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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惊澜录-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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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心道长微微一笑,道:“田海旺倘若当真要炼尸蛊,为祸江湖,全武林的人都有责任除魔卫道。这不仅是你的事,也是天下的事。”



陈谦卫摇头道:“田海旺如今全副心思都扑在官场上,什么一统武林,兴致并不高。我想,尸蛊一说,未必可信。也许他另有阴谋。我必须去查一查。何况王雯琴与我从小一起长大,于情于理,我都必须去救她,不容她落入魔掌。”



返回洗剑堂,陈谦卫便四处仔细寻找,看天意剑究竟落在什么地方。这里他待了不少年,非常熟悉,但从不知道天意剑的线索。



洗剑堂背靠河流,最里头有个机关,可以发动传说中天下无敌的剑阵。陈谦卫少年时候好奇,曾多次尝试,但始终无法推动机关,一睹剑阵模样。陈谦卫在洗剑堂中敲敲打打,仔细探看,但毫无线索,若说有地方还不甚清楚,那就只剩发动剑阵的机关。



陈谦卫围着机关查了小半个时辰,发觉这机关是靠着河水建立,要想推动剑阵,就必须先打开水阀,引河水而入,借高山流水之势发动。只是那河水蓄势何等厉害,所要推动的机关也是沉重无比,陈谦卫奋力开阀,但那把手便如同钢铁浇铸,纹丝不动。陈谦卫自知内力修为还不够,只得叹一口气,断了念想。



只是如今明确王雯琴落在田海旺手里,陈谦卫即便耐心再好,也是沉不住气了。天意道长云游下山,谁也不知道会走多久,更何况他是为除掉一个想象中的魔人而去,花费时间恐怕更是长久。陈谦卫在山上等了一整天,终于决定,自己下山去找田海旺。



田海旺有心魔剑在手,想要杀他并不容易。但是陈谦卫自恃剑芒绝艺,倘若突然偷袭,也未必便是毫无胜算。倘若田海旺未及拔剑便已受重创,那么为国旭、文辛雨、袁可馨报仇,甚或是救回王雯琴,便平添许多把握。



想到王雯琴,陈谦卫又忍不住叹了口气。乐晓晨去查驱蛇人,从此毫无音信,如今已知余杰望是真凶,只要找到阴魔,一番对质,由不得他不承认。可是知道真相又如何?王雯琴身中剧毒,已经无药可救了。



田海旺这些日子为了扩充势力,陆续踏平了十几个小帮派。声威稍振,不少趋炎附势之辈便追随而来,甚至有的大帮派中也有人冒着离弃兄弟之名来,甘听田海旺调遣。田海旺有魏忠贤做靠山,国库便如同自家钱庄,想拿便拿,出手也是异常阔绰,只要答应为田海旺做事,立即便可得到大笔金银。不少人权当寻了个有钱主顾,出卖自身,自然乐得效命。若是得到田海旺赏识,不仅可以在武林中崭露头角,更可能得个一官半职,福荫后代。泰山大会后,田海旺声势日隆,相比三年前毫无基业的文辛雨,可说崛起更快。



如此大的名头,陈谦卫要找他也是容易。不多时,已听说湖南青竹帮不愿听从田海旺调遣,或许田海旺便要去找他们算账。



得到消息,陈谦卫哪还停留,买了匹好马,一路奔向青竹帮去。



第一百十九章围山之谋



第一百十九章围山之谋



一路到达青竹帮,陈谦卫二话不说,便请人通报,要求见帮主一面。青竹帮在湖南也算是个大帮,但放眼中原,只能算得上二流帮派,陈谦卫名头响亮,一经通传,青竹帮的帮主王坤便亲自出来迎接了。



陈谦卫见青竹帮总舵屋宇重重,王坤出入均有大批随从,这等声势,看来帮众人数不下千人。再看王坤满面笑容,不带半分愁容,不由奇怪:“王坤如此镇定,看来不像是大祸临头的模样。到底是他处变不惊,还是他想仗着帮中许多兄弟,和田海旺死磕一场?”



