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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乱绝情龙作者:涂沐-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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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妈的再警告你一次,我结不结婚不关你事。你真的觉得我是那种会背着老婆在外面乱搞的人么?”
“呵呵,你是的。不仅你是,所有男人都是,无一例外。对于老婆来说,只有三个选择,一是知道老公在外面搞,二是不知道老公在外面搞,三是她的老公生理或者经济不足以在外面搞,换句话就是搞不起。这是真相,且唯一的真相,女人也好男人也好,会挑选一个自己能接受的方式去相信。最常见的说法就是我或者我老公不是那种人。”
“嗯,这就是为什么我最后决定放弃向张小梅求婚的原因。因为我知道我就是这种人,我要是和她结婚,早晚还是会搞上你的。她是个好姑娘,我不想对不起她。所以,那就干脆不要结婚,直接搞你好了。”
“你傻么,张小梅不需要知道你在搞我,或者搞任何人啊!”
“但是我知道。”
“行了,耿鸣,别装了,你和我其实吃得是哪一碗饭谁还不清楚啊,如果连这点儿小猫腻都搞不定,你怎么还有底气和脸面去做你的什么队长,我怎么好意思出去说我是总监助理!不如这样吧,你可以霸占我的肉体,我妈还会就给你包饺子烙饼下面条,然后有空我就请你下饭店咱哥俩好酒好菜地享受,带你桑拿按摩旅游购物玩乐,你什么时候想操我都可以,想怎么操都行。但是你过几天就去向张小梅求婚,你要是真没看中她其实换个谁都行,然后好好干你的事业,以后咱俩也别打架争执好好相处,携手奔向光明幸福的未来,如何?”
“嗯……我突然觉得你好吵。”耿鸣被张仲文的聒噪震得耳根发麻,突然起身坐定,在越来越暗的烛光中审视地盯着痰唾横飞洋洋自得的裸体龙王。
“二狗你的奶子为啥这么大?”张仲文咽着口水问。
“嘿嘿。你转过身,趴着。”耿鸣勒了一下胸,举着拳头命令道。
“好吧,你轻点儿。”张仲文缩头匍匐在床上,分开了腿。
“你这个傻瓜。”耿鸣伸开大手,两只手指轻轻地在他的脖子上一捏,然后分开手,顺着他的脊梁慢慢地抚下,顺擦过逆鳞一直到腰。
然后重复。
他的手掌上夹着一点儿汗,斑驳的掌纹在那月白色的皮肤上努力留下轻盈的痕迹,一下,两下,很多下。张仲文的脸埋在床单里,好像断了气般的不再作声。
“你不是有很多道理和计划么,讲解啊,宣布啊,叫嚣啊!”耿鸣满意地抚擦着张仲文的脊梁,低声质问。
“这个世界……呃,本大仙……嗯,龙王……关键是……必然……”张仲文囫囵支吾。
耿鸣侧躺,笑眯眯地继续抚摸着自己的坐骑。
“这是我师傅给你的秘笈中传授的招数么?”张仲文终于努力整理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如果这个秘笈里有这招,你师傅现在骨折住院呢。这是我的观察与实践经验的总结,今天集中验证一下而已。”
“二狗,你不能这样对我。”
“为啥,这不能算打你吧,甚至我觉得这算是我给你按摩呢!”
耿鸣能感觉到张仲文全身都是软的,暖的,且说话声也不再阴阳怪气或者咄咄逼人,神色言辞中那些主意和计划似乎都烟消云散了。
“你再这样摸下去,我就会变成海水中的泡沫的。”
“嗯,那你变吧。”
“求你了,放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不能就这么被你毁掉。”
“我又没捆你又没绑你,你不想我摸你,翻个身不就得了。”
“……I hate you!”
“嘿嘿,进来!”耿鸣停了手,张开怀抱。
张仲文侧过半张脸,憎恨而又恐惧地斜着一只蛇眼,双手攥床单并没有动身。
“我是耿鸣,耳火耿,口鸟鸣,陕西人,虚岁三十六,离异,无子女,身体,健康吧,还没查出来什么病,职业……呵呵,公务员。我银行里只有不到两万的存款,月工资几千零碎,没车,没房,没能耐。曾经有点儿积蓄,但是给前妻还债打官司都花得差不多了,偶尔有点儿灰色收入,也就够下小馆子吃几顿饭。我有个老爸,退休在家,也没钱没势。我脾气不好,爱喝酒,嘴馋贪吃,说话得罪人,一生气就打人,谈不上有事业心,有活就干,没活就混时间,浑浑噩噩,混吃等死。我没有能拿出来吹的优点,我也没有可以炫耀的历史,就这么一个土鳖,饭桶,满身是油是泥的夯货。我永远也买不起大房子住,也买不起潇洒的车子开,那些值钱吓人的名牌衣服首饰玩的用的抹的擦的东西,我就算是舍得,也舍不出钱来买。我也没去过天上地下海阔天空的各种地方,也没看过古今中外有名没名的书和电影,讲个老段子的笑话都要憋半天,对世界国家社会过去未来都没有任何思想,不会唱歌不会跳舞不会任何能让人听了看了开心高兴的把戏,我自己都觉得我自己这个人除了吃之外活得再没啥意思。”
耿鸣就那样敞着怀,不紧不慢地说着。
“那你就吃呗,谁不让你吃了?谁敢不让你吃啊?既然你也知道你一无是处只会吃,那等你吃饱了吃好了,就去死吧!”张仲文凶狠亢奋地接话。
耿鸣皱了一下眉头,伸出手继续摩擦宠物的后背。
“嗯……二狗,你想吃就吃,要吃的漂亮。”张仲文眯着眼发出温柔的轻哼。
“问题是,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一步,全都是你的错!”
