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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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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你放手!”
萧祈也不等羽墨栩有别的反应,抽回胳膊将他整个人抱住护进怀里,纵身飞上临界的屋檐之上,几个起落之後才停住脚步。
而当羽墨栩惊魂方定,再回头看向他们之前的那个位置,竟像是插针般的钉著黑色箭矢以及暗器。幽冷的折射著成诡异的紫……
四周立即传来兵刃相接的打斗声,萧祈身边的暗位已经与刺客缠斗起来。
但那些萧祈根本无心理会,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眼前,距离他十数丈远的屋脊,飞檐之上,遥遥立著一人,红衣黑发诡异舞动,脸上,遮著青铜面具。
一柄银亮入水的长剑泛著寒光。
月色之下,宛如鬼魅。
君上 56 子夜魅影
月色之下,红衣鬼魅与萧祈遥遥相对。
忽而一阵冷风吹过,便如影子一般,无声无息飘忽而至,距离近在咫尺之间。
看似简单的举剑直刺,竟是力道角度身法距离融合得天衣无缝。
没有破绽。
以至於萧祈想要闪避都措手不及。
然而鬼面刺客的目标却并不是雍王殿下,剑尖倾斜,直朝羽墨栩的心口而去。那招式飘渺宛若云烟,无法预测走势。
“赫锦佟……”
情急之下,萧祈只得用身体护住了羽墨栩,运足十成内力去抵挡锐利的剑气。他内力属於阳刚霸道的类型,全力释放之时就像是烈火怒焰,非常难於招架。赫锦佟不愿意强行突进,便後退了三四丈远的距离。
他也不意外会被认出来,隔著青铜鬼面具,笑声带著几分阴气。
“各为其主,只好得罪了,殿下。”
先前冷锐进逼的剑锋在萧祈内力的强行打压之下只能撤去,剑身在赫锦佟手心里飞速旋转了两圈,重新聚气,再度袭来,一剑横插,行云流水一般,从身法到招式都是无可挑剔的漂亮。
萧祈却无暇欣赏,他身侧尚且护著羽墨栩,不能全心迎战,只好挥手去挡,那剑却宛如自有灵性一般,瞬间变换出十几种走势,游蛇一般,既缠人,又难於甩开。
萧祈顺著那力道欺身上前,强行震开,只听那剑身发出微微一声铮鸣,自赫锦佟的手中脱开,直飞了出去。
赫锦佟宝剑离手,便也不恋战,身形飘忽,一闪而退,凌空再度接住了长剑。
萧祈本以为他会折回来再战,却不想,他整个人轻飘飘落在树梢之上,摘下了青铜鬼面具,留下了一句“後会有期”,便转瞬消失。
……怎会这样轻易就罢手?
萧祈正在心中疑惑,低头看著一直护在怀中的羽墨栩,却发现他面色苍白,一直用力的按住了肋下的位置。
借著月色仔细看去,才发现他身上那件天青的衣裳襟口处已经隐隐晕出了血迹。
“受伤了怎麽都不出声?”萧祈立即换了个让他舒服点的姿势,将他整个人抱了起来。
“……怕、怕你分心,没敢说话。”
“现在也不要说话了。”萧祈手掌托住了他背後,缓缓输入一道内力“闭上眼睛,休息一下。”
萧祈招回身边暗位,来人迅速去请宫中御医,他自己则抱著羽墨栩先一步回了太巫别馆。
一路之上,羽墨栩都很沈默安静,起先萧祈以为他是疼得失去意识,低头看了他一下,却发现他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月色之下,敛著水光一般的清澈。
“很疼?”
羽墨栩听了,起先是摇头,反应了好半天,又怔怔的点了点头,轻轻喘息著问了一句:“我……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是。只是小伤,很快会好。”
“我觉得有点害怕,是不是太没用了?”
“人受了伤都会害怕。”
“那你……”他还想说话,但是疼得喘不过气,很难说出完整的句子。
“别说了,休息一会儿。”
羽墨栩听了,也便不再说话,乖乖点了点头,便像睡著了一般,贴在他怀中。
这个初次见面让萧祈觉得特别聒噪烦人的西煌质子,此刻像是完全失去了往日灵动的生气,柔顺得就像一只小雏鸟。看上去非常不适合他。
萧祈忽然觉得,比起这个样子,他更希望见到站在桌子上大吵大嚷的模样。
他应该像他的名字一样,让人一眼看去,便是快乐恣意,栩栩如生。
……
“王爷,剑上并没有毒,只是伤口很深,却没有伤及腹脏。再若偏上半分,恐怕就是回天乏术。”御医被秘密招来,经过仔细查看伤口之後这样说。
萧祈点了点头,没有命他速速去为羽墨栩处理伤口。
……再若偏上半分,就回天乏术的伤,却因为刺得稍偏了一点反而并无大碍。
还真是幸运得非比寻常!
那赫锦佟,究竟是玩的什麽游戏?
