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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城世家-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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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士诚心头剧痛,不顾上别的,反折回来,抬脚就将那小鬼踹飞。扑上去没头没脸的开始打他。
盛康咬着牙,喝道:“快走!”
宫士诚这才回了神,一扯小鬼的头发,想将他的头砍下来解气。月光下,却分明看到,这小鬼白皙的后颈上一个狼头。
他是挫军的人!
第18章
宫士诚心头一凛,正犹豫间,被盛康踢了一脚:“快走啊!”
起身便扔下那小子,伸手拉过盛康,一路飞奔。
剩下了三十几个疆兵穷追不舍,由此可见,银钱的作用是巨大的。
盛康跟着宫士诚后面,跑出几步便抽出一把飞刀解决掉一两个冲在前头的人。盛康手上还在流血,掷出的飞刀在银月下甚是触目惊心。跑了几里路,便没有疆兵敢再追了。
挫军军营就在眼前,宫士诚停下脚步,喘了两口气,捂着肩头道:“那些疆兵,真他妈的不怕死!”
身后无人应答。宫士诚转头一看,盛康脸色苍白,身体摇摇欲坠,不等宫士诚去扶,竟扑倒在前。
宫士诚大骇,手忙脚乱翻过盛康的身体,却见盛康胸口那里,正汩汩冒着热血。刚才光顾着狂奔,竟没有发现。
时候不早,吴编在帐内团团转。宫士诚与盛康两人打早上就不见了人,若是闯出什么祸事,他九族都不够砍的。现下疆兵猖獗,已经一个头有两个头大,唉……皇上真是不分好赖,这个时候让盛康来做什么。
正心惊胆战时,一个哨兵匆匆忙忙跑进来大喊:“将军,副将和太子回来了,他们好像都受伤了。”
吴编心里一沉,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两个冤家定是找了荒无人烟的地方决斗去了。
想归想,吴编立刻掀了帘跟着哨兵出去看。
宫士诚将盛康背到自己帐里,背后已经湿腻一片,全是盛康的血。别的顾不上,先扒了盛康的衣裳,胸口那里的伤并不浅,想必那小鬼也是拼尽了全力。回想当时的情景,宫士诚知道盛康是为了保护他才硬生生挡了这一刀。
想着便咬了牙忍住心里的难受。伸手封了盛康的大穴,见血流得慢些了,正待去问军营里大夫怎还不来。迎头碰上吴编一脸焦急进了帐里。
“你活腻了是不是啊,祖宗?”吴编一眼看到盛康的情形,登时丢了魂。这可是大幕国的太子爷,宫士诚果真浑身是胆。
宫士诚冷冷道:“我们被疆兵埋伏了。”冲着帐外的士兵大喊:“大夫怎么还不来?”
士兵一溜烟小跑着去寻。
吴编检查了盛康的伤口,道:“想必是伤到血脉了,先治伤罢。你这颗脑袋啊,迟早要搬家的。”
一时,军里大夫来了,见盛康的刀口既深又长吓了一跳,待仔细看了看,松了口气,“将军不必挂心,不过是刀口过长所致流血不止,并未伤到血脉。”拿出细线烈酒,仔细缝上了。
宫士诚和吴编都松了口气。吴编这才注意到全身是血的宫士诚,登时气得吹胡子瞪眼:“肩头伤又裂开了吧?你啊你啊……真是,朽木不可雕!”
伸手把宫士诚拉了个趔斜,强迫他脱了衣裳,果真,血流了满身。肩头的伤口又一次撕裂,边缘粗糙不齐,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吴编气得笑起来,“你莫不是也相当杨过,独臂侠?”
宫士诚顾不上跟吴编说话,眼睛盯着盛康苍白的脸,心里焦灼不已。
大夫给盛康处理好了伤口,又来缝宫士诚的伤。宫士诚道:“不用了,你赶快煎药给他。他怎还不醒?”