王坤将陈谦卫迎进来,便吩咐送上茶水点心。陈谦卫见侍女鱼贯而入,送上两杯好茶,还在每人面前放上了四色点心,心中更加疑惑:“王坤这样子,倒像是悠闲待客,不像是邀约我助拳。若田海旺大军压境,他怎会如此镇定?”便笑问道:“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在下今日来,本是想与帮主携手抗敌。不过,看帮主春风满面,想必在下是多此一举了。”



王坤笑道:“多谢陈兄一番好意。前些日子田海旺放话血洗敝帮,不少兄弟都是愁眉不展,甚至有人开始转移家眷。不过就在三天前,丐帮帮主放出消息,田海旺在泰山炼尸蛊,乃是魔教余孽。一时间,江湖各大派视田海旺为寇仇,田海旺的那些下属也作鸟兽状散去。敝帮之患,自然也因此消除了。”



陈谦卫不喜反惊,忙道:“那田海旺到哪去了?回京城了吗?”



王坤摇头道:“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他销声匿迹了。如今他若敢在江湖上露面,必定招致武林同道的围攻,想必他也躲起来避风头了。”



陈谦卫眉头紧锁:“那又要到哪里去找他?”



王坤尴尬笑笑,道:“敝帮没什么雄心大志,不曾想独灭魔头。若是知道了田海旺那妖人的踪迹,敝帮大可追随大伙,全力灭贼。可是那贼头的下落,敝帮就不知了。”



陈谦卫知道青竹帮绝没胆量招惹田海旺,也没实力、没兴趣打探田海旺下落,当即站起身来,道:“田海旺为祸不小,我要加紧追查,这就去了。若是有人知道田海旺下落,还请想办法转告。”



王坤赔笑道:“一定,一定。”正想再说两句客套话,不料陈谦卫已经不见了。



自此,田海旺竟然再也没出现过。少林、武当、丐帮等派曾几次派人大举搜查,但半点田海旺的影子也摸不着。京城中,不少人质疑新任命的京畿指挥使为何屡屡不上任,魏忠贤只说是特殊任务,刻意安排在外,也没人敢多问。魏忠贤顺理成章手握大权,予取予求,东林党人惨遭血洗,朝中大臣,无不自危。



陈谦卫游荡江湖,遍寻不获天意道长与田海旺的消息。他猜到田海旺多半是去寻找太子,但仍是毫无头绪。仇人不见,朋友却是天人永隔,陈谦卫心情郁郁,每多大醉,但身上带的银子却是有限。到得年关时分,陈谦卫已是身无分文,又久未梳洗,蓬头垢面,便如乞丐一般。



陈谦卫本是放荡性子,如今不见旧人,更是满腔悲愤,行事也变得乖张。今日拦路抢劫,夺人银两,明日又路见不平,救人于水火。总算他形貌大变,犯下案子,别人都道是丐帮弟子,偶尔遇上武林中人,显露武功,又被当做田海旺,倒没人知道陈谦卫已落魄至此。



已是年关,陈谦卫也不知在哪个小镇中,只见挨家挨户都张灯结彩,人人面带喜色,四处也飘扬着食物的香气,一副喜庆模样。陈谦卫回想当年过节,或是与王雯琴共度,或是或是与师父同庆,又或是与文辛雨大醉,从无像今天这般孤独寂寥。眼看众人高高兴兴,携手高歌,陈谦卫心中悲怨更深,想到文辛雨和袁可馨,忍不住怔怔掉下泪来。



隐约听到一个温婉女子道:“大叔,天这么冷,你穿的这么少,还是找个地方住下吧。”陈谦卫抬起头来,只见一名十七八岁的华衣少女,解下裘衣,正要往自己身上盖下。想必是自己久未梳洗,满脸胡须头发,又满是脏泥,竟被人看做了四五十岁的大叔。



