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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城世家-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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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士诚猛然想起来,“沈公公!”就要作揖,被沈公公一把拉住。
  “老奴不敢当呐。”沈公公压低声音道:“宫首领,皇上要见你,跟老奴走罢。”
  宫士诚练拳练得一身臭汗,又赤膊,只好道:“且等我一下。”言罢飞也似的上了二楼,换了身衣裳,又下楼洗了把脸,这才拎起佩刀跟着沈公公到了鼎元宫。
  鼎元宫偏殿里,仁帝正看折子,见沈公公领了人来,也不说话。宫士诚行了礼,跟在一边垂手站着。仁帝待看完手上的折子才道:“坐罢。”
  有小太监搬了个凳子来,宫士诚坐下。
  仁帝道:“当日吴编的折子里就说,你是那些进士里最突出的一个。兵法论的不错,功夫更是上乘。前些日子还在御花园救了朕的洪辛,心地也纯良的很,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宫士诚道:“这都是微臣应当尽的本分,吃了皇上的饷粮,自当为皇上办事。”
  仁帝笑道:“你倒是不说谎话,是不是谁给你饷钱,你就给谁办事?”
  “微臣从市井中来,知道皇上宅心仁厚为民着想,幕国才得以歌舞升平国泰民安,微臣是为了幕国子民效忠皇上。”
  仁帝喜笑颜开,道:“朕给你个效忠的机会。”
  “微臣听圣上安排。”
  仁帝“咦”了一声,“你都尚未听听朕给你安排的什么差事,就答应下来?”
  “微臣只知道服从命令,只要皇上安排,万死不辞。”
  仁帝笑道:“好个万死不辞。”顿了顿,“还有十天,朕要去野郊围猎,以前每次去都是甲人护着,今年,你跟着朕去吧。”
  宫士诚跪下道:“微臣遵旨。”
  鼎元宫外万丈光芒,徐徐映到宫士诚的身后。连城将军的职业生涯,自此掀开了帷幕。
  幕国一年一次的皇室围猎算得上宫里的大事。
  仁帝带着他的几个儿子驻扎到了幕都的野郊。幕国的秋天不知不觉的来临了,野郊一片密林延绵数十里,都沾带了些许的黄叶。放眼一看,好个一叶知秋。
  皇室的大军就在密林外的平地上扎营。吴编挑了一队骁骑军的骑兵围在这里保护,加上宫里跟出来的禁卫军,保护的人比打猎的人多了五六倍。就见营地周围十步一岗,甚是壮观。
  仁帝今年身体不如往昔,第一日骑马时就看得出吃力,只骑了一半的路程,便有些喘。不得已,让几个儿子先冲了,自己在马上歇了半晌才缓过劲来。
  仁帝算起来其实有十三个儿子的,只是,老大老二已封王离京,老三悲剧的被囚在宫里,老四尚未成年便死了。算起来,跟在身边的还真没几个。
  这几个皇子在宫里圈养久了,乍一撒手,颇有些乐不思蜀,骑着马眨眼工夫便跑得无影无踪。
  到了晚上,各自带着战利品回了营帐。仁帝一一看了,只有盛康最不景气,抓了几只野兔。宫士诚抱着佩刀,冲仁帝后脑勺扁扁嘴。盛康抬抬眼,难得露出一丝温柔。仁帝也不多说什么,看罢便回了自己的帐子。宫士诚在帐外坐下,百无聊赖看着营地的篝火发呆,不时也转眼看看盛康的帐子。只是,那里一直安静。
  接连好几天,仁帝都是这样留守大本营。直到了围猎日子快结束时,这日早上太阳奇好,整个野郊连同前面的密林都被晒的暖洋洋的。仁帝前几日休息得不错,这日精神十足,上了马就一头扎进了密林里。宫士诚扬鞭跟着,却不想,这林子比自己想象中要密集的多,仁帝在前面左拐右拐的,竟然不见了。
  宫士诚头皮一紧,纵身下了马,抬脚便追。
  盛康骑着马悠闲的在林立漫步,怪不得这几日都打不到什么东西,他根本不曾上心。这处密林面积极广,据说是有猛兽出没。盛康背着一桶箭左顾右盼,头顶上一声嘶鸣,抬头一看,一只雁从林上飞过。
  盛康一手持弓,一手摸过背后羽箭,想也不想,拉满了弓放出一箭。羽箭流星一般瞬时冲向上空,划过一道迷蒙的直线,一箭穿睛。大雁扑簌着落到远处,盛康却还勒着缰绳。
  “你不去捡吗?”宫士诚抱着佩刀坐在树枝上。
  盛康抬头瞄了他一眼,“你怎么在这里?”
