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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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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我要暂且留著,你就不能晚一点再动手?”

“王爷,我看您是被美色扰了心神,糊涂了吧!您说的晚一点,是要晚到什麽时候?”殷洛承正色说道,“当初订的好好的计划,到了实际做的时候,怎麽可以轻易就变?你变了卦,那先帝驾崩的这个罪责,要归咎给谁?难道还能推翻了不成?到时候太史官那边要怎麽记这一笔?再者说,萧只手里头现在还握著兵权,他远到归来,你不趁著这个时候除了他,要真放他走了,那才是後患无穷。我今天布下这个局,就是为了让他有来无回。要麽束手就擒,要麽,就造反谋逆。两个选择,都对我们有利。王爷,这也是为您著想。您把南楚麒留在身边,萧只早晚必定追来讨人,王爷您自己心里清楚,这事情若不按著这样做下去,就永远没那麽容易了结。”
到最後,他叹息著归结一句:“切莫让这些儿女情长阻碍了您的大事。那可真就得不偿失了。”

而萧觞此刻却实在没有心思同他理论,虽然心里也很清楚殷洛承说的并非虚言,可是对著楚麒,他又常常犹豫。计划明明就是这样,可到该杀南楚麟的时候,却想退上一步,看看事情是否尚有转圜的余地……
只是眼下也没有时间多跟殷洛承费口舌,他只命人先去追上楚麒,无论如何,都先把他带回来。

萧觞派出的人穿过人群好不容易在一家棺材店铺的平台上发现了楚麒,追上去的时候,却见到一个寻常兵士打扮的人正忽然施展轻功,把楚麒抱走。
那些人情急之下便纷纷围追了上去,而这个带走楚麒的人後面却有几个身手不错的帮手前来拦阻。两方人很快便交起手来,引来周围官兵的干预,一时之间,场面显得很是混乱。

然後,就在这个时候,一人一骑,跨马横冲了过来。站在这一片混乱当中,勒紧缰绳,但听见马匹的嘶鸣之声。
那马匹是纯黑色的,马驹上面佩有纯金打造的皇家图腾纹饰,强光之下,夺目逼人。
那人一路风尘仆仆,面色带著些许疲惫,目光却是凛然无惧,闯入手拿刀剑的兵将中间,让人情不自禁便纷纷给他让了道。

雍王萧只。
殷洛承隔著远远距离,就认出了是他。
就算明知道这是个诱他进来的险局 他却果然是回来了!



作家的话:
还有一章,两章一起贴了。
写得我心里特别难受,没法用语言形容。




(14鲜币)君上 104朱砂之魇(下)

萧祈是一路快马日夜兼程而来,途中不断有许多消息传来给他,可是他心里清楚,这些都已经是过时的口讯。
路途遥远,而若望城中的情势,却瞬息万变,无从掌控。
即便是最好的战马,速度也有极限。

他还未入城才听闻楚麟从王府中逃走的消息传来,还并未清楚事情始末,方才一入了城中,却已经知道楚麟在刑场之中,被判──腰斩。
获罪的原因,只在告示中说,是身为神官却未保童贞、致使为皇帝祈福的祭奠失败,触怒天神,於是,成为了帝王驾崩的罪魁祸首。

清楚明白,从帝王的崩殂到楚麒楚麟身上发生的事情,都是有心人蓄意谋划,如今就这样直接跑到刑场那边,绝对会有极大的危险。可是萧只身边的护卫却没有人敢出言拦阻他。
因为谁都知道,这样的话,即便说出来,也不会有丁点效用。

而此刻的萧只,人都已经站在刑场之上,却犹自觉得身在梦中。
或许下一刻就会醒,而此时此刻,不过是被心魔魇住罢了。
他天真烂漫的楚麟,在他临走的时候还笑语晏晏的模样……
他在军中营帐里,总情不自禁惦记他。想过再次见面时的情形,也许该会是在王府前的那片桃花树林里,却怎麽也想不到,会是在刑场上,一地鲜血之中。

他越过拿著刀剑的士兵,径自走到楚麟身旁,扯下肩头的披风盖在他身上,掩住那被拦腰斩断的身体,也盖住被血染红湿透的白衣。
“楚麟……我回来晚了。对不起……”
他把楚麟抱到怀里,只见他面色苍白的闭著眼睛,却仍有微弱的气息──人还活著。
腰斩之刑,就是这样,能让人痛苦,却又不会立刻死去。
而他的楚麟,从小怕疼。

楚麟听见萧只的声音,奇异的张开眼睛。仿佛以为那是梦,竟然还微微的笑了一笑。
“是我回来了。”萧只搂著他,声音出奇的温柔,暖得就像春风,“不是假的。”
他抓著楚麟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

楚麟摸到他,感受到温度,似乎相信他是真的了,便情急之下,开口就要跟他说话。只是才张开嘴,血便呛了出来。
“别著急。”萧只拿袖子擦他沾在脸上的血,“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惦记的事情。我会把楚麒找回来的,我会照顾好他。一定会!”