“嗯,嗯,我的错。谁说不是我灭他九族。”
“你以前不是蛇妖么,你老老实实窝在你的九阴九阳日月水镜洞府里吃蛤蟆抓蚂蚱没事下山出水讹点童男童女逍遥快乐不是挺好的么?你闲着没事投个狗屁胎啊,你还嫌这个世界上的妖怪不够多不够闹腾的么?”
“那是一个非常纯朴传奇的民间故事,我是来投胎到张家报恩的。”
“狗屁!你忘记你是在和你的专案组组长对话了么?你那点儿丑事我有什么不知道?明明是三十年前公司系统企业化改革,收编你们这种土霸王坐地户综合治理地方管理阶层,你他妈的没考上公务员被收了香火神籍混不下去了,就仗着自己还有点儿道行脱胎化人找个富户寄生啃老。报恩,你报什么恩了,你给你爹妈赚钱了还是争脸了,你考上状元了还是当上驸马了?好歹生了个孩子,还是女的,根本也谈不上添丁续火传宗接代吧?你爹妈被你连骗带吓的几十年活在恐怖和焦虑中,请问,你这算是报的哪门子恩,有其它的妖怪来投胎给你当孩子这么报恩你敢要么?”
“……二狗我觉得我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
“自尊心?你能在张家吃香的喝辣的养尊处优当小少爷,好,那算你的本事,不是所有的妖怪都能投胎投得这么又准又狠成绩优异的。但是兔子不食窝边草,就算你喜欢男人,就算你有心理问题,瞎了你的狗眼这个世界上的男人都死绝了嘛,你他妈的睡谁不好睡你的表哥?从小到大那么熟的人你怎么好意思下得了那个手动得了那个嘴的?”
“……所以这是一个关于爱与牺牲的故事,你要是了解前因后果和我的心理发展活动,其实这段不伦之恋非常凄美浪漫。天啊,这个事情到底有多少人知道啊?”
“你们全家和方圆十里的街坊邻居都知道。从你七岁开始到你二十二岁离家,你的前因后果和心理活动他们都看得一清二楚,你的秘密根本不是秘密,你那张淫荡的脸上每天都在滚字幕:我要睡我的表哥!群众们的眼睛不瞎耳朵不聋!不过睡没睡他们也无法肯定估计都在朝好的地方想,但是我根据你的行为规律判断,一定是睡过!少和我扯你的爱与牺牲,鸡巴凄美浪漫,你使了个邪法要你表哥对你不感兴趣了,本质上,你是玩够了那个奶子不大鸡巴不硬的小白脸,所以顺水推舟把他送给你那个傻姐,然后你还觉得你自己落了个好名声给你表哥一个合理的交代,美滋滋飘飘然地抱着婊子牌坊大英雄般地开始满世界地去当流动公共厕所,呸!别觉得我是在唱衰你想歪你,你要是真爱你表哥,你随便设个局让你姐知道你和表哥睡过不就得了?她要忍得了你们姐弟同睡,忍不了自己会把你哥送你,何况你姐人很差么,嫁不出去么?不嫁给你哥她会死么?哼,不管你有什么狡辩和内情,这个事情最后的结果就是你睡了你表哥之后把他甩了,我有冤枉你么?”
“二狗……你不知道,我表哥二十岁之后,皮肤越来越差,肚子上的肥肉越来越明显,我要是不趁他完全变丑变肥之前找个凄美浪漫的drama把他飞掉,我会难以面对内心那个真实美丽的自己!Kenny和Stanley也这么说我……I feel awuful。”
“接下来你果然凶相毕露开始残害劳动人民了,小曹那么单纯朴实的一个青年啊,哈喇子一地眼都直了,对吧,片刻都不能等了,是吧?你仗着自己有点儿小道行小姿色荒野深洞诱奸强奸,然后还骗人家说你是神仙,弄到你家来给你爸当司机,一个月才给五百块钱!嗯,可能也是觉得在家里不自在,跳江假死玩私奔,临了还能愚弄群众给自己混个庙。小曹明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什么人,但他亏待过你一分一秒么?他对你百般疼爱千好万好,没花过你一分钱,没要过你一样东西,洗衣做饭陪你睡,佣人一样伺候你,这么好的人,为什么离开你,你说啊?”