  宫士诚摊摊手,“我把皇上跟丢了,站在高处寻他一寻。”
  “我看你是在偷懒。”
  宫士诚神秘一笑,“我总得让别人有机会靠近他吧。”
  盛康理都不理他,驱马往林里深处走去。
  宫士诚刚想叫住他,就听远处仁帝的一声惨叫,“来人……”

  第10章

  宫士诚飞身上前,循着仁帝的声音一头扎进林里,疾跑了几步,就见前方仁帝的马一声长嘶,仰面一挺,将仁帝甩下马去,自顾跑了。
  而仁帝面前,却是一头灰熊已经红了眼,立起身来作势就要扑到仁帝身上。宫士诚顾不上多想,上前一把拉过仁帝,硬生生拖着他后退了几丈之远。
  这头熊想必尚未成年,见宫士诚来,犹豫了一下,怒吼一声,又一次扑上前来。宫士诚将仁帝推到一边,顺手从他身后抽出几支羽箭,待熊靠近,飞身起来,一脚踢在那熊脸上。灰熊被这大力的一脚踹得连连后退,趴在地上定了定神,低吼着又要上前。
  宫士诚不想多浪费时间,踩着树干一跃身,爬了一丈来高,将三支羽箭攥在手里,看准位置,纵身一跳,恰落在灰熊背上。不待那熊反应过来,宫士诚用尽全力,摸准心脉的位置,猛的将三支箭全□了灰熊身上。用力甚大,三只羽箭只剩了箭尾留在皮毛外面。
  灰熊疼的仰身嘶吼,口里却连连吐出鲜血。一个扭身,将宫士诚甩出去,眼神逐渐晦涩,咆哮了几声,便轰然倒下。扬起地面一片尘土。
  宫士诚摸过掉落一边的佩刀,走向仁帝,边擦着脸上的灰道:“皇上宝刀不老,这般猛兽都能擒得。”
  仁帝还坐在地上发愣,见宫士诚这般说,挤出一丝镇定神情,张嘴尚未说话,却见一支羽箭划破空气疾驰而来。
  宫士诚幸亏靠的近,“皇上小心!”边喊着一个滚身推开仁帝。箭身“咄”的一声插入身后树上,箭头没入树干,使箭之人力道可见一斑。
  不待宫士诚起身,一个黑影已然跃至眼前,一把银亮长箭舞得飒飒作响。宫士诚来不及起身,被长剑在臂膀划了一道,血光立现,溅了仁帝一脸。
  宫士诚跃身滚过,一个扫堂腿还了一招,顺势起身。待站定,方看清来人一身黑衣,黑布蒙面,一双狭长眼睛满是杀气。
  宫士诚右臂鲜血滴落,却不以为意,抬脚三步上前,甩出佩刀刀鞘,“锵”的一声亮了手里锐刀,瞬时与黑衣人铮铮两声打了个照面。
  黑衣人也不后退,一把长剑与宫士诚的锐刀纠斗在一起。两人忽上忽下迎头后背打了半晌竟谁也没占到便宜。黑衣人胸前衣襟被划开,露出一片胸膛,带着几道不深的伤痕。宫士诚本身就受了伤,却丝毫不显怠慢,招招简练致命。黑衣人见甩不开宫士诚,一摸腰间,拿出一个五星暗器,亮出左边空隙,被宫士诚结结实实一刀砍上,与此同时,黑衣人内功全发猛的朝仁帝掷出了暗器。
  这五星的暗器旋转着带起地上一道落叶,似是破空而过,直指仁帝命脉。
  宫士诚抽刀不及,眼看仁帝已经吓傻动弹不得,顾不上想太多,鱼跃而过伸手便挡。
  那暗器由于本身就是旋转着,威力极大,被宫士诚一挡,竟然直接擦着臂膀过去,在仁帝脸上划了一道不浅的伤,方落到地上。宫士诚臂膀却顿时血肉飞溅。
