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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义情天-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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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说话。”
  于宴起身把帐帘打下,房里立刻涌现一股绮丽的感觉。
  他轻咳几声走到房门前打开门,“大清早的,你们敲什么门。”
  有人伸着头一看,屋子里那床上似乎有人,立刻鬼鬼祟祟的笑了起来,于宴把他推远点,问道:“看什么看,说干什么就行了。”
  “掌柜的,这日子不能这么过,我们得赶紧去昆仑。”下属笑的诡秘莫测,“你要是舍不得这个相好的,不打紧,带到路上一样恩恩爱爱。”
  于宴呵斥道:“胡说八道。”而后于宴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这样混日子也不行,他得赶紧离开京都才行,府主的话他可不能当耳旁风,再说了,这个容锦既然搞不定就算了,过多的纠缠也并非于宴所愿,于是他点点头,也算是默认了他的意思。
  关上门,于宴坐到椅子上给自己倒茶,容锦衣衫不整的从床上坐起来,一袭黑发,面如白玉,的确面相好看,也不怪于宴能一眼看中他做男宠,只可惜啊,他是扮猪吃老虎,这次可把于宴坑惨了,不过坑就坑吧,反正这么好看的男人,就当是一夜风流就算了,如此安慰自己一番,于宴也就算是心安理得了。
  容锦走过来抱住于宴,把于宴吓得差点呛水,“你这么抱我干什么!我全身不舒服。”
  “你讨厌吗?”容锦轻声道:“话说,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于宴看他一直问,瘪瘪嘴,“于宴。”
  容锦轻笑着“于宴,那我叫你宴儿?”
  于宴整个喝水都要被呛死了,他扭着容锦的手,气呼呼得说道:“这么难听,你别喊。”
  “可我觉得很好听,很适合你。”容锦浅笑道:“宴儿。”
  于宴把脸一跨,心想,你要喊就喊吧,反正你也喊不了一两天了。
  容锦坐在镜子前为于宴梳着头发,他看着铜镜里于宴的眉眼,笑道:“你眉眼乖张,这种面相是品性忠厚的,可我却看不出你哪里忠厚。”
  于宴顺手把容锦的下巴一捏,轻薄他道:“我看你眉目如画,相貌出众,身段也不错,生来就是做男宠的好料子,可你那床上功夫真是糟糕透了。”
  容锦闻言笑的宠溺,他低下头,恰不凑巧就堵住了于宴这张不饶人的嘴,一呼一吸间,窗外北雁南飞,叶落无声穿城府,容锦的手自于宴的青丝间穿过,他轻声道:“结发,都说是男女夫妻,宴儿,为何我就是想到了你。”
  于宴闻言心中一颤,也不知是不是容锦看他的目光太过温柔,他闭上眼,仰起头轻轻的吻了吻容锦的青丝,“你别说的肉麻了,我才不和你结发呢。”
  于宴调皮的说着,却阻挡不了容锦被他撩拨起来的冲动,容锦扣住他的下巴,眼睛一眨也不眨,他说道:“宴儿,我要你。”
  于宴轻笑着,“你要便要,我还能不给吗。”
  或许知道这是离别前的一夕温存,于宴连反抗都没有,他靠在窗台上,仰头喘息着看那白云碧空如洗,他轻吟道:“容锦……痛……”
  而他的十指却狠狠的扣进了容锦的血肉里,于宴知道他比自己还痛。
  可是奇怪,于宴却没有一点也放手的感觉,他只是希望容锦更痛点,最好是痛到忘不了,那才是最好。
  撩开于宴的发,容锦的动作越发粗暴,于宴趴在窗檐上,他迷蒙的睁开眼,白皙的皮肤随着呼吸而起伏,随着容锦而战栗。
  “宴儿……”
  于宴咬紧牙关。
  “宴儿,你痛就说。”容锦温柔的唤道:“我会忍着的。”
  “不必了,容锦。”于宴摇头,他闭上眼,轻轻的,带着一丝留恋,“痛点也好,让我记得痛就别再犯错。”
  于宴边说眼睛里边有东西滑落。
  容锦伸手为他擦干净,他湿漉漉的脸上,那些温热的东西,让容锦心疼不已。
  “宴儿,这不是错,男欢女爱怎么是错,这种快活,是你该得的。”
  于宴摇头,他紧紧的攒着容锦的手,“我明知道这是一响贪欢,还故意放纵自己,你说这不是错……”
  容锦抱紧他,轻轻的吻着他的嘴唇和脸颊,一切温柔的就是被清风抚过,而容锦的出现更像是一个出格的梦,春情如浮萍,聚散东逝水,这个人他不能当真,于宴一遍遍告诉自己,可还是忍不住在他温柔的吻里深陷下去。
  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于宴轻轻为容锦盖好被子,迷香一用就是好几个时辰,等容锦醒来,这场梦也就醒了,于宴感叹相聚太短,而他们相识也不过数天而已,或许以后再会无期。
  于宴脱下他的衣服,在他肩头重重的咬上痕迹,睡梦里容锦皱眉,于宴为他抚平眉头,起身,他拿起自己的剑毫不留恋的离开。
  关门时,他对着在屋外等候自己的下属们吩咐着离开。
  这一去昆仑,旅途遥远,再说这时北方的天气特别糟糕,他们沿路换马车换马,徒步行路,可谓是拖拖拉拉的,一直到出了关外才算是克服了这恶劣的天气,于宴被整个都缩进了大棉袄里,露着一张红彤彤的脸在外边,其他的全都给裹得干净。
  在青沙镇,有人说前边有风沙,让他们别再往前,于是于宴就像个大爷在镇上住下,等着尧清的信函,可是半个月过去,于宴没等到尧清,反而是等到了北剑盟的人。
  这日,妖风刮得沙子像石头砸人,于宴和兄弟们窝在管子里吃牛肉喝辣酒,一群人吆喝着赌博,好不逍遥。
  突然,有人踢门进来,于宴和他的弟兄们齐齐的看过去,一个中原剑客带头,外边还站着不少人,问道:“有客房住吗?”