大夫道:“太子只是皮肉伤,失了血,歇一歇就会好。你这伤却已经伤筋动骨,若再这样,怕是真就保不住这胳臂了。”
吴编也在旁边应和,宫士诚无奈道:“那便在这里缝罢。”
大夫缝了半晌,临走前叮嘱伤好之前万万不能再动武了。
宫士诚应着,让人去烧热水来。
吴编见大夫走了,才低声问道:“今日到底怎么回事?”
宫士诚翻捡着几件衣裳,心不在焉道:“被疆人埋伏了,不是跟你说了吗。疆兵悬赏一千两要我俩的人头。”翻出一件干净衣裳,宫士诚揩揩身上的血,换上了。
吴编明显的不信,还细细追问。宫士诚被烦得不行,道:“我累了,要休息了,你也回去睡觉罢。这不都没事了嘛。”
吴编千叮咛万嘱咐,“躺的这位可是太子爷,你要跟他过不去,最好想想自己这脖子够不够硬。”想了想,道:“你去我帐里睡,我在这里守着。”
宫士诚理也不理他,“我哪都不去。”
吴编以为宫士诚想乘人之危,搞不好想暗揍太子。凭借以往宫士诚打仗的风格来说,这事不一定做不出来。遂坚持道:“你去休息,我在这里看着太子。”
宫士诚猜到吴编的想法,头也不抬:“放心吧,我不会把他怎样的。”推搡着吴编就出了帐。
有士兵烧了热水送过来,宫士诚倒在木盆里,拿毛巾浸湿,一点一点擦净盛康身上的血迹。
盛康这幅身躯,生下来就是帝王家的荣耀。虽然现在受了伤,被绷带绑了一半胸膛,但是袒露在外的那一部分,包括小腹,都是健美饱满的。皮肤是皇后的白皙细嫩,腰身硬朗不失柔和,没有一丝赘肉。
宫士诚擦了一半,不知是自己累了还是怎么的,手竟然发抖起来,脸上一片的火辣。更要命的是,下腹一阵阵的紧缩。宫士诚呆了半晌,拿过被子给盛康盖上,自己在床边站了半天,咬着牙控制住自己的冲动。
此时的盛康,面色沉静呼吸均匀,虽然脸色苍白了些,却带着一种病态的魅惑。浓密的睫毛覆在下眼睑上,一片阴影。尖尖的下巴,嘴唇紧闭,那略有些失去色泽的薄唇在灯光下像是蜜糖,吸引着宫士诚这个已经垂涎三尺的孩子。
宫士诚半跪在床边,伸手顺着盛康的额头一路摸到下巴,脖颈,略显突兀的锁骨。手指所触,皆是温润细腻。最终,宫士诚摸到露在被子外面一角的肩头。几乎是同时的,宫士诚低吟一声。
再看上那两片薄唇,宫士诚上前探了探身,喉结上下一动,俯首便吻了上去。
顿时,什么伤痛劳顿,什么冰天雪地,什么塞外战争,都瞬时悄然远去。只剩下了自己和身边的人。
这一吻缠绵悱恻,盛康的唇带着淡淡的龙涎香略有些凉,宫士诚撬开唇侵略进去,舌尖扫过同样凉凉的牙齿,沉迷于盛康口中津液的馥郁芳香。
宫士诚手掌捧着盛康的脸,胸腔中胀满了热情,下腹火烧火燎一般煎熬。手指便不听使唤一路从脖颈摸上了盛康的胸膛。胸膛上也有些凉,宫士诚的手掌却温暖干燥,一路捂着那单薄的皮肤滑到下腹。
盛康下腹肌肉硬朗,宫士诚来回摸了几遍,闭着眼似是斗争了会儿,又顺着向下摸去。
手腕却被一只冰凉的手捏住!
宫士诚猛的睁开眼,四目相对,盛康竟然醒了!