“因为他不能容忍我骗他。他伤心了,不要我了。”张仲文说着说着竟然笑了,慵懒地伸展了一下胳膊。
“你为什么要骗他呢?”
“因为我要变成龙,我要追求永生不死荣华富贵,我想要他和我都过上好日子。但是从一开始,对他来说,这就是个骗局。因为最后一片天龙化鳞实现的条件,也就是让我长出这片逆鳞的代价,就是为爱牺牲的灵魂。总之,这也是一个关于爱与牺牲,充满了泪水欢笑与感人细节的优美故事,当然可能有点儿黄。”
“妈的,你要不要脸啊,你都不觉得自己很欠揍么?我觉得,本质上,就是你有钱了发达了看不上人家小曹土气没文化,又编了个谎自己骗自己甩了人家老实孩子。妈逼你现在口袋里有票子开车有路子,鸡鸭满街随便玩,当然不愿意和他穷屋土户的过日子。你就是欠揍,你唯一需要的就是暴力殴打和强权管制!”
“你真的和Kenny和Stanley不熟么,我觉得你说话的口径和他们一模一样。我有什么不要脸的?没有付出就没有得到,你保送个研究生还要塞几次钱补几回膜呢,何况是天龙化鳞金身成神这么激烈高难的竞争。每一条我这样高贵美丽的天龙脚下都踩着累累尸骨有着不可告人凄惨凄凉凄艳妻妾成群的过去,玩个民工算屁大点儿事。不过,我也没白吃他的,他现在是一个果农,全省只有他家那几块地全年风调雨顺害虫回避五百里……潜规则龙王爷的好处很明显。”
“哼哼,孽畜,那我问你,是不是你现在已经进化完了,该长的都长了吧,不需要再吃什么魂啊灵的长点儿啥了吧?没得再变了吧?”
“没了,发育结束了,现在需要的是保养。主要就是吸精血,二十八岁至四十岁之间健康无疾病的壮汉,维持我的不老容颜青春美貌。”龙王翻了一下身,眼神迷离,蛇芯扫嘴,拈指微笑。
耿鸣怀疑地盯着张仲文,思考了一下说:“于是话题回到了一开始我对你的自我介绍。你费尽心机排除万难的化龙奋斗最后的结果就是,你得到了一个饭桶,我,然后你每天背着这个饭桶上下班,晚上还要抱着他睡觉。这就是沧海皓津玄持亲王蹦跶到头传说的结局。认命吧,一切从一开始都是你自找的。蛇仙不当要当人,当人不耐烦又变龙,变龙之后就是给我当坐骑当小弟。”
“你的寿命对我来说很短暂,你只是我天龙乐章中一个不太愉快的小小序曲。”张仲文咬着指头蔑视地说。
“我可以去申请个A3,那个简单经济适用,对付你够用了。我活得越久,其他二十八岁至四十岁的壮汉就越安全!”耿鸣蔑视地回瞪。
“预备役服务合同只有一百年。A3福利续一次只有二十年。”
“哦,没事,不管是哪个到期,你都会哭着喊着求我去续约续费的。”耿鸣莫名其妙地又捶了张仲文一拳。
“呵呵……别说一百年二十年了,明年这个时候,你就不知道在哪里了呢。你不要以为你有胸有奶蛋大鸡肥就可以嚣张多久,你这样的肉货老子玩得多了,云烟,云烟而已啦,根本在我心里留不下半点涟漪。何况我原本就是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的风尘奇男子,入幕之宾熙来攘往,花下蜂蝶星罗棋布,你近水楼台先得月地爽几回就知足吧,别把话说得太远太死,好歹一个公司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将来提起这话多没羞臊啊。哦呵呵呵呵。”张仲文捂着嘴甜美地笑了起来。
耿鸣本想挥拳再打,但是突然蜡烛化尽火光遥遥而灭,房间里遁入漆黑,他放下胳膊,钻进被窝里,搂住张仲文的腰,挥起大腿一夹,闭目不语。
“你咋不打我了呢?”张仲文英雄气短地问。
“今天不想揍你,累了,记账。睡吧。”
“好吧,二狗,晚安。”
“哦。”
这是一个没有星光也没有月光的夜晚,耿鸣抱着张仲文一动都不动,张仲文把头埋在他的胸里轻轻地喘着气。很长时间过去了,张仲文没有听见他雷鸣般的呼噜,就很小声地问:“二狗,你睡着了么?”
“没有。”
“如果你很想操我就操吧,其实我也挺想的。”
“我想,但是我没什么力气,我困得不行。”
“那你就睡觉啊。如果你抱着我睡不着,就转过去睡好了。”
“不要。我想睡,也能睡着,但是我不敢睡,我害怕。”
“我已经是直径七百公里范围内在夜间出没最可怕的妖怪了,你还怕啥?”
“不告诉你,嘘,你睡觉吧。”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张仲文能感觉到耿鸣在眨眼睛,挠脸,他似乎真的在努力不让自己进入睡眠。
“你又不舒服了?”
“不是,我害怕,不能睡。”
“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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