  客栈的老板娘会做生意,看到这么大一帮人来,当然知道自己的生意来了,喜出望外的出门迎接他们,这群中原剑客穿着避风沙的斗篷,面目都不善,个个杀气重,于宴也没好多看,喊着兄弟们各回各房,没和他们接触。
  到了夜里吃饭,于宴出门一看,外边的桌子都被人给占了,那些所谓的中原剑客就和山里来的土匪似的,见到女人就调戏,老板娘被他们欺负的好不惨,于宴看不过去,出手就把欺凌女子的人打了。
  其他人看于宴竟敢藐视北剑盟,拔剑就和他打了起来,鎏钰府的人当然也不是吃素的,群起而攻之,只差没把别人家的顶给摘了,正在于宴和这群人的领头打的火碰时,客栈二楼传来轻咳声,北剑盟的人纷纷收手,于宴抬头看去,只见二楼上面站着个人,全身被斗篷遮的严实,唯独能听到他咳嗽的声音,不难看出他身体很虚弱,也许是受了内伤所致。
  于宴笑着抱臂看他,讽刺道:“你们北剑盟好歹也是江湖名门,到了这黄沙滚滚的地方就被沙子迷了心,猪油蒙了心,那可不行。”
  “少侠说的对,咳咳。”那人声音有些沙哑,气虚道,“你们都放下兵器,莫在此地扰乱别人的清净。”
  下面的人恭敬的领命,那人便咳了几声就走了。
  于宴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好奇这人,身后鎏钰府的人把他一扯,让他帮忙一起收拾这个客栈的残局。
  第三天,风沙稍息。
  于宴坐在一片沙尘掩埋的屋顶,远处那个穿着斗篷的剑客来到他身边。
  于宴看他还把自己包的严实,笑着调侃道:“你身子骨柔弱还不透风,还不把自己闷死了。”
  来人也不说话,只是站在于宴身边,于宴看他那斗篷下的黑纱北风刮起,笑道:“少侠,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那人看他一眼,果断的回答,“没有。”
  于宴摇摇头,感叹道:“看来这天下太大,眼熟的太多太多了。”
  这时,北剑盟的人从客栈里出来,于宴看看他们的架势,很自觉的起身离开,留下他们一群人秘密的去商量事情。
  ====
  夜风太凉,这北方夜里的寒气重的让人的脚像是灌了冰,冷的发颤,于宴经过二楼的房间,里边传来撕心裂肺的咳嗽,于宴听都听得心要揪到一起,心想这人是不是要死了,半条命还来漠北是找死吗。
  他本意是要走,可那咳嗽声越来越撕心裂肺,于宴一个念头岔过去,就把门推开进去了,正在沐浴的人看他进去,立刻拿起衣服半掩着自己的身体,他背对着于宴,问道:“你来干什么?”