一时间,两人都愣住。宫士诚的嘴唇却还贴在盛康的唇上。
宫士诚的第一个想法便是:完了,我要做阉党了。
盛康手指有些抖,不知是不是气的,眼睛半眯,嘴角却噙着一个若有若无的微笑,玩味的看着宫士诚。
宫士诚尴尬的直起身,咬咬牙,问:“你何时醒的?”
盛康声音显得尤其沙哑,“你给我擦身体的时候。”
宫士诚的手还被盛康攥着,咳了一声,想抽回,盛康却不松手。
“那个……”宫士诚红了脸,用另一手搔搔头,“我……”
盛康却伸出另一只手,勾住了宫士诚的脖子,毫不费力的把他勾到自己面前,仰头吻了回去。
宫士诚一头圈圈叉叉,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唇已经被盛康攻下,探着舌尖拱了进去,游走试探,蔓延而至的香味笼罩了他,宫士诚脑袋“嗡”的一下。
亲了半天,宫士诚才反应过来,盛康已经半个身体都挂在他身上。
宫士诚搂过盛康赤、裸的后背,欣喜若狂,俯身将他压在身下。
“啊……”盛康唇齿间溢出一声,明显宫士诚碰到他伤口了。
宫士诚赶紧起身,两臂撑着身体趴在盛康上方,喘息不已。
盛康脸色潮红,额头上几缕黑发被汗水浸湿,整个上身露在被外,胸前两颗红珠艳丽挺立,越发显得迷离。
宫士诚盯着看了会儿,舔舔嘴唇,忍道:“你还有伤,改天罢。”
盛康眼睫一垂,松开挂在宫士诚脖子上的手臂,笑而不答。
宫士诚从床上爬下去,给盛康掖好被子,用木盆里剩下的水洗了洗脸,掀帘泼了出去,擦干手脸,转头看向盛康。
盛康窝在被子里,只露双眼睛看着他。
宫士诚倚着床坐在地上,背对着盛康。沉默了会儿,宫士诚道:“盛康……”
这是头一次,宫士诚叫盛康的名字。今夜的确有些东西在悄悄改变。
盛康应道:“嗯?”
“那个跟我们交手的小鬼……”宫士诚斟酌再三,终于道:“他可能是挫军里的人。”
盛康道:“我知道。”
宫士诚眉头一皱,“你怎什么都知道,你算命的吗?”
盛康笑笑,“不然你为何不杀他,愣在那里等死。”顿了顿,“他那样子让我想起一个人。”
宫士诚抬头想了想,“也让我想起一个人。”
两人都沉默了会儿,同时说道:“宁广鹿!”
第19章
正所谓将门无犬子,宁须臾是威震天下的将军,宁广鹿自然不会差到哪去。
宁广鹿在幕都出生,却是在拔乐关长大,从小就以兵器弓箭为玩具。五岁就能射箭,十岁便跟着宁须臾卧雪出征。他成长起来的那几年,恰是宁须臾最辉煌的时候。他学了疆人的语言,对疆人的生活习性最为了解,自然的,也知道如何打击这些疆兵。
宁须臾一案,宁家满门抄斩,唯独他逃了出来。看样子是要伺机报仇。
宫士诚分析道:“他若想报仇,应该在幕都,准备刺杀皇上才对,来到拔乐关勾结疆人想干什么?”
盛康歪在床上,看着宫士诚的后脑勺,笑道:“宁须臾是镇守拔乐关的无二人选,宁广鹿可能就是想告诉我们,除了他父亲,谁都担不起这重任。”
宫士诚道:“这小子看着不过就十四五岁的样子,功夫却俊得很。”
“如果我猜的不错,上次偷袭你的人,应该也是他。他对关内人的作战风格把握得很好,不能小觑。”
宫士诚道:“得想办法擒住他。”
盛康道:“先养好伤罢。”伸手摸摸宫士诚的头发,“冷不冷?”
