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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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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侯爷当时心里明镜的很。
他们公侯世子,什麽人间难求的美食没有品尝过,还须得大热的天非要跑去了景华楼吃饭。
这其中,是必有玄机的。
众人都知道,最近,刘世子的两房媳妇儿,原配颜氏和新娶的如夫人双双皆有了身孕,
一到
了晚上就被两位孕妇左右踢皮球,谁也不肯和他一处睡了。
春宵苦短,日子难熬,他这麽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自然得生出那麽点花花心思来……
趁著他家两位夫人去神殿找神官问卜祈福,不在跟前盯著,当然要聚些朋友一起出去鬼混。
想到这里,徐小侯爷还在心里忍不住的偷笑起来。
话说,他家夫人是男的,某些事情上而言,真是方便太多了!
没有那每月必来的麻烦事不说,也不会怀孕不须生子,夜夜春宵都不是问题……甚好啊甚
好。
这日子快活的,真是旁人没得比。
听闻刘世子要移去景华楼吃喝,他初时还有些犹豫,想说万一被淮裳知道了,少不得要生气一阵子。
可是想了又想,朋友跟前,别人都去,
就只自己推三阻四,岂不是下了面子?!
何况他近来还真是很久都没有遇见什麽绝代佳人了,颇有那份好奇的心思想要去赏玩一圈。
他只远观,不近玩,应该……也不算太过分吧!
这样想著,心里挣扎一番,又找来贴身小厮,
问了问他家夫人今日去向,小厮回话说,他家
楚大人今天一早便去了卫尉府衙,据说近日诸事繁忙,就算到了天黑也未必就能回得来。
小侯爷这样一听,可是乐坏了。
他好久都没有和美人一起品茶煮酒赏花听曲了……还真是有点想要跟著刘世子他们一道去。
这意志稍一松动,心思便已飞扬,再被众人这一哄闹,便一道跟了众位纨!公子们招摇过
市,呼啦啦直往景华楼而去了。
景华楼座落在若望城的城东侧,算是新近开张的几家风月酒楼之中,最最出彩的一家了。
它其实算不得若望城最最富有盛名的,也不是最最奢华的,但却是景致风光最美的酒楼。
站在楼头栏杆向外望,便是千顷碧波的太摩糊,
一眼而望,不见尽头。湖边垂柳桃花,湖上
轻舟画舫,实在是幅适合入画的绝佳好景。
所以,在景华楼上,把酒临风,不失为人生一件美事。
至於他是否是一个风月场地,倒是并不那麽重要了。
其实,若望城里所有听过徐小侯爷纨!大名的人恐怕是都误会了他……即便与他称兄道弟的那些朋友,也并不是很了解他。
徐小侯对著美女,喜欢虽则喜欢,却其实,并不太过亲近。
很久以前,他喜欢听美女弹琴读诗,喜欢看美女舞文弄墨,
更喜欢与美女同饮对弈……兴致
极好的时候,也不妨一度春宵。
但是,欣赏美女才是这个过程中最最重要的事情。
曾经花街柳巷混混度日的那几年里,他都是抱持著这样的态度的。可惜无人信他。
待得他小登科之後,有了媳妇儿,当然不敢……呃,是不愿意再去碰什麽美女,他心里爱
的,自然只有他家夫人。
但是,但是,对美女,那种欣赏远观的心思,还是在的。
且说刘世子包下的这个雅阁里,莺燕环绕,脂粉幽香。但是自从进来之後,徐小侯的心思,却不在那些妆扮得花枝招展、举手投足媚态尽现的姑娘身上。
他的心思,都融进了一支曲子中。余韵缭绕,久久不绝於耳。
话说,那曲子也不如何新鲜,是支唱熟了老调子。但凡会个弹琴弄曲的,都必先学得这麽一
唱……
家住西秦,赌博艺随身。
花柳上,斗尖新。
偶学念奴声调,有时高遏行云。
蜀锦缠头无数,不负辛勤。
数年来往咸京道,残杯冷炙漫销魂。
衷肠事,托何人?