  “你病的这么重,咳的吵,我来看看你没咳出问题吧。”于宴不甚自在的把门抵着,问道:“我略懂医术,给你把脉看看不是难事。”
  男子轻咳两声,他挥手灭了灯,乌漆抹黑的房里,于宴听着他从浴桶里起来的声音,“你过来吧。”
  于宴疑神疑鬼的朝他走去,当摸到他炽热的胸膛时,于宴立刻收回手,结巴道:“我……我摸错了地方。”
  那人喘了一口气,沉声道:“你往前把脉就是了。”
  有了他这句话,于宴也不好意思再磨叽,他顺着这人的手臂一路摸到手腕,然后他摸着脉向,思索着。
  “你受了内伤,这是你体虚的症结。果然和我猜的不相上下,不过……你忧思成疾,也是一方面的问题,凡事你都要想的豁达,要不然成天积郁,伤肺伤肝。”
  男子忽然咳嗽两声,身体一歪,还好他自己撑在了浴桶边,才没有摔到在地,这下可把于宴吓到了,他心想,这家伙要是现在死了,他恐怕是百口莫辩,他能出这个房间,外边北剑盟的那群狼崽子可不会让他出了这个客栈,于是于宴英勇的搂住他,不管他穿着还是裸着,随便用手边的布给他擦干净身体就把他扶到了床上。
  趁着他晕晕乎乎,于宴举掌为他疗伤,虽然于宴的功夫三脚猫,内力却还是不错的,特别是疗伤的功效好,今天看在这家伙生病可怜的份上,于宴算是施舍一点好心救救他,免得他死了别人还以为是他杀人灭口,那他可就要冤死了。
  =====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十章 先主后宾(三)

  这一坐,就过了三个时辰,三更半夜,客栈那红灯笼却像是鬼火。
  于宴擦擦额头的汗,小心翼翼的把他放倒在床上,当他的手无意间触碰到他的肩膀时,于宴摸到了那里有伤口正在愈合,他心里一惊,立刻去点灯,拿着灯回到床上,他把他那遮面的头发撩开,露出他英俊的脸,这人不是容锦又是谁,于宴一时间百感交集,他把油灯气哼哼的往桌子上一放,甩手就出了房间。
  回到自己房里后,于宴辗转反侧,看到容锦,说他不高兴那就是假的,他确实也是挺高兴的,没想到在这里他们也能重逢,可是……他这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是怎么回事,于宴抓住头发在床上翻来翻去,他在想他要不要在他面前承认自己已经看到他的脸了,他要不要照顾他,他要不要去陪他,可是他连告诉他真相的想法都没有,于宴凭什么自己要装烂好人的去帮他。
  可是他这样会不会真的病死。
  于宴左翻右滚,一直就在要还是不要之间徘徊不定,他满脑子里都是容锦,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快要病入膏肓。
  早上于宴顶着黑沉的眼圈出来,下属看到他这样,极为忧虑的问道:“掌柜的,你眼睛怎么这样了。”
  于宴一脸呆愣的看他,整个人都昏昏欲睡。
  下属立刻把于宴扶过去坐着,担心他是不是生病了,于宴把手撑在桌子上,心里想着,他的确是病了,生了个叫容锦的病。
  老板娘给他们上了饭菜,于宴也没什么胃口,一点一点的吃,后面那群北剑盟的人口无遮拦的闲谈,说了巫教又说天山派,时不时把毕方、慕容棠这些天下高手拉出来炫耀一下,于宴倒是有些担忧府主在乌兰雪山那边是否安好。
  这时,楼上有人下来,于宴听着身后的弟子们规规矩矩的朝人喊着:“轲盟主。”
  于宴把头低着,容锦本姓轲,轲这个姓江湖武林不多,数来数去最有名的非天极峰莫属。
  而轲盟主,也就该是那名震武林的天极峰峰主轲戎了。
  一时间,于宴百感交集,他怎么也没想到容锦竟会是他们鎏钰府的死对头,这一刻他多么希望容锦就是容锦,只是一个落魄的穷酸公子,而不是什么天下武林的少年英豪。
  不过于宴转念想想也怪自己马虎,容锦要是身份一般,那日他下迷药也该得手,何况他一路都摸到自己下榻的客栈与他欢好,一般人哪里有这个本事。
  难怪他说自己笨,这样想想,简直就是蠢。
  于宴气馁的爬到桌子上,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身后有人走过来坐到他身边,于宴一看是容锦,不过他还是戴着那个大斗篷,把脸遮的一点也看不见。
  于宴也没心思拆穿他,继续趴着生无可恋。
  容锦轻咳两声,沙哑着嗓子问道:“为何闷闷不乐?”
  于宴不客气的回答,“要你管,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只是问问。”容锦平静的说道。
  于宴哼了一声,把手指轮流敲桌子,“问了你也是白问,我说了你就能让我笑啊。”
  “不妨说说看。”容锦说道。
  于宴见他如此,不由得生了调戏他的心,他做出一脸嫌弃的样子,笑道:“我和心上人相约在这里一同去昆仑,可是他一直没有来,我到底是等还是不等?”
  容锦端起茶来喝,“言而无信又何须再等。”
  于宴叹息道,“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不日我就回关内,以后也别见他了。”
  这下容锦沉默了。
  于宴继续刺激他,“这天下的负心人都是一个样子,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容锦轻笑着,点头极为应允,“薄情寡义的人当然,转眼就另觅新欢。”
  于宴听他这话怎么就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坦了,容锦把一个丝巾拿出来递给于宴,于宴看了眼,问道:“怎么?我又不是女子,拿丝巾做什么。”
  “你拿着。”容锦低声道:“这是答谢你昨夜救命的恩情。”
  “你拿回去,我才不要这种女儿家的物件。”于宴嫌弃道。
  “这是我娘亲手绣的,我一直随身携带,这一次出关我料得自己生死难测,怕不能把这保管妥当。少侠你侠肝义胆见义勇为,我也没有贵重的东西相赠,随身的宝剑是祖传不能相赠,唉,只能将我娘的东西赠你报恩。”
  于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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