  黑衣人肩头被宫士诚一刀砍得不轻,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冷冷看了眼疼得周身发抖的宫士诚,撇下宫士诚的刀,钻进密林消失了。
  宫士诚顾不上自己的伤,转脸看看仁帝,虽然人傻了,但好歹还活着。吹了口哨唤来自己的马,先把仁帝扶上马去,自己收起佩刀,牵着马一步三摇晃的出了林子。
  仁帝受伤,这可不是件小事。吴编当即亲自领了一队人马进了密林搜索。
  到了晚上,随从的御医给仁帝上了药熬了压惊的汤喝下,才缓缓退出帐子。转头寻得战战兢兢的吴编,“皇上受了惊吓,莫再刺激他。”
  吴编卸了手里的刀,弯身掀帘进去。
  仁帝躺在榻上,脸上缠着绷带,一身疲倦和劫后余生的无力,抬眼看看吴编,“那林里不是来之前就查过的吗?”
  吴编跪下道:“罪臣该死,这林里的确派人细密的查过,前后也都封起来了,不知那刺客如何进来的,想必是轻功了得,越山而过。”
  仁帝摆摆手,“朕从十四岁在这林里围猎,从未出过这等事。”
  吴编汗如雨下,“罪臣该死,甘愿受罚。”
  “你先出去罢,守好营帐,朕也累了。”
  吴编跪行着退了出去,心惊胆战的想,骁骑军将军这个位子尚未坐热,看来是要移移屁股了。心不在焉之际,脚下被绊了个趔斜,低头一看,却是满脸是血的宫士诚。
  吴编蹲下来,仔细一看,宫士诚已经意识模糊,蹲的地方染了一小片血,一身布衫湿哒哒贴在身上,还两手死死抱着佩刀。被吴编一推,便倒下了。吴编手里滑腻一片,借着篝火一看,竟是一手的血。原这宫士诚身上的伤不曾处理过。
  盛康在帐里来回踱步,小顺子探进头,“殿下……”
  盛康道:“进来说。”
  小顺子掀帘进了帐里,凑到盛康耳边道:“刚才吴大人叫人把宫大人抬走了。”
  “他怎样?”
  小顺子幸灾乐祸:“看样子伤的不轻,他倚的那帐上都是血,现在都晕了。”
  灯光下,盛康脸色苍白,在桌边坐下,手掌扣在茶碗上,咬着牙想了想,复又站起来瞪着小顺子道:“你出去守着,就说我今日累了,已经歇了。”
  小顺子摸不清盛康的意思,点头道:“好。”便掀帘出去。
  小顺子前脚一走,盛康接着脱了繁琐的外衣,从桌下摸出一身黑色衣服,三两下穿在身上。
  宫士诚此时在吴编帐里,吴编令人烧了热水,想将他身上的血洗干净。不想宫士诚身上受伤颇多,血有的干了粘着衣服脱不下来。只好找来剪子铰了布衫,这一看不要紧,吴编登时抽了口冷气。
  宫士诚左右臂都一片血肉,胸口还有些密密麻麻的浅伤,想必是伤了血脉,流血不止。
  吴编暗叹道:“不知你怎么撑到现在的。”令手下用毛巾给他擦干血迹,取了一坛烈酒,见宫士诚还是紧闭着眼,脸色有些失血造成的苍白。吴编摇摇头,喝了一口酒,喷到宫士诚的伤口上。
  宫士诚登时睁开眼,疼的皱了眉,“他妈的,待老子杀了你!”伸手便要抽刀,却一手捞了个空。睁开眼再看时,见吴编站在两步远的地方,手里一坛酒。宫士诚迷迷瞪瞪四下一看,大体明白吴编大概再给自己治伤。讪讪道:“吴大人……”摇晃了一下,又倒了下去。
  吴编这才又上前,取了金创药撒上,拿绷带细细缠紧。