“不冷……”宫士诚裹了裹身上的衣裳。
盛康“嗤”的笑了一声,“上来罢。”
宫士诚扭过头,眸子里蹿出一团火苗,以燎原之势蔓延而过。立刻起身,三两下脱了外衣,钻进被窝。
宫士诚的胸口温暖结实,一进被窝就伸手把盛康揽在怀里。盛康趴在宫士诚胸膛上,听着擂动的心跳,咬咬下唇。
恶作剧心态作祟,冰凉的手指攀上宫士诚胸前的茱萸,打着旋摸索着。
宫士诚喉结动了动,伸出手,握住盛康,压着声音道:“睡罢,改天等你好了……”
盛康不答话,任由宫士诚握着他的手,不多时便沉沉睡去了。
宫士诚见附在胸前的人睡了,食指扣在拇指上,冲着影影绰绰的灯“咻”的弹过去。
“噗”的一声,顿时帐里黑暗一片。
宫士诚抚摸上盛康的肩头,吁了口气,仰头也睡了。
翌日清晨,盛康照旧在一片练兵的口号中醒过来,宫士诚已经起了。
干净衣裳就放在床头,盛康胸口依旧还火辣辣的疼,忍着穿上衣裳,掀帘探头一看。果然,那精力旺盛的人照旧赤着膊在队前练刀。
盛康笑笑,转头看见桌上放着前一日从集市上买回的茶。自己烧了水沏了一壶,坐在桌边喝了口,皱着眉想,与宫里的茶简直没法比。
不多时,宫士诚拿着刀回来,一掀帘,迎着早上清爽的阳光正看见盛康在喝茶。顿时心情大好,神清气爽。
宫士诚放下刀,把围在腰际的上衣穿好,问盛康:“伤口还疼吗?”
“尚好。”
“饿不饿?我去弄点吃的。”
“随便。”盛康扶着桌沿站起来,“我想到一个办法能击溃疆兵。”
宫士诚端了碗茶,“说来听听。”
盛康道:“只是不知道那个小鬼到底是不是宁广鹿,我要先弄清楚这一点。”
宫士诚喝光手中的茶,“这个简单,交给我就是。”
“你有办法?”
“先不想这个,吃饭去。”宫士诚拿过刀,招呼着盛康就走。
盛康哭笑不得,跟着宫士诚去吃饭且不说。
宫士诚当下便派人秘密到关内的集市居民聚居地去查。宁广鹿逃出来时间不长,疆人肯定不会完全相信他,他没有别的地方能去,也就只有在关内落脚。
果然,不出几天,派出去的人便有了结果。他们在一家客栈找到了宁广鹿的踪迹,他们都知道宁家这个小少爷功夫了得,不敢轻易行动,怕打草惊蛇,便匆匆回来报告给宫士诚。
宫士诚在帐里刚看着大夫给盛康换了药,盛康身体基础不错,胸口的伤虽凛冽些,休养了几日也愈合的很好。大夫给盛康包扎完,瞅瞅宫士诚:“宫副将,我给你换罢。”
宫士诚一直用着盛康给他的药,都是晚上盛康亲手给他换。见这大夫欲想坏他好事,抱着膀子催道:“不用不用,你且去忙。”
大夫只得收拾了药箱离去。
宫士诚摸摸耳朵,凑到盛康身边道:“我看你的伤好得差不多了罢?”
盛康背对着宫士诚一件一件从里衣开始穿,细润雪白的肩头一闪即逝,“如何?”
打那日两人相安无事睡了一晚之后,盛康就回到自己的帐里去睡了。宫士诚也不敢贸然去找他,每每回想那夜的吻,宫士诚都是口干舌燥,火急火燎。
“那个……今晚,你……”宫士诚想着怎样邀请才能不让自己显得太流氓。
盛康系上腰带,转过身,眼含桃花看着宫士诚,“什么?”
宫士诚横下心,道:“今晚我……”
“宫副将!”说了一半的话生生被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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