只是他在此时并没有多说什麽,回到房间内,正看见御医要处理伤口之前,端了一碗麻沸散的药汤来给羽墨栩。
而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羽墨栩却大睁著一双眼睛努力摇头:“不喝……”
“不喝等会儿会极痛的。”御医苦口婆心的劝说。
“不用你管,我可以忍得住。”羽墨栩的倔强似乎并没有因为伤痛而稍减分毫。反而一味的固执著。
他身上的伤口处虽然点了止血的穴位,但是也禁不住一拖再拖。萧祈在一旁看不下去,接过了手中的药碗抱起羽墨栩的上身便要将药汤给他灌下去。
“不、不要喝……”他吓得用力抿著嘴唇避开。
“什麽时候了你还耍性子。”
“……不是任性……我是怕,我一闭上眼睛,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不会的。”
“不想死在这里,我想回家。”
“快把药喝了!不然就真的没机会回家了。”
“你骗人……”他眼神有些空茫的看著萧祈。
“骗人?你以为我是你吗?”
话虽然说得像是嘲讽,但因为语气还算得上温柔,所以听起来有点像是哄人的感觉。
萧祈将药碗轻轻抵住了羽墨栩苍白的唇边。
羽墨栩从小到大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感觉很特别,於是这一次没有挣扎反抗,莫名其妙的慢慢张口,咽下那些味苦的药汁。
喝了大半,身体渐渐感觉有些麻木。舌头也仿佛就快要不好使了一般。歪歪的靠在萧祈身边,他含混说了一句“要是我真的活不成了,能不能把我骨灰送回西煌……”
虽然知道他一定不会死,但是为了让他安心,萧祈还是点头:“好,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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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临近端午,若望城里变得比平常更为热闹。
太摩湖上泊著各式的彩船,街巷里都隐隐飘著粽子的甜香味。
太巫别院里,却与往日一般,门禁森严,寂静无声,等闲之人,不得轻易靠近。
算起来,羽墨栩被刺伤到今日,已经十天有余,伤口早就已经愈合,然而羽墨栩的身体气脉却总显弱势,不见好转,尤其每到午夜子时,那气息便有如一缕游丝般,时断时续,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消亡……
就像有什麽东西在蚕食著他的生命力。
萧祈试著请来一些闻名江湖的医者药王,试图想要查出是否中了什麽奇怪的毒,答案却又都是否定。
非天教是个神秘的魔教,江湖上传言版本极多,但是可信度往往不高,加之这魔教所在的位置是两界山,并非诡月国界之内,除非有完全准备,否则很难深入其间探查究竟。
无奈之下,萧祈只得每逢午夜子时为羽墨栩输注内力护著心脉,暂且缓解这种症状发生的频率。只是这方法虽然有效,却十分的消磨精神,对自身的耗损也大。
即便可以派其他武功修为高的人来代替,但是囚禁西煌质子一事原就是个秘密,越少人知道便越是安全,为防节外生枝,他也只好亲力亲为。
“有没有想到,是谁要杀你?”
“没想到。”羽墨栩趴伏在床上,长发散开,整个人都显得没什麽精神。见萧祈一直盯著自己,便有没有办法,只得又开口“也许是我大皇兄吧。”
萧祈将羽墨栩从床榻上扶起来,仅仅这麽一个动作,便使羽墨栩身上出了薄薄的一层汗。
“你之前不是说,是你大皇兄想要接你回西煌的?这会儿又改变主意,想要杀你了?”萧祈并没有什麽特别的语气,反而像是很认真在思考问题般的的去痛羽墨栩说话“他可真是善变。”
“我……”
“你是不是觉得我待你太过温和?连说谎都不打算动些脑子,随口想到什麽就可以说出来?”萧祈这样说著,便将手掌抵在羽墨栩的背後,一道内力透体而入,由於带著些不快的情绪,这真气走得有些急,让羽墨栩痛得浑身一颤,啊的一声痛呼了出来。
原本只是想要叫痛,不成想,这一张口,却是深红色的一口血喷了出来。整个人的身体往前倾,羽墨栩紧紧抓著床幔帐,将白色的床帐上弄得一片斑驳血色。
“别动。”
萧祈右手正贴在羽墨栩背後为他输入真气,情急之下,只得用左手臂绕过他腰侧,搂住了他身体,不让他乱动,免得走岔了气穴。
“疼……放手,我都吐血了你还折磨我……”
口里满是腥甜的味道,羽墨栩声音里带著哽咽,双手死命的抓住了床帐想要借力往前爬走。却被萧祈用力扣住了腰,坚持著不断往他体内输入真气。
“那是淤血,吐出来才好。”
萧祈的内力非常霸道,身体根基极好的人接受了他的内力消受起来都有些困难,何况羽墨栩受伤未愈,觉得难受痛苦是必然的,於是他便没完没了的挣扎,而萧祈则压制著他,慢慢的以著他能接受的速度点滴渗入。一番折腾下来,两个人都疲惫不堪,被汗水浸得湿透了衣裳。
直到子时更鼓敲起来的时候,萧祈才缓缓放开了手。探了一遍羽墨栩的脉息,果然比先前游丝般的虚浮状态要好了许多。
萧祈想一想,还真是现在才觉得从父皇手里应下来的这件差事,是个大麻烦。自己费心的想要救他的命,他却活像是要被宰杀一般的拼命挣扎逃脱。
真想让他自生自灭算了……
过了好一会儿,那趴在床上的人却仍是一动不动,萧祈微微蹙眉,以为他是觉得哪里不舒服了,便再度靠近过去,打算重探一回他的脉息。
结果靠得近了才看清楚,这个平日里总是撑著摆出一副倔强表情的羽墨三皇子居然会因为这点疼痛而眼睛红红的,脸颊边上还挂著泪珠。
“刚刚输完真气,别趴著。做起来,均匀呼吸。”
萧祈说著便一把将羽墨栩拉起来,扶正了他身体,见那双眼睛仍是水蒙蒙的想要滴眼泪的模样,便忍不住说道:“既然是皇子,就该有个皇子的样子,这点疼都受不了,也不觉得丢脸?”