  料理妥当之后,吴编才领着人出了帐,吩咐道:“你,领几个人去皇上那里守着,我稍后就过去。”
  一个侍卫领了令去了。吴编去换了套衣裳,也拎着刀去了仁帝帐外守着。
  盛康一身黑衣,见吴编帐子没人看守,直接走了进去。一眼看到躺在那里缠得跟个死人似的宫士诚,盛康眼皮一跳,过去就扇了一巴掌。
  宫士诚迷迷糊糊睁开眼,但见盛康一身黑衣,差点跳起来:“是你?!你敢在林里下手……”转念一想,又道:“你的伤呢?我那一刀砍得不轻。”
  盛康冷着脸,又是一巴掌。宫士诚惊得一时无语,待冷静下来,方皱眉道:“不可能是你,那人不是你。”脸色一僵,“你这打扮干什么!快回去把这衣裳换了,要被别人看见,你百嘴莫辩!”
  盛康看着几近□的宫士诚,“你的伤怎样?”
  宫士诚只顾着赶他:“你快回去,快回去!我只是皮肉伤,养两天就没事了,你快走!”
  盛康哭笑不得,自己好容易过来看看他,还被他赶贼一样轰走,看样子是真没事。从袖里掏出一颗丸药,黑黢黢的,送到宫士诚嘴边,命令道:“吃了它!”
  宫士诚垂眼一看,“你想杀人灭口?”
  盛康二话不说,掰开宫士诚的嘴将药送进去,往他胸口一锤。
  宫士诚咳了两声,却没吐出来。
  盛康道:“你睡吧,今晚不会有事了。”言罢冲宫士诚心照不宣的笑了一笑。
  盛康走后,宫士诚又开始迷糊起来,只觉眼前的盛康虚无缥缈,璀然一笑,便是莲花开满瞭。
  盛康回了帐里,换了衣衫,方才放心喝了两口茶。
  第二日,围猎结束,一行人浩浩荡荡回了宫。
  仁帝称病连着十几天不上朝。
  宫士诚也在床上躺了十几天。盛康给他的那颗丸药有用的很,第二日就神清气爽好得差不多。但是样子还是要做的。若是第二日便兴冲冲去领赏,估计会被盛怒的仁帝治个工作不到位的罪吧。

  第11章

  天气渐凉,这日,下了一场秋雨。整个皇宫灰蒙蒙一片,烟雨画中也似。
  盛康拿了一副字画,被突然到访的皇后搅了兴趣。
  皇后一进凌波殿大门,头一句便问:“无涯呢?”
  盛康冷冷道:“不知道。”
  皇后支走下人,坐在一边喝了半晌的茶,方道:“皇上要彻查这次遇刺的事情。”
  “查便是,与我何干。”盛康依旧看着手里的画。
  这一副丹青水墨画的是祁国白山,茫茫盖雪,却点滴松林。
  皇后瞥了一眼,“谁的画?这么有兴趣。”
  盛康收了画,“你且说你的。”
  皇后这日添了衣衫,幕国的确越来越冷了。
  “我现在也猜不透皇上在想什么。难道他……”话到嘴边,皇后脸色一沉,“不会的……”
  盛康笑问:“不会什么?”见皇后不答话,又道:“不会废我?还是不会废你?”
  “盛康!”皇后低喝一声,“话不能乱说的!”
  “这是我的凌波殿,没有你的凤栖宫耳目多,但说无妨。母亲这都半年多了,难道还没看清父皇的意思吗?”
  皇后眼睛一闭,“我伺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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