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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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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地,
殷洛宁於是从一块巨岩之後闪身走了出来。
碧青色的衣裳被风撩动,单薄的身形,显得有点孑然。
他手里拿著一只青铜的八卦罗盘,步履有些犹豫,
却还是朝萧祈的方向渐渐走近。
见羽墨栩那样充满敌意的瞪视著自己,对那目光,也不闪避。只淡淡的对萧祈说道:“我方
才动了阵型,如若不来,怕皇上找不准生门的位置。”
殷洛宁擅於奇门遁甲之术,此番顾名言冒充陈景公公设下陷阱,南楚麟本是设了局将计就计,於是刺客前来,应是万万料想不到,这里已经被布下了阵乾坤奇门阵。
为了不让顾名言逃走,他方才得了南楚麟的讯号,临时变动了一下阵型。
手中那只青铜罗盘转动移位,生门伤门景门杜门便都跟著变化。早已不是先前定下的阵型罗盘,若没有自己引领,绝对绕不出去。因此,才暗中追著萧祈前来。
只是万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听到单林说的那番话,进而知道了羽墨栩的过去。这内容到真是让他惊了一阵,怎麽也料想不到,
平日里张扬跋扈的西玄王居然也会……
想到他总是对自己充满敌意,这一次,听见了这些不该听见的东西,
只怕他是更要对自己恨
之入骨了。
他方才是真的很想一直躲在岩石後面,不出来。
曾经,殷洛宁也询问过萧祈,为何羽墨栩总是处处针对自己……
萧祈却只是笑了笑,并不回应。他於是也便不再试图去探究。权当是八字不合罢了。
然而此刻的萧祈,听完殷洛宁之所以会出现的因由,倒也无可责备。何况若非宁儿出现的及
时,单林的那支暗器也未必就不会伤到栩栩。
只是他更知道,依照栩栩的性子,过去的那些事情,
苦不堪言。死也不想被人听见。
可听见这些的,偏偏是殷洛宁……
萧祈无奈,手心手背,这可要让他如何计较?
只能说:“宁儿,方才,你什麽也没有听见,是吧?”
殷洛宁沈默,点头道:“是。”
萧祈便不再说其他,只对羽墨栩道:“栩栩,回去吧。”
羽墨栩像是决定妥协,虽然委屈,却仍是在萧祈怀中无声的点了点头。
便是这时,就在萧祈松了一口气的瞬间,他却忽然出手,袖子里薄刀直刺向身旁的殷洛
宁……
谁都没有想到,羽墨栩居然会做这样决绝的事情。
萧祈原是念著羽墨栩腿上的刀伤,因而并没有让他自己下地走动,一直将他抱在怀中。
而殷洛宁就站在萧祈身侧,那距离极近,又是毫无防备,他只觉得淡淡风过,身上,便被深
深扎了一刀。尚且来不及感觉到疼痛。
这一刀,用力极狠,若不是萧祈反应迅速,
用手臂格挡了一下,
让刀锋的位置偏移开来,没
有直刺到要害之处,只怕殷洛宁的性命到此刻便已经回天乏术了。
然而羽墨栩却仍不放弃,回手便要将那刀自殷洛宁的伤口处再拔出来。
倘若拔出,血必然会大量喷涌。非常危险。只怕等不及御医来救。
“栩栩!放手!”
萧祈这次有了防备,动作的速度自然不是羽墨栩能比得的。然而既不能把羽墨栩丢到地上也
不能让他再乱动之下移动那把薄刀。只好单手稳稳握住羽墨栩手腕,甚至不惜施了极大压力逼他松手。
腕骨都被捏得微微作响,宣告著已经不能承受更多的事实。然而羽墨栩却倔强的不肯松手,神色倔强而又坚持:“让我杀了他,大不了之後你再赐我一死,给他赔命便是了。”
“说什麽疯话!”
萧祈气急,却到底下不去手真正伤害他,自然不会真的捏碎他腕骨,於是只得另想他法。
他忽然放开不再抓著羽墨栩手腕。
羽墨栩便顿觉腕上压力减轻,才要拔出那柄刀,这个瞬间,萧祈的动作却更快一步,急速点
中了他的软麻穴。
羽墨栩只觉得肩臂忽然一阵酸软,跟著便是浑身再使不上一丝力气,手无力的垂下,
整个人
也软绵绵靠回萧祈怀中。
“来人!”
