别怕,是我。”
殷子幽被这话瞬间点穴,整个人一僵。意识到嘴上的封锁渐松,他掰开那人的手跳出几步,借着尚能辨物的烛光认出了来人——
“朔风!”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一半,另一半还在警戒线上徘徊,“这么晚你来做甚?”
若不是趁着深夜硬闯,指不定他能不能见着人!朔风暗哼,冷声道:
“你要娶伊筱筱?”
这开门见山的一问,殷子幽才见他脸色凝重,早知这消息瞒不住他,但不胫而走得似乎也快了点。罢了,迟早总有这一天,于是他很平静的点点头。
“为什么?”
朔风忍怒的神情让他无所谓的轻笑:“因为我喜欢她,自然就想娶她,男婚女嫁,天经地义啊!”
“扯谎!”朔风扣住他的肩,狠狠看进他眼里去,像要彻底洞穿他的魂,“你这般敷衍的态度,根本不是真的爱她!”
“我是否真的爱她,干卿底事?!”殷子幽甩开肩上的一双手,毫不示弱的吼回去,“就算我不爱她,也不可能会爱你!”
朔风沉默,复杂的表情在他脸上综合成没有表情,看殷子幽在面红耳赤的争执中苦笑着彷徨,那一双墨点的瞳竟盈满了矛盾与哀怨。
“你为何总缠着我?我们同是男子呵,又怎会…不可能,绝不可能的…你这疯子,因为我不是女子,才肆意轻薄戏弄我吗?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受够了,我不想看见你…”
是可忍,孰不可忍。朔风非常赞同这句话,而他早已忍无可忍,因此突然抱住了殷子幽,在他反应之前,索一个掠夺的吻。
被紧紧拥抱的殷子幽懵了。印象中接吻仅限于唇瓣的轻触,而现在却被对方探入的舌撬开了牙关,在他口中风卷残云的肆虐。呼吸紊乱得快要中断,连同一开始徒劳但激烈的抗拒也变成抽干了力气的绵软。羞耻,却无法停止的诱惑吸引,最后竟只能宛如断线木偶般的任朔风予取予求。
“你是爱我的…”
折服的意识终于被男人喘息间的低语惊醒,七手八脚重重的推开朔风,他倒跌了几步,撞在桌的边缘。愤怒凝结成滚烫的液体沿着颊边簌簌落下,恨自己刚才的没出息,更恨教他沉溺的凶手——
“你当你是谁,你不过是个殷家的奴才!凭什么这样对我,凭什么来左右我!”顺手抓起桌上的书本向朔风砸去,他气红了眼,“滚!滚出去!!!”
书本的攻击不痛不痒,朔风跨过瘫乱在地上的武器,一把执起殷子幽的手腕,不由分说将他拖到床边,压了下去。殷子幽在悬殊的体重下动弹不得,随即又被扣住了下颚迎上朔风的吻,便挥舞手臂疯狂地敲打他的脊背。朔风由他打,全不受影响的扯下他的腰带,然后捉住他一双防卫的手,捆上头顶的床柱。
“放开我!!!”殷子幽大叫,拼命扭动身子像一只怒极了毛发倒竖的小猫,只可惜锐利的爪子正牢牢的与床柱同在。
“子幽,你提醒了我,我们是该有个明确的关系了。”
眼里的朔风好像在笑,恍惚与那园中的神情重叠,一种狩猎的前兆。突然身体有些战栗,本能在意识里求救,他心跳得厉害,强作镇定的质问:
“你、你要做什么?!”
朔风没有立刻回答,右手已不知不觉在他身上游走,从他松开的衣间慢慢掏一块随身的白帕,然后折起塞入他的口。殷子幽被迫无法出声,猫儿的尖牙也失去了威胁。
朔风这才吻落他的耳边,一字字的说着:“我要做你的夫。”
殷子幽瞪大了眼睛惊惶的注视他,难以置信的摇头,只是挣扎的身体再度被朔风制住,消耗的体力化做无法成语的单音节,从帕子的缝隙里破碎的泄漏。
“我朔风,要成为你殷子幽此生第一…也是唯一的男人。”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殷子幽再倔强也无法控制耻辱的泪水滑落,发酸的嘴充斥着布料干渴的质感,堵塞了哭泣的声音。自己就像剥掉壳的果实一样赤裸裸的被男人啃噬着,撇过头还能感觉到朔风越发往下的攻势,未经人事的他怎会知道自己竟会被含入一片湿热,蠢蠢撩拨的分明是柔软的唇舌。
不!不要!!身体在抽搐着抗拒,他觉得这样的事,好肮脏!
却敌不过人可悲的天性,简直是麻痹了全身神经的快感最终从躯体的某一点,宣泄淋漓。
然后口中的障碍物被取走,几乎合不拢的嘴被身上的男人怜惜的吻着,交杂着他的气息和自己淡淡的,令人作呕的催情味道…
紧闭上眼,被撑开太久的牙关失去了力量,恨不能咬舌自尽,要继续在混沌中为人鱼肉。模模糊糊甚至不知道自己又被如何凌辱,只觉得体内蠕动着熬人的异物,扩张着一丝火样的疼痛,片刻又消失,然后他被大大的打开了双腿——
撕裂摧毁刺骨灼烧,铺天盖地的痛楚,刺激着几乎休克的大脑。
一瞬间睁开眼,尖叫,仿佛身体里所有水份都变成泪纷落。朦胧之中看见朔风的脸,那一双溢满情欲的眸子正盯着他,深邃的眼神近乎执念的对他诉说着:
终于,你是我的了!