陈谦卫生平第一次被人唤作大叔,微微好笑,可见了那女子举止,却忽然害怕起来,缩进墙角,大叫道:“走快走我不要你的东西”



少女吓了一大跳,道:“大叔,你快披上吧。下雪了,你身上到处露肉,会冻伤的。”言语可亲,说着走了过来。



陈谦卫见她逼近,心中更加慌乱,一下掣出剑来,高声道:“你快走”那柄剑上沾满血迹,天气灰暗,望来却变成了锈迹斑斑。少女以为陈谦卫不知从哪捡来了柄锈剑,“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大叔,别玩了,来,披上衣服,找个暖和地方躲一躲吧。”



远远又听一个女子声音道:“妹妹,你又在做滥好人了。”说着走来一名翠衣女孩,瞧面孔,最多不过双十年纪,此刻在妹妹面前,却摆足了姐姐的架子:“你总是这样,见到乞丐就大把散银子,你身上这件衣裳少说也有百多两,就这么送人?你看,人家还拿着剑,一定是个疯子,你别弄伤自己了”



少女嗫嚅道:“姐姐,这么冷的天,他又穿得这么少……”



姐姐瞧了陈谦卫一眼,见他衣衫单薄,又破破烂烂,四处孔洞,也微露恻隐之心,从怀中扔出锭银子,道:“自己去买吃的穿的。”也不由妹妹阻拦,拉着她就走。



陈谦卫见少女终于走了,长长舒了口气。可往事一幕幕闪过脑海,叫他忍不住抱住脑袋,低低呻吟。



“大叔,这么冷的天,你穿得这么少,会冻死的。来,披上这件棉袄,找个地方避避雨吧。”



这不是袁可馨吗?七年前,一个天寒地冻的雨夜,自己撑着伞,袁可馨解下穿在外头的棉袄,交给了个缩在角落里发抖的乞丐。可她自己却着了凉,第二天便大病一场。自己就在一旁,不止一次地想将外衣给袁可馨披上,可都被拒绝了。不错,当时若是谷烈,一定会把自己的衣服给乞丐,可自己从来没动过这样的念头。谷烈和袁可馨才是绝配,自己只不过是个小丑罢了。



正想着,忽听一人道:“你看那要饭的,人家给了银子,不但不感激,还一个人抱着头死叫,真是古怪。”



又一人道:“这人准是个疯子。”



先前那人笑道:“未必未必。我去夺他的银子,说不定他会跟我抢呢。”



另一人道:“我跟你赌了。你去拿银子,乞丐若不伸手来抢,老子喝一坛酒”



先前那人道:“好赌就赌,如果那乞丐敢跟老子抢,老子就喝一坛”说着便要站起身过去,只是喝得半醉,走路也是跌跌撞撞。



陈谦卫睁开眼睛,看见两个人坐在街对面的的酒楼里,都带着刀剑,看来是江湖豪客。除夕夜,不回家的,多半就是漂泊江湖的浪子了,整间小镇,也只有这家酒楼还未关门,酒楼里坐着的,也只有那两个人。



陈谦卫被人嘲笑,反倒露出温馨的笑容。记得也是除夕夜,自己和文辛雨在一间酒楼里坐着,拿出一把炉香,点着了,打赌那乞丐会不会继续躺在雪地里。倘若一炷香时间那乞丐没起身,文辛雨便喝一坛,下一炷香仍未起身,文辛雨便再喝一坛,若是乞丐起身了,陈谦卫便要喝下所有的酒。那乞丐在雪地里躺了一夜,结果到天亮时分,那乞丐起身去找食,文辛雨才得翻身。两人把酒楼里所有的藏酒都喝了个干净,大醉酩酊,文辛雨突然要与陈谦卫试练武功,结果两个人险些把酒楼拆了,吓得酒楼老板面无人色。过了几天酒醒了,陈谦卫想要去补偿老板所失,结果那老板已经搬走了。