萧祈扬声唤著等在远处的暗位。
几名暗位听见皇上召唤,迅速赶过来,从各个角落现了身。
萧祈也再顾不得羽墨栩究竟多不喜欢被别人碰触的事实,只将他交给了其中两名暗位。甚至
也不肯给他解穴。
面色冷淡,口中吩咐道“西玄王身体不适,护送他回行宫,没有朕的旨意,不准他出来,也
不许他见任何人。”说这话的意思,便是软禁了。只是萧祈即便盛怒之下也终究不忍他受苦,又再加了一句:“到行宫之後,传御医给看看腿上的伤。”
羽墨栩却也倔强,始终不肯开口说话。
只是面上虽然逞强,眼中却已满是受伤的神色。
萧祈对他的受伤,却选择了视而不见。
走到殷洛宁身边,出手点中了几个穴位为他先止了血,然後手掌托住了他背後命门所在的位
置,凝神运气,缓缓为他输入内力。
殷洛宁只手捂住了胸口的伤,半靠在萧祈身边,因为有温暖的内力护持,伤口便似乎没有那
麽痛。然而他却不肯闭目养神,反而看著羽墨栩。
“……等一下。”他静静的追问:“即便要我死,也该让我做个明白鬼?这麽恨我,究竟为
了什麽?”
羽墨栩浑身酸软无力,被暗位抱著离开,心里正恨不得杀人,听了殷洛宁的问话,冷笑道:
“问我?你居然有脸来问我?”他不回答问题,却只是说“若方才我能杀了你,你倒是可以直接到阎王殿去问你的好大哥,问问他,到底对我……做过些什麽。”
话说,小呼延带著赫锦佟躲避追杀,一时之间,脑中只想到云敏临去之前早他耳边悄声交待
的话,要他往林子深处偏西北的方向直走,遇古塔闻锺声而转西行。据那位敏妃娘娘的说法,那里事先布了个什麽什麽阵,必要引得陆参商追过去才好脱了险,顺便困住他们。
小呼延既然是能领兵打仗的少将军,当然不会是个路痴,只是血雾弥漫之中,实在看不清太远的方向,偏又是心头焦急,十分担心就这样被追上来。
想说那陆参商功夫厉害非常,自己定然是打不过的。
只是此时,忽然莫名其妙的一阵天旋地转,身边的景色树木全都移了位置一般,不知是否幻
觉,前面与後方的路便都莫名其妙成了绝地,孤崖临渊,无路可走。
小呼延慢慢放下赫锦佟在一块安全不松动的岩石上,自己则小心翼翼跑到悬崖边上向下探望,甚至还搬了块不小的石块用力掷下去……
“居然是真的悬崖……不是幻觉……”
话说这小呼延行军作战的学问倒是有的,但是对於奇门遁甲,从无涉猎,
见此奇境,一时之
间,倒是有点兴奋。
他原本就是那种随遇而安的人,想说逃不掉就转身一战也未尝不是件爽快的事,便转身等著陆参商追过来。
然而世事难料,方才还穷追不舍的陆公子,此刻却横看竖看都不见了影子。
“别找了。”赫锦佟剧痛之後,体虚不支,方才还有些陷入晕厥之中,
此刻转醒,斜倚著大
石,一手不停的揉著方才疼到刺骨的颈後几处穴位。他稍微看了看周围的景色,
心中有些了
然,便为小呼延解惑道:“殷洛宁的奇门阵,陆参商再如何厉害,只怕也是追不进来的。”
小呼延一听,当下便也松上一口气。这才觉得方才跑得太快,双腿都累得酸疼。便一屁股坐
在了赫锦佟身边。
“你头不疼了?”
“阵型转了,景门移位,风向自然也跟著变。闻不到傀儡香,是不会疼的。”只是体内真气
已乱,大病一场估计是躲不过了。
赫锦佟摇头苦笑。无论如何,也要在见到萧祈之前,把自己弄得好一点。不能让他看见自己
这个有些凄惨的鬼样子。
呼延靳惜听赫锦佟这样说,也是根本不懂的。什麽傀儡香,景门,奇门阵,乱七八糟,一头
雾水。
只是见到赫锦佟的脸色确实没有先前那样吓人,也就放下心来,转头欣赏起悬崖峭壁边上的风景。
四周都是绝壁,想要下去,除非变身成鸟……
於是此刻他才想到这个严重的问题:“陆参商追不上来,可是,这个阵,我要怎麽出去?”
赫锦佟凝神闭目中,抽空回他一句:“不知道。”
“不知道?”小呼延哀号。
认得这个阵,却不知道怎麽走出去?!!!