若有知音见采,不辞!唱阳春。
一曲当筵落泪,重掩罗巾。
……
一个青衣女子,坐在不远处,抚弄琴弦,低低吟唱。
琴弹得不错,唱曲的嗓音也不错。
却没有比“不错”更多好上一分,因而吸引不来座上那些名门公子的注意。赏钱得的自然也不丰厚。
只是那唱得情真意切的味道,却让徐伯重听来,有些神思恍惚。像有一株弱柳在眼前摆荡,
那影子挥也挥不去,只被那一支曲子弄得,心里酸酸涩涩,怎麽想也都不是个滋味。
气韵唱腔都都是一般,只是仍就有什麽地方不对。
他说不出,却反复间总是觉得,这个姑娘与普通徘徊在风月场中的女子并不相同。
真是惹人怜惜。
“别弹了别弹了,这春光大好的日子,你唱的这期期艾艾的歌,谁耐烦听啊!”说话的,是个通身贵气、衣著不俗的少年,宁王萧乐。
这位小宁王爷是当今皇上最小的一个弟弟,过了今年也才十七,在皇上跟前受宠的很,
未满
年纪就已经赐了封号有了封地。他非要跟著一起来玩,众人也不敢拦阻。
他挥手随便掷了锭银子给那调琴唱曲的姑娘,扬声说道:“唱个玉楼欢来听,再不,就来段
点绛唇吧,欢快点……”
唱曲姑娘自然不敢得罪贵客,收起了赏钱,便拨动琴弦,宫商角徵,换了声调。
於是雅间里的众人可有可无的听著一曲接一曲,至於有多少听入了耳中,却也并不重要。
宴罢将要散席的时候,那姑娘终於收起了琴转身退了出去。
徐伯重眼尖,放下手中正写了一半的杨柳词联句,疾步跟了出去。
“哎──姑娘,姑娘留步。”他出声挽留。
那青衣姑娘便转身看他,表情恬然,却不说话。
“我听姑娘最初那段琴曲,似有难言思绪。不知是否遇上了为难之事,我或者可以帮
你……”他话说了一半,却又觉得自己这样的言语,极是容易惹人误会。於是又解释道“我是没有别的意思,真的想要帮你……”
其实,那姑娘见著徐小侯爷这样说,倒也还真的是没有往那歪处去想。
虽然这华服公子看似一副风流不羁的纨!模样,言谈之间,目光神色之中却没有半分轻薄亵
渎之意,反而隐隐透著些诚恳坦荡。她这麽许多年过来,也算是见识了人情世态,多少也有
些阅人的眼光。
正要道谢回应的时候,楼下却忽然传来了一声高喝:不好啦,不好啦!官兵来啦!
(中)
官兵确实来了。
话说,这一日,丞相大人心情不好,早朝过後,在皇上的书房里逗留了小半日,便直奔了御史府衙。
他那不温不火的态度,却表达出了极大的不悦。
斥责御史督察不力,说官员近日在朝堂之上精神萎靡、私下里放纵行事。整日泡在烟花巷陌,动辄挥金如土,丹青屏障之中,毫无官体……
诸如此类。
这一番斥责,用词极之刻薄,吓得御史府一众官员汗湿重衣、不敢出声。
斥责之後,南相是挥挥折扇拂袖去了。御史府则是鸡飞狗跳好一番折腾。
什麽事情都暂且先搁下不理,督察百官、肃整风纪,给南相爷一个交待,这才是眼下最最要紧的事情。
於是乎,御史府当日就以最快的速度下了文书调令,
请卫尉卿拨掉南营兵将於傍晚十分彻查
若望城所有风月场所,花街柳巷,
全不放过。
但凡查到有官员做了有碍风纪之事,无论王孙贵族,一并拿下。弄到大理寺去依法惩处。
於是,接下来的事情则变得更为郁闷。
徐小侯与刘世子方公子小宁王等等等等一干人,逃跑是来不及,所以一起圈被逮了个正著。
虽说他们并没有与那些女子做什麽欢爱之事,但是这样一群王侯世子,被一堆官兵从风月楼里给逮出来,还真是怎麽想怎麽没有面子。
可就是这样,刘世子还抓紧了时机与众人努力的一起串供。
“我说,大家都是难兄难弟,你们可得讲义气,帮帮我啊!等会儿如果受审,
千万别说这顿
饭是我请的。”
掏钱摆酒的人,自然罪名最大。刘世子面有难色,
出言请求。
其实他大男人一个,敢作敢当,怕的到也不是担这个罪名,
而是……家中一左一右两个身怀
六甲的宝贝夫人。若是知道了他因为耐不住寂寞而掏钱摆了花酒宴席,还不得一起趁机会小
题大做一番。
轻则一哭二闹,重则抹脖子上吊!
一尸两命,两尸四命呐!吓人啊!
一时之间,虽然他没有明说是怎麽样的一回事,但是诸人也都从他的神色上知道了他的想法。他们虽然都是风流子弟,却也都是知交好友,不似那些单纯的酒肉缘分。彼此之间也还是十分了解的。
於是众人开始讨论,这个酒局无论如何不能说是刘世子请的,那究竟该算在谁的头上呢?