想到这里,仿佛文辛雨便坐在对面,端起海碗,长笑道:“你奶奶的陈谦卫,孬种喝下去”



恍惚间,陈谦卫从地上抓起一把雪,想要塞入口中,但冰凉的刺痛感,让他清醒过来。文辛雨粗豪的笑声,变作了田海旺的嬉笑面容。



“这个……这个……我想跟你打听一间ji院。”



这是当日田海旺邀约陈谦卫去叙情馆见宫长王琦时所说。可是如今的田海旺,还是当年的他吗?



田海旺的笑脸,瞬间变作了那拿着心魔剑,阴沉着脸的模样。陈谦卫一怔,却看见田海旺那密布杀气的脸庞,忽转狰狞,不知何时,却戴上了阴魔的青铜面具。大风吹过,一颗人头“骨碌碌”滚落,陈谦卫定睛瞧去,赫然是文辛雨的人头



仿佛又回到田海旺的新宅,仿佛又是余杰望在面前,地上仿佛又滚落着文辛雨的人头。可是自己没有文辛雨尸身,连他的脑袋似乎也毁在自己剑芒一击下,连为他立个坟都无可能。



为什么



陈谦卫暴怒了。他拔剑而起,重重刺在墙壁上。这墙壁是青砖砌成,一柄普通长剑,绝不可能破石而入。但剑芒威力何等厉害,陈谦卫这一剑落下,剑芒陡出,一人高的墙壁,赫然间多了个大孔,周遭青砖,俱都化为粉末。



一人本跌跌撞撞向陈谦卫走来,却看见剑芒之威,酒意顿时吓退了十二分。他嘶声大叫道:“田海旺啊”掉头就跑。酒楼里的另一人听到“田海旺”三个字,也骇破了胆,跟着那人狂奔而去。原来这些日子田海旺不知藏身何处,任何人但凡遇到身份不明的武学高手,都当成是田海旺了。这也是寻常事,破不了的武林公案,便推到田海旺头上,敌不过的高手,便是田海旺,这样临阵脱逃不算丑事,杀人犯案,那也是田海旺所为,苦主即便再厉害,敢找田海旺的麻烦吗?



陈谦卫一阵发泄,心中抑郁稍平,听得那两人大呼小叫而去,不由哈哈大笑,拾起地上的银子,起身入了酒楼,道:“掌柜的,上好的女儿红,拿十斤。”



酒楼里只剩下一个掌柜,已经吓得腿直哆嗦,颤声道:“好,好,好,好,我,我,我这就给,给,给您,烫酒。”



陈谦卫叹了口气,道:“不必了,我喝凉的。”



那锭银子着实不少,掌柜又害怕“田海旺”拆了他的店铺,要了他的小命,送上的都是第一等的好酒。冰冷的酒汁淋入腹中,化作一团烈火,陈谦卫幽幽叹气,拿起酒坛,一饮而尽。



桌子对面坐下一名黑袍人。陈谦卫提着酒坛,冷冷道:“我喝酒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



那人微笑道:“但你从不会拒绝有人陪你喝酒。”



陈谦卫抬起头,皱起眉头:“柯衷麒?”



柯衷麒道:“是我。我已经不为阴魔做事了。”



陈谦卫喝下一大口酒:“改为帮魏忠贤了?”



柯衷麒摇头:“不是,是帮我自己。”



陈谦卫笑了:“你很可爱。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柯衷麒并没露出惊讶神色,只是平淡地说道:“我看见外面墙上的洞了。你武功进步不少。”



陈谦卫放下酒坛,手正向着剑柄摸去:“这就是你最后的话?看来你还挺关心我的。”



柯衷麒木然道:“我只关心我自己。我尝试过杀文辛雨,不过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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