赫锦佟却也毫不烦恼,答得理所当然“我对奇门八卦完全不懂。除非有人引领,否则,也就
只好等著。”
“可是……这里什麽都没有,也太过无聊了些。”
“无聊吗?”赫锦佟睁开眼睛,
思量了一下,便说道:“我要运功调息,需要人帮忙。不若
你来帮我护法,过後,我教你套有趣的功夫,
就当是答谢了。”
46一起承担
且说萧祈运功为殷洛宁护住心脉,点了止血的几处大穴之後,才抱著他飞速往回走。
之前护卫军与祭祀车辇停驻的位置因为如喧洒了一些药粉,勉强驱散了些血雾,蜃毒不会太过厉害,血瘴也就没有初时那样浓而遮蔽天日。
火速派人招来几名医官,在一架马车之内为殷洛宁处理伤口。由於殷洛宁的上并没有刺中要害,且有萧祈为他输了护体真气,因此也只是昏迷,萧祈在马车中守了他一会儿,确定并无
大碍之後,留下几人守著,自己这才走出马车。
此时的叛军已经被冲散,相当一部分已经被护卫军擒住,余下的一些,被追赶著逃亡密林各处。
虽说毒雾散去不少,但是对身体仍有伤害……他远远看见南楚麟还站在人群之中,便走了过
去,要带他现行离开。
然而,当皇帝陛下龙袍之上满是鲜血的远远走过来时,
那一刻,
许多人都是生平第一次见到
素来冷静沈敛的丞相南大人会有那样失态的惊惶神色。
他当时正与如喧拿著地图在谋划著什麽,讲得十分投入。
他身边许多的护卫以及几位偏将,正听著他的计划,等著他的调遣。
然而就在这重重的人群之中,他却似有灵犀一般,忽然朝著林子的远处看了过去。然後,瞬间,挥手推开身前挡著的侍卫,也不管身边究竟有多少人,就那样一个人跑了。
萧祈远远的看见他从人群中跑过来,起初并未想到他何以会那麽著急。
直到两个面对面,咫尺距离,萧祈才发现,南楚麟一路过来,只盯住了一个地方,眼中似乎
要急出了火来,只看著他的衣襟。
那上面,因为先前斩杀单林,
之後又抱著受伤的殷洛宁一路行来,因此染上了一大片的血,
湿嗒嗒的看著十分刺目。
然而众目睽睽之下,萧祈也无法与他有过多亲昵安慰的语言动作。
只能眼神交流,静静的看他,说道:“不是朕的血。”
也无需萧祈有更多的安慰,只那一个眼神,一句解释,他们彼此之间,要说的话和想要表达
的感情,便已经了解知道了。
南楚麟倏然松了一口气。
竟是忽然感到疲惫虚弱,十分後怕。
他痛恨这种软弱。却无能为力。
即便表现得再如何沈著从容,终究也不过是个普通人,其实早在萧祈追著羽墨栩而去的第一时间,便担心的坐立不安。
这种心情,说不得。也不能让人知道。只有看见萧祈安然无恙的站在眼前,才能平静。
於是,萧祈只说那一句话,在下一刻,南楚麟便冷静了下来,回复了平日里作为一个丞相该
有的内敛城府。
静静在萧祈身前,後退了两步,
退到一个皇帝与丞相之间最适合的位置,退到一个臣子与君
王之间该有的距离,然後,跪拜。
“皇上,是臣的错。”他说“臣错估了刺客的数量,没有料到他们会把意图劫持西玄王,没
能及时……”
他滔滔不绝的细数自己的罪状,说个不停。
然而,不等他说完,萧祈却说道:“起来楚麟。不是你的错。”
让他起身,甚至带了点命令的口吻。不容置疑。
於是南楚麟谢了恩,站起身来。
萧祈这才低声说道:“是朕以为可以在抵达围场之前就将他们一举歼灭,生擒了顾名言,也
不会影响到祭祀和狩猎,甚至带上了栩栩来冒险……”
萧祈尽量不让楚麒感到太过自责。
他总是这样,把所有的错,都怪到自己身上,想要一个人去背负与承担。
何其无辜。
其实他从来不曾做错过任何一件事。却一心一意,总是觉得自己应该承担一切责任。
从前如此,现在也不曾改变。
然而有些过往,
他们谁都无法轻易的摆脱。
就像有些心结,无论如何,也解不开。
甚至也不能去多想。
“皇上,如喧的追踪蛊找不到顾名言的下落,他像是故意隐匿了行藏。”
萧祈想了想:“即便如此,整个林子里多数地方都被宁儿布了阵,他来之前,绝不会想到。再如何隐匿,也定然是困在了阵中。现在带人进去搜。”
萧祈手里拿了殷洛宁给他的青铜八卦,那上面清晰演示了变动後的阵型,生门及阵眼的方
位,即便殷洛宁不在,只要找个懂得奇门阵的人来,按照青铜八卦上的方位,应当也不会辨识不清方向。
於是萧祈带著南楚麟如喧以及一众护卫又再度入了阵中。
一进了林子深处,虽然是按照青铜八卦的演示位一处一处走过去,
但是身临其境,依然为其
中的阵眼变化移动而感到晕眩。
一个时辰之後,果然寻到了顾名言的行踪。
他的确被奇门八卦阵困在一处方位之中,只是他虽然被困,
却释放了大量的毒虫在自己的周
围,一时之间,萧祈等人也只能守在阵外,不敢贸然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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