殷子幽醒过来时,就和他晕过去时一样,不知时辰。
身体已没有那么痛了,依然赤裸的被覆盖在崭新的被面下,清爽的感觉也证明是被人料理过。他就这样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发呆,失神的想着昨夜的一幕幕,然后,无声的哭。
哭够了,他决定起床,却看到还未换去的床单,留着斑斑褐红,映着他渐渐苍白的脸。
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像有吃人的鬼怪在逼近,半干的血色就是它们的眼,对着他虎视眈眈。踉踉跄跄的爬下床,体内扯痛的伤如附骨的诅咒般发作,让他不支的靠在墙边的梳洗台上,刚巧对上铜镜中的自己,竟陌生得从未见过!
凌乱的发,红润的唇,浮肿带泪的眼角隐隐透着妩媚的风情,慌忙拉开刚系起的单衣,只见遍身零碎的痕迹,毫不保留的昭示着昨夜自己被享用的如何彻底。
殷子幽羞耻的发抖,狠狠砸掉镜子,推倒矮小的梳洗台。台上一盆清水淅沥哗啦溅了满地,用尽了方法的喧闹。他也因水滑倒在地,湿了全身也不觉得冷。
此刻,没有什么比心更冷…
这一闹终于惊动了筠香馆的人,服侍他的小厮急急推门跑了进来。
“二少爷,你要不要紧?”
被屋里一塌糊涂的场面唬了一跳,他赶忙去扶倒在地上的主子,却被殷子幽拉住了手,颤着声音吩咐:“去…把那床单烧了!”
小厮见他脸上没一丝血色,已是惊慌,连连点头,又听他说:
“对外面说我病了,不见任何人…这里交你打点,不许多嘴,明白没?”
见他说的凶,小厮忙应着扶起他,却见殷子幽一边苦笑一边落下泪来,凄凉无比。
就这样殷子幽则把自己幽闭在卧室之中,一连三天。筠香馆里的下人开始疑惑二少爷所谓生病的反常行径,直到第四日,才见他整装出来,冷漠不似往常。
殷子幽见到殷楚幽时,他正在龙浚清处小憩,吃惊于弟弟憔悴的气色,想起听人回报说他染恙在身,不禁簇起眉来。殷子幽问了礼,将眼直直投向在场的朔风,殷楚幽用余光扫去,只见一向四平八稳的他此刻面色竟是有些闪烁,正狐疑,殷子幽已迈步上前道:
“大哥,提亲之事就此作罢。”
说罢也不等他发问就拂袖而去,那背影像要碎了般的单薄。不作声的朔风立刻不顾礼数的跟了出去,殷楚幽睨着两人一前一后走得匆忙,开始细细沉吟。
快步追上前方奔走的殷子幽,朔风一把拖住他的手,才要说话,殷子幽便回过身,出手掴了他一个清脆的耳光。这一掌,用力得出人意料,朔风偏了头,颊上浮现出淡红的指印,一下子愣在原地。殷子幽大大吁了口气,用羞愤欲哭的眼神盯住他,低笑一声:
“这下你满意了吧?”
怕沾到什么秽物似的迅速抽回被握的手,他奔向筠香馆,突然觉得此生从未这样难堪。
第六章
冲进书房反锁了门,殷子幽靠着书桌喘气,摊开一双手,一只刚才拉过朔风,一只刚才打过朔风,感觉同样麻木,于是神经质的嘲笑起来。
笑着笑着,眼眶冰凉,泪重重的坠落。
哭什么,他在心里骂自己,明明是笑着的,哭什么?有阳光的时候不该下雨,老天真喜欢开玩笑…望着腕上淤血的痕迹,是被腰带捆绑时挣扎受的伤,他苦涩的想,是不是在他身上,也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他是一个男子啊,却像个女人一样被朔风压在身下,像个女人一样为自己的贞洁拼死抵抗,像个女人一样落下初红…最后、最后在焚身的欲望中屈服,用后来得到解放的双手扣住朔风的背,双腿缠上男人的腰枝乞求更多、更多充实的快感——如果这样还称得上是单方面的侵犯的话,那么自己的表现,不是更值得被唾弃?!
抓乱了梳齐的发,逼迫自己努力忘掉的事实又如潮涌来,殷子幽极度狂乱的丢掷着书桌上的一切物品,仿佛不过瘾的伸臂一扫,笔墨纸砚全撞在地上,在屋里制造出巨大的嘈杂声。
耗尽力气般沿着桌子滑坐下来,他仰头闭眼,将最无法面对的自己,完全暴露在死寂的空气中。可笑啊,思前想后,最恨最怨最无法原谅的人,居然是自己——
最十恶不赦的人,原来是自己!
这个跟男人交媾过,向男人迎合过的身体,感觉龌鹾,像个无耻的妓女。
门外响起了叩门声和询问声,听在耳中置若罔闻。僵硬的手指偶然触到一块尖锐的东西,反射性的抓了起来,是片笔洗的碎瓷。
殷子幽呆呆的看着,刚干涸的泪又开始淌,如同抓的是自己粉碎了的尊严。一点点收拢手指,碎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