他这样一说,楚麟果然安静了下来,不再动了,就只看著他。可见除此之外,便再没有其他萧祈看著他,仿佛心头上的一块肉,被人生生剜走了一般。空荡荡的,只剩下疼。
可他还是勉强压住那种疼的感觉,对楚麟说,“别忍著了,我送你走吧。就一下,就不会这麽难受了。”
这麽一直疼著,人却不能咽气,萧只舍不得。
这样矛盾的心情,他从来不曾体会过。
因为爱,所以,希望他早点离开。

可是楚麟却不肯,在他怀里强撑著力气,摇了摇头。
──让我再看你一会儿。

楚麟虽然不说话,可是萧只就是清楚得透过他的眼睛,明白他的意思。
於是便勉强对他笑了笑。就像曾经过往的每一次那样,不得不答应楚麟所有的要求。无论是他赞同的,还是不赞同的。即便觉得他有时很任性,却也不舍得拒绝。

“好。”他说,“你想要什麽,我都答应你。”

於是,他就那样抱著楚麟,一直安静待到天黑。
又从天黑再等到天亮,三天三夜。
就算怀里抱著的人已经冰凉没有温度,就算知道人死不能复生,可他就是舍不得放开手。
似乎只要一放开,就承认了这场死别。
似乎只要不放开,时间就能停在此处,楚麟就还在他的怀里,不会走远。

──也让我再多看你一会儿。
他抱著楚麟的尸体,眼睛都舍不得眨。


法场附近的官兵没有人敢上前驱赶,静静站在外围。而监斩的官员却已悄然离开,根本没再出现。
殷洛承却也并没有选在此时动手。但也不曾离开,端坐在法场外围的一个茶馆里头,也不知是在等什麽消息。总之他不下令,别的人自然就都不会动上一动。

楚麟腰斩之刑的那一天,萧觞的人一路追寻楚麒下落,然而人却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无论怎样搜捕,就是找不见个影子。

同样的那一天,有个名叫呼延靳惜的少年挤到了离刑场很近的地方,看到了腰斩处刑的全部过程。起初有点血腥,他却并不觉得吓人。後来,他看见了萧祈,便鬼使神差趴在那里盯著,谁来也喊不走。起初是丫鬟和家丁陪著来看热闹的。到後来晚风凉了,家丁喊不走他,便回去搬救兵找了呼延夫人前来。
夫人告诉儿子那个人是雍王萧祈,被他抱著的是获罪的神官。然後便拉著儿子硬是离开了。
那时候呼延夫人并没有注意到呼延靳惜身边停著一只鸟。
普通的一只红葵鹦鹉,眼睛却不知为何,变得与头顶的冠毛一般,血红血红,像灌了朱砂一般,邪异非常……

那年小呼延不过七八岁,从法场归来,便大病了半个月。什麽神医仙药都试过了,就是不见好。
全府上下的人都说是刑场那里阴气太重,要麽是冲撞了什麽鬼神,要麽就是被什麽东西魇住了魂。
夫人便差人请来清正观里的清虚道人来做法。
当日也并没有建好。
只是又过几天,小呼延竟然自己就好了,趴下床来,仍旧活蹦乱跳。

他自己也并不觉得身体有什麽异样,只是从这以後,总是在不停的重复去做同样一个梦。
并不愉快,是一个带著伤感遗憾的梦境,虽然里面的主角并不是他。
可他小小的年纪,却硬是觉得自己就那麽喜欢上了一个人。
中了巫术一般,每天每天,都不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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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麒口中被喂了一颗药,然後又被喂了些水。浓郁的药味呛混著清水,把他呛了一下,急促咳嗽几声,便从浑浑噩噩中清醒过来一点,然後,发现自己身在一个不知名的昏暗之地。
他这才看得清楚,带走自己的那个人,是萧只当日留在府中负责保护他与楚麟的侍卫,洛邑。

楚麒一看见他,便挣扎著爬起来,扯住他袖子。
“你为什麽会在这里?你在这里干什麽?为什麽救我,却把楚麟扔在那里?你是怎麽答应我的,你什麽不看著他?”
明知道自己是在迁怒,可他抑制不住,明知道这指责徒劳无功,只会伤害人,可他没法不去责怪。
死的人是楚麟,他没有办法冷静思考任何问题。
既然是双生子,那麽,只有两个人同在的时候,才是完整的。
所以,现在,他的魂魄也变得残缺不全了。

洛邑任由他指责,跪在身边,并不辩解。
自从他中了迷香醒来,知道楚麟被关起来,便无数次想要去救,奈何那里守备太过森严,连滴水都泼不进去。
他今日带人乔装打扮守在刑场,也是抱有一丝期望,妄图拦阻,却发现守兵之外,各处还埋伏著更多的弓弩手。
於是急忙派人去城外各处守著,把这讯息传给雍王殿下。
而他自己则领著手下几人一直守在此处,救不下楚麟,却阴差阳错发现的楚麒。
“麒公子,洛邑失职,过後定当以死谢罪。只是现在,您的安危最为要紧。安王的人还在到处找您,万一被他们发现……”