宁王首先摆手表态:“本王可不行。”被皇兄知道了,非要罚死他不可。
众人也不敢让年纪小小的他来担这个罪。不是他请的还好,若真是他请了花酒,皇上少不得
要来关注,原本只是轻罚便能了结的事情,
若是加上一条教唆王爷的大罪,那还真是难办了
十倍不止。
宁王又被否决了,於是其他人继续七嘴八舌商议起来。
“我可也不行,你们素来知道,我家夫人那是个河东狮啊……”
“我虽然没有夫人,但是我父亲可是严厉的很。”
“少来了,你老爹早就放弃你了,严厉也是对你弟弟……”
“对我弟弟自然是严厉,对我,若是小事的确也睁只眼闭只眼的便放过了。可是这次的事,
难免大大的丢他面子,若是再说酒宴是我请的,那我死定了死定了!”
“可是我也不行啊……”
众人犹豫来否决去,比先前在酒宴上还要热闹些。
都有难言之隐,都有不能担罪的理由。
这可怎生是好啊?
徐小侯爷却全然没有听见他们都说了些,心思里兜兜转转都绕在那个弹琴姑娘的身上。
那一颦一笑,都怎麽看也不该是个……
然後,
这个时候,他一抬眼,才忽然发现,众人的目光都齐齐的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伯重,我看,这桌酒,
就算在你头上吧!”平远公小儿子张起首先凑过来笑眼咪咪提议。
接著,众人便一叠声的附和起来。
“对的对的,怎麽把你给忘了呢!”
“你家是位男夫人,楚大人总不会像女人家那麽短见识、爱吃醋,正所谓女人心海底针,女人不好哄,楚大人,
儒雅风度,总不会耍横使泼,你定然没事。”
“就是再难哄也不至於要死要活、抹脖子喝毒药,小侯爷你还真是好命!”
“而且你成婚之後一直跟老侯爷分府住著,
他一把年纪总不会大老远去你府上施家法
的……”
“你也可以瞒著他,他如今深居简出、韬光养晦,未必就能听说这件事。”
这真是你一言我一语,把徐小侯所有能用来做推诿搪塞的话全都给扼杀在了口舌之内,横竖也说不出来了。
最後,问题的始作俑者刘世子拍著他肩膀头做了一句总结:“好兄弟,这次就算我欠了你个
天大的人情债,有机会,定是肝脑涂地也要还你的。”
没给徐伯重任何说话的机会,事情就这样,定论了。
於是乎……
必须得说,吃得虽然是花酒宴,但是因为情节也还算不得太过严重,诸位公子在朝中挂职的
又都是不太紧要的位置,所以,
影响不算太坏,於是大理寺衙判的罚也不是太重。
其实,
不得不说,主要保了他们一回的,还是小宁王。
因为他混在里头,大理寺不好把小事弄大,万一这事传进皇上耳中,小宁王少不得要难受一阵子。偷偷的解释一句不太冠冕的话,现任的大理寺少卿大人,正是这小宁王的娘家亲舅
舅,这事情实在有些不好办。
但是若搁置不理,又恐怕南相问起来。
於是寺丞少卿一众官员围在公事桌子前头翻看刑典,专拣可以钻空子的地方,研究来研究去。
一说诸位公子喝的不是花酒,只是叫来姑娘唱了几个曲子,再说不是捉奸在床,景华楼虽然
是有风月楼一说,但也是有供给普通客人饮酒吃饭的地方的。景华楼老板一叠声点头应和,
没错没错,就是这麽一回事!
於是一来二去,总算是人证物证一起串供,有法可依了。
最後,判罚的结果便是,摆宴席的徐小侯爷罚奉三个月。其余跟著一起吃饭的,警告一番,罚奉一个月。就这样,匆匆了事。
折腾到了半夜,徐小侯爷垂头丧气回了府。
一推寝房的门,已经落了栓。
他敲了敲“淮裳……”
隔了好半天,没有动静,直到夜风吹得有点凉了,到底春寒料峭,小侯爷不自禁哆嗦了一
下,里头才隐隐传出了一句话:“我今日累了,懒得起身,你自去别的房间歇息吧!”
徐小侯听完,
心里哀叹,他就知道!
御史府下调令调的是卫尉卿手里的兵。不巧的很,他家夫人天生能干,年纪轻轻就已经坐上了九卿之位,正是那统领卫尉衙门的掌权人。
他这样睽睽众目之下被诸多兵将从景华楼里抓著一路带去了大理寺,谁不知道,那些兵将,各个都是他老婆训练出来的。
他出了这等事情,他老婆若是还能不知道,那才真是有鬼了……
“大人,徐小侯爷在偏厅外……已经等了……”
卫尉丞章录雨是楚淮裳的属下,也是最得力的助手。虽然同为武将高官,与楚淮裳飘逸淡雅
的儒将风度却全然不同。这位章大人刚逾不惑之年,长得一副人高马大的精壮模样,看上去
便是十分的悍勇。
他此刻站在楚淮裳身旁,遮出了大片阴影。讲话却不似往日的鲁莽直爽,反而吞吞吐吐。
“不如大人您还是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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