羽墨栩听完,果然咬住了嘴唇,强压住了心中的气恼“不是你疼,你当然可以说的那麽无所谓。”
这样一说话,又觉得难受,喉口涌出了猩红的血液。且不说是不是正常的吐出淤血,单看著一口一口吐血的架势,他自己心里就一阵害怕。
“别说话了。我再帮你顺一顺气。”萧祈见他这样,便只好再度将手臂绕到他背後,这一次,不是输入真气而是理顺翻涌的气血。
手掌轻轻在他背後几处紧要的穴位见移动,温暖中渐渐透出了舒服的感觉。羽墨栩闭著眼睛深深呼吸,所有疼痛都渐渐平复。
只听萧祈在他旁边说道“我从前拜师习武的时候,天天吃苦,这点疼根本不值一提。你好歹也是皇子,别像个姑娘似的娇弱……”
听他这样说,羽墨栩大为不满,睁开眼睛想要反驳,却看见萧祈正专心的为自己理顺气息,面上淡淡的,没有什麽表情,眼神却很温和的透著笑意。这一眼看过去,不知为何,心里的气恼居然就没了踪影,反而整个人都觉得很轻松一般,顺著萧祈的力道,半伏在他身侧,脸颊几乎都挨碰著他的肩膀。
他微微轻抬起头,忽然发现,这个姿势,有些暧昧,如果再稍微靠近过去一点点,他的嘴唇便要触到萧祈的下巴……甚至,嘴唇……
这个时候,萧祈刚好为他疏导著真气走了一个小周天,将抵在他背後的手轻轻放开,低头问他一句:
“觉得好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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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 57往事前尘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处特别柔软的地方,装著那些平日里触及不到的情绪。
对於雍王殿下而言,或者,那种澄澈干净的眼神便是最最讨他喜欢的地方……
他正是在那样一个低头的瞬间,下巴轻轻擦在了羽墨栩柔软的嘴唇边,轻轻柔柔的,就像近在咫尺的那双眼睛,清亮通透,带著点孩子气的骄傲倔强,却又有股说不出的脆弱单纯。
萧祈见他这副模样,便莫名的心软了一下,觉得这位西煌质子倒也不像初见时那样的聒噪烦人,反而也有那麽点可爱之处。
要对一个人有情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若是要对一个人有好感,却另当别论。
只是这点好感,还不足以让萧祈失去判断能力。
这距离太近了,何况为了输入真气方便,羽墨栩身上只披了中衣,穿得单薄。
萧祈只问了那句话,却没有等待回答,忽然松了手,只交待了一句:“伤还未愈,早点歇息。”
便推门而去。
看著萧祈离去,羽墨栩这才缓缓趴倒在床上。
眼神有些迷惑,似懂非懂,像个单纯的孩子。
只是觉得方才有那麽一个瞬间,心似乎动摇了一下。
竟不知道自己所做的,究竟是对还是错……
叹息了一回,终究还是爬起身来,翻身下了床,伸手在床板与被褥接缝的地方慢慢探寻摸索,果然又再一次摸到了……
一个薄薄的白色纸包,每天一包,都会固定有人给他放在同样的地方。
他叹息。
将那纸包拆开了,将里面淡黄色的药粉悉数吞进肚子,用手背抹去唇边残留的药粉。之後才将那包裹用的纸张塞回了原处。
重新爬回床上,却又全无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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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麒将那些用了一整天核对完成的账目放回到案桌上,待得他起身准备离去时,发现整个司农寺府衙内外已经空荡荡没有人声了。探望一眼庭院中日晷的行迹,发觉自己又是忘记了时间,仔细感觉一下,竟是腹中空空,开始大唱空城了。
便举步向外走去,打算绕一点远路,去那家鼎记食铺买些可口的东西回去吃。
转眼十几日过去,南楚麒轻而易举的通过了内部官员考核,正式近了司农寺府衙任职,就像他往日的风格,无论做什麽都能很快的适应,无论多忙乱无头绪的事情他总能做得从容不迫。加之他是雍王跟前的人,与上司同僚之间相处自然顺利许多,倒也没见有什麽不习惯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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