“被找到又能怎麽样?”楚麒说,“我正好有话想要问他。你就带我去找他!”
他说完,便挣扎著站起身来,昏暗之中也辨识不清楚方向,却只一味的往前走。只是才走了几步,却又头晕目眩的,直接摔倒。
洛邑从後面接住了他。
“麒公子,您冷静一点。您的身体现在很虚弱……”
“我不要身体。”楚麒冷冰冰的眼睛看著洛邑,对他说,“我要楚麟……洛邑,我要我弟弟……”

“麒公子。”洛邑心情沈重已极,唯恐楚麒太过悲伤,身体承受不住,“麟公子已经不在,如果您再有什麽事情,王爷知道了,您觉得……他会怎麽样?”




(13鲜币)君上 105润物无声(上)

洛邑的话,虽然不能让楚麒完全冷静,但是至少不再像先前那样冲动。
楚麟不在了,萧祈会怎样?
楚麒不敢想。
他甚至也不知道,若真见到萧祈的时候,该要怎麽去跟他解释?
答应了会照顾好楚麟,答应了会保护好楚麟,现在──又拿什麽去赔给他?
楚麒颓然无力的坐在地上,已然魂魄不全,又如何能去思考什麽。
他从没有想过,有一天楚麟会不在这个世上。从来没有。
他们是生来就在一起的。
怎麽可能会有一天,有一个人,忽然不见?
这种疼痛,怎能忍受?

这个时候,外面洞口的遮蔽物被小心移开,光线明亮许多,从那入口处闪身跑进来一个容貌清秀雅致的少年公子来。
“你们怎麽样?”他一进来,便靠近楚麒跟前,借著点光亮打量他的气色,说起话来也是和风细雨般的宽慰人心,“外面暂时无事,你不必忧心。我设了个复杂的祥云阵,那些追你的官兵,应该是找不过来的。”

楚麒听他说话,声音清清润润的很是悦耳,笑容清澈真诚,不像心怀叵测之人。
便同他点了点头,勉强自己不要太过失礼。
虽然此刻全无什麽心思想事情,他的好记忆却是天生就有,一眼认出面前这个说话的人,是相府公子,殷洛宁。
殷家三公子在大理寺当差的时候,他们曾有一面之缘。
那日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只不知这人为何会在这个时候跑来帮他。
楚麒强打起精神,说了一声‘多谢费心’。

殷洛宁知道他的孪生弟弟被判腰斩之刑,他心情必定异常难过,便也并不再去打扰。
转身看到洛邑,低声同他说话。
“我去悄悄打探了一下,外面动静不大的,但据说也有其他外郡王府在各处生事,所以城中看来安稳,实际上却也不甚太平。雍王殿下那里,只听说是因为没得传召私自从边关回来,违反军令和黄明,要降罪责。他们在刑场那边起了冲突,但是雍王殿下似乎也有人接应,所以他们没抓到人。只是听说……”殷洛宁话到此处,看看楚麒,犹豫了一下,还是讲出听到的情况,“听说,王爷他受伤了。”

“什麽?”
楚麒与洛邑同事惊呼出声。
楚麒听见这句话,更像是刹那间回了魂,抓过殷洛宁,紧张得问他,“伤得怎麽样,你有打听到吗?”
“只知道是中箭,尚在哪里,我不知道。”
殷洛宁很想说得更清楚些,无奈却真的没有其他的消息。何况他身份特殊,是偷跑出来的。大哥此刻应该正忙著那些他所谓的大事,顾不上别的,若不然,他是没有这样的机会溜出来的。
他原本一心只是想追查神官的案子,自己也想不到最後居然变成这样。
那日他偷偷跑去刑场,从旁看到一切,明知道有人是无辜的,却硬是无法插手,一点忙也帮不上。
那时候心里觉得失落,现实和传奇话本里的故事竟然这样的不同。
他没法飞檐走壁行侠仗义,更没办法力挽狂澜划把是非曲直弄得清清楚楚。
他什麽都做不了,只能像个路人一样默默围观。
任心中膨胀的正义感把自己从头到尾凌迟一遍、鄙夷一边。回过头来,却依然无能为力。

只是洛邑救走了南楚麒的时候,他刚好就在那片树林之中,见後面有人追赶他们,边打边逃,情况也很危险。洛邑为了避开追兵的围攻,只能把南楚麒抛在地上。当时情况危急,殷洛宁便悄悄的抱著南楚麒躲在草堆里。
之後,他便出了主意,让洛邑跟著他躲进自己设过奇门八卦阵的地方。这才避开追兵,到了这个地方。
那是他也并没有想过多的事情。
他甚至分不清楚自己救下的这个究竟是孪生兄弟里的哪一位。但是,帮了这一个,至少对死去的另外一个人而言,也是一种安慰。

然而听到萧祈受伤,楚麒却无法不去挂心担忧。
他一脸倦容,却仍撑著精神对洛邑轻声说道,“得想办法找到殿